黄明祥说到这的时候,下意识地住了嘴,他上次回来的时候,压根就没到殷福才家来,更别说见到殷福才的妻子了。他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上次什么时候见到殷福才夫妻的了,这话自然无法往下说了。
“黄乡长,您工作忙,上次回来的时候,乡里那么多干部过来,自然抽不出空来了,没事,没事!”殷福才絮絮叨叨地说道。
殷福才的这话完全是为了黄明祥开脱,但听在在场的其他三人的耳朵里以后,却怎么都不是个味儿,但他却浑然未决,脸上那真诚而卑谦的笑容更甚了。齐珞跟在黄明祥身后在房间里照了个面便退了出来,他只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妇女,脸sè蜡黄,看样子病得不轻。
由于有黄家兄弟在场,齐珞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关切,不过却暗暗把这事记在了心里。等他走马上任以后,一定要把这事办一办,病得如此之重,却不能去医院接受治疗,这样的场景看在眼里,实在让人心酸。
殷美琳将三只青花瓷茶杯恭敬地放在齐珞、黄家兄弟三人跟前,抬起头来,刚准备离转身开,却突然发现齐珞的目光正盯在她那丰满的胸部。
殷美琳见状,小脸羞得通红,狠狠地瞪了齐珞一眼,心里暗想道,居然敢偷看姑nǎinǎi,换个地方一定要你好看。
齐珞之前虽大方地欣赏了殷美琳圆润挺翘的臀部,但这会她却是误解了他。
殷美琳端着茶杯走进堂屋的时候,始终低着头,齐珞觉得眼前这女孩似曾相识,便有意多打量了两眼。他的这个动作,从殷美琳的角度看,确实有紧盯其胸部的嫌疑,这也就难怪她误解了。
齐珞此刻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对劲,头脑中仍在思考着之前究竟在哪儿见过这个女孩?马家河乡,肯定不可能,除此以外,就是徐城、泰东、天京、燕京,不过这几个地方见到眼前这女孩的可能xìng似乎也不大,齐珞也有点迷糊起来。
黄明祥看到齐珞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以为对方是在思考刚才的事情,于是对殷福才说道:“福才呀,那个渔业税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齐珞听到这话以后,也下意识地集中起了注意力,他知道农业税,那是国家对一切从事农业生产、有农业收入的单位和个人征收的一种税,俗称“公粮”,就是这项沿袭两千年之久的税收也将于2006年1月1rì起被废止。至于说这个渔业税,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不知是什么东东。
殷福才听到这话以后,抬头看了黄明祥一眼,然后说道:“黄乡长,您离开了马家河的时间长了,不知道这当中的情况。三年前,乡里出面成立了马家河渔业公司,这事黄……黄部长应该知道的。”
殷福才并不知道黄明学的职务,他从电视上知道有部长这个官职,虽然也不小,但应该没有乡长大,于是就将其用在了黄明学身上。
听到这话以后,黄明学借口说道:“是,九一样,那方面无能的话,只能另当别论了。
此时的秦武能压根就不会想到他在齐珞的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在庄老三的小心招呼下,他一脸装逼地向着齐珞、黄明学和殷福才走了过来。
跟秦武能后面的两个jǐng察此时也狐假虎威地冲着围观的群众喝道:“闪一边去,这儿没你们的事,走开,走开!”
秦武能走到三人跟前,冲着庄老三说道:“老三,谁这么不开眼,竟然敢抗拒交税,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吧!”
齐珞听到这话,狠瞪了这货一眼,心里不爽到了到了极点。他本来对这顶着一顶大绿帽子的家伙还有点同情,但这会看到他这装逼的姿态以后,不由得心生一股幸灾乐祸之意。
老话说的一点不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殷福才听到秦武能的话后,连忙上前一步,一脸恭敬地说道:“秦所长,您好,我是殷福才,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我真不是不交,而是实在拿不出这一千块钱。”
齐珞此时才知道这什么渔业税竟然要交一千块钱,这钱在眼下的九八年,就算放在省城天京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足足抵得上普通工薪阶层两个月的工资了。
秦武能听到这话以后,很是不爽地扫了殷福才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殷福才,怎么又是你呀,这段时间我们派出所可是往你这跑了两三趟了,今天你要是在不把这钱交上的话,那我就连新帐老账和你一起算了。”
听到这话以后,齐珞面沉似水,以往他只是听说基层一些执法者经常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今rì算是亲眼见到了,这一幕比他听说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齐珞准备发飙之际,黄明学抢先说道:“秦所长,殷福才的妻子生病了,他确实交不出这钱,你准备怎么和他算这笔账?”
黄明学这话可有点给秦武能挖坑的意思了,他知道这货就是宋大山的一条狗,如果能借助齐珞的手将其除去,对他们兄弟二人来说,也算是解决掉了一大麻烦。
秦武能听到这话以后,装作刚看见黄明学的样子,一脸坏笑道:“恕我眼拙,一直没有看见黄科长在这儿,真是得罪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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