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状态一直不太好,工作又忙,更新确实慢了点儿,感谢亲们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十月姽婳要发粪涂墙,争取双更……
请继续支持姽婳吧!
**
况且,她指挥搭建的,仅仅是最简单的大头间,没啥技术含量。几面墙一垒起来,房子的梁也是简单的木构架,房顶只要以晒干的茅草覆盖。安儿发现,河边生长的那种茅草,草茎长、枝杈少,不宜腐烂,做茅草房顶最合适。
一溜三间土坯茅草房,很快就完工了。在上梁的时候,安儿还用火烧了几节竹子,充当爆竹用,且亲自下厨,煎炸炖煮,虽然条件有限,却整了好些肉食,请全部落的人吃上一顿。全当是上梁宴了!
林安儿来到泰雅部落,没少听说这世界冬季的可怕。在泰雅人眼中,缺衣少食的冬季,如同可怕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夺去族人的性命。而且双月的时候(这里的冬季是两个月亮),气候寒冷不说,持续的时间也很漫长。
安儿自忖没有原始人那样强悍的体魄,一张兽皮就能过冬。她从二十四世纪穿过来的防护服,虽说有御寒的功能,可是也不能总套在身上,防护服每隔一段时间,必须给它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否则很快就会超负荷运转而坏掉的。
因此,在建造房屋的时候,她坚决果断地为自己盘了张土炕。做烟道的时候,很是费了一些老鼻子的功夫。土炕旁边还有一个小灶台,可以在冬天烧炕的时候,有热水用。
半个月过去了,安儿满意地站在史前第一座房子面前。高大平整的土坯墙,直棱的窗棂,抹满草泥的墙壁……虽然很简朴,但是她很有成就感。这半个月,她天天在建造工地上,指挥着一群笨拙的原始人,起早贪黑地建造房屋。可以说,这房屋是她史前杰作——虽然,她从头到尾,一个指头都没动。
三间房屋,其中一间是独立的,其他两间算是小小的套间了。外面可以做客厅兼饭厅,里面一间则是她的卧室了。另外一间可以放些杂物,例如冬天的时候,堆放些柴禾木炭神马的……
正当安儿沉浸在对房屋安排的畅想中时,小小的达儿兴奋地在三间房屋里跑来跑去,他很乖觉地从两间屋子里面出来,跑进那个单间儿中,笑容满面地叫着:“房子!安,这就是你们家乡的房子吗?好漂亮,达儿好喜欢!!这个房子是给我的吗?哦!我有房子住喽!!可是,安,为什么我的房子里面,没有那个高高的土台子?那个是做什么用的?”
小家伙如雨水洗过般清亮的眼睛望过来,林安儿心中闪过一丝愧疚。关于房子的构想,她只想到了自己,把视她如亲人的达儿和阿布他们,全然抛在了脑后,是不是……太自私了点儿?
心念一动,她悄悄地回头,视线跟阿布深邃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摸了摸达儿的脑袋,笑着道:“那个土台子,是睡觉的地方,叫做炕。下面的坑洞,可以烧柴火。到了冬天,炕烧得热乎乎的,睡在上面很舒服……”
“炕?我喜欢!!安,我的房子里也要一个炕……今天晚上,我可以睡在这炕上吗,安?”达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希冀地望着安儿,小嘴巴微微地张着,那张可爱的小脸儿,让人不忍拒绝。
安儿笑着点头,道:“晚上想睡炕,就要去多捡些柴火回来。炕刚盘好,得烘干了才能睡,不然对身体不好哦!!还有,晚上跟我睡,得把你这小泥猴的身上洗干净喽,否则不让上炕!”
自从安儿被分配到跟族长一家住一起,阿布兄弟和达儿小盆友,早就习惯了每天洗脸,用盐水擦牙齿漱口。正值夏天,两个半大少年和一个小屁孩,每天晚上被逼着去河里洗澡的场景,已经成了山洞中的一个风景了。狩猎队的那群大小爷们们,更是以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英明神武的族长,在纳鲁塔塔莎手中吃瘪的好戏呢……
对于洗澡,达儿已经渐渐接受了,如果哪天没洗,还觉得浑身像毛毛虫爬过似的,很不舒服呢。闻言,他兴奋地翻了几个跟头,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他要赶紧捡回多多的柴禾,这样晚上他就可以在部落唯一一张炕上睡觉了。他这算不算,除了安以外,第一个住进“房子”里的人?
部落里其他小萝卜头,羡慕地看着达儿雀跃的背影,纷纷将企求的目光集中在安儿的身上。他们也想住进房子,他们也想尝试睡炕的感觉……
安儿对于孩子们,能力范围内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因为孩子是部落的未来,一切都应以孩子为第一。望着七八张渴望的小脸儿,她的心一软,不由地开口道:“你们这几天可以轮流跟我睡炕,不过也要跟达儿一样,付出劳动,讲究卫生才行!”
现在是夏天,原始人本来体味就重,又不经常洗澡。大鹰救回来的二十多人没来的时候,泰雅族人分散在山洞里,离得稍稍远一点,安儿和阿布一家住在上风口,味道虽然不太好,还不至于难以忍受。
可随着大鹰二十多人的加入,形,鼓着小肚子呼呼大睡着,均匀的呼吸声,传进安儿的耳中。
虽然是盛夏,大开的窗户,再加上土坯房冬暖夏凉的特点,安儿一点也不觉得热。她在史前第一张炕上,心情激荡,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她轻轻讪笑了一声,想她一个来自二十四世纪,高科技时代的科研天才,居然也有仅仅睡在一张古老简陋的土炕上,就觉得无比幸福和激动的一天。
想想穿越前,虽然住在地下城,却高楼大厦林立,街道平坦宽敞,各种车辆穿行,晚上灯火辉煌,再看看现在……唉!这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呀!!
外屋传来几声轻微而熟悉的鼾声,林安儿眉头微微皱了皱,心中垂下一条条黑线。阿布这家伙,见她留了几个小家伙一起睡,炕上没有他的位置,脸从早黑到晚上。
他是什么意思?她跟他什么关系?她又不专属于他,本来这房子就没计划他的位置,竟然还敢跟她摆脸色!!
阿布最后执意在外间,铺了张兽皮打地铺睡。到底是十七岁的少年,有一种孩子气的执拗。
至于铭,则很自觉地去了隔壁那间房……或许,在他们心中,她和他们是一家人,本就应该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