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雷电滚滚,盐海县人民医院的周围却站满了无数的人。这些人分为两拨。一波处于内部,全力戒备这周边局势的变化,时刻准备着应对一切可能反生的事情。
另一波处在外围,将里边的一波以及整个人民医院围在中间。这一拨人都有一个共同点,或者说是与众不同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脸上只有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眼神都处于迷茫呆滞的状态。
轰隆隆的雷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的响亮。怪异的是,这个城市那些人家里边,却没有一个人因为这雷声而从睡梦中惊醒,甚至,连那些寻常睡觉呼噜声震天的人,除了呼吸之外,也没有任何的别的声响。
何有求睚眦欲裂,他的双眼死死的定格在了那医院上空的明智天皇。这时候,封印空间里边的场景用沧海桑田这四个字来形容也没有半点不对。
那弥漫在封印空间里边每一个角落的漆黑色煞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让这些煞气消失的最终源头,便是悬浮在医院上空,同样变化巨大的明智天皇。
最开始的时候,明智天皇仅仅是有灵魂凝聚一些怨气煞气而幻化出来的一道有智慧的黑影。但是现在,这黑影已经彻底的凝聚成为了人形。效仿华夏盛唐时期的服装特色而制成的皇服,珠光宝气,极尽奢华。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就连明智天皇原本那充满杀戮与血腥的气息也随之消失,转而显现出了一股上位者的威势。这种威势,周一清曾经在盐海县官方新闻发布会上边讲话的市长的身上才感受到过,而且,这种威势比那市长强势了不止一筹。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无论伪装的如何好,无论如何的以假乱真,终究不是真的。周一清便是一眼就看出这破绽的人,在他感受到周围的煞气发生惊人变化,马素没有再找麻烦的时候。他就将视线转向了头顶上方。
透视之眼穿过重重阻隔,明智天皇变化之后的身影映入了周一清的脑海。刚一见到的时候。周一清也怔了怔。还真有那就是一个活人的错觉。
但是随着透视之眼的深入,明智天皇的真身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周一清的透视之眼中。周一清发现,明智天皇的那一身锦衣皇袍完全就是由那些漆黑色的煞气凝聚幻化而成的。
在那锦衣皇袍之下,依旧是无尽的黑色煞气。只是这些煞气的密度奇大。浓郁到了令人发指得的地步。已经到了近乎于固态的程度。
最让周一清惊奇的是,明智天皇的头部也显现了出来。包括面部的五官之类的,都清晰的映入周一清的脑海。看这样子应该是明智天皇三十几岁时候的样子。倒是一表人才,不过眉宇之间戾气太重,杀伐之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脸上病态的苍白,却有着压迫人心的气势,这种人要么是久居高位的病患,要么就是地位显赫,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啊绝世魔头。周一清知道,这人,属于后者。
这明智天皇在日木帝国的历史上可谓是大名鼎鼎,维新改政,手段通天。虽然英年早逝,但是从今日这局势来看,当初的身陨,很有可能是为了这一天的来临。
也就是说,明智天皇曾经遇到过某种奇遇,得到了这死后灵魂永存的法门。筹谋百年,一朝得势。不过,他没有料到,当年规划中的侵华战争并没有按照预期前行。人的力量的无限的,历史的进程并不是一个预测就可以定鼎乾坤。
“百年岁月,逝去匆匆,想不到华夏已经达到了如今这个境界,看来当初我制定的霸权计划是失败了啊!真是遗憾。”明智天皇的声音就像是千万只苍蝇一起煽动翅膀,嗡嗡嗡的声音震得人鼓膜巨颤。
周一清面露古怪之色,隐隐还有怒火在她的心中酝酿,看来,当年的那些惨剧的罪魁祸首是这人。不过,回转一想,这未免不是给华夏的一次历练。
毕竟,当年执政的政权已经病入膏肓,烂入骨髓。经过那段黑暗岁月的洗礼,方才锻造了这些年的飞速发展,得失之间的判定,又怎能以常理判之。随即,周一清暗暗腹诽,就你那那么跨时长久的计划,怎么可能得到实现?但由此也可以看出,明智天皇百年前到现在的野心是多么的大,行事多么的张狂。
“不过,计划虽然失败了,本皇的这一步棋却是成功了,搁浅于中途称霸计划,注定要由我来完成,这就是天意。”明智天皇一改那惋惜遗憾的样子,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愚蠢的华夏人,就凭你们也敢与本皇抗衡,本皇如今已经是神一般的人物,还有谁能够是我的对手,拱手奉上华夏的主权,本皇依旧让你们在这土地上繁衍生息。”明智天皇肆无忌惮的扫视着脚下的一切,慢慢的将视线转向远方,眼神睥睨。
“日木帝国的小鬼子,就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还敢逞凶,当年你们所谓的圣战已经彻底的失败,难道你还想再失败一次,自取其辱吗?当年怎么灭了你们,现在,我华夏依旧可以做到。”华辰宇将元气灌注到发声部位,使他的声音能够清晰的传递到远方,并且持续一段时间不会消散。
“哼……”
明智天皇眼神狂闪,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华辰宇说这话最主要的原因只是说抗日战争时期华夏将日木帝国的侵华军队杀得无条件投向。
但在明智天皇听来,却是想到了当年听闻祖辈所说的华夏的神秘,还有前些时日,他的一缕分身被无情灭杀,甚至连具体的信息也没有来得及传递出来。只有一丝微弱到近乎感受不到的气息。
这些想法的产生,瞬间让自信心爆棚的明智天皇忌惮了起来,这是一种底蕴的震慑。传承五千多年的历史文明古国,究竟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底牌,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也正是国际社会对那些传承久远的文明古国敬而畏之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