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承恩一愣!莫潇尘觉得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赶忙改换上一副笑脸改口说道:“我是说吴公子怎么敢唱得这么好?这让别人可怎么活啊!!!”
吴承恩一听,才松了一口气道:“原来是这样啊!在下还以为姐姐给在下锦帕潇尘兄不愿意呢!”
这句话顿时让莫潇尘心一紧,好像被说中的心事,但是就连莫潇尘也不明白是不是这个原因。柳如是看到了莫潇尘眼中闪过的那一刹那,恍惚见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那么紧张她——
“怎么会呢!就凭我与吴公子只见的关系,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不过这个锦帕我刚才看了一眼有些脏了而且她这人没事还拿这个锦帕擦桌子,吴兄你今日又如此的刻意打扮我这不是怕毁了你的形象么!”说着莫潇尘就顺其自然劫过锦帕,然后随便从身后的桌子上摸出来一个抹布递给吴承恩道:“这个是新的,对皮肤好,我特意给你准备的!”
吴承恩咧了咧嘴,看着那“干净”的抹布干笑了两声眼睛还是留恋着莫潇尘手中的锦帕道:“没事,姐姐擦桌子的锦帕也是干净的很在下——”
莫潇尘哪里肯给吴承恩机会说话?他赶忙将锦帕揣在怀中,一个急转弯儿就直奔一直在给演员当后勤的女娲而去。
这时观众席的杨不凡缕着胡子赞道:“这戏新鲜,老朽这一生听了大大小小近万场戏,唯独这一场真可谓是深入人心,故事情节更是跌宕起伏感人之至。真不知是哪位当世名家所创?莫不是若士先生?”
(若士:汤显祖(1550-1616),明代戏曲大家。字义乃,号海若,又号若士。临川人。他出身书香门第,聪颖好学,12岁的诗词作品已显出才华,14岁补县诸生,21岁中举。34岁中进士。在南京、浙江、广东等地做官。48岁时,弃官归里。他的代表作是“玉茗堂四梦”,即《牡丹亭》、《邯郸记》、《南柯记》和《紫钗记》。本作品杨不凡口中的若士先生是以汤显祖为原形而塑造的汤显祖,希望读者不要混淆,人物设定汤显祖为杨不凡的同僚,又因为年长,资辈深,所以杨不凡才称呼其为先生
张虎身为武将,对这缠缠绵绵情情爱爱的事情并不太感冒,对于杨不凡口中的若士先生只是隐约知道点什么,他的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看月如钩的容貌。在他的思想中女人就是一个洞,其余的都是浮云,所以这话茬他并未接过去。
朱昭萱听杨不凡对这场戏曲有如此高的评价,心中欢喜的很,杨不凡的阅历与才华她从小在深宫的时候就听说过不少,能得到他的夸赞,那么这个戏剧就是真的好。同时朱昭萱也隐约的感觉到这个戏剧的作者就是莫潇尘,想起他唱的《传奇》,画得怪画,还有这个《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中女主角不也是女扮男装与男主相遇相知的么?而且也是隐瞒了身份。(莫潇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里只不过是朱昭萱想多了!!!坠入爱河的女人么,有的时候总会揣摩喜欢人的心思,而且神经末梢十分的敏感,总是把一些事情跟他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杨老,有句话说得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本宫倒是觉得这个戏文作者另有其人!”朱昭萱心中骄傲的说道。
杨不凡惊讶道:“当世除了若士还有如此大能?若是有机会老朽一定要与之见上一见。”
“本宫也是猜测,是谁所创还要去问了才能清楚,本宫这就去后面问问。”说罢朱昭萱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走向后台。
杨不凡看到朱昭萱不顾周围人的眼神,突兀的站起来走向后台不由得十分诧异。
要知道即便她贵为公主,但是这样也是有违礼数。可是这个犯了错的偏偏是一项很注重礼节的三公主。
他那里知道,朱昭萱看完了戏早就坐立不住了,心早就飞到了后台。去确认作者,就是一个借口,想看莫潇尘倒是真的。
下一场是女娲最喜欢的白蛇传,女娲早早的就把演员的服装都弄好了,此时正与莫潇尘坐在角落里闲聊,忽见朱昭萱走了进来便起身迎过去笑道:“朱姐姐怎么不在下面看戏,反到来这后台了?”
朱昭萱被女娲这么一问脸上不由得一红,她那里好意思说,我是想你相公了,想来看看他?于是她只好支吾道:“哦,我,我来这里看看愚兄!”
愚兄~朱昭厚心中大呼不甘:为什么?你要看莫潇尘那臭小子不好意思说出来为什么拿朕当垫背?
“原来是这样啊,朱公子与君管家就坐在我与相公们后面,朱姐姐一起过来坐吧!”
朱昭萱羞涩的点了点头,随着女娲来到了莫潇尘与朱昭厚之间的凳子上,然后背对着莫潇尘坐了下去。
堂堂大炎朝三公主天生丽质,高贵不已,偏偏遇到了莫潇尘,遇到了女娲就蔫儿了,朱昭厚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潇尘看着朱昭萱刻意背对着自己也是心中冒黑线,你这小妞害羞的也不用这么明显的跟我拉开距离吧?我老婆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该正常说话就正常说话呗!
“哥哥,那个戏剧演的真的很好!”朱昭萱对着朱昭厚提高了正常的声音一字一句道。
莫潇尘:我倒!
朱昭厚看到如此欲盖弥彰的一句话配合的说道:“是啊,朕——真这么觉得。”
“哥哥,这个戏剧里的戏文写的也真好,那个祝英台男扮女装的形象我很喜欢。”
莫潇尘:我狂倒!
朱昭厚耷拉着眼皮用一声回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么?”
“真的么?哥哥也这么觉得么?真不知道这个写戏文的人是谁,要是知道是谁我一定好好的赏他。”
莫潇尘:yes
君威:……
女娲:“?????”
“……”朱昭厚心中苦笑,还要赏啊?这贺礼都赶上嫁妆了,你这对他好的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虽然哥哥是一国之主,家底的确是厚实点,但是也经不住妹妹你这么赏啊?
朱昭厚只好无奈的眨了几下眼抻着长长的声音疑问道:“妹妹啊!这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看朱昭厚的意思是不赏,朱昭萱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的摆弄着手指委屈道:“人家喜欢这个戏嘛~人家觉得人家和戏文里的祝英台很有缘嘛~而且,而且人家也觉得梁山伯也很好嘛~”这一通撒娇看得朱昭厚是眼皮直跳。
就在这时候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潇尘在这“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义愤填膺”道“赏,这个必须赏,必须重重的赏,你看大小姐都那么喜欢这个戏文了,朱兄就不要那么犹豫了。(应该叫少爷,但是之前一直是以朱兄称呼的)”
女娲知道这戏文就是自己相公所写,又见他变着法的要赏钱心中好笑,只好掩口笑而不语。
朱昭厚听完浑身的筋乱颤,这人太不要脸了,哪有自己说要给自己赏银的?但是偏偏在这里他不能说什么,要是他说是莫潇尘所做,别人就会以为莫潇尘做的戏文就不赏,分明是偏心,分明不把莫潇尘当回事。
而且莫潇尘的娘子还在这里,朱昭厚就更不能差了分寸。
于是他只好把牙咬的嘎崩嘎崩响,眼睛狠狠的看着莫潇道:“那就赏——不知道这个大家是何方神圣啊?”这几个字简直就是从朱昭厚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朱昭厚什么样莫潇尘才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赏银,听到朱昭厚问是谁他赶忙换上一脸的“低调”笑容来到朱昭厚的山前抱拳躬身“谦虚”道:“哎呀,不敢当不敢当,这个戏文的作者就是区区在下啊!不知道朱兄,哦不对,是大少爷要赏些什么啊?不用太贵重,一白两二百两银子什么的就行,只要少爷觉得能拿出手就行~”
朱昭萱一听这戏文的作者真的是莫潇尘,心中羞喜交加,女娲看着相公耍宝强忍着笑意,俏脸憋得通红。
朱昭厚越看莫潇尘心里是越不顺,待看到一边偷笑的女娲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脸上一喜,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少爷我赏东西怎么会那么少,不过赏银子那么俗的事情少爷我才不会干!”
“没事儿少爷,你干吧,我就喜欢俗的,雅的我也享受不了。”现在别说叫朱昭厚少爷了,就是叫爸爸都行,只要银子赚到手了比什么都强。
朱昭厚摆了摆手道:“我送你这样雅物,可以说是朱府最贵重的东西了,不过你既然想要那几百两银子也行!”
朱昭萱眉头一皱,不知道朱昭厚这个最贵重的东西是什么?
最贵重的?难道是金子,钻石,琥珀。ohmy噶得儿~
“我要雅的,雅的。”
“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莫潇尘点头如捣蒜一样的答道。
“不改了?”
“不改了。”
朱昭厚强忍着得意,生怕莫潇尘看出什么来,沉声说道:“哦,我朱府最贵重的就莫过于我这个妹妹了,既然莫兄弟你都同意了,我就把我这个妹妹赏赐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