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虚伪,朱昭萱愣在一旁完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忽然感觉袖子被人拉了一下,朱昭萱侧头,正好迎上女娲的笑脸。
“姐姐的话颦儿都听到了。”
“什,什么话?”朱昭萱心中一虚,每次见到女娲都有一种自然而然得愧疚之感,毕竟人家才是莫家正统的大妇,自己这个身份再尊贵也是后“进门”的,要说后来者居上她倒是期待过,不过看莫潇尘对这个娇笑娘子的疼爱,充其量是并驾齐驱了。
“刚才在上面对相公说得话。”
“啊呀!”朱昭萱羞的赶忙用双手掩住面容说道:“姐,妹,妹妹不要误会,本宫,哦不不,我只是想救下莫郎,不,是是莫管家。”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朱昭萱语无伦次起来。
女娲对这个可爱的大姐姐也颇有些好感,虽然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有些误会,不过随着这几次的接触,还有她对相公的那份痴情,让女娲也心中感动,尤其是这次法场之上“冲冠一怒”更是让女娲深深的佩服这个敢爱敢恨,至情至性的公主。
“不知姐姐愿不愿意与颦儿做这个姐妹,一同服侍相公。”
这句话更是惹得朱昭萱的脸如一个烧红的炭炉,脑袋上直冒烟,哪里还敢回答。
二女正聊到关键时刻,莫潇尘嬉皮笑脸的走了过来不正经道:“哇,老婆,大小姐,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啊?”
朱昭萱大窘,低头不敢看莫潇尘。
看着朱昭萱好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的举动莫潇尘不解的挠了挠头问道:“怎么了大小姐?没事在这里站着练习拜天地呢?”
朱昭萱听到拜天地三个字的身后心都快飞出来了,她猛的摇了摇头。想逃开,但是又舍不得。
倒是女娲大方些,拉起莫潇尘的手道:“相公,刚才颦儿问姐姐愿不愿意与颦儿一同服侍相公呢。”
莫潇尘一听心中一骚,真不愧是我的乖老婆,这“服侍”二字用得甚妙,深得相公我心啊,嘿嘿。我说朱昭萱这小妞怎么低着脑袋不说话呢,感情是害羞呢,有意思。
“傻老婆。人家大小姐是公主,怎么会来与你服侍相公?以后不要问这么傻得问题了。”莫潇尘揉了揉女娲的小手,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那眼睛偷偷瞟着朱昭萱,对女娲“悉心教导”道。
女娲看着相公使坏心中好笑。偏偏朱昭萱此时正低着脑袋看不见莫潇尘的表情,听到莫潇尘这么说朱昭萱的心顿时一空。也顾不得害羞。抬起头一把抓住莫潇尘的另一只手急道:“我又没说不愿意。”
但是迎来的却是莫潇尘、女娲、君威三人的“微笑”,朱昭萱顿时明白自己上了当,当下丢开莫潇尘的手,双手一下子推开莫潇尘,一个转身,捂着脸羞得跑开惹得众人大笑。
这边法场的暗道里三个人哈哈大笑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但是上面却是闹翻了天,一片修罗场。
天骄见这法场里里外外皆是烟雾缭绕,很快便不见了那皇帝的身影当下心中一急,既然确定了那监斩台上的少年就是微服出巡的皇帝。身边没带那么多的侍卫,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她赶忙卸下身后的布卷,展开后露出了两根“铁管”,天骄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根铁管,手腕相悖发力,用力一拧“咔!咔!”好似反锁一样的声音响起,两根铁管合二为一,接着天骄用力一抖“锵啷”一声从铁管的一头窜出一个尖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倒钩,让人看上一眼都心中发毛,此枪名唤“杀象”意为就算是一头巨像被这种枪刺中也会死,是天骄的得力武器。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花之间,组装完“杀象”天骄一个提纵就跳到了刑台之上,此时的“莫潇尘”瘫倒在地一动不动。天骄举起“杀象”就想顺手杀了这个当日占了他便宜的奸商。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刺客在这里。”接着就从浓白的硝烟中飞出一个身影,此人高举朴刀,双眉倒竖从空中自上而下的劈砍向天骄的眉心。姿势帅到了家。
要是莫潇尘在这里一定会一脸鄙视的说这个技能完全没什么创意,这一招是张勇的惯用招式,势大力沉之下可以直接将人劈成两半,不过若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那么这一招的威力就大打折扣了,平时没事在院中砍砍木人,劈劈柴火还行,偏偏张勇还以为此招姿势颇帅,还能秒人,奉为泡妞神技,爱得死去活来。多次“慷慨”的要传授于莫潇尘,可惜莫潇尘对于这种“一招不敌就被干死”的糗技没什么兴趣,今日张勇早就暗中得了消息,所以从爆炸声响起他就偷偷的躲在了马车里时刻盯着法场上的动静。看到天骄觉着前凸后翘的屁股,手持长枪,四下观望要杀“莫潇尘”的那股杀意也是很到位。这么迷人的姿势加上那么到位的杀意让这位张勇张大哥禁不住来了一记飞斩。要用男人的雄威彻底征服这个充满野性的女人。可惜有句话叫做天不遂人愿。
见张勇飞来天骄暗哼一声,长枪一挥,轻描淡写的就荡开了刀锋,随后一掌就拍在了张勇的胸口上。
别看天骄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功夫却高出了自己那虎背熊腰的未婚夫杨智不止一筹,这一掌带着她的内劲,威力不可小觑。当日在落叶寺旁的竹屋她就一掌隔空拍碎了竹墙,要是直接拍上,那威力用屁股想都要比隔空强的多。
张勇也“积极配合”狂喷一口鲜血就带着长长的血线倒飞了出去。
可怜的张大统领一招就被人“放了风筝”。雄威也直接变成阳痿了。
不过张勇到底是习武之人,要是没两把刷子也不能在公主身边混,所以天骄这一掌并未直接要了他的命,只是将他重创到倒地不起。
打飞了张勇天骄目光如炬直直的扫向不远处监斩台上的朱昭厚。朱昭厚看着天骄丝毫不见慌乱,今日这出戏就是为她演的,他是猎人。既然是猎人又怎么会怕了猎物?
看问题要辩证的去看,朱昭厚看着天骄觉得她是猎物,在天骄的眼里他也是一直即将被宰杀的羔羊。
天骄根本不管朱昭厚用什么眼神看他,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了这个皇帝。于是她提着长枪就直奔朱昭厚而去。
杨不凡见张勇都这么轻易的扑街了,那那个女子的功夫一定是已经登峰造极了,吓得他再也不见沉稳,大声疾呼道:“保护皇上——”
张虎怒哼一声道:“张勇那废柴,平时在女人身上干软了脚,竟然让个娘们打成这幅德行,看本将军前去教训她一番。”说罢张虎便拔出身上的佩剑直接跳下台来迎上了天骄的身势。
与天骄一同而来的那名老者此时也掀翻了数十个侍卫也是直接奔向朱昭厚的方向而来。显然这个老者的功夫也是不浅。
张虎的功夫比之张勇来讲其实旗鼓相当骑女人的次数也是不相上下,这位牛逼哄哄的将军还没等热完身,上演力劈敌酋护驾有功的戏码就华丽丽的被天骄一脚踹到了一边学张勇吐血去了,手中的“宝剑”也直接被“杀象”绞碎。不过有的时候一秒中就可以决定战场的胜负,朱昭厚此时已经被众侍卫拥卫着下了法场直奔法场边的一处宅院。与他同来的那名老者也是被数十个侍卫缠住不能上前。
那老者见状大急对着天骄喊道:“小姐。勿要耽搁,快快杀了那狗皇帝。那宅院里可能有着密道机关之类的东西。若是让那狗皇帝进去了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分神之下那老者的手臂被侍卫的长刀豁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顺着浸染了衣袖,顺着手指向下直流。那老者尽咬着牙关挥舞着从侍卫手上夺来的长刀周旋。
天骄也不多加犹豫,从丹田内运起一股磅礴的内力加持到握着“杀象”的手掌之上,杀象在这股内力催使之下整个枪身都泛起了一层如火焰一般跳动赤红的光芒。
天骄手臂发力,长啸一声“杀——”。手中的“杀象”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直奔朱昭厚而去,挡在朱昭厚身前的侍卫皆是不堪一击,杀象一路势如破竹,要给朱昭厚一记绝杀。
天骄的这一招堪称是绝技。当日从铁塔手上救下虎子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一招,不过不同的是,当时天骄扔的只是普通的长枪,今日天骄投出去的却是自己称手的兵器,那威力不可与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斜刺里冲出一道蓝光,带着清脆的“嘤嘤”之声,好似泉水的声音。一红一蓝的两道光束在离朱昭厚不远的地方瞬间就撞在了一起。
“轰隆”一声两股内力的对抗瞬间爆发。这期间还掺杂着“噼里啪啦”的刺耳声。以碰撞的焦点为中心荡开了一股巨大的推力,如台风过境一般将范围内的一切扫飞,当然也包括朱昭厚。在这种推力之下要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也会让武功根基尚浅的朱昭厚吐血三升。
杨不凡把着桌案,勉强的眯着双眼,头发胡子被吹得乱飞,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却喊不出什么声音。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闪过,稳住了朱昭厚的身势。
朱昭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当日轻语楼开业之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月如钩。
月如钩将朱昭厚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嘱咐道:“还请朱公子放心,奴家会保护你的。”
“谢谢锁姑娘。”朱昭厚眼神不舍得在月如钩的脸上移开。
月如钩当日在轻语楼用得就是锁清秋的假名,朱昭厚一直不知道所以还以为月如钩就叫做锁清秋呢。
“该谢的人可不是奴家,是那个小不正经的。”月如钩对朱昭厚没有什么特殊的看法,就算他是皇帝她也不在乎自己说话的语气,她虽然深谙事故,不过骨子里却有着不一般的骄傲,她活了一千多年又岂会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用低三下四的语气说话?
“现在不要说话,奴家与那个女人还有些别的帐没有算,你还是让你的手下不要站得太过密集为好,还有你那身引人注目的衣服现在也得去密道里换掉。”
月如钩这么嘱咐自然有她的道理,虽然她不觉得天骄在这金陵城里也会带着那头猩猩,但是凡事以防万一,要是站得过于密集那猩猩一掌就能把他们全部拍成肉泥。
这时一直在远远的看着热闹的叶美人却是蹙着眉头,那道蓝色的光芒,还有那泉水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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