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的脑容量,都被肌肉塞满。每当他们赶集,对那些鬣狗一样的商人来说,都是一场盛宴。
交易广场上,涌入大量蛮人。他们在商人眼中,就是移动的银塔勒。
大部分蛮人,都与熟识的商人进行交易。只有一些陌生的年轻面孔周围,才会聚集大量推销员一样的热情商人。
兜售,贩卖,以物易物,银塔勒“哗哗”的入袋声,商人隐蔽的奸笑声,蛮人憨厚的大笑声..这些东西汇聚在一起,给这座城市带来了无限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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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偏僻角落,好似隔离了这座城市的欢欣雀跃,显得格格不入。
经过鞣制的沙犀短靴,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脚步声。微微秃顶的脑门上,大片黄豆一样的汗珠,怎么也擦不干净。
视线随着主人来回走动,不断往街角张望,好像在等什么人。
掌心与手背,焦急的不断拍击着,看来这名中年男人的心情很糟糕。
舌头苦涩,舔了舔满嘴燎泡,难受的缩回了嘴巴中。克鲁夫感觉喉管就像塞满了石灰粉,沙哑的声线,让,不过她确实好像,大概有个年龄不大的儿子。记得当初对方扬着小拳头,还说要打自己呢。
“原来是你啊小鬼,你母亲现在..”
“碰”
又是一拳,红了眼的克鲁夫,与老鬼扭打在一起。
“哎呀,你怎么总往我裤裆招呼?”
克鲁夫不说话,埋头狠揍。看来童年时的回忆,并不怎么美好。
科黛儿要疯了,父亲好似无赖一样,与老家伙扭在一起,让她颜面尽失。
瑞克笑了笑,上前把两人拉开。
老鬼一脸青肿,老脸就像发面一样涨了起来。克鲁夫同样狼狈不堪,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和纸屑。
两人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
克鲁夫撸起袖子,看样子不准备善罢甘休。童年噩梦,终于要在今天终结了。
“克鲁夫先生,您这是怎么了?”粗沉声线,就像木棍在搅动。明明野性十足,却硬要带上几分铜板城商人的市侩,显得很不协调。
那感觉就像种地佃户,穿上一身奢服,依然掩不住身上那股泥味儿一样。
来人一身紧绷绷的奢服,就像套在一只大号的黑猩猩身上。略显紧窄的奢服下摆,露出两根水泥柱一样的粗壮小腿。
不太协调的袖管下,能看到手腕大片黑亮卷曲的长长毛发。双肩努力缩着,依然把衣服撑得呻吟不断,好似下一刻,就要把这身价格不菲的奢服撑爆一样。
努力扯了扯露出细密针线的袖口,来人故作优雅的弯了弯腰,却在腰部响起一阵“子啦”闷响,奢服终于承受不住他“优雅”的动作,裂开了一条难看豁口,燥得他脸色通红。
克鲁夫见到来人,脸上表情顿时变得热情起来,就连童年噩梦都仍在了一边:“哎呀呀,您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