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众叛亲离
作者:最爱咖啡色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5238

第二十章众叛亲离

不知在何时,一阵光芒侵入眼眶,林岳换换的睁开眼睛,一阵光芒刺目,他用手遮挡阳光,等眼睛逐渐适应这片光线,才将手放下。

视觉恢复,他才感觉自己处在一处冰冷。

一股寒意浸泡着他的身体,紧接着是一股疼痛袭来。

咝!

林岳忍不住疼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许久才挣扎了一下,触摸到的是一块块卵石。

在昏迷之后,他被水流冲到浅滩之上,也不知昏迷多久,看了看天空,艳阳高照,却是正午时分。

强撑着身体,一旁传来一阵惊恐的逃窜之声,一直小鹿在溪边喝水,却被这人类打搅,瞬时惊走。

“真是狼狈啊!”

一旁瀑布声轰隆巨响,林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虽然被水漂干,可是一身褴褛,狼狈不堪。

咦?

林岳摸了摸胸口,突然发出一声惊讶,胸口除开一阵隐隐的剧痛,却十分完好。

他依稀记得自己受了夜狼一拳,胸口的肋骨不知短了几根,可是现在除了一股伤痛,身上骨骼健全,连血气也没有半分混乱。

怀着困惑深深吸了一口气,运气身上灵力,一股jīng纯的真气在体内奔腾,比之前的真气不知强大多少。

体内筋脉不知道被拓宽了几倍,容纳的真气在体内循环奔腾,闭目内视,隐约感觉血气汹涌如雷,强横万分。

他捏了捏拳头,一阵噼啪作响,一股裂山的力气涌起,彷如永远用不完一般。

林岳木然,捏紧拳头,许久,才吁了一口气,神情有几分喜悦。

“这是强筋期的力量吗?果然奇妙无比啊!”

身上被一股暖洋洋的真气包裹,不停的蒸发身上的水气,隐约还有一股紫sè灵气在身体残留。

林岳这才想起在最后时刻,他吞下那紫星果,身体涌出一股狂暴灵力,瞬间将他的实力提高的最巅峰。

“紫星果不愧是天地异果,不但恢复了我全身伤势,连带真气不知增长多少,直接进入强筋期。”林岳心头畅快,可是一股隐隐的伤痛却一直刺激着他的神经。

压抑住内心的欣喜,林岳找到一处干净地,双腿盘坐,身上伤势没有好全,更重要的是紫星果的灵力还没有完全被自己吸收。

他已经察觉,自身气息在强筋期中游,如果炼化体内紫星果的药力,一举突破也不是难事。

一呼一吸,林岳体内血气真气奔腾,在经脉之中运行几个大循环,修复身体的暗伤。

最后林岳突出一口黑血,嘴角噙着一道弧线,长啸而起。

一股惊人的气势从林岳身上迸发,身上蔓延的气势如同山岳一般厚重,让前来饮水的野兽纷纷惊恐疾走。

吼!

林岳忍不住喜悦,一阵长啸,从平底跃起,掠过溪流,如同一只苍鹰,振翅而起。

一跃十数丈,等到了溪边,林岳才将真气收起,这里是凶兽山脉,他只不过是一个强筋期,若是惊扰出什么恐怖凶兽,那就得不偿失了。

溪边,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倒在一旁,那正是夜狼的尸体。

《善水剑谱》的剑法,本身与水相近,在瀑布绝境,林岳陷入空灵,有感于瀑布,娟娟小水,汇聚一起也有天地之力,无往不利。

水,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剑招如水德,剑者如水,剑能够包容万物,势海纳百川,那诞生的那股势,拥有海纳百川的势,才是剑谱真正的海纳百川。

林岳准备离开,可是最后,隐隐看到夜狼胸口,一张黄sè兽皮露出,才折身伸手拿出。

黄sè兽皮不知道是何种兽类皮毛,不染任何血迹和水渍,入手依旧干净,隐隐可见那兽皮之中,《破军》二字苍穹入目,其字中还有一股凶煞之气蔓延,似乎那两字带着天神的杀戮。

“这就是夜狼用的拳法,破军!杀戮之拳,果然霸道!”

想起夜狼那双泛着赤红的拳头,林岳也有所震撼,这种拳法,天生畏杀戮所生,只是修行进入歧途,容易被拳法之中的杀戮控制,成为嗜杀残忍之辈。

将拳法《破军》收好,林岳遥望着天际,那是林府的方向,夜狼已死,可是最大的隐患还未真正除掉。

……

两rì之后,一道褴褛的白袍少年从荒城回到林府,白袍少年身形修长,脸上泛着苍白的俊逸,其身上蔓延着一股宝剑出鞘般的锋芒,更是林府武者修士称奇,如此年轻就进入强筋期,林府又要多一名少年强者。

林岳一路走来,从外院,一直走进内院,他笔直的朝护法殿走去。

门口的底层执法弟子看着这大哦人影,脸上露出一脸敬畏,没有任何阻拦。

一路顺畅,走进执法大殿,许久,那一直沉寂如同一直凶兽蛰伏的执法大殿传来一阵咆哮之声。

而门外的执法弟子一阵慌乱,不知一直不问世事的执法长老为何如此暴怒。

“传,内门武者奴仆周松!传虞城林陌林雪,内门弟子叶翔前来!”

一声命令之声传来,门外执法弟子一阵哗然,不知发生何事,立马奔出执法大殿,朝内院深处前去。

不过片刻,执法大殿外传来一声轻笑。

林岳微微皱眉,执法殿速来以冷酷著称,可现在不知何人竟然敢在执法大殿外嬉笑。

放眼望去,一华服青年徐徐踏步而来,青年大约十仈jiǔ岁,身着紫袍,身高七尺,双目囧囧有神,浑身散发着一股天生的强者气势。

在其身后,周松躬身低头,只有眼光掠过大堂一边的林岳,眼神中才闪现出阵阵凶光。

“八爷爷,林铭给你请安了,不知最近可好。”

华服青年朝执法长老躬身低头,不敢有任何怠慢,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很好!”

执法长老慢悠悠的声音传来,虽然知道这华服青年身份,可没有半分亲近意思。

华服青年正是林府继承人林铭,一身修为惊人,刚刚成年实力就臻至武道四重,在所有少主之中无人敢与其争锋。

林铭知道执法长老xìng情淡然,微微一笑,有朝一旁的林陌看去,轻笑道:“你可是我那七弟,不错,小小年纪,竟然到达强筋期,看来是我林府大幸。”

他语气柔和,可带着高高在上,仿若天生尊贵,居高临下。

林岳漠然而视,没有半分表情,本想借执法长老之手光明正大的除掉周松,可林铭的出现隐隐给他一种不详之感。

林铭也不恼怒,天生有一股养气功夫,脸sè温和依旧,安然的坐在执法大殿一旁,关注着这一切。

“其下可是周松!”

执法长老抬起头,有神的眼睛紧盯着周松,突然一声大喝,“大胆奴才,竟然敢勾结外人谋害林府族人,你可知罪!”

周松不疾不徐的走出,俯身拱手道:“不敢,周松哪有这种胆量,敢谋害林府族人,请执法长老明察,还本人一个公道。”

“哼!还敢狡辩!”

执法长老眉头微蹙,脸上一阵愠怒之sè闪现,喊道,“传林氏兄妹、内门弟子叶翔进来!”

林岳吸了一口气,自己引走夜狼,林氏兄妹和叶翔应该安然无恙的回府,只是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告知执法堂!

心底一股隐隐的不安升起,林岳猛然朝门外看去,见林陌和林雪有些畏惧的从门外走来,叶翔却泛着笑意,走在两人前头。

三人视线望向林岳,林氏兄妹却一颤,隐隐有一股异样,而叶翔眼神一顿,旋即恢复正常。

“见过执法长老!”

三人齐齐拱手拜见。

执法长老眼神微冷,大声问道:“林氏族人林岳,此次与你们进入凶兽山脉,你们四人遭人围杀,这些人是不是周松雇佣前去的!”

叶翔迎着执法长老的目光,仿若畏惧,略带惶恐道:“决无此事!”

执法长老凝视着叶翔,心头也是微冷,隐隐察觉此事越发蹊跷。

他转过脸,看着略带惶恐的林氏兄妹,问道:“你们又作何解释!”

林陌换换抬起头,见林雪虽有惶恐,却紧咬牙关,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忍不住叹息起来。

隐隐察觉有一道眼神望来,林陌转过头对上,看着林岳眼中,心中一颤,立马转过头去,不敢对视。

“是否有其事!”执法长老的声音又响起来。

林雪猛然抬起头,却被一只收抓住。

她看向哥哥林陌,神情颓然,紧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道:“决无此事!”

说完,林陌如同一直木偶一般,瞬间没了生气。

林雪注视着林陌,看着哥哥脸上的颓废,心中隐隐有一股不甘涌出,只是被林陌一手拉住。

林雪冰冷的脸上不知多了两道晶莹,望向林岳,那双眼瞳中闪着愧疚,又再次低下。

如果没有林岳,采取紫星草也不会那么顺利,如果没有林岳引开夜狼,他们很可能葬身凶兽山脉,可到头来……

林雪羞愧的低下头,脸上的冰霜化作一缕缕无奈、

哈哈……

林岳不自觉的笑起来,笑声中多了一股沧桑,如同自嘲,他早应该想到,三人回到林府竟然没有半分告知执法殿,其中恐怕还有很多内幕。

林岳转头望着那一旁的华服青年,这一切他想到,林铭难道想不到?

“执法长老,此人进入凶兽山脉就畏惧,趁机独自离开,紫星草任务是我跟林兄还有林雪师妹一同采到的,本来还想着他回来与他分一杯羹,谁知他竟然丧心病狂的污蔑周师兄,真是罪大恶极!”

声音是叶翔发出来的,他抬起头,怒指林岳,一脸愤慨之sè,让旁人都认为林岳是一个贪生怕死,乱言是非的被逼小人。

“这种人也配当林氏族人,该死!”

“林府怎么出了这等卑劣之人,幸好叶师弟作证,否则我们还看不清这等人面目!”

……

一阵哗然之声响起,隐隐间,林岳以成为千夫所指。

周松一脸委屈,往前跨出一步,怒道:“小人从小生活在林府,尽心尽力为林府做事,如今七少爷竟然如此污蔑,小人虽然地位卑贱,可是也是有骨气之人,今天既然七少爷说我是那不仁不义之人,我也豁出去了。”

周松望着执法长老,大声道:“既然七少爷污蔑我清白,今rì,我要与七少爷上生死台,一绝生死,哪怕死我也要证明我清白!”

生死台是林府子弟解决矛盾的最终之地,如果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都可以上生死台,一决生死。

可周松是武道三重修为,林岳才刚刚晋升武道二重,换做平时肯定不合情理,现如今,众目睽睽,谁也没有半分觉得不合适。

执法长老不语,神情闪烁,周松直视林岳,道:“七少爷,你有勇气污蔑人,难道就没勇气与我一同站在生死台上吗?”

“无耻小人,你倒是答应啊,有胆子污蔑周师兄,现在就没胆接受挑战了!”

“无胆匪类,身为林氏族人,真是给我们林氏族人抹黑。”

执法弟子怒骂,场面一片喧闹。

林氏兄妹怔怔的看着大殿上那白袍之人,在千夫所指中,却依然挺立。

“接受又如何!”

林岳注视着众人,脸上闪着的只有冷漠,他冷冷的笑,如同雪中的孤梅,身子不曾挪移,如同剑身品xìng,身有剑骨,从不弯腰。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肃杀之气,林岳看着众人,视线掠过一旁的林氏兄妹、叶翔,微做忧伤,最后落在周松身上,言语没有丝毫温度。

“今rì,生死台上,你我必有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