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张局长起来去方便,当他刚要蹲在便池上的时候,供借着卫生间的后窗发现,白天那个石安此刻正在旅社楼下的露天舞厅中唱元代从非洲进口的最原始的卡拉ok。
带着好奇,张局长准备下楼过去看看石安;当他走过舒玉的房间时,便听到一阵如雷鸣般的打鼾声,简直比马车的鞭子还响。他暗想:这舒玉大概白天一味追求房租,而使他身心疲倦了吧。
此刻华春丹也正坐在露天元曲舞厅前,饶有兴趣的看人们唱歌。
露天---元曲广场的舞厅中央有一个小小的圆台,台下围了一大群逛夜市或正在进行夜生活的人们。此刻,石安正在台上动情的演唱着,他的歌声清朗而略带深沉,很有那么一股子韵味儿:“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台下围观的人不断给他喝彩。他正唱得起劲儿,忽然,他发现了白天替他解围的华春丹也在人群里看他唱歌。他连忙放下元代老式话筒,挤进人群,兴高彩烈地拉住她的手说:“没想到你也会来?白天的事真是多谢你了!”华春丹被他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怕被熟人发现了误会,于是,很尴尬地抽出手说:“我为什么不能来?我经常来的,白天的事你也不用谢我,只是你别故意给舒副馆长捣乱了就好”
“来,华春丹,我们一起唱首歌吧!我一个人唱怪没意思的。”石安说着,又拉起她的手,满怀信心的就要往元曲舞场中间的台上走。华春丹下意识的往回抽了一下手,但并未抽开。她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未有的异样感觉充斥了自己的神经,使她忽然间变得害羞起来。
华春丹其实并没有象她说得经常来这玩,一方面家里管得比较紧,另一方面华春丹也不太喜欢热闹。但是今夜却使她如鬼使神差般的,又悄悄地来到这里。其原因,就是石安正在这里唱歌。
“哎!你别踩我的脚啊!”华春丹猛然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已被石安拉着眼看就要走到唱歌的小圆台上,在走过人时,她由于胡思乱想着心事,踩到了一位女人的脚上。她连忙说声对不起!而后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忙停住脚步对石安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唱歌,我还有事,明天见!”说完,逃一样似的从石安紧握的手中抽出手来,匆匆地跑了回去。
“华春丹!”石安正满心欢喜地要和华春丹上台唱歌,却不料华春丹突然跑了。石安感到很扫兴,冲着华春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也便回到了房里睡下。
石安由于昨天和舒玉故意捣乱太累,早上没有起床,舒玉看他9点了,还没有起来交房租,就把他大声喊起来;石安急忙穿上衣服,光着脚,蹬上鞋,跑出好再来的客房,到楼道里和舒玉继续理论了两个小时,故意逗舒玉玩;石安,要了一杯元代普洱茶,一边喝着,一边跟舒玉说:“着什么急?不就几吊钱么?要不,我现在就去坐公交马车给你去取?”舒玉撇撇嘴说:“你最好现在就给我去取!”石安跑出好再来客房,正好公交马车来了,他迅速登上了最原始的元代公交----由八匹马拉着,一个大车厢。
一同上公交的有4、5个人,石安是最后一个进公共马车的人,他刚登上公交车,就听到外边急匆匆脚步声音,同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传来,“等等我!”一个手提大行李的女的,登上了公交。
石安抬头一看,顿时愣在了一下,这个女的打扮的非常漂亮,她穿了一身丝绸裙,很合身。
“还好赶上了。”这个女的拍了拍了裙子,坐在石安边上,冲石安笑道,“差点这班车就赶不上了,再等下趟车得半个时辰。”
“呵呵,是的”石安笑了。
石安兴奋不已,当仔细注意到那张美的面容时,让心里更是一颤,这女人太漂亮了,弯眉之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由于她在石安的边上,石安有些紧张的不知所措。
这时马车门又被打开,从外边进来几个打工的元代老百姓,他们背着一大堆行李挤进公共马车,为首的工头歉意的笑道,“各位,不好意思。”
虽然有人不满,但却没人说话,每个人都缩了缩身子,让出一点空间。
这个大行李足占了半个车厢,里面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往里靠,刚好将那个穿丝绸裙的女的和石安给挤到了角落里。
大概这个穿丝绸裙的女的早上擦的粉太多了,扑鼻的幽香源源不断的飘了过来,石安差点晕了,石安有些晕头转向。
公共马车缓慢的上行,忽然轰隆一声,产生莫名的震动。
“啊!”穿丝绸裙的女的惊吓得尖叫了一声,扑到石安怀里。其他人的脸色也紧张起来,前面有一辆官府的车挡在了公共马车前面。
“大家别慌,不会有事的,估计是履行公务。”驾驶公交马车的车夫安抚着众人。
公共马车里的人这才逐渐平静下来,但心里仍有余悸。前面的官府车上,下来几个便衣,上到公共马车上,手拿画像,挨个看了每位乘客的脸。
靠在石安附近的穿丝绸裙的女的,想离石安远一些,可是那公共马车被塞得满满的,根本很难变换姿势,穿丝绸裙的女的只好闭上眼睛不看石安,石安也不好意思看她!
公共马车终于到了,石安像兔子般一样,急匆匆的走出公共马车,临走的时候还看了穿丝绸裙的女的一眼。
石安一刻钟后到了一中。
在宾客接待室进行了登记。
“客官,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接待石安的门卫带着微笑,客气的问。
“哦,你好,我是来应聘的,请问一中的秀才招聘部在这里吧。”石安对门卫笑着道。
接待石安的门卫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恢复常色,笑道,“应征秀才?跟我来吧。”
石安跟着门卫一同前往秀才招聘部,秀才招聘部的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学士,看了石安的资料十分疑惑,“你是兖州的?”
“对,我是,是本市的,上下班回家,不用你们提供住宿。”石安把自己的优势提供给对方。
“好吧,你在这里签个字,然后去到管行政的主任的编修厅报道吧。”秀才招聘部的那个学士说。
石安用编修厅的毛笔签完字,冲学士说了声谢谢。
再说公共马车上那个穿丝绸裙的女的,下了公共马车,也进了一中,到了自己的编修厅,将案牍袋放下,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刚才在公共马车里为什么没有发火。要是别人坐座位离她这么近,当即就会教训教训他。相反,她一直以为是公共马车太挤了,而当时的石安却显得很慌乱,并非有有意的。
“请问行政编修主任的编修厅在哪儿?”石安上了楼,遇到一个穿元代仆人服装的问。
穿元代仆人服装的人,正认真擦楼道门口的一幅画,抬头看了看石安,往一个方向指了指。
石安顺利找到了行政编修主任编修厅。
他整了整衣冠,开始敲门。
“进!”房内传来一声。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石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道,“是编修主任不,我是来应聘秀才的。”
“是你!”
两人同时喔起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
“咳咳,您就是编修主任!”石安干咳了两声,显得尴尬。
这行政编修主任竟然是在公共马车上遇到的穿丝绸裙的女的。
石安心想这下完了,都怪自己在公共马车上太不注意形象了。
“嘿嘿。”石安傻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石安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皱了皱眉,敲了敲隔壁,一个仆人走了进来,“贾甘,秀才招聘部暂时不要新人了,你带他到一中的夜里巡逻部”
“席洋洋主任,前两天,你不说要吗,怎么不要了,好吧,就这样”仆人很诧异。
石安一直站着没有说话,然后跟着仆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心想,我才不去夜里巡逻部呢。
一个时辰以后,他又回到好再来旅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下午,吃过饭后,舒玉接到大元国子监通知,要加强一中的朝廷软件建设,为了给大元沣南一中的做这个工作准备,舒玉带张局长一起去“金陵十二钗茶楼”找一位叫陈容国的元曲撰稿人,他尽管写元曲,也提供侦探服务,所以也称大元侦探作家。舒玉准备邀请他去大元免费医院-沣南一中演讲。
“十二金钗茶楼”是元代兖州最有文学气息的茶楼,里面保存着,好多诗人、剧作家、影评家的题词,水泊梁山常委、副书记、著名诗人吴用,大观园管理局书记、著名诗人贾宝玉,丐帮委员会主任、总舵主、《我是一名流浪汉》歌曲的词作者洪七公,都在这里设有办事馆。
此刻,在茶楼的贵宾接待室,舒玉和张局长一起受到陈容国的接待,他正写对联,上联是“金钟敲动吃宝草”,张局问:“这对联,我没见过,什么意思?”
陈容国笑了:“以后你会明白”
陈容国放下笔,呷了一口茶,开玩笑说:“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舒副馆长,元代文坛的大哥大,我拜读过你的很多文章,比如《红楼梦》、《水浒传》、《三国演义》、《基督山伯爵》,你老家是直隶府唐山的吧”,舒玉说:“别说了,你真逗我玩,哪个不过气,当今皇上退休了,都不能例外,何况你我草民,跳舞吧,我请客”,舒玉一拍桌子,浑身开始颤抖,这是他要跳舞的前兆,每当他回忆起过去在文坛的风光岁月,马上就想跳舞,这是他自编自导的元舞曲《永不过气》,他扶着柱子哆里哆嗦跳起‘霹雳---钢管’舞来,滑动的舞步随着节奏忽高忽低,屁股扭动起来,像一团天空的白云,他把元代钢管舞、元代太空舞、外国的刚输入元代的---霹雳舞、国标舞、伦巴、恰恰、探戈、跆拳说、金钟罩、铁布衫,全都结合起来了,200斤的体重,震的这个茶楼,晃悠起来;他利用跳舞,便可一下子回到过去的光辉岁月--那是大元十七年,由于舒玉在《大元作品与争鸣》等期刊上发表了一系列评论文章,使他误认为自己是翰林院大学士转世,尤其是在《大元直隶府评论》上因其中一篇元曲评论“《海滩》——新观念与旧观念冲突的战场”,使其成为大元朝元曲研究会直隶分会的理事,让他更是自恋的有些厉害;跳‘钢管’舞就成了他自我麻醉的爱好。
张局长很欣赏舒玉激情表演。
舒玉边跳边遗憾的说:“今天忘了穿元代进口的比基尼泳衣了,你知道,这会影响我的表演效果”。
陈容国看着满头大汗的舒玉,说:“表演累了,喝些毛尖吧”,他突然瞥见了张局长的手袋,说:“你是不是刚去了一家旅店?”
张局长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你这手袋上印着‘君再来’旅店的字样呢!“陈容国说。
舒玉气喘吁吁的说:“这小旅馆,是我开的,你知道靠文学、靠每天写写元曲,养不了家,也糊不了口,另外开旅馆也可以为我的元曲剧本创作提供些素材。”
“听说你在写一个元曲剧本叫《你妻是我精神妻》么?”张局长问。
舒玉说:“别说我的事,听说你现在经常在外边搞自己独创的水泊梁山与红楼梦联合文学演出是怎么回事?将文学与演出能结合起来,我是头一回听说,尤其是-《贾宝玉智取生辰纲,公孙胜三进荣国府》,那个元曲戏,是不是你写的,我还听说,你毕业于水泊梁山元曲戏剧大学,得到了大学校长诸葛亮的表扬,另外你还写了一部书,叫《人间喜剧》”
“别啥都给我安上,《人间喜剧》是巴尔扎克写的;人家写的书,那才对人生有启发”张局长说。
陈容国说:“人生跟文学其实是在同时演出,无法彩排,直接上来就不得不直播,这也是人生的无奈!”。
遗憾的是,舒玉的听力因为经常跳钢管舞,有些受损,他几次打断张局长和陈容国的说话,要求说清楚点,像个不懂事的孩子,看着他未老先衰的样子,张局长再次流出悲愤的泪,这都是耍笔杆的人的宿命。
陈容国说:“听说你老家不是兖州的,是南京城东北栖霞镇,那可是文化圣地呀,出过很多像你这样的才子。”
舒玉自豪的说:“那是自然,我今天正好回老家办事,要不要和我同去,我给你们当当向导,游览一下那南京城的名胜古迹-----栖霞山。”
张局长、陈容国异口同声说:“那可太好了,咱们马上就出发。”
次日,他们终于到了有名的栖霞山,他们走过山坡,七色彩虹,万丈光芒照耀着他们,一切都生机勃勃。林中的小草,细细的嫩叶湿漉漉的,远处青枝绿叶的树木,像刚被清冽的水泉洗过,显得郁郁葱葱似乎有水珠滴下。栖霞山位于南京城东北栖霞镇,北临长江,东望龙潭擂鼓台,西隔九乡河与南北象山隐隐相连,南为低矮丘陵,属宁镇山脉西段北支。主峰形状如伞,古称“繖山”(同伞),因山上“金药举,可以摄生”,又名摄山。南朝齐永明七年,明僧绍舍宅礼佛,创建“栖霞精舍”(栖霞寺)后,始名栖霞山。
舒玉说:“这栖霞山,层峦叠嶂,连绵起伏,风光优美,尤以枫叶著称天下,享有‘第一金陵明秀山’美誉,这里古迹文物众多,景点密布。栖霞山佛教文化积淀深厚,艺术精品丰富,在国内外享有盛誉。栖霞山山体由砂岩、石灰岩等构成,“栖霞灰岩”亦是地质学上的著名地层。栖霞石在南京观赏石中占有一席之地,据《素园石谱》载,其品种有10余个。栖霞山是栖霞地区乃至南京历史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史学界素有‘一座栖霞山,半部金陵史’之说。”
张局长佩服的说:“你真是个做学问的人。”
舒玉越说越带劲,嘴角飘着白沫,他接着说:“栖霞山以其秀丽风光,引得古往今来帝王名士、文人骚客驻足流连。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多次出巡,最后一次途经栖霞山,渡江北归,并设置江乘县邑。栖霞寺开创者、南齐望族明僧绍隐居摄山,与法度禅师交结甚密。明僧绍死后,其子明仲璋任临沂县(侨县)令,在栖霞山石壁上鸠工镌造无量寿佛。齐梁两朝王公贵族纷纷仿效,凿窟雕造佛像。南朝末年,陈后主在尚书令江总陪护下,曾游历栖霞山。唐代高僧鉴真大师第五次东渡日本失败,返途中住在栖霞寺。南唐词人高越和林仁肇主持修造栖霞山舍利塔,徐铉、徐锴兄弟二人在千佛崖石壁用“螺篆体”题刻,使栖霞山名声大振。”
舒玉今天能给别人介绍自己的故乡,心里格外精神,他穿上了他最喜欢的元代学士服上衣,下身是一条元代从吐鲁番进口的皮尔?卡丹裤子,由于怕张局长等人挑理,特意又安排了一顿醋溜金针菇。
再说21世纪的沣南一中的校长楚天碧那边,直到已经快夜里9点了,楚天碧查遍所有宿舍教室,甚至连在外边住宿的走读生,也细细查了好多遍,就是不见华春丹!
要是一直找不到华春丹,不能把华旗国际引进到大苏省,那么这次邓厅长的提拔就几乎等于失败!因为对方宏达市市委书记罗军的政绩显然要超过他。整整一天,楚天碧给市公安局、派出所打过去无数的电话,要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华春丹。然而直到现在,他不仅没有华春丹的消息,连他的教导处主任舒玉、校保安部长韩梦、上级张局长,都不知去向!
最可气的是邻县小道之声新闻联播ctv,居然不负责任的说张局长带着舒玉主任跑到美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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