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这天中午,胡资质出府给蔡包子抓泄火的药,包子为什么要吃这个呢?
原来,蔡包子由于被舒玉事件搞得特别紧张,深更半夜偷偷去了青楼放松,要了兖州本地的名妓朱姣姿,艺名马兰花。天知道,这妓女干了十年的青楼生涯,居然还是个处女!她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偷梁换柱。马兰花一个媚眼,一声柔柔的:“蔡大人,蔡大人,你这个蔡包子,我的‘菜包子’。”把蔡包子叫得心热。蔡包子忙不迭地叫着:“朱姣姿,‘煮饺子’,马兰花,‘大花马’!”蔡包子搂住马兰花就要行事,马兰花轻轻地推开蔡包子,说:“请大人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我有一个毛病,在有光亮的地方,就浑身发紧,放不开。”蔡包子听后,忙迅速爬起,手拎着裤头,逐一吹灭了蜡烛。屋里顿时漆黑一片,蔡包子摸到床边,却扑了个空,他又向床脚摸去,一下子抓住个女人的手,“乖乖”,“你在这。”他垂着口涎急急扒光衣服,探到一柔软**,摸索着找脸来亲。摸到一处,感到朱姣姿的脸没这么大,又没有鼻子,方才知道是个屁股;他忙往上捧到脸,连连亲吻着。这时,突然一道强烈的闪电,划破窗纸,照得满屋瞬间贼亮,蔡包子“啊!”地大叫一声,险些吓晕过去。原来他怀中的这个女子长得极丑,在闪电的照射下简直与活鬼无异!蔡包子因此受了惊吓,回来后,他心中又气又恼,自忖说:怪不得,暗传马兰花青楼十年未**呢,原来她这么多年,一直与一个丑女搭伙,上床以后演“调包计”,一个出脸蛋一个出**!我一定安排打假办公室的差役去打假,这还了得?造假都造到妓院了!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事声张出去恐怕对自己的官誉不利,只好咽下这口气。他憋闷地暴跳多日。
由于蔡包子一连几天未去办公室,于是许多趋炎附势之徒前来探视,致使他又多收了几百两白银。
今天,蔡包子命胡资质偷偷地去买泄火的药,胡资质将药买好后,驾车往回返。
“胡大哥!”忽然车外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忙停下车,向车外观看。只见路旁站着一个人,穿着休闲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冲他晃动着。“不认识我了?我是石安啊!”那人高声说。
胡资质从车中探出头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石安冲他贼兮兮地一笑,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华春丹的事了,现在请你帮我办件事。”胡资质有些不悦,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呢?”石安闻言,“嗖”地蹿上车辕,一把扯住马的缰绳,凑到胡资质面前,哈哈大笑说:“因为你是个好人!”他的鼻息直喷到胡资质的脸上,胡资质摒住气息推开他,说:“别恭维我,你有话快说!”
石安说:“谁不知说你现在是蔡府的红人,红得发紫,我和华春丹的事,蔡包子阻挠很大,今日,你将我带入府中,我要面见蔡包子,求他网开一面,怎么样?华春丹是我的妻子呀!”
胡资质闻听,仿佛一根烧红了的钢针“嗤”地插进软肋,他的心也似乎哆嗦起来,半晌,他才意识到-他石安所谓的妻子正是他精神上的妻子,是他心系所在!于是,他冲石安说:“这车不回蔡府!”说着,他推下石安,前驰而去。
石安摔在地上,不过他立即站起来,边拍去屁股上的沙土边冲跑远的马车,喊道:“没身份还是个人,有了身份就是奴才!哼!瞧不起我这个土豪,爱咋地咋地,我豁出去了,老子今天自己闯蔡府!”说着,他冲蔡府奔去。
及至蔡府门前,他刚想闯进去,转念一想不妥,于是冲门前守卫说:“求门官通禀一声,小人石安有要事,求见包子大人。”石安眼神里带着着急,而外表却是彬彬有礼。尽管是躬身施礼,两手却依然插在袖子里。
那门官仔细看看他的土豪装束,撇撇嘴,处于职业考虑,根本不答理他,似乎这大门口的所有活物,还不如他身旁的那条大黑狗让他动情。那大黑狗见有人来,兀自立起来向石安吐吐舌头,似乎想向进府的人要点吃的。
石安见门官耍架子,不满说:“让个傻子看门。”这下门官可有了反应,他冲黑狗打个呼哨,又指了指石安,那黑狗“呼”地朝石安扑去。换别人早就避开了,可这个土豪石安却不,他也怒吼一声,朝黑狗扑去。就这样,人与狗在包子府门前撕打起来,他和狗这么一打,竟引了周围过路的一大群人伫足观看。
“你不要在这里闹事?”门卫语气阴沉下来。
“我没闹事,少废话,赶紧让开,让我进去。”石安作势向前走去,想看看这门卫怎么拦住他。
忽然,门卫打了个呼哨,从院子里涌出,几个保镖,手中都提着家伙。
按照兖州高级干部保卫条例,每个厅级以上干部,可以配15个保镖,每年在北戴河都会举行一次大比武,而这些保镖各个都是练家子,都是兖州武术界的前几排人物,说直接点,其实就是武林高手。
“各位保镖,这有个人,想闯门禁,看他那劲头,一般人还真拦不住他。”门卫有些故意刺激保镖们说。
“难道我们拦不住他?难道没听说过,我们江南七怪”为首的保镖,叫柯大侠。
他玩味的看着石安,紧了紧板带,又拧了拧腕子,他的兵器是一个拐杖。
门卫露出了同样的神色,对石安说:“怎么,你还准备闯?”
“我说了,我肯定会进去,希望你们再考虑一下。”石安道。
“我们考虑一下?”柯大侠笑了,身边的几个保镖也跟着笑了,“你当我们是白痴。”
石安说,“我再说一遍,我是文明人,准备找蔡大人,你们不要耽误事,赶紧让开。”
.“蔡大人,是你想见就见得?”柯大侠说。“这里却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这一次,石安没有说话,忽然他一脱手,一包白灰,飞了起来!做个蔡府门前,一片迷蒙!江南七怪各摆架势,找石安,却不见踪影。
他们胡乱挥舞着兵器,重重的砸在蔡府的门上,墙角的报警器立刻响个不停。
“哥几个,赶紧找那个土豪,兄弟们,给我削他,让他知道这里不是谁都能撒野的。”柯大侠,有些晕,摔了屁股,爬起来就冲剩下几个保镖吼道。白灰散去,众人还是找不到石安,原来他已经跳上墙头。
看着冲过来的保镖,石安在墙上调皮地来了个鹞子翻身,抿嘴一笑,冲他们做起鬼脸。说:“快上来呀,我等你们来,一批的一批啊”。
“赶紧捉他。”柯大侠大叫。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喝,“都住手!”
石安扭头一看,原来是胡资质。
江南七怪先是一愣,接着才看清面前这人是胡资质副总管,然后退下去。
“石安,你为什么还捣乱”胡资质沉声问。
这时,在蔡包子府院中的华春丹也闻声出来。华春丹见到满是白灰的石安,有些惊呆,“石安!”华春丹发出极具担心的一声叫喊,她竟不知道是自己情急之中喊出来的,只看到胡资质和周围的人都惊骇地看着她。
此刻,石安也下来了,华春丹跑过去心疼地说:“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亲手帮石安拍去身上的白灰、尘土。胡资质眼见此景,顿觉一股酸溜溜的滋味涌上心头,他转过身,一声不响地走回蔡府大院。
方才华春丹那副对石安极具关切的神态使胡资质气恨得咬牙切齿,他感到一股委屈堆积在胸口:华春丹不是他的!他的步伐有些踉跄,蓦地,他冲院门“啐”了一口。
这时,蔡包子见胡资质进院来,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找你,这几首宋诗究竟是什么意思?快讲给我听听!”胡资质见蔡包子手中拿着一本古旧的《宋诗选注》,说:“大人为三榜进士、重点大学本科出身,哪能不通晓这些宋诗,您不是考小人吧?”
“不要谦虚了,我真是有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蔡包子合上书一脸的严肃说。
那神态令胡资质感到这次蔡包子找他并非寻常小事,说实话,自从进蔡府第一天,他就感觉这蔡包子似乎有许多未讲给他的事要做。
“今天我之所以找你,正是有事要对你说。”蔡包子向后靠了靠老板椅,说。
“蔡大人,尽管吩咐,小人对您的知遇之恩一直没机会报答,但愿能助大人一臂之力!”胡资质慷慨陈词,好像对着自由党党旗宣誓那样激动。
“你跟我来,听我先给你讲个金牌的故事!”蔡包子说完,带他走进楼上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