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警察来走了一圈后,王宁远和迪丽雅两人在屋子里呆了一天。
王宁远在电视、电脑上搜索了半天,看到的新闻顶多只是提及了监狱暴动,而关于越狱犯人的事则是只字不提。
一切风平浪静。
看样子,确实如迪丽雅所说的,这些新闻被部分大势力联手封锁起来。
洛郡是米国有数的大郡之一,也是加州的精华所在,郡中的种族势力构成复杂。
洛市是洛郡的郡治所在,由于城市发展过程中不断吞并周边的小镇,洛市以及整个洛郡内的区域划分边界线变得非常复杂。
许多城市被洛市完全包围起来,并且经常被认为是该市的一个部分,尽管它们实际上都是相互独立的区域。
因此,以洛市为中心,辐射周围大大小小的城市这一片所形成的区域,往往被称为洛市都会区。
莱市就是一个位于这个都会区边缘地带的小城市,有着绝大多数三流城市的破败和混乱,并且由于其地理位置的巧妙,往往成为一些黑恶势力进入都会区的跳板。
走出小楼,王宁远发现周围几栋楼的灯光基本上都熄灭了。
位于城郊结合部位的这个社区,治安情况还算不错。
原因有两点:一是虽然这里的住户大多是普通人,但也有几个富豪在这里买了院子作为偶尔的休息所在,他们自然不希望住的地方有乱七八糟的人,很是给警方施加了压力,另一个原因就是帮派争夺的主要利益都在市区里,他们不敢、也不想到这里来犯事。
拐过几栋房子,就能看到社区的警务中心,几公里外,则是这条街区的警察分局。
几分钟后,王宁远发现一辆巡逻的警车,他马上地躲在了一个垃圾箱后,避开了闪烁的警灯。
“咦?”后退一步,却不想踢上了一个柔软的**,王宁远吓了一跳,警觉地转身,灌注灵力的拳头差点就要一拳砸下。
好在看清地上躺着的是一个醉的睡过去的流浪汉,他连忙收手。
确定了流浪汉睡得很死,王宁远哑然一笑,退到了身后巷子中的阴影里。
他穿着一身深色衣服,戴上买来的长长假发,和阴影融为了一体,踪迹难辨。
有一段时间没有行走在莱市的街区上,每一条路似乎都有一种陌生感,他在一条条偏僻的小路、巷口中穿梭,尽量避开大道两旁高悬在电线杠上的摄像头。
警车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走出两个白人警察,他们向店主买了夜宵,随后站在店前聊了几句,一时半会,似乎并无离开的意思。
王宁远只能调头,从身后的小巷子绕路,只要多花了数分钟,他能够到达另一个路口。
不过,还没走出十步,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身形隐没在阴影中。
前方,一道黑影鬼鬼祟祟,似乎在忙活着什么。
对方并没有发现后面的王宁远,而是来到了一家小楼旁。
王宁远放轻了脚步,悄然接近,看清了黑影的动作,他正在埋头撬着一家住户的窗户。
原来是个蟊贼,还是个笨拙的蟊贼!
撬了半天,他手里的工具也没能将单薄的窗户撬开,有一次还差点将工具弄掉了。
每过几秒,这个小蟊贼都要抬头朝周围望上数眼,眼珠子被路灯余光照的幽亮,稚嫩的脸上,警惕中杂着一丝慌张。
“需要帮忙吗?”王宁远踮起脚尖,灵力加成下,身形如风,猫儿般窜到了小蟊贼的身后,戏谑地问了一句。
“哦,当然,这该死的窗户怎么也打不开,我发誓都是按照皮克教的去做了。但是这么破的窗子,生满了锈,要不声不响地打开,根本就不可能。”小蟊贼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家伙给我。”身后的人伸出一只手。
小蟊贼想也不想,将手中的工具递了过去。
“啪啦!”王宁远接过对方手里的小金属棍,轻轻一敲窗子,玻璃破碎,在这个寂静的空间显得尤为刺耳。
“看,这不就开了。”
“哦,**,你在干嘛?”小蟊贼气愤地扭头,看到王宁远近在咫尺的脸,心脏都差点蹦出来,他语气焦急地说道:”你这样会惊动……啊?不对,你是谁?“
他终于反应过来。
”我是谁?重要吗?窗子都开了,你给我进去吧!”王宁远一脚轻轻踢出,小蟊贼怪叫一声,身子往后一翻,掉进了窗子里。
“乒乒乓乓!”屋子里一阵响动后,灯光亮了起来,随着屋主人的叫骂声,措手不及的小蟊贼被打的东奔西逃。
“没错,我就是雷锋!”王宁远哼着歌曲,悄然远遁。
随手一为,也有深意,想来路口的警察接下来就要去处理一宗入室盗窃案啦!
走出小巷,回首望去,便利店口那辆警车此时果然驶入了王宁远进入的巷口。
这条街直通市中心,因此,随着时间流逝,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王宁远没有刻意用墨镜或者帽子来遮挡相貌,那样的打扮在夜里显得太另类。
戴上墨镜,还怎么走夜路?
他那头飘逸的仿佛洗剪吹般的长假发,随意披散,便能做到极好的伪装效果。
夹杂在稀稀落落、三三两两的人中走了一会儿,王宁远便在街角看到了一个院落。
大门两侧,两根树立的灯柱闪烁着蓝红光芒,透过伸缩门,还能看到一排警车和亮着灯光的值班室。
这是莱市警局在这个街区的分局,同时也是前世受理了张慧雅相关案件的地方!
王宁远内心起了轻微的情绪波动,他快步疾走,避开前方一颗探头后,拐入了一个路口。他要绕到警局侧面,翻墙进入。
出于暴力机关的自信,警局的围墙并不算高,一个成年人都能轻易翻越,更别说是王宁远了。
王宁远在围墙边来回走了几趟,确定里面并没有探头后,单手一搭墙体,整个人轻盈如羽毛,下一秒,就稳稳地落在了墙内松软的草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