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县什么时候放假啊?我都从鹰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见你回家。”
办公室里,曲扬刚交待过李建,小妹曲兰就打来了电话。
曲兰是二叔家的孩子,跟曲明是亲兄妹,曲家小辈中年龄最小的,从小就被一家人宠坏了,性子古灵精怪。
前任曲扬除了喜欢冯幽香这一点有些离经叛道,本身性格并不像一般京城大少那么飞扬跋扈,因此没少被曲兰捉弄。
去年的时候曲兰所在的京城一高跟鹰国剑桥附属高中进行学生交流,曲兰就跑去了鹰国念书,曲扬灵魂穿越后双方没见过面。
“还要有个几天,估计要年三十才能回去。”
“啊,这么晚啊,我还指望你给人家说句好话,让家里同意给我买辆跑车呢。”
曲兰的声音透着遗憾,不过提到跑车,曲扬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上次为了让曲明用心调查林枫,曲扬曾经许诺事情办好了送前者一辆超跑,不过后来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今说曲扬是个土豪一点不为过,小姑送的金卡里定期会有人察看里面的数额,每当金额低于千万,小姑总会让人将数额补齐。
以县里的经济水平,平日曲扬花钱也享受不到什么东西,因此卡里的钱除了偶尔给章蜜转一笔,基本上就没有动过,这笔钱要买两辆跑车是绌绌有余的。
“好了,别抱怨了,等我回京后送你一辆,不就是跑车吗?哥现在就是不差钱。”
“耶。”电话里曲兰一阵兴奋,又不放心道,“哥,你不是逗我吧,咱们可是说话算数,不然我去告诉幽香姐,说你欺负我……哼哼,我可是听我哥说了你跟幽香姐的事情。”
曲扬笑了笑,再三保证后才挂断了电话,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意,这种跟亲人相处的感觉,虽然没有前世挥手间灭杀万人的畅快,却有另一番不同的感受,总之并不排斥。
等到曲扬想起一会将要上演的戏码,心情就更好了,眼中寒光一闪:“这次就看谁不长眼了。”
……
“这算什么事,凭什么那几个毛头小子有奖励,我们大部分老同志靠边站。”
招商局里,十万元巨款的奖励一公布出来,之前还对奖励名单不在意的老油子们顿时坐不住了,没进入名单的几个老家伙凑到一起议论起来,丝毫不在意影响。
曲扬再强势总不敢跟十几个人同时过不去吧,只要他们联合起来向曲扬施压,造成的影响绝对不小。
只要曲扬不想把事情闹的无法收拾,最后一定会乖乖就范,重新修改名单。
“就是,他这是歧视咱们这些老同志,在坐的哪个不是在招商局干了五年以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这么干以后谁还卖力工作。”
奖励只有一百两百也就算了,这帮人平日里确实偷了懒,没必要为了一两百块跟一把手起冲突,可曲扬拿出的奖励太让人心动了。
整整十万元,除了招商局的领导,就只有十八个人进了名单,平均下来每个人有五千多的奖金。
当然奖金的多少会根据平时的工作表现挂钩,最少的都有两千多块,像是王镇平时工作最积极,一个人就有一万块的奖励,实在是让人眼红。
“找他去,一定要问个清楚,凭什么刚来局里没几天的小毛头都有好几个进了名单,却没咱们的事。”
不怪这些人生气,要是按往年的标准,过年的基本福利只有三百块,加上一些年货最多五百块顶天了,进入奖励名单的人光现金就有两千以上,他们哪能不着急上火。
办公室里,李建擦着汗,小心翼翼道:“局长,不少老同志都闹意见了,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聚在一起谈这件事情,一个个都很不满,要是万一闹起来可怎么办。”
曲扬随手拆开一包九五至尊丢给李建:“老李别激动,先抽口烟,要相信老同志的觉悟,他们平日虽然工作积极性差了些,可毕竟是党培养出来的干部嘛,通过这次的奖励名单,他们会意识到自己平日工作的不足,以后只会奋发上进,而不像你说的那样出乱子。”
李建心里一阵暗骂,这话骗傻子兴许管用,可你别拿来糊弄我啊,我看起来像傻子?
先前李建就猜到曲扬的用意,如今见他不紧不慢,更近一步应验了之前的想法。
其实李建就是做做样子,他知道凭自己还无法改变曲扬的想法,再说那些老油子又跟他没什么利益关系,死活关他什么事。
“嘭,嘭。”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曲扬露出一丝怪笑,那么多人一起走向办公室,隔着老远以他的耳力就听到了。
“老李,你先出去吧。”
李建出去后,办公室里呼啦涌进一片人。
曲扬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呵呵,什么风把几位老同志一起吹到我这来了?还真是难得,坐,都快坐。”
曲扬一边说着,亲自找出纸杯给这帮老油子倒上水。
没进入名单的还有几个刚到招商局的年轻人,他们自然是不敢跑来闹事的,进来的十二个人全是局里原来的老油子,仗着快要退休了了,人数又不少,这才敢跑来兴师问罪。
“哼,曲局长的水我们可不敢喝,怕是有人巴不得我们这帮老同志过年的时候喝西北风呢。”
说话的是这帮人年龄最大的一个,再有几个月就要退休了,有些倚老卖老的教训着曲扬。
曲扬心中暗怒,这老家伙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有萧伟的前车之鉴,早就送他进医院挺尸了,这帮家伙该感谢他手下留情才是。
“呵呵,朝家同志这话怎么说,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啊,说出来我帮你做主。”
见曲扬油盐不进,明显是在装傻,曲朝家蹭得一下站了起来。
“曲局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局里那十万元的奖励为什么大部分人都有份,我们这些为招商局工作了多年的老同志,反而被排除在名单外,这让我们的脸往哪放,让那些年轻同志怎么看我们这些老同志?”
既然对方说开了,曲扬不打处再装下去,原本的笑脸突然一沉,冷笑道:“怎么,朝家同志是在质问我,还是认为这件事局里办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