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他的大腿上,又有按摩,上班时间也没什么人来逛公园,杨牧夕很自然的闭上眼睛,惬意的享受着他的服务:“嗯,真舒服。”
“你是不是还去学过按摩啊?”
“那倒没有,没吃过猪肉还过猪跑嘛。去按摩次数多了,多少知道点门道。”
杨牧夕朝天躺着感觉肚子上有点凉意,又翻了下身朝右躺着,脸刚好对着他的肚子,一下就看见了张恪支起的小帐篷,可能他也感觉到杨牧夕发现了什么,有点瑟缩的往后猫了猫身子,却不想让那个小帐篷更加凸起了。
杨牧夕闭上了眼睛假寐,又微微眯开一条缝,隔着一层卡其布裤,这顶小帐篷的尖时不时的会动一下,张恪以为她睡着了,连忙伸手把调皮的二弟摆到裤腿里贴着大腿去。
被他尴尬的样子弄得实在忍不住了,杨牧夕极力想要忍住笑,可是嘴角还是翘了起来,正在给她抚摸肚子的张恪感觉到手下的腹部紧了一紧,一看她的表情,虽然还闭着眼睛,但还是看出来她没睡着,自己刚刚那小心翼翼的动作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呃,你笑什么?”张恪有点做贼心虚的问道。
“没什么,你动作轻了点,有点痒。”
“哦,那我稍微用点力。”张恪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只是一用力,幅度变大了许多,也不再拘于一小块区域活动了,偶尔上面碰到了一团软软的肉,他总有点飘乎乎的感觉,手上也跟着青筋暴起,被歪到一边的二弟也貌似心有不甘的吐口水。
杨牧夕也有点脸红起来,但是这么躺着,暖融融的阳光晒着,舒缓的抚摸就好像催眠的音符,真的很舒服,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范纪依。”正在抚摸的张恪突然停住了动作,对着迎面走来的人叫了一声。
“你是?张恪?”
“嗯,上次牧希一起吃饭的时候见过。”张恪话没说完,杨牧夕这家伙可没少把她的照片当桌面,搞得他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小明星呢,直到看见真人才明白。
“你新谈的男朋友?”张恪注意到她的手和身边的男生牵在一块儿。
范纪依一下子挣开了他的手:“你今天也来公园玩?”
“是啊,出来走走。今天天气不错。”张恪把抚摸杨牧夕小肚子的手悄悄的收了回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这没抢兄弟老婆,直接抢了兄弟,这算不算做了对不起兄弟媳妇的事呢?
“这是我同学,谢詹。”范纪依抬手介绍道。
张恪坐着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你好,我是张恪。”
谢詹勉强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平时和同学朋友都是见面打声招呼就得了,握手让他觉得对方是社会上工作很久的人,不知道范纪依怎么会认识他,还有他嘴里的牧希又是谁?
“她是?”范纪依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杨牧夕问道。
被点名的杨牧夕心里戈登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如果这下就他们三个人,她肯定忙不迭的起来打招呼了,可是现在范纪依还带了个人来,又是来逛公园的,傻子都知道关系肯定不一般了,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淡然的跟那个撬自己墙角的人打招呼。
“哦,她,她是牧希的表妹。”张恪愣了一下,记起杨牧夕叮嘱过他,真相不能让除他跟她父母外的任何人知道。
“表妹,我怎么感觉好像是他堂妹呀。”
“呃,堂妹,堂妹,我记错了。”
“她睡着了?”
张恪刚想点头,与范纪依同行的谢詹却很不客气的戳穿了杨牧夕的伪装:“刚刚还看到她翻身······”
到底还是抵不住对范纪依的思念,杨牧夕略有些尴尬的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纪依,她的依依比以前更加明媚了,才几个月不见,却感觉她与以往大不相同,以前她不会穿大红的衣服,她觉得土气,以前她不会烫这样的卷发,因为她说喜欢她的纯真,以前她的眉眼没有现在这样深刻,她化淡妆,但不画眼线。
她变了。
“依依,好久不见。”杨牧夕露出笑颜,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拥抱。
“嗯,是啊,有段时间没见了。”范纪依心里有点奇怪,这个堂妹怎么和自己这么熟络的样子,只不过见过一两次而已啊,也没怎么聊过。
张恪看大家伙都站了起来,他也不好单独坐着,站在杨牧夕的身后看着她,他知道她心里肯定不大好受,换了谁看见自己女朋友被撬墙角了都会这样,她还能笑着打招呼算是不错了。只是他一站起来就尴尬的发现,貌似自己还没有消肿,于是又连忙侧了侧身子,让杨牧夕挡着他下半身。
比范纪依高许多的杨牧夕看了看她的新男友,穿着黑sè风衣,尖头皮鞋,头发飘逸的在阳光下散发着光彩,只是透过眼镜能够看出他的一点点局促。
杨牧夕又和这个情敌握了握手,一样的身高让本就有点局促的谢詹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前面还在说这女孩,现在看到正面了,多少有点心虚,尤其是还这么漂亮,看着他的眼神,还有握手的力度,总感觉有点潜台词的意思。
“你好,我是依依男友的堂妹。”
谢詹舔了舔嘴皮子,有些紧张的回道:“你好,我是纪依同学。”
“嗯,我和依依去前面说说话。”说着杨牧夕就拽着范纪依走在前面,还沉浸在杨牧夕开放举动中的她一下子就跟着她走了,等到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她是牵着自己的手,而不是挎着手臂。
“你不等那个张恪了。”范纪依停了停,趁机把手抽了回来,把包交到那只手里。
“让他们聊会,我还想跟你多聊会呢,上次你才呆了那么几天就走了。”
“你想聊什么?”说实话,范纪依对这种自来熟的女生有点忌惮,谁晓得她抱着什么秘密来的,刚才还敢跟谢詹那么亲密,好,跟那个张恪貌似更加亲密。
“嗯,跟我说说我堂哥。”
“你堂哥啊,你不是住在他家里吗?直接问阿姨他们就好了。”
“呃,那个,我想听听你跟他的事。”
“呵呵,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不说了。”
“怎么了?你们不是从高中就开始的吗?这么多年了,怎么就这样随便放弃了?”
“小妹妹,不要这么好奇。”范纪依抬头看了看她,“等你以后也经历了,就会知道,太自私的人不值得,以前我就是没看透。”
“什么意思?我堂哥很自私?”
范纪依听她口气,还以为这个小妹妹是想要为自己的哥哥打抱不平,笑了笑,没有再回答她。
一个一走就是几个月,走之前也不给她留个消息的人还有什么值得留念的?
那点可笑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