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尔略加思索。然后对着弗利特严肃道:“弗利特,想要在依克希尔面前好好表现吗?”
“那是当然的拉!”弗利特很坚定的回答。
赫德尔点头:“那机会只有一次。”接着,赫德尔示意弗利特的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可是……
弗利特听了赫德尔的计划后反倒露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不好吧。这可是袄索小姐准备去做的呀。”
“笨蛋!难道你还要将表现的机会的留给她吗?”赫德尔反驳。
而弗利特也是开始犹豫不绝。在他心里也更加佩服了袄索那细腻的心思。
“好了!”赫德尔也开始不耐烦,呵斥着:“快点去做吧!我要开始行动了!”
“这……”
赫德尔没有理会弗利特的纠结,将他向前方一推:“去吧!。”同时,自己也是转身向桑德尔的方向走去,留给弗利特一个不容回绝的背影。
事也至此,弗利特也没有办法。只好强忍内心的罪恶感,硬着头皮去做了。
祝你好运,赫德尔。
看着赫德尔的背影,弗利特默默的祝福着。
……
赫德尔凭借着自己矮小的身材,悄悄的躲在路边的草丛里,静静的观察着桑德尔。
桑德尔穿着普普通通的武士服,手里也是拿着学校的制式铁剑。虽然这些没有开锋的铁剑没有杀伤力,但是在桑德尔有力的挥舞中,还是发出一丝威胁感。桑德尔也是很努力呢!
而赫德尔另外一个观察对象,袄索。也是毫无知觉的继续自己的道路。眼看就要过于远离桑德尔。
呿。
面对棘手的现实,赫德尔发出颇为不爽的声音。
他是大地使,有着cāo控大地的力量。虽然不怎么强力,但是一个小石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赫德尔的控制下,一个小小的石头带着破空之声“叮”着打在里桑德尔剑身上。
“嗯?!”突来的干扰,打断了桑德尔的晨练。
桑德尔感觉到异物打在了自己的剑身上,桑德尔奇怪的向异物飞了的方向看去。
可是道路的两旁有着灌木和小树,所以桑德尔并没有照某哥布林所想的那样,注意到走在路上的袄索。
眼看袄索就要走过,赫德尔心里急了起来。
一个激动,连带着旁边的灌木发出“刷刷”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桑德尔显然在注视这边。很自然就发现某只心怀鬼胎的哥布林的藏身之处。
疑惑了一下,桑德尔向着赫德尔所在的地点走了过去。
笨蛋!这样不就要错过了吗?
由于是跟踪着袄索,所以赫德尔的位子在袄索的后面。现在,桑德尔又向赫德尔走过来,越来越有远离袄索的趋势。
该死,我……嗯?
突然,赫德尔灵机一动。
利用自己力量,在桑德尔和袄索之间的灌木丛里施展出一个土刺。然后屏息凝视。
异物从土地里突起,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果然,不出赫德尔的所料。
动静同时吸引了连同袄索和桑德尔在内的目光。
自然,双方也如了赫德尔的愿望,注意到了对方的存在。
“啊!袄索小姐。”桑德尔的注意力立刻集中在袄索身上。毕竟在一些意义上来说,袄索对于桑德尔也算是救命恩人呀。
“嗯?桑德尔先生。”由于契约的原因,袄索对于桑德尔也是比较熟的。
对于这两个人来说,早上的偶遇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而在两人交谈中,赫德尔也是坏笑着离开。
……
桑德尔显然对于袄索颇为谢意,而袄索也是礼貌的原因迟迟没有道别。等她回过神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一阵了。虽然不是很久,但是对于某个计划来说却是足够了。
匆匆忙忙的将早饭带回寝室的袄索。意外的看见弗利特早已将早饭带给依克希尔。
“弗利特?你来了吗?”袄索看着弗利特,单纯奇怪。
有些心虚,弗利特低下了头,小声的嗯了一下。
袄索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将自己的早饭对一边一放,颇为没有规矩的对着寝室客厅的沙发上一趟。还将头枕在依克希尔的软嫩的双腿上。
依克希尔翘起嘴巴:“唔,袄索姐姐太懒散了吧!”
弗利特也是小声的提醒:“袄索小姐,这样有些失礼吧?”
“大丈夫,大丈夫!”袄索不以为然,还一扭一扭的调整起自己的姿势,力求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哎呀,不要乱动拉。”依克希尔压住袄索的头,而袄索也是童心未泯般的和依克希尔打闹起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倒是给旁人带来一种很欢乐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袄索小姐就可以这样子?
虽然笑声欢乐,但是弗利特确实随着笑声陷入烦恼。
为什么她可以向朋友一样……为什么可以这样毫无顾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很困惑吗?”突然,袄索的声音幽幽的传到弗利特的耳边。
“诶?”弗利特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不知怎么了,看着袄索的脸庞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袄索俏皮的眨了眨眼:“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怎么可以和依克希尔这样亲密?”
“耶?真的吗?”依克希尔好奇的看着弗利特,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答案。
“我……”弗利特被盯着低下了头,声音也是如蚊子般大小。
看见弗利特仿佛默认般的表现,袄索和依克希尔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弗利特为什么要这么想呢?”依克希尔问道,语气也像是问朋友一样的平和。
弗利特由于紧张,结巴了起来:“因为,因为……我,不是……依克希尔小姐的女仆吗?女仆身为……下人,要对小姐……持有敬畏……”
听了弗利特的解释,依克希尔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并没有把弗利特当过女仆来看的哦!事实上,我也想和弗利特做朋友呢。就想和袄索姐姐一样。”
和袄索小姐一样吗?
弗利特猛的将头抬起,看向袄索:“袄索小姐也是小姐的女仆吧!你的也应该对小姐心怀敬畏吧。”语气是肯定句,但是弗利特那迷茫的表情倒是像在询问袄索,为什么和依克希尔可以如此相处的原因吧。
“既然是女仆,那就要做到侍奉的人所希望的样子吧?”袄索没有正面回答,反是问了一个女仆都应该知道常识。
来到自己疑问所在,弗利特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既然这样,那你应该好好看清。你所侍奉的人,究竟需要你表现什么样子呀!不像其他人一样,依克希尔所需要的,只是与你的感情和快乐平静的生活而已。而其他,依克希尔也不会在乎呢!”
仿佛是狂风暴雨,袄索的话在弗利特的心里掀起了风暴。弗利特张开嘴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只好看向依克希尔,从她那里得出答案。
依克希尔微笑着点头,表示同意袄索的话语。
原来,我一直都是错误的呢!
弗利特认命般的跌倒在地。
我一直都没看清依克希尔小姐的期盼呢!我真是失败。
“那个,弗利特呀。没有关系的。接下来做好就是的拉。”看见弗利特的样子,依克希尔不由得出声安慰道。
不过她显然是多虑了。
不一会儿,弗利特像是找到了什么信念一样。
原本灰暗背景也变的闪闪发亮,他看向袄索,目光炯炯。
“袄索小姐,请做我师父吧!我想向您学习女仆之道!”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