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水刚进嘴里,听到昕雨这句话,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你……”喷出来的水又被我自己的鼻子吸了点进去,呛得难受,断断续续的问:“昕……昕雨,你不……咳咳……”
待呼吸恢复正常,我抬起头,只见昕雨与高七七都站了起来,互相对视着,脸上表情非常严肃。
“喂喂,你们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
我边说边习惯xìng地伸手想去拉高七七的袖子,没想到连衣角都没碰着,她人已消失不见了。转过头去看,人家好端端地在大门外站着了。
门是刚才七七进来时打开的,还没关上。
虽然我们坐在这张桌子前看得见门口,但是要在这么快的速度跑到门口,也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们俩都练过,但一直以来都是涂昕雨更胜一筹。以高七七的身手,要这么快到屋外,必需要二三秒的时间。可是我刚才的动作不过一瞬间的事情,而且高七七还站在我与昕雨中间。意思就是说,她必须要绕过我与昕雨其中一人,才能跑到门外去,这么短的时间内当然是不可能和。但如果是直走,而高七七又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功夫进步很大的话,站到她现在站的位置上是可以勉强说得通的。不过,我们朝夕相处,她的武功进步肯定没有那么大,而且面前有张桌子挡着,除非她有穿透能力。
我还在惊讶当中,就听到昕雨的声音已经冷冷地响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我佩服昕雨能在这么诡异的情况下还能迅速地冷静下来,观察局势变化,问出关键xìng的问题,同时又为自己后知后觉感到悔恨,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七七有问题的话,说不定能拉住她不让她离身。
“我是谁你们现在不需要知道。”
依旧是高七七的声音,却一反刚才的语调。接着又见面前的高七七一副事不关的模样,冷哼一声,“我有几个问题,你们必须认真回答,才有机会再见到你们那位朋友。”
说完她轻笑了一下。
我看着高七七熟悉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不同于往rì的爽朗的感觉,而是冷冷地、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屈服。抓住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我突然就解理了它,那是一种上个世纪特有的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的表情,并不需要刻意表达,一举手一投足间就表现了出来,很自然地流露,哪怕只是见面一个眼神,一声冷笑。
我与昕雨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在不了解事态情况下,先发制人未必是好事,再说,以刚才的情形来看,涂昕雨的身手肯定制不住这个高七七,何况我还是个半吊子!
一件事情没有选择,也是一种选择。
我们三个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了一段对话。
我们姑且还称她为高七七,她还是坐在了我与昕雨中间,居然拿起一次xìng叉子吃起了泡面,仿佛刚才只是她跟我们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不过,我知道刚才绝不是个玩笑,因为我们面前正放着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小小的,大概14寸笔记本一半长宽,高应该只有10厘米左右,类似于水晶棺材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感觉那是一俱棺材,多不吉利啊。其实它比棺材要好看许多,浑身透明的容器外围嵌着七彩的边。
我偷偷摸了一把,斜眼看高七七,见她仍然在吃泡面,没有其他动作,仿佛这碗泡面抵得上满汉全席。
触感很好,像玉石,却不同于普通的玉石,因为它只是被做成边角,散发出彩sè的光。而东西整体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像玻璃又不是玻璃,暖暖的仿佛带着人的体温。
看得见里面有些植物,像绿sè的枫叶串成的,大大小小连成一圈。
要不是我看见过里面,肯定还觉得这东西价值连城,当放在běi jīng博物馆共各族人民展览。
“小丫头你摸够了吗?”
冷不丁听到高七七的声音,我在五六月份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手,坐坐好,等着她下一步指示。
我们都不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孩子,普通乡里人什么都怕,但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绑架勒索。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所以刚才与昕雨互看一眼,心里大约有个底,便不太害怕七七突然被人掉包是为了钱财。但也摸不清源头,就不敢乱说话。
高七七慢吞吞吃完了东西,还找了张纸擦嘴。
打心理战是吧,我最怕了!
正当我有些坐不安稳的时候,高七七总算开了口:“我有三个问题要问你们,第一:你们觉得地球上哪个国家最好?第二:你们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第三:你们会怎样养育下一代?”
听完这至理名言,我已经完全懵了!
要是你熟悉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看着他(她)拍到墙上再抠出来都认识的脸,觉得这位演技派或许又新看了哪部电影一根神经搭错来故意整你,而他(她)又告诉你,他(她)真的不是你原本认识的那个人的话,你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赶紧托了关系,邀了一大帮子证明人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激烈地争论这位天外来客带来的‘地球某星友好协议书’,将己方利益升到最高值时,天外来客突然放了一个屁,末了说声:“丫蛋,都怪你昨天烧了洋葱炒肉,老子已经放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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