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你伤势不轻,呆在那里,别动,我去替你将他抓来。”风歌说道。
“好,小歌,我听你的。”陶天捂着胸口,说道,停下了脚步,鲜血不断有指缝中流出。
风歌身形一闪,来到了二十米外,身形再一闪,又回到了陶天面前,但这时,他的手上已多了一个正瑟瑟发抖的中年人。
扑通!
中年人像死狗一样,被风歌仍在了陶天脚下。
“丁一山,你这王八蛋,我杀了你!”陶天当即发出一声咆哮,一脚踢在了丁一山的胸口。
咔嚓!
丁一山倒飞出去两米,胸骨断了好几根,喷出一口鲜血,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他,因为脱水早已虚弱无比,即便陶天重伤在身,也不是他能抵挡的。
“陶大哥,我们是兄弟啊,你不能杀我。”丁一山倒在地上哀求。
“你现在跟我讲兄弟情义?当时害二哥儿子的时候,怎么不顾念点兄弟情义?”陶天斥责,一想到那死去的侄儿就心痛无比。
“陶大哥,当时我是被鬼迷住了心窍,一时糊涂才做出了那等禽兽不如的错事,事后我也非常后悔!我恨我自己啊!求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你不能杀我啊!”丁一山爬到陶天的面前,抱着他的腿失声痛哭。
陶天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的杀意顿时淡了几分,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天叔,他在撒谎,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杀气,刚才心中恐怕在想着如何除掉你。”这时,风歌开口了,拆穿了丁一山的谎言。
他一直在暗中注意着丁一山,注意他每一个最细微的表情,注意他说话时的样子。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让风歌捕捉到了一丝极微弱的杀气。就凭这丝杀气,风歌就能断定,丁一山之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命而做出的伪装。
丁一闪惊骇地看了风歌一眼,心中的震惊已经到达了一种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没想到自己的伪装竟然被识破了。自己表演地那么天衣无缝,都已经快要打动陶天了,到头来却还是被这个少年看穿了。
可这说不通啊!如果说这少年的战力强大是因为天资高的话,那像这种老辣的眼力,他又是如何练就的?
像他这个年纪,根本就不可能拥有啊!
丁一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好啊!丁一山,到了现在,他还要骗我?”
可惜,他已经没事时间思考为什么了,暴怒的陶天手起刀落,他的人头就被砍了下来,血液溅得很高。
陶天拾起地上的头颅,仰天悲吼:“侄儿,叔叔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吼声极响,一直传到了十里之外。
“天叔,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风歌很能理解陶天的心情,出言安慰。
“对啊,老陶,你现在有伤在身,要保重身体。”殷俊也说道。
“谢谢。”陶天转过身看向风歌与殷俊,很郑重地感激道。
风歌微笑不语。
“一点儿小事,不足挂齿。你都已经是我们黄石学院的护卫队队长,我们自然不能让你吃亏。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殷俊拍了拍陶天的肩膀,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通。
“嗯!”陶天重重地点了点头。
“抓紧时间,打扫战场,取好水源,我们得赶紧离开。”风歌说道。
“为什么?”殷俊迷惑不解。
“因为,那名战师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风歌说道。
“不错,霸占水源的一共有八人,他们很少分开,我想,那名战师离开的时间恐怕不会太长。”陶天说道。
“有道理,让我先洗个澡,很久没洗澡了。”说完,殷俊便脱下衣服,要跃入小湖中。虽然风歌三人尽力阻止,但还是有不少血水进入了小湖,染红了一小片湖水。殷俊打算趁着血水还未蔓延开来,赶紧洗澡。
“别这么洗,被你这样洗过,这湖里的水还能喝吗?”风歌及时叫住了殷俊。
“那怎么办?”殷俊回头看着风歌,上身已经**,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
风歌没有回答,伸手朝虚空中一抓,一道干净的水柱从湖中脱离,来到了风歌的掌前。风歌将水朝殷俊身上一引,清水就哗哗哗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小歌,不错啊!”殷俊惊喜,随后借着清水开始清洗身体:“真是痛快,几天不洗澡憋死我了。”
在其他地方,两天不洗澡或许没什么,但在荒郊野地,两天不洗澡那就相当让人难受了。
没用多少时间,风歌三人就都已用这个方法洗过澡了。
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取完水,三人便开始收拾起战利品。
每一具尸体都被他们翻了个遍,值钱的东西全被三人收了起来。
死去那几人身上并没有多少黑石币,加起来也才七,八百个,看来这些年他们卖水所得的不义之财,很有可能都落在了那名战师手上。
“小歌,我点算清楚了,这次战利品分别是:黑石币七百六十五个,神兵烈焰拳套一件,大铁棒一根,精铁匕首一把,精铁长刀一柄,千影拳拳谱一本。”陶天身为冒险者,点算战利品这点小事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烈焰拳套,千影拳拳谱,你要吗?”风歌看向殷俊。
“没兴趣。”殷俊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天叔,你会使拳吗?”风歌又问陶天。
“会一点,但不精通,我最厉害的还是大刀。”陶天照实说道。
“那烈焰拳套,你拿去用吧。”风歌说道。
“什么?这件神兵你要给我?”陶天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神兵,那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啊,价值最少也在几十万黑石币,风歌竟然就这么送人了。他与这个少年不过才相识而已,而对方却要送给他一件神兵,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不错。”风歌确认道。
“小歌,这是你的战利品,我……”陶天有些不好意思了,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