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杨老太爷便带着杨思辰回了杨府,开始悉心教导杨思辰。杨思辰以前是顽劣惯了,忽然间被杨老太爷严格要求,自是过不惯的,于是经常往郑氏这边跑。郑氏生杨思辰时难产伤了身子,从此再没生育,对这个儿子宝贝得很,自是不忍自个儿的儿子受委屈。于是明里暗里地护着杨思辰,杨老太爷为此没少教训郑氏,可每次郑氏一哭,杨老太爷就没法子。后来杨老太爷让杨老爷出门时把郑氏一起带走。明面上是照顾杨老爷,实际上是赶郑氏出门,不让她插手杨思辰的事情。
之后两年发生的事情杨思辰已经从荣光口里得知了。刘半仙一年前来杨府,说杨府顶上黑气很重,定有大劫,于是杨老太爷虽然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命他为杨思辰化解,结果………
杨思辰听着郑氏的讲述,时不时地附和着说上一两句。待郑氏絮絮叨叨地说完,已经快到饭点了。于是郑氏起身说道:“今天你就别回去了,留下陪我吃饭吧。下午顺便教你那两个妹妹一些拳脚,听说你自创了一套功夫,挺适合女孩子学的。”
杨思辰点点头说道:“儿子打的那趟拳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外家功夫罢了,母亲若是想看,儿子这就练给您看。”
郑氏点点头说道:“好!离饭点左右还有一刻多钟,左右无事,就看你耍一趟拳吧。”
杨思辰点点头,起身走到院子里的空地上开始打咏chūn拳。
郑氏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待杨思辰收了势,方才说道:“这套拳法的确是我们这些女子练的,你一个大男孩打起来未免有些不伦不类,不如待会儿换了女装再打一遍给我看看。”
杨思辰一听这话脸sè顿时垮了下来,犹豫地说道:“母亲,儿子都多大了,还穿女装……”
郑氏笑着说道:“你昨天不是答应了为娘吗?你还说了,‘昔老菜子七十尚且彩衣娱亲,儿子尚不及弱冠之年,如此为之,应当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怎么这会儿反悔了?”
杨思辰心道:都说妊娠期的女人心思难猜,脾气古怪,以前我还将信将疑,估摸着郑氏这么聪慧的女子是个例外,可没想到郑氏怀了孕也这样……罢了罢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了,自是要做到的,况且郑氏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女人,定不会说出去的。既然认了郑氏这个母亲,就要尽到一个做儿子的本分,穿女装搏母亲一笑虽然传出去会惹来旁人的笑话,但也算不上伤风败俗。毕竟还有老菜子在前面顶着呢!
杨思辰想到这里点点头说道:“既然儿子答应了母亲的事情,那自是要做到的,要不现在儿子就去换装?”
郑氏拉着杨思辰的手说道:“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吃了饭再说。这几天你祖父让你在院子里‘养病’,你就住我这儿吧。你以前住的小院子我还给你留着呢!”
杨思辰心想:这样也好,在这儿陪陪母亲,尽尽做儿子的本分倒也不错,将来自己去了三宝颜,再想找这样的机会,恐怕要等到猴年马月了。于是点点头说道:“儿子听母亲的。在安澜苑陪母亲几天。”
郑氏笑着说道:“好!这几天就让我们母子好好叙叙旧。”然后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杨思辰小心翼翼地扶着郑氏,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三个丫鬟脸上露出了yīn谋得逞的yīn笑。
…………
吃了饭郑氏让青苗领杨思辰去他以前住的小院子安置,青苗点头称是,然后领着杨思辰朝屋外走去,不久就进了一个小院子。
进去之后杨思辰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前面是一个小花园,中间是两间主屋,后面则是红砖绿瓦的三间厢房,整个小院子显得很是清净隔绝。杨思辰推开他的卧房的门,然后走了进去,房间很大,墙上是粉红sè的裱纸,地上铺着白地毯,靠窗的一面有一个梳妆桌,梳妆桌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大铜镜,另一侧有一张极大的床,上面挂着粉sè的帐子,床上则铺着水红绣花丝绸垫子。
杨思辰心道:看来郑氏说的不假,自己小时候确实是被当成女孩子来养的。
杨思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脑后风池穴传来了一阵酸麻,然后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上了。紫绢笑嘻嘻地说道:“对不住了,少爷,夫人怕您耍花招,特地吩咐奴婢们一定要把您放倒。”然后就和紫绡一起把杨思辰抬到床上。
杨思辰躺在床上,斜着眼看见紫绢端出一个托盘,托盘上隐约可见一些银sè的器物,于是小声问道:“盘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紫绢坏笑着说道,“这些东西是夫人给的,说是让奴婢们给少爷您那玩意儿加上点限制。不然一个娟秀的闺阁小姐,小腹前面顶个那玩意儿,岂不是大煞风景?再说了,这东西本是少爷的贴身旧物,如今重新戴上也没什么不妥,况且少爷您九岁之前,除了沐浴的时候,这东西可是从不离身的。而这小院据夫人说是您当年住过的,如今再住进来也没啥避讳的。”
紫绡也笑着说道:“奴婢前几天出去打听过了,但凡在松江府这地界上活过五年的人都知道,杨家的大少爷以前是当小姐养的,这会儿您就是穿裙衫出去,熟人就算是见了也不会太诧异的。后院里三间厢房,奴婢们刚好一人一间,反倒比在碧波院自在了不少,这倒是始料未及的。待会儿奴婢们就回去把东西搬来。反正少爷您答应了夫人,说是在这住几天的,您这会儿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哟!”
嫣红也点点头说道:“是啊,少爷,您九岁之前,奴婢见了您按规矩都要叫您小姐的呢!这杨府里的老人都知道的。莫非您连这都记不起来了?”
杨思辰弱弱地问道:“可不可以不用?你们都知道的,我那玩意儿现在是大不起来的。”
紫绢坏笑着说道:“不行的哟,既然夫人吩咐了,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只能照做了。少爷您就忍忍吧,这东西不碍事的。”
杨思辰心知这事情自己多说无用,于是索xìng不说了,暗自催动内力,试图冲开经脉。
紫绢见杨思辰不再说话,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先和嫣红一起把杨思辰身上的衣物尽数扒去,然后从托盘上拿出一个拇指粗的银制的小套管硬套在杨思辰的小鸟上,小套管略微有点弯曲,另一头则微微向内收缩,刚好卡住杨思辰的小鸟前部,小套管把杨思辰的小鸟从根部完全套住,只在前面露出一点**,套管的管身上用镂空法雕刻出牡丹芍药等花卉,看上去十分华贵,两头各有一根银链子,两条银链子另一头均有个jīng致的小锁,紫绢又拿起一条银制腰带缠在杨思辰的腰上扣好并且上了锁,紧接着将小套管根部的银链子向上拉起,扣在了银质腰带的正前方并且上了锁,最后将小套管顶部的银链子穿过杨思辰的裆部向后拉起,扣在银质腰带的正后方,同样也上了锁。这么一来,杨思辰的小鸟只能紧紧地贴在胯下,每次内急都只能像女子那样坐在马桶上小解了。杨思辰感到十分羞愧,于是吸了口气想开口说话,却不料紫绢发现了杨思辰的意图,抢先点了杨思辰的哑穴。结果杨思辰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紫绢,被自己的话憋了个满脸通红。
嫣红在杨思辰胸前放上两只绒球,紫绡马上用一条裹脚布缠死了,然后给杨思辰穿上一件粉红sè肚兜和一条翠绿sè镶白边亵裤,肚兜和亵裤上用红sè丝线绣着牡丹芍药等花卉。
嫣红又把杨思辰抱来坐在梳妆台前,紫绡开始给杨思辰梳妆。却不想杨思辰运功硬是冲开了经脉,左拧右扭,拼命反抗,紫绢又冲上来点了他的麻穴,麻穴被点后,不仅动弹不得,而且又疼又痒,实在难忍,再加上这屋里没有炭盆,又cháo又冷,杨思辰仅穿肚兜亵裤,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难受得面sè苍白,两条腿直哆嗦。
紫绡先给杨思辰梳了两个抓儿髻用簪子固定好,又在两个抓儿髻上插上珠花。嫣红然后把杨思辰的细眉用青黛描出淡淡两弯,用蓝黑sè眉笔描了上下眼线;紫绡在杨思辰的脸上擦了雪脂,敷了香粉,又用细毛笔蘸了点胭脂在杨思辰的脸颊上淡淡扫了几下,又按住杨思辰的头往他唇上涂了大红sè唇脂,紫绢则将杨思辰的十指涂上了淡粉sè丹寇。
化完妆后,紫绡才给杨思辰穿衣裳,紫绡先拿出一条夹棉底裙给杨思辰穿上,紧接着又为杨思辰套上一件蓝边芙蓉绿夹袄,外面则罩上一件粉红sè镶边绣花丝长衫,又系上葱绿镶银边马面裙,杨思辰的腰已很细,但穿着棉裙夹袄便看不出来了,紫绡觉得不满意,又在杨思辰的腰上扎上一条缎带。缎带是郑氏特地找出来的,据说在编织时,掺杂了青海出产的天蚕丝,坚韧无比。紫绡武功自是不用说了,只稍一用劲,杨思辰便痛得直哼哼,感觉自己好像已给缎带切成两段似的,差点儿没把中午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之后紫绡将杨思辰抱来坐在床上,嫣红默契地蹲下给杨思辰穿好粉缎小袜,紫绢坏笑着拿出一双高低鞋,将杨思辰是的一只脚放在鞋里的木底上搁好,再用绫带把木底和杨思辰的脚紧紧地绑在一起,把踝关节也用多出来的绫带一并给绑死,最后才把绣花的鞋面围在鞋上,将固定鞋面的带子在后面系好。之后又用同样的方法将另一只高低鞋给杨思辰穿好。
紫绢解了杨思辰的穴,扶着杨思辰站起来,刚一站起,裙子便滑到脚面,杨思辰朝下看去看见自己的一双脚和上次穿高低鞋一样,好似两只尖尖菱角似的缩在裙下,只露出鞋尖。这高低鞋鞋跟足足有三寸八分高,杨思辰的七寸一分的大脚穿进去从外面看上去只有三寸八分出头。显得小了不少,倒还真有点像这个时代女子的三寸金莲。
由于之前在碧波院穿过这高低鞋,早已适应了那种提臀摆臂的走路方式。走起来倒也不算太难受。只是胯下的小鸟被银套子套住贴在腹下,每次迈步腿根都会蹭到银套子,十分别扭,如果刻意分开两腿,脚上的高低鞋鞋底上大下小且面积太小且没有任何防滑纹路,只要受力稍有不正就会打滑,况且在这个时代,没有哪个女人敢用那种姿势走路的。
嫣红笑着说道:“小姐,这才应景嘛。以前在碧波院,小姐虽是一身裙衫,但置身于经书刀剑之中,还是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紫绢接着说道:“就是,倘若再拿个花绷子坐在床上绣花就更应景了。”
杨思辰气鼓鼓地说道:“你们就知道整我,嫣红、紫绡,你们怎么不穿那高低鞋?”
嫣红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俗语言:‘大脚是婢,小脚是娘’,只有小姐这样的贵人才能穿裹脚高低鞋,奴婢们天生的穷命,天天干活哪能有那福分。”
紫绡也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杨思辰顿时被气了个倒仰,指着紫绡骂道:“你这小蹄子!进府一个多月,别的没学会,这欺主的本事倒学去了七七八八。当真不怕我让人打你板子?”
紫绡正要张嘴辩解,紫绢却抢着说道:“小姐,这可不是奴婢们的不是,夫人吩咐奴婢们做的事情,奴婢们虽于心不忍,但也不得不从命啊!”
杨思辰被紫绢这话驳得哑口无言,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只好一拳头砸在床沿上,那床是用红木所制,坚韧得很,把那力道原封不动地反弹回了杨思辰的手上,痛得杨思辰直咧嘴。
嫣红说道:“大小姐,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夫人的话自是不容驳斥的,您就认了吧。倘若您觉得心里憋得慌,到院子里打趟拳也行。穿了这高低鞋自是不比寻常行动便捷,待会儿您还要教二小姐、三小姐功夫,您怎么着也得得先适应一下啊。”
杨思辰心想:也是这个理儿,穿了这高低鞋连走路都要提臀摆臂的,下盘能稳到哪里去?以前在碧波院不是没穿着高低鞋练过武,那感觉简直就是……如在云端——飘得很。这会儿的确得出去练一练,免得到时候出差错才是。
想到这儿,杨思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