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一转眼三个月就要过去了,这一rì正是三个月的最后一天。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一群人踏着清晨的光辉走在喧闹的镇上,身材高大少年摸样的虎子走在众人的最前方。这些人正是白飞武苑的武徒们,原来这最后一天众人是相约一起出来好好玩耍。
四下里吆喝声迭起,小糖人,冰葫芦,烤羊肉,结地串,各种零食叫卖不停,看花人眼。众人一步一停,吃的满嘴流油。忽然一个胖乎乎的小子不经意道:“虎子哥,你说说上次最后到底咋了,每次问你你都不说,害我们心里好像跟个猫挠了似的,这两天我都瘦了两斤。”
虎子玩的正是来劲,闻言顿时脸sè一僵。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叫道:“二胖你什么意思,当然是虎哥赢了,虎子哥可是比我们大家都厉害多了,他才三个月已经将少林太祖长拳都学全了,你知道这叫什么不?这叫天赋异禀,根骨清秀!上次虎子哥只是因为没有学拳而已,难道现在虎子哥还会打不过那个赵东来?”
他名叫巩波光,不过大家习惯叫他猴子就是。
众人顿时纷纷应是。
“猴子说的对,虎子哥还真不是盖的,简直天生就是练武的材料,我三个月将武师教的二十二式太祖长拳记熟都吃力,虎子哥却不到一个半月一下全学全了。”
“就是,别说虎子哥,就是咱们现在想要放倒那小子还不是耍着玩的事?”
“二胖,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上次没听虎子哥说吗?那小子现在根本不敢和虎子哥打,一个劲儿躲在山上!虎子哥你说对不对?”巩波光又道。
虎子尴尬挠了挠头,呵呵一笑。
巩波光顿时倍受鼓舞,狐假虎威,趾高气昂道:“二胖你就不会动动你的猪脑子?虎子哥不说那是谦虚,不过我是看不下去了,我就来告诉你。”
他戳着二胖的脑袋,道:“你想想虎子哥自从上次之后,咋不去找赵东来那小子了呢?”|
众人顿时来了jīng神,问道:“为什么?”
“一个个蠢样!”巩波光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高高仰起,向只老公鸭似的。“那肯定是已经好好教训那狂妄的小子了,虎子哥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再去了,这都想不明白?”
众人心道:“是啊!”顿时满脸羞愧,无地自容,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没人想的明白呢?
巩波光越发得意,道:“虎子哥,你不若给大家伙说说,你是怎么狠揍那小子的?那小子有没有跪地求饶,哭爹喊娘?我是知道你为人低调,可是这些一个个蠢蛋,你要是不说他们就不知道你的威风!”
虎子面上微微僵硬,摇了摇头故作深奥道:“小事而已,不提也罢!”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二胖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却不想遭了众人嗤笑,顿时急了,红着脸,梗着脖子道:“你看,虎子哥都不说,你们咋知道的,说不定是虎子被打的惨了没胆子再去找那小子了呢?”
巩波光顿时大怒,跳脚骂道:“你个死二胖,你是站在那边的?敢说虎子哥坏话?”
虎子把脸一沉,大声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子将少林太祖拳都已经学成了,想一想也没有打不过那小子的道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道:“也就是想一想,不过就是想不明白就是了。”
众人道:“虎子哥那你倒是快说,究竟怎么样教训那小子的?大伙儿看那狂妄小子就是不爽,虎子哥说出来也正好让大伙儿乐呵乐呵。”
“那好!”他咬了咬牙,说道:“那一rì我见赵东来怎么都不敢和我打,我心下一怒,就喊,‘你爹爹算个屁啊!’他不是不许别人说他爹爹坏话吗?我就说,看他能拿我怎样?”
巩波光顿时双眼发亮,翘起大拇指,道:“高啊,虎子哥真是高,看他还躲不躲!”
虎子哥微微得意,道:“小子果然上当,大叫一声,“我和你拼了”,就向我打来。”
二胖听了一愣,道:“虎子哥,赵东来不是还在山上,怎么向你杀来的?”
巩波光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他鼻子大怒道;“说你笨,你怎么这么笨呢,那肯定是从山上跳下来,再向虎子杀来,头这么大,怎么就是没脑子?”
二胖心道:“你才笨呢,山上跳下来,摔都摔死了,还杀来个鬼啊!”只是看他狐假虎威,气焰嚣张,根本不敢说出口。
虎子又道:“说时迟,那时快,我站立起手式,眼看他打来,立马双手齐出,打出了第一式双抄封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又是第二式打出,呼呼呼,我一套六十式打完,赵东来那小子已经奄奄一息倒在了地上。”末了故作大方地说了一句:“以后此事大家还是不要再提了,说出去让别人以为我以大欺小就不好了。”
众人一听,大呼过瘾!巩波光满脸得意道:“啊呀呀,不得了,虎子哥,你一套六十式打出去,可别打死人了,你这么厉害的一人,谁经受的住啊?”
有人叫道:“哼,死了他活该,敢惹我们虎子哥?”
听着众人的恭维声,虎子满脸生笑。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哎呦!”却是巩波光与人撞在了一起,巩波光正是气焰嚣张的时候,哪里肯吃亏?张口就骂:“那个不长眼的,敢撞你家大爷?”
却听一个冷笑声响起,道:“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我还说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了我呢?”
巩波光一听这人声音只觉年龄好像不大,顿时大怒,心道:“要是个厉害的大人也就算了,你一个娃娃,没看到我们这么多人?更还有虎子哥给我撑腰呢,你想讨打不成?”只是才抬头一看,顿时面sè一惧,自己心下先怯了,满腔怒火也哑了。
只见一个相貌黝黑的少年,身材高大比虎子还高上一个头,壮硕无比,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那少年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眉头一轩,趾高气昂,单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巩波光的衣襟,也没见他如何作势,巩波光却双脚已经离地。
众人顿时大惊失sè,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少年冷冷看着巩波光的脸,一双眸子冷冷,道:“我问你为什么不长眼撞了我,你哑巴了不成?”
巩波光脸sè涨红,身子动弹不得,哪里能够说话,只是一脸菜sè如土,身体也禁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
“脓包!”少年不屑一笑,随手一掷,便将巩波光扔了出去,臂力惊人!巩波光摔倒在一米开外的地上,顿时鼻青脸肿一片,惨呼叫痛,半天没爬起来。
白飞武苑众人哪里还能看得下去,一人大声道:“喂,你是什么人,敢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打人,不想活了不成?”
“我就是不想活了。凭你们够看吗?”那少年哼了一声,非但不惧,反而满面张狂。“我刚刚在旁边,听说你们是白飞武苑的这一届武徒,是也不是?”
众人叫嚷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干你什么事?”
那少年冷冷一笑,满面倨傲,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我乃是大发镇元阳武苑的石大辉!”
大发镇,众人是知道的,就是这里的临镇,距离本镇说远不远,可是说近也不近,但相较本镇却是人定兴旺的太多了,听说武苑也不少,元阳武苑也比这边的白飞武苑强上太多了。
众人心中一紧,顿时更带了一股敌意,有人叫道:“我管你叫石大辉还是石头灰,你不好好在你们大发镇待着,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我们镇可不欢迎你!还敢动手打人,找死不成?”
石大辉嗤了一声,道:“我就是先来看看白飞武苑的这一届武徒究竟多么废柴而已!”
如此赤果果的挑衅,众人焉能不怒?临近的六个人顿时哇哇大叫一声,便将其围在了当中,显然是看他身形魁梧,根本没有单打独斗的打算。
石大辉眉头一皱,却“嘿”地冷笑一声,凛然不惧,身子站在那里张扬霸道,道:“怎么,想要以多欺少?不过一群软蛋而已,来多少我都不怕!”
众人怒急。
这时,石大辉却大笑一声,拳头挥舞,抢先便向着左侧一人打去,那人还没反应过来,顿时被打中脸颊,面上刹那鼻血长流,应着石中辉的大喝声,倒出圈外。
“第一个!”
“不要脸,偷袭!”剩下五人义愤填膺,纷纷冲上前去,顿时,石大辉四面都是拳脚,他紧紧护住要害,非但不惧,反而有空讥讽道:“你们这是干什么,给我挠痒痒吗?听说白飞武苑的都是穷人孩子,难道一个个家里已经穷的吃不上饭了?”
话音未落,他面sè一戾,高大的身形凶悍无比,忽然又是一拳打出,一人不防,顿时被他打到在地。
他又大声道;“第二个!”
他拳脚奇重,那人被他打到在地又是再站不起来。
众人心下一寒,人人自危,石大辉却哈哈一笑,愈发张狂,一脚踹出,踢在一个人身上,一并把另一人撞的仰倒在地,二人都晕了过去。他口中大声道:“第四个!”
剩下两人心下更是胆怯,不一会儿便又被他放倒在地。唯留石大辉dú lì场中,冷声发笑:“白飞武苑还真是一群白痴加废物聚在一起的武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