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辆敞篷马车,前面是软软的紫红色天鹅绒长沙发,沙发上面配着金黄绿色的菱形软垫,还有几把高背的金黄色天鹅绒软椅,还配带着红木圆桌,上面摆着茶、咖啡、橙汁和一些小点心、小零嘴。+顶+点+小+说+甚至在一个角落,还有一个砖砌的小壁炉,炉里燃烧着炯炯的火焰,让人感到一股温馨。壁炉上还有一只象牙雕刻的透明细颈瓶,里面插着一些带着刺、鲜红鲜红的玫瑰和一些金灿灿、香气扑鼻的太阳花。而后面,则是两张大床,三张单人床,以及两张双层床和一张三层床,甚至还有一张双人双层床和一张双人三层床。而最漂亮的一张,则莫过于一张雕刻着各类图像的红木床架、被阳光晒得暖烘烘的又厚又软的白色褥子、一张漂亮而又舒适的红色、黑色、绿色、黄色、粉色、蓝色和白色花格格的亚麻布床单、一床散发出好闻青草清香、干干净净的宽宽松松的火红色于冰蓝色相间的干燥亚麻布被套包裹着一床厚厚的鸭绒被以及一块被拍打的松松软软的白色和黄色条纹的鸭绒枕头,整张床看上去极为干净、漂亮和舒适。床头柜上还带着一盏散发出金光的台灯,一些书本。当然,其他床上也有台灯和书,但是台灯似乎不如这盏那么明亮、光线那么柔和,书籍也不像这里的那么多、花样那么多,让人不禁怀疑这是阿波罗自己的床。但是不管怎么说,乔治现在就躺在这张无可挑剔的床上,暖融融的。用手轻轻摩擦。是那么的干燥、舒服。让人的心里涌起一阵舒坦而幸福的暖流。
“这是你的床铺吧?”乔治轻声问道,“占用了你的床,真不好意思。你为什么不能把我安置到另外一张单人床上呢?”
“这个嘛……”阿波罗局促不安地回答道,“我一直觉得让你在加兰那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我有很大责任,所以我认为我应该尽可能地帮帮你,尽一点绵薄之力。”
“嗯,那可真是谢谢啦,”乔治苦笑了一下。“有一阵子我觉得自己好像脱水了,那是你在旁边吧?咦,话又说回来,我现在怎么不感觉热啦?----哎,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现在又有点儿热的感觉了。”
阿波罗立刻行动起来,迅速伸出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下一只不引人注目的玻璃杯,令一直紧紧握着一个装有浅蓝色液体的手倾斜了起来,把少量的液体倒入玻璃杯中。轻轻地摇晃了一下,里面浮上来了少量的气泡。阿波罗似乎很满意。他焦急的把杯子凑到乔治干枯的唇边,快速说道:“快,把它们喝下去,你就会好受许多了。”
乔治有些怀疑地瞧瞧那冒泡的液体,又看了看阿波罗诚恳的蓝眼睛,终于还是相信了他,用一双无力的手接过杯子,仰起脸来“咕嘟”一声就全喝光了。效果立竿见影,乔治马上感到一股股寒意向自己的骨子里侵略。他向下一滑,缩进了暖烘烘的鸭绒被里,但仍感觉很冷。阿波罗燃烧着赤焰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拍抚着他的肩膀,他都没有感到预期的火烧火燎,而仅仅是微微暖和了一点儿。
“这……这这这是……是什么鬼……鬼东西……西?”乔治的牙齿冻得直打颤。
“这是寒之魔药,我发明的寒之魔药,”阿波罗自豪地说道,“它会让你感到无比的寒冷,让你所感受到的温度是应该感受到的千分之一。你看上去冻得不轻啊,嗯?脸都冻红了,看来你需要吃一点儿解药,就吃一点点。”他说着解开了一只小小的口袋,右手握着一只不知打哪儿来的银质小匙,从口袋里轻轻舀起几粒金黄色的药粉,体贴备至地喂到乔治嘴里。乔治身为一个大丈夫,被人这样----而且还是被另一个不太熟悉的大丈夫,很有可能成为情敌的大丈夫----喂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说,这药粉确实很管用。它们没有在发烫的舌尖上熔化,而是固执地直接溜下了食道。刚一下肚,乔治立马就觉得没有刚才那么冷了,虽然依旧是冷得发抖,但是还是可以忍受。他平静地裹着被子,阿波罗火热的手指轻轻触碰他裸露的皮肤,他也不觉得仅仅是有一点暖和,而是明显感到不那么冷了。
“怎么样?还要再来点儿吗?”阿波罗挺关切地问道,乔治摇了摇头。
阿波罗突然叹了口气。“我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护士,”他沮丧地告诉乔治,“看看我这个笨脑子,我竟然忘记了给你拿吃的。请稍等。”随后,他就站起身来,大踏步地走向一个奇奇怪怪的摆设。那摆设,由于不是特别的惹眼,因此乔治起先没有注意到。那是一个金红色的大雕塑,约有两米高,一米多宽,底座呈四方形。这是一个腆着大肚子的胖老头,蜡黄的皮肤,微微发黄的额头上由于灰白色眉毛的向上仰起,积起了几道皱纹。他的左耳朵里插着一只牛角状的金红色助听器,头上顶着一顶金红色的鸭舌帽,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金红色和金黄色相间的外套,双手就插在口袋里,下面套着着一件肥肥的金红色与金黄色相间的工作裤,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袜子,外面套着一双金黄色与金红色相间的大皮靴。只见这个奇奇怪怪的老头嘴里叼着一只金棕色的烟斗,手里拿着一份脏黄色的报纸,灰蒙蒙的眼睛看上去很认真,透过金红色的眼眶和不太透明的镜片盯着报纸,几缕金色和白色相间的像词儿一样的又短又硬又粗的头发从鸭舌帽低下伸出来。他的嘴微微张开,露出了一口黄色的牙齿,使整个人显出了一副滑稽的惊诧表情。他的手指甲也由于长期抽烟而变成了蜡黄色。这样一个“脏兮兮”而又丑陋的老头,就这样不引人注目的躲在了一块巨大的阴影里。乔治实在想不通,有洁癖、酷爱真善美的阿波罗怎么会让完美无瑕的车子里多上这么一个大胖子老头摆设。
但是阿波罗是有他的道理的。只见他径直走到那个大胖子跟前,抬起一只有力的手,用力扳了扳那只被老头叼在嘴里的烟斗。烟斗似乎活动了,吱吱嘎嘎发出了呻吟声。紧接着,老头的嘴巴机械地张开了。当然,烟斗还粘在老头的下嘴唇上----这毕竟是件摆设嘛。一张纸,一张破旧的羊皮纸顺着老头有些发紫的舌头滑了出来,被阿波罗稳稳地接住了。随着一阵呻吟,老头儿的嘴巴又机械地闭上。阿波罗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张纸,嘴里也不知在嘟囔些什么。随后,他探身向前,脸伏在老头的助听器上大声喊了些什么,但是由于声音被助听器给挡住了,乔治只能听到一些支支吾吾、咕噜咕噜的声音。阿波罗边喊,眼睛还边瞧着那张纸。随后,他又回到老头跟前,有节奏地再一次摁了摁那只烟斗,老头就再一次张嘴,把那张破旧的羊皮纸给“吃”进去了。
阿波罗拍拍手,看上去很满意。他站在老头儿面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似乎在等待些什么。过了一会儿,老头的手从衣袋里拿了出来,由于阿波罗背对着乔治,把老头儿的手正好给挡住了,乔治自然不知道他拿出了些什么宝贝,但是老头儿的胳膊一次次的动弹乔治还是能看到的,只见他一次次机械的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放到托盘上,然后再放回到口袋,然后再伸出来。诸如此类循环了大概有二十次,老头儿的手放回到衣袋里后终于没有再拿出来。看着阿波罗的背影,他似乎挺满意的。乔治的心痒痒起来,好奇的想知道托盘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天如他愿,阿波罗转过身来,竟然径直向他走来!那上面,放着一些纸盒、纸袋、纸杯、盆子、碗盘、筷子刀叉勺子等等,乔治的心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欢跳起来。
阿波罗来到了跟前。他扶乔治坐起来,舒舒服服地倚着那只火红色靠垫,然后把那只托盘轻轻摆到乔治膝盖上,温存地说:“乔治,你一定是饿坏了吧,好好吃吧,小心别吃撑了。”说着,他轻快地解开了每一只纸盒、纸杯、盆子的盖子,打开了每一只纸袋,把碗盘和餐具放到乔治面前,并给他擦了些干洗手液。乔治的蓝眼睛都被饥饿的**折磨的暗淡无光了,现在面前一下子摆了这么多美食,反而不知所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