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那只灰鸽子飞着飞着,听到身后有响声,回头一看,只见一片刺眼的白光跟一只羽毛箭向自己迅速飞来,吓了个半死。↖,无论是谁射出的那支箭,既然是从距离路易如此近的位置射的,不应该能射中。毕竟,那时灰鸽子已经飞得路易几乎都看不到了,而那支箭还是从路易的下方射出去的,登高望远,路易的位置都快看不到了,下面怎能看到?但是,那支箭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射得无可挑剔,就在路易屏息凝神死死盯着那支对灰鸽子穷追不舍的箭的时候,只听“嗖嗖”两声,随着一声几乎听不到的惨叫,那只刚刚起飞的不幸的白鸽子落了下去。
“快!”路易回过头去冲着吃惊的埃尔顿、西尔维娅、卡拉玫瑰和黛安娜喊道,“快下楼,说不定还能找到没来得及逃跑的凶手!”
大家一听,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下楼(大家在二楼放飞鸽子)。到了院子里,他们拨开一丛丛灌木,但是凶手技高一筹,早已逃之夭夭,他们看见了那只白鸽的尸体,上面的信件已经不见了。黛安娜看到那个小可怜儿的尸体,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可能她认为,不会有谁去伤害这么可爱的一个尤物。可怜的她,再也见不到自己的伴侣蓝鸽子了。她的侧腹上插着一支血淋淋的羽毛箭。箭上的羽毛被染得血红,自己身上的羽毛也明显遭到过粗暴的蹂躏。与此同时,埃尔顿在一丛灌木里的羊肠小道上发现了安德烈,后者看上去很恼怒。骂骂咧咧的。
“哼。你们冲下来干吗。”他气愤地哼哼着,“真他妈的可恨,我马上就要抓到凶手了,你们就冲下来,那动静,恐怕就连北半包围洲的吸血鬼也听到了。”
“你看到凶手了?”西尔维娅马上问道,“是谁?”
“一只丑陋的吸血鬼,”安德烈郁闷地踢着石子。“看来吸血鬼已经跨过大洋找到比葛尔霸王中心洲了。”
埃尔顿没有说话,只是蹲在尸体边,细细检查着。
“你一大清早的,跑哪儿去了?”黛安娜不高兴地责问道,“我们一早上都没看见你!”
“还不是留守在这儿。我想做敌人意想不到的最后保镖。”
“但是显然,你这个保镖什么有用的事儿都没做,”卡拉玫瑰奚落道,“还不是你提出的馊主意,把两封最有用的信绑在两只最没用、速度最慢、耐力最差、最笨拙、最胖、脑子最笨的母鸽子身上,还瞎说写什么糊弄敌人。哼!这下子,不全被敌人抓到了?”
“行啦行啦。都是我不好,满意了吧?”安德烈生气地说道,“我又不是乔治,会预言。”
埃尔顿什么也没有说。
“说到乔治,安德烈,你看清楚了吗?”西尔维娅小声说道,“乔治行踪不定,又换了一颗心,会不会是他叛变了?这么好的箭按说只有你和乔治才射得出来呀!”
“那为什么不会是我叛变了?”安德烈想知道。
“因为我们了解你,但却不再了解乔治了!”西尔维娅激动地嚷了起来,“谁知道那家伙都会想什么?换了一颗心,换了一种全新的性格,这和换了一个人又有什么分别?”
埃尔顿什么也没有说。
这时候路易沿着石子路走来了,只见他面色死灰,看见了安德烈,疾步上前,一手揪住安德烈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质问道:“安德烈!你这一个早晨都死哪去了?尽给我们添乱!——哼,先是提议要求把两封重要的密信绑在两只最无能的鸽子身上,然后在早上,应该是你护送的时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为什么残害那两只鸽子?噢,该死的,少装无辜!在场的人,我和你可是最熟悉的,只有你才能射出那种速度和力度的箭!全世界也只有你能射出无论是精准度还是速度都那样无可挑剔的箭——对,就连乔治也射不出力量那样强大的箭——也只有你能射出绕过我魔法的变速拐弯箭。别装得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在场的人都被路易这一番激烈的话语说得目瞪口呆,安德烈更是迷惑不解,看着路易铁青的脸,茫然地摇晃着脑袋:“路易,你在说些什么呀……”
路易冷笑着问道:“我跟你可是呆过整整15年,从未分开过的呀!你或许能瞒得过别人,却又怎能瞒得过你的亲弟弟呢?我敢说,要是那个跟你呆过18年没分开过的乔治在这儿,他也会说同样的话来。不过——哼,话又说回来,你又为什么要瞒着呢?事情都已经这么鲜明了,你还瞒天过海的,真以为能混过去吗?——比如现在,现在,如果我搜你的身,你真确定我不会发现些什么吗?”
“大门的钥匙,一个吃了一半的奶酪饼,一小瓶白兰地,一个半生不熟的鸡蛋,还有圣诞节西尔维娅送我的增强火系战斗力的药水。路易,你没生病吧?”安德烈好像挺关切地问道。
路易气得面色发紫,恶狠狠地瞪着安德烈,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说不出来。突然“啪”的一声,路易空间转移了。
“哎呀呀,怎么又气跑一个?他说我是凶手,我没生气,他怎么反倒发了怒?路易生病了吗?唉,大清早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嘛。”安德烈看上去挺委屈的样子。
埃尔顿什么也没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