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儿,你说实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低身来到司马空身前,说道:“那个叫陆明的剑师,真的只是问了下谁的家里势力最大,然后就打断了你的双腿?”
“父亲,难道你认为我会撒谎骗我爷爷不成?”司马空哭的满脸跟画画似的,哽咽着说:“我就是骗你,也不敢骗我爷爷啊!”
“我堂堂司马家族嫡系子弟,居然因为势力大就被人打断双腿,真是欺人太甚!”老者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大堂之中。
中年人看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心头略沉,他暗暗想到:“如果不是其他家族故意找事,以此为借口产生争端,那就会好办许多,父亲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中级剑圣的境界可不是摆设,无论对方出于什么阴谋,都会不攻自破!”
如司马家族这样的大家族,一旦出了些许事情,必然就要从各个方面分析,找出自己的弱点和漏洞,然后采用最有效的处理方式消除弊端,这也是司马家族实力渐渐提升的根基。
“可是……”中年还是无语的摇头:“一个小小的剑师,就敢动我的儿子?一个剑圣强者的孙子?他是不是嫌弃自己死的太慢了?”
啪!
在内城的另外一角,又传来一阵拍桌子的声音,一个瘦高的老者满面惊愕的站着,甚至都有些呆了。
房间中的气氛一下子降低到了极点,只有一个瘦高少年在低声抽泣。却不断的牵拉着每一个人的心。
“你是说,他不但打断了你一条腿,还让你单腿蹦了整整十圈?”老者十分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孙子身上。
“爷爷,孙儿怎么敢隐瞒或是夸大这件事呢?”瘦高少年无力的说着,仿若一朵被暴雨摧残过的花朵:“我们纵剑堂一共有四十三个人,只是一上午就被他打断了十三个人的腿,而且断腿之后,任何课程也不能耽搁,就连院主带着医疗院的医师来。也必须要在他眼皮底下治疗。简直霸道的就像内城都是他家的一样。”
“荒唐!太荒唐了!”一个老妇人哭的跟泪人一样,哽咽着说:“我的孙子,还是一个孩子啊?怎么就忍心打断了腿,还要出去蹦?这可真不是他家的孩子。他不知道心疼啊!”
一个中年人面色沉冷。说:“母亲说的极是。况且向来都是我王家去欺负别人,还没有主动被别人欺负的先例,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我王家的声威就会因此而折损。”
老者对这件事还是难以置信,但是浑身气势已经有若即将爆发的火山,他不敢相信的摇着头:“我的孙子,连我都没舍得碰过一手指头,今天居然让人给打断了腿?好!好啊!今天我就去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剑师,竟然长了几个脑袋!”
在夜幕即将来临之时,三道身形如同电射一般在内城之中升起,而且毫不掩饰的向陆明所在之地赶赴而去。
他们都是大家族,属于剑堂核心人物,只是让下人稍稍一打听,就知道陆明陆明所在之地。
陆明自然十分清楚这一点,此刻他也回到了住处,看到震宇剑圣正在指点美莲跟大同练剑,师徒三人享受着难得聚在一起的时光。
“回来了?”美莲圣女看到陆明归来,连忙放下手中剑,跑到陆明面前,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他,即使是两口子,陆明也被她看得发毛。
“今天,怎么样?”圣女试探着问,关切之意却依然透漏出来。
“没事,挺好的。”陆明笑了笑,然后对震宇剑圣说:“一会儿可能会有人来找我,麻烦师父帮我抵挡一下。”
所谓入乡随俗,圣女的师父也就是陆明的师父,而且陆明喊得这句师父,更多的是为剑圣境界的敬意。
震宇剑圣没想到陆明今天会如此安然无恙的归来,在揣测他一天是如何度过的时候,就听到了陆明的话语,他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毕竟在传承剑院里面做剑师,真的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些纨绔,什么损点子都能想得出来。
陆明淡淡的说了一句,就回房间换了套衣服,然后直接去后院小树林了。
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凌空而至,唰的一声落在建筑的大门口,向里面看了看,才走进去。
“司马老头,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震宇剑圣淡定的话语在夜幕下悠扬的传递着。
“老朋友,我来找一个人。”司马镇淡淡的说着,尽管剑圣境界依然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他也非常的愤怒,但是在震宇面前还是要一份理智,如果没有起码的礼节,那就等于宣战了,剑圣之间的战斗可大可小,如果没有一方主动退出战斗的话,那绝对会是一场苦战,不管对方如何,自己都无法保证不受伤。
但是受伤就意味着实力下降,就很有可能会被暗中的对手捡到便宜,所以他尽管愤怒的都要炸了肺,可是依然礼貌的从门走进,而不是空降。
“陆明?”震宇剑圣眉头微抬。
司马镇极缓极缓的点头,说:“是的,老朋友,我现在就要找到他。”
震宇剑圣知道司马老头虽然极力的克制,可是他已经泄漏了一丝杀机,而且那双淡定的双眼背后,完全被怒火填满,只是陆明这孩子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让一个剑圣不顾身份的主动找上门来了?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啊!
“哦,你来的真不巧,陆明这孩子去洗澡了,恐怕要一会儿才会出来。”震宇剑圣微笑着说,人却已经拦在了门口。
“你……”司马镇明知道震宇说的只是一个搪塞的理由,可是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决不让步的举动。
“老朋友,这个陆明,今天去传承剑院做剑师了吧?”司马镇淡定的问。
闻听到司马镇的话语,震宇剑圣点了点头,说:“是的,而且还是第一天去。”
“那你知道他这第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吗?”司马镇语调已经不受控制的上扬。
震宇剑圣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过依然淡定的说:“这个倒是真不知道,不过我是真的为他担心,去教传承剑院的纵剑堂?呵呵,那里可是纨绔的集结地,陆明如今也不过是五锋大剑师,这简直就是在受罪,我原本劝他要动用下关系,换个任务,没想到他却说不难,唉!那群纨绔,曾经打跑了多少剑师?有多少人被他们逼得差点疯掉?对了,司马老头,你的孙子也在那里学剑吧?我听说他还是那些纨绔的头头,今天该不会又带头耍损招了吧?”
“损招?”听着对方淡定的语调,司马镇简直都要疯了,“你怎么不问问这个陆明都做了什么?啊?他一到剑院就问谁家的实力最强,纵剑堂里当然是我家了,可没想到他上去就把我孙子两条腿给打断了,而且还折磨了一整天啊!”
“什么?有这事?”
震宇剑圣闻听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想过陆明为了娶圣女会忍,也想过陆明的年轻气盛,可能忍不住会发火,甚至可能会被剑生们联合给打出来,却从来没想到过,陆明居然二话不说,先把人家打断了两条腿!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而来?难道我闲的没事来找茬吗?”司马镇气呼呼的反问着,又说:“我孙子好好的两条腿,说被打断就被打断了,现在在家疼得哭天喊地,我那老太婆和儿媳都哭死过去好几次了,现在你说,这个陆明你该不该交给我?”
震宇剑圣苦笑摇头,没想到啊,真是想不到,陆明这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不过他绝对不会不知道打了剑圣的孙子会有什么后果,从他让自己拦一下就看得出来,他已经想到了,可是此事到底要如何处理呢?
“司马前辈,这好像不太对吧?”一旁的圣女走了过来,道:“以前都是他们耍剑师,打剑师,甚至还有被挂在墙上晒一整天日光的,今天怎么反被打了?他们的能耐呢?他们的损招呢?”
司马镇越听脸越黑,更知道圣女说的都是实话,可是难道要自己承认,那些剑师都是碍于自己的实力,而不敢动手吗?
但是这个陆明,他不但没看自己的面子,反而还狠狠的抽来一耳光,我可只有那一个亲孙子啊!绝对不可饶恕!
正当司马镇想要动怒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打你家的孩子,你当然不心疼了。”
“哟?柳老头,好久不见,你真是难得来我这里啊!”震宇剑圣淡定的说,可是心里却不淡定了,看对方的架势,陆明这孩子似乎还不是只打了一个纨绔。
“我那孙子虽然顽劣成性,可是也不至于犯到被人打断腿的地步吧?”柳剑王反问道:“送我孙子去剑院,是为了学习,是为了增长见识,可是现在这个陆明就是因为一句话,就打断了我孙子的腿?这还是一个剑师应该做的事吗?他还知道剑堂城的法制吗?他还知道我们这些老骨头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