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为何如此反应巨大?
因为苍蕴此刻的姿势让她无颜以对。
试问,一个骄傲自恋的男人竟在一个女人面前身子都扭成了妩媚版的s型以证明他的确说的是事实的话,秦芳又有何理由不相信他说的话呢?
所以她顿时明白苍蕴不是开玩笑。
而看着苍蕴那扭身的样子,再想到自己竟然对他做过这样的事,秦芳焉能不觉得丢人?
“那个,我,我真的……这样过?”
秦芳一脸尴尬,本能的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可惜,某人似乎不知道她的想法一般,竟然一把抓下了脸上的蒙巾,而后身子再一扭,又换了个造型……
秦芳的下巴差一点就掉了下来……
能不能别这样啊!
秦芳欲哭无泪。
漂亮到妖孽的苍蕴竟然身子靠在屋内的墙上,一手扶墙,一手抹肩,而这还不够,他对着她,竟是半眯着眉眼又嘟着茶唇……
总之,秦芳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莫名的心头就是一颤,而后竟有了一种惶惶的感觉。
其实严格来说,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是有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秦芳也绝对的不是号这口的人。
可是架不住这男人长的太美,竟恍了她的心神,让她莫名的被震了一下。
“你还这样过……”苍蕴柔声说着:“当时,你就在我身边,而且有这么近……”
话音落下时。他猛然上前一步。到了秦芳的身边。和她的脸几乎只有一指之距。
霎那间,秦芳的脸就红成了胭脂色,而后她本能的退了一步,呼吸有了一丝的乱。
“我,我没对你,怎,怎样吧?”
她是真的怕了。
那夜的事她虽然不记得,但她相信苍蕴不会闲得无事得来耍她。所以这些肯定是事实了。
而如果是事实的话,那么被药完全掌控的自己会不会真如流言那般,对他,硬来了呢?
总之,秦芳这会儿已经吃不准自己了。
勾引的事都干出来了,再进一步,似乎也不算难……
苍蕴眨眨眼:“你可真行,竟然一点都不记得。”
“不记得这不才问你嘛,总之,你赶紧回答我!”看到苍蕴答非所问的调侃自己。秦芳立刻追问。
苍蕴的眼又眨了眨,而后似是红了脸。随即清咳了一下说到:“我觉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啊?
苍蕴的卖关子,让秦芳愣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叫做,别知道的好?
难道我对他做了那事?可不对啊!
我明明没有不对的感觉啊!
秦芳转了下眼珠子随即盯着苍蕴:“不,我得知道,你把话给我说明白,我,我到底对你干啥了?”
苍蕴一脸为难的抿了抿唇:“你还能干啥?你勾引我,我不理你,你就又哭又闹,最后还寻死觅活,而我为了避免你出事,更怕你闹的太过,引来人,只好……”
“只好什么?”
“只好忍着,任由你上下其手……”苍蕴一脸被辱之色。
而秦芳的嘴角有那么一点抽。
“哎,幸亏我守住了自己,极力反抗,才没有被你……要不然,我现在就真的要为你负责了。”
苍蕴说的自己一脸辛苦,又一脸无奈,而眼里则满是骄傲。
仿若他就是圣人君子,是柳下惠一般。
秦芳当即是无话可说,她低下了头,只觉得自己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所以,你说我还怎么否认?”
听着苍蕴落井下石般的话,秦芳只能没好气的说到:“是,我知道委屈你了,行了吧?不过你要记住,我那是被下了药,神智不清,所以我并没有真要勾引你,明白吗?”
“明白。”苍蕴见秦芳如此相信了你自己的话,眼里闪过一抹笑色:“不过,你那样子还挺好看的。”
秦芳闻言看了一眼苍蕴,随即一把拉下了高显镜:“行了,赶紧蒙上你的脸,这还手术呢!去,重新换手套!”
秦芳说着自己就借着换手套的机会,从苍蕴的身边先逃开了。
她的心,在碰碰直跳。
苍蕴的话让她不自觉的抬了头,结果就看到了他嘴角带笑的表情。
那眼,那唇,那脸,就像是一台心脏起搏器一样让她的心跳得强劲无比,所以她赶紧得找了个借口逃开。
此刻,她真的有点后悔自己干嘛要让他和自己说话闲聊的减压。
现在好了。
压没减到多少,尴尬和丢人现眼倒是多了许多,而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和他有多了点瓜葛。
这可不好……
秦芳有些郁闷的想着,再度清洗换手套,而她身后,苍蕴的嘴角已经高高扬起。
显然他很享受之前逗弄她的愉悦。
至于哄骗她的根本原因,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为了让这个女人和自己纠缠不清,他压根就没去想。
在换了手套后,秦芳再度给郑瑜充填肌肉束。
这一次,她可再不敢要求苍蕴和她说点什么了,而苍蕴也没继续不长眼的让她难堪,反倒是沉默的陪着她,继续着手术。
当秦芳终于完成了充填,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细细的缝合包扎后,秦芳让苍蕴解了穴,自己则给郑瑜做了皮试。
“他是谁啊,怎么弄了这样一身的伤?”等结果的时候,苍蕴总算关心起这位病号。
秦芳转了转累僵的脖子:“我家的一个仆从。”
“我以为王府的人都被遣散,只有一个明仔了呢……”
“他是明仔的爹,也是我父亲身边最亲近的人。”明明知道对方是危险的一匹狼。可秦芳却还是实话实说。
也许她骨子里还是把苍蕴列在了。可以信任的这个范畴。
更何况。现在到底两人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他的伤是……”
秦芳扭头看了一眼苍蕴:“你是天下第一剑,又在七国享誉盛名,而且我听你不止一次的提及了剑盟,想来你还是很有些实力吧?”
苍蕴眨眨眼:“你想干嘛?”
眼见苍蕴已经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秦芳也很直白道:“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个人。”
“谁啊?”
“我爹。”秦芳说着看着苍蕴的眼。
“你爹?忠义王?他不是……”苍蕴一脸惊异,但话不过说了半句,人就反应了过来:“难道……”
秦芳点了下头:“现在我爹生死未卜,所以我才想拜托你帮我找找他。行嘛?”
苍蕴点点头:“爱人有求焉敢不从,我一定叫人暗中细细找寻,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秦芳见他此时嘴上都还要占下便宜,心知他是想让自己能转移下情绪好受点。
便也不去计较他这话,而是看着他又说道。
“你给皇上做幕僚,这事,你一点不知情吗?”
苍蕴摇摇头:“我出手时就和南宫瑞说过,只要你的安全,后来遇上街道暗杀,我不也亮明了态度保你吗?他自然明白我若知道会如何反对。所以又怎么会让我知道?”
秦芳听着苍蕴的话点了点头:“是啊,人有心做坏事。又岂会不想到这些,那看来指望你宫里去打探消息,有些难了。”
“消息?你又想知道什么?”
“我爹遭难时,有一个衙差没死,我也是因为二娘看到了他,才知道我爹出了变故,可是这些天,他进了宫后就没出来,他妻子也被人掳走,消失的干干净净。”
“所以呢?”
“我想知道他在何处,是否活着,还有他妻子又是否安在。”
苍蕴歪了下脖子:“知道他活着能干嘛?你难不成还能抓着他去兴师问罪,向皇上发难?这两口说不见就不见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吗?皇上根本不想让你知道……”
“我明白!”秦芳咬了下唇:“可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我需要一个机会让他们明白,卿家人不是可以随便就能欺负的。”
“你可别乱来。”
秦芳看着他一言不发,双眼里亮着一抹坚定。
“好吧!‘苍蕴看了她片刻点了头:‘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尽量找到他和她的妻子的。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周大力。”秦芳说完扭头去看了郑瑜的手腕,发现并无过敏反应后,立刻给他注射了青霉素进行消炎处理,而后才和苍蕴拎着东西一道退出了房间,直奔了灶房。
手术器械她现在只能依赖于循环利用,所以清洗消毒都是重点。
刚做完手术的器械,血液和病菌沾染的时间不算长久,扩散度不高,那么只要赶紧清理消毒就会无碍。
虽然这些东西都是最好的医疗器械,本身就具备一定程度不易附着性,来避免污染残留,但秦芳现在也算物资匮乏,可赌不起一点差错。
因而她只能立刻开始清洗,蒸煮等消毒举动,并将清理出来的腐肉做了深埋处理。
苍蕴一直没离开,就跟着她,还不时的帮把手,但他也发现秦芳的疲惫,以及她不停的转动不动脖子。
“你脖子怎么了?不舒服?”终于在把一些器械放进蒸锅里蒸煮的等待时分,苍蕴忍不住的开了口。
“可能刚才低头太久了,脖子有些僵硬。”秦芳说着自己敲了下脖子,苍蕴看她一眼后,横步一移站到了她到身后,抬手就捏上了她到脖子。
这对于一个未来时代到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古人里说,却是非常亲近的动作。
秦芳愣了一下,刚想回头质问,就听见了苍蕴的言语声:“别动。”
随后她就感觉到一股舒服的热度在脖颈处暖开。
热而不烫,就像红光似的带着一种神奇的治疗效果,让秦芳立时感到舒服。
“好些了吧?”温柔的声音响在身后,秦芳舒服的闭着眼“嗯”了一声。
苍蕴温柔的继续为她轻柔着脖颈,并分了些许的内力确顺着她的大椎进入冲向她的臂膀手腕,帮她缓解疲劳。
结果舒适的感觉一上来,秦芳当即就得力最大的放松,眼皮子黏糊了几下,随即就是身子向后一倒,直接跌进了苍蕴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