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经过了这一夜之后,除了多一个可以暖床的对象之外,似乎就没有更多的变化了,家里的大小女人们,对此的反应也比我想象的更加平淡的多,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而阿紫也像是就此默认了现状了一般,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切照常,但对于我私下的要求和**,也是予取予求的毫无抗拒之态。
相比之下是国朝赐婚所带来的波澜,多少在我后宅里的影响更大一些;毕竟,对方可是地位显赫而背景强势的公家之女,多少会让家里这些出身背景不经相同,产生或多或少的危机感或是自艾自怨的自卑情绪;
所以我不得不加倍用灌注满满的身体力行,来抚慰她们的精神和情绪。
当然了,说是天家赐婚什么的,但是最迟也要到开春时后的事情了,而真要走完整个流程的话,正常情况下出于天家的体面和礼统,怕没有半年时间是没法拿下来的。
更何况真是正式的赐婚,还要往返与婆罗洲和广府之间数次,问礼卜吉于尊长也就是我那位便宜藩主老爹。这么七折八扣的拖沓下来之后,说不定足以让事情发生新的变化了。
于是乘着开春前留在家里的最后一点闲暇时间,抓紧时间和她们呆在一起,继续过着有时一天几次,有时候一天几个的荒诞生活;有时候就抱着软绵绵的清音柔体,过家门而不入的打打搽边球什么的;
再不然就把调到谜样生物手下的肉玩具们给叫回来个把,玩点野外露出排泄捆绑鞭笞喂食滴蜡***乃至人形家具活动坐骑什么的,放置play和调教游戏来换换口味。
而我的日常注意力上,也集中到了陈夫人的私下来信上;阿姐的这封来信内容比较多,除了陈述一些大小事情之外,就剩下一个主要的意思。
经过了这一连串的变故和意外之后,她所出身荆湖巨族——饶州陈氏的颓势和没落之态,已经是不可避免了。在这场变乱当中,就连宁总管出身的桂州宁氏,也受到了不少牵连而朝堂中的影响力大为缩水。
而站在这两大姓氏背后的浙东财团,亦是在大云教的祸乱当中损失惨重;作为根基之地的浙东全境沦陷的,只剩下几个孤岛一般的州城,依靠海路的接济和支援才得以苟延残喘下来。
但是显然别想有什么资源产出和经济流通了,而且在朝中扶持的代言势力和影响,也在受到来自海外其他财阀和集团的侵蚀;据说为了筹集军费和国家用度,幕府已经开放和解除了对于商业团体和海外世族的多项限制。
因此这两年不断有资源和财力,转投北上上而到淮镇境内来有所发展,也算是我治下特许进入淮地的少数几个外部势力之一;
此外,表现出类似态度的,还有陆务观背后的唐氏等几个来自吕宋州的豪门,在数年前就开始将广府的产业逐步向北地转移;理由无他,在国朝相继加大捐税和征收情况下,想方设法的规避和分摊风险而已,而这一次在广府光复之后,对方更是加大了类似的步调。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已经不仅仅是把北地这边作为某种外在的窗口和渠道,而是作为某种潜在的退路和将来
当然这也代表了对于我淮镇日益壮大的势力,某种看好的前景和趋势。
但是,这就不是那些行人、商务和海贸部门可以具体作主的了;因为我一向的态度是严格禁止和防渐杜微,体量过大的商业组织或是利益集团,直接进入淮镇控制的内陆地盘;
主要是为了防范对淮镇治下初成规模的经济活动,在成严重的冲击和影响,乃至发生反客为主的将部分经济命脉上主导权易手他人的事情;也算是是一种变相的贸易保护和经济体系壁垒,
与东海分社的矛盾也就源自于此。
但是现在显然又不一样了,在淮镇的影响范围之内,东海分社已经不可避免的走向颓势,而无力构成像样的外部威胁了。而随着淮镇势力的做大和当地经济生态的逐步健全,对外来影响和具体风险的抵抗能力,也已经大为加强了。
光靠我名下的婆罗洲、夷州和登州旧属的这些旧属势力,也委实有些单调和竞争活力不足的趋向了;或者说在新扩张的地盘和人口当中,已经表现出力有未逮的势头来。
毕竟这些年的淮镇发展委实很快,而他们所拥有的财力和人手,却是相对有所极限的;再加上国朝的一系列加征和摊派的举动,也多少对他们产生了釜底抽薪式的影响。
而且,对方也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和条件,换取在淮镇治下的庇护和进入北地内陆的便利,甚至在相当程度上遵守和服从,我淮镇所指定的相应规则和专属条件,来换取在北地这个淮镇庇护下的经济圈里,有所倚重的一席之地和更多其他方面的发展机会。
在就有经济格局和地方商业势力已经相对稳固的情况下,就算加大引入一些外来竞争势力的影响和冲击,也足以被新涌入的资源和财力,所取代和压抑下去了。
当然了正所谓是漫天开价而就地还钱,有了这个初步意向之后,双方的接触和合作的细节还是优待继续磋商和研讨的;正所谓是亲兄弟也要明算帐,个人的交情和渊源是一回事,涉及到我主导下淮镇集团的这个整体利益,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固然可以无条件的为那位阿姐及其相关人等,提供相应的庇护和优裕的条件;但是对于她背后的家族和地方利益群体的实质诉求,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对方显然也是有所明白这个道理的人,所以她在信中所述,也不过是以自己的旧日渊源和关系,比较隐晦的充当了某种桥梁和渠道而已,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的具体要求。
按照谜样生物的建议,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把他们放在一起,而处于某种相互竞争的地位和立场上,以获得最好的结果和条件。
而另一件大事,则是与需要占用大量劳力的春耕准备,所同步进行的大型工程,这项工程已经陆陆续续的进行了好几年,现在已经分别延伸到河北和淮南的部分。
因此在开春之后,随着淮河支系水利治理工程的动工,淮河下游到出海口的两岸,又将进入到大兴土木的繁忙时期了;而同样扩大开工的还有北线济水流域的灌溉工程,以及黄河北岸的第三期漕河疏通项目。
最起码要抢在五六月份之间,青黄不接时节的淮河汛期到来之前,完成最基本主干河道的清理和疏浚;然后才能通过后续的修修补补和加固工程,确保今后数年到十数年间淮河径流的稳定,和沿岸地区灌溉体系的农业加成,连带着还有横贯数百里南北漕运线路的彻底贯通,所带来的直接或是间接的经济利益。
当然,历史上那些北朝君王和地方强大的藩镇们,倒也不是看不出这方面的好处和利弊取舍,但是他们都显然缺乏足够耐心和动力,或者说是足够魄力来推行这个,时间长久而见效慢的民生工程;毕竟疏浚和恢复漕运是一方面,想要维持漕运体系的日常,就又是另一方面了;
要知道自古以来的历朝历代的漕运本身,本身就是一件极大的占用人力、畜力和船只的事情,由此养活的沿岸人口和牵涉到的地方利益群体何止数十万计;尤其是在如今淮南到淮北大片地区,都是人口凋敝的情况下,就更不可能推行和维持下去了。
但是如今我领导的淮镇治下,对此却有着一样大杀器,就是锅骡机驱动的水轮车船,在使用1+n拖挂模式的情况下,一艘装配了锅骡机的水轮船,就可以带动一整只平板大船组成的河运船队;足以胜任和顶替掉成百上千人力的效用,或是上百只牲畜的拉力;而且因为消耗的只是自带的煤炭,在持久和耐用性以及运营车本上,更是远远胜出这些传统模式。
因此,这一整个冬天生产蒸汽机的组件和配套工厂里,已经停止了其他方面供应,而全力投入到水轮船用的锅骡机生产当中,以便在漕河沿岸,解放和抽调出来更多的人力资源来。
而如今唯一能够限制上述产能的因素,就剩下用作耐热密封件的植物胶产量,主要决定于在杜仲树的种植规模;以及相应操作人手的培训,操作维护一艘车船上的锅骡机,最少要五个人,其中至少要有两个匠师的水准,以便进行轮替。
大兴土木的目的归根结底,还是籍着这些工程项目的推进,而将淮镇去年所积攒下来的多余人力和战争所获,逐步给消化掉而变成实实在在的资源产出和军事动员能力的一部分吗。
当然了,前提是国朝方面依旧没有人可以给我添堵和扯后腿。
然而正所谓事不遂人愿,在短时之内除了赐婚的困扰和后续影响之外,我还没有听到来自国内的坏消息和反响;但是淮南境内,我却得到了有大云教徒活动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