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森林内部,赤红星座的炮兵阵地
布满弹孔的地表和树木,染上鲜血、横七竖八堆满各种残骸的草坪,以及不远处还在燃烧的火焰。
原本祥和宁静的林地现在已经变得一片狼藉,诉说刚才发生在这里的惨剧。
一个赤红星座的佣兵仿佛要把身体挤进树干里一样紧贴着树木,他拼命地调整着呼吸降低自己的喘息平和自己的心态,力求能更好地隐蔽自己。
沙沙、沙沙、沙沙
是双脚在草地行走时与草摩擦产生的声音,有人在靠近这里!
来了!!
佣兵额角和握枪的手心不断冒出的汗水,他重新检查了手中步枪的情况———虽然说英灵化之后这个步骤是多余的,但是至少能让他多一点安心,他闭上眼睛仔细的听着那正在靠近的脚步声···
沙沙声很轻很慢,可以听出主人那不紧不慢的心情,距离也已经判断出来:10点钟方向,距离14米。
出手的机会只有一次,可以肯定的是攻击不会产生效果,而且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杀。
那,是留在这里当缩头乌龟,还是冲出去看清来犯者的样子给莫名回归的伙伴一个交代···
呵,答案从一开始就有了,佣兵将手伸到腰带上···
啪啦,噗。
一杆骑士枪洞穿了树干毫无停滞地贯入他的心脏。
“真遗憾呢,没看清你的脸···”
一颗冒着烟的手雷伴随着鲜血落到了地上。
BOOM,爆炸产生的风暴携裹着破片席卷过来。
在人偶拱卫下爆炸没有对爱丽丝造成任何影响。
难怪能成为英灵,光是这份意志就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了。
而且这位活到最后的佣兵也没有白白牺牲———一位穿着四角牛仔短裤穿着吊带衫手持双枪,充满野xìng魅力的黑发女xìng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明显她是听到刚才的爆炸声闻讯过来的。
“看起来连询问都不必了呢。”环顾四周,看到那一片狼藉的‘前’炮兵阵地,女枪手将自己凌乱的秀发绑成了一个马尾辫,两把小巧的左轮手枪平举指向面前那漂亮的如同jīng致人偶的少女。
···
爱丽丝略带疑惑地皱起了眉毛。
任何的人在目睹自己战友被敌人杀死的情景时,不外乎有两种反应:
1,恐惧同样的结局会落到自己身上而拼命的逃离战场。
2,愤怒战友被杀而发起报复xìng的攻击。
但是眼前这个女xìng不同,她既没有流露出恐惧的情感,也没有涌现出愤怒的怒焰。
她,仅仅是在向爱丽丝传达着战斗的意志。
如此纯粹的斗志,居然体现在一个明显的复仇者身上。
虽然脾xìng温柔可人,但是爱丽丝同样也是一个好斗的女孩子———这种明显的挑战她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战符(小小军势)”
“属xìng弹”
就在两人即将交锋的瞬间,突然触动神经线的诡异感觉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动作。
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风。
但是整片森林却在发出‘沙沙’的低鸣,仿佛是在哭泣又似祈求。
天空突然出现的乌云也涌动着仿佛逃避着什么。
如同整片天空都压下来的重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
不堪负重的女枪手随即跪倒在地,额角的汗水立刻留了下来。
“蚩尤之子。”
一脸不甘的女枪手从嘴巴里挤出这个词
“蚩尤之子?”
看似完全没受影响的爱丽丝若有所思的看向森林的入口处
森林的另一边,一个全身被外动力机械铠包裹的高大男人抬头看向天空。
原本耀眼的太阳已经被乌云覆盖,璀璨的极光被撕得粉碎
“这个是!!!”男人立刻将停留在肩膀上的小鸟和靠在脚边的小动物拥入怀中保护起来。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金属的四肢突然发出了‘嘎叽’的悲鸣,仿佛承受了千斤地方重压一般。
“沉寂了许久终于露出獠牙了吗?”
男子脸上出现了毫不做作的笑容,吃力地说着。
“那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种凶残的能力的了DA☆ZE。”魔理沙看着安神在前面释放着几近实体化的压迫气势,一脸不爽的说道,“之前也都没听他提起过。”
“他很早就会这个招数了。”老马抱着双手看着安神,很是自豪又带点惋惜的说道,“只是他自己不喜欢用而已。”
对于佣兵而言力量这种东西就是拿来用的,力量无关善恶能用就好,具体用在什么地方就看你自己高兴了,所以安神这种明明有着非常好用的力量却刻意不去使用的家伙还是让老马很是不理解。
“貌似那家伙的师父也是这样子啊,所以说天朝人的想法真是让我们不理解啊。”
“因为变得不像自己了。”灵梦淡淡地回答了老马的疑问。
“呃,你怎么知道的?”
原本打算自己解释的老马惊讶地看着灵梦。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行之事同样要脚踏实地,循序渐进,目标固然要远大,但不能好高骛远。守住本心顺其自然,善把握时机而不可强求———安神使用的力量虽然出自自身,但却不是现在的他能够随意cāo作的,胡乱使用这种力量最后也只能灭亡自己而已···我说,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
灵梦发现边上的老马和魔理沙那用看到外星人一般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你,你不是灵梦?”
魔理沙猛地扑了过去用力地扣住灵梦气势汹汹的质问
“我家的灵梦可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的超级懒虫,这种懒虫怎么可能会去看我这个魔法使都看不懂的晦涩难念的天朝经文啊。”
“没错,没错,那个红白巫女小姐怎么看都是那种不会看书的人,跟何况还是天朝的道德经卷。”
老马也在边上推波助燃,得到支持的魔理沙得意的笑着,开始用力扯着灵梦的脸
“快说,你到底是哪里的小贼,吃哪里的雄心豹子胆感来冒充灵梦,啊———”
紧随着魔理沙的一声惨叫后是‘嘭’的一声巨响,地面上就多了一个人形的陨石坑。
“神技·天霸封神脚。你,还有问题吗?”
灵梦居高临下yīn冷地看着面前抖得跟糟糠子似的老马冷声问道,后者随即就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哼,灵梦哼了一声坐回到她原来的位置上,不过这声哼哼是意犹未尽呢,还是算你识相呢,就不得而知了,猜不透眼前的女孩在想什么的老马更是打心里的发寒。
“诶,魔理沙呢,前方道路已打开,她还不走吗?”
安神回到了阵地上。
前方原本在战火硝烟的熏染下一片喧嚣的魔法森林已然死寂。
“好痛啊,灵梦这家伙真是不客气呢DA☆ZE。”
坐在扫帚上向家赶去的魔理沙轻揉着自己那被灵梦踹了好几脚的胸部,虽然没有受太重的伤,但还是痛得她呲牙咧嘴。
“啊啊,如果再挨两脚搞不好今后真的会发育不良了,诶,等等,难道说···”
突然想到什么的魔理沙从扫帚上站了起来大吼:
“灵梦,你这个飞机场,没节cāo,不就是那里比你有料一点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就在魔理沙大吼大叫发泄心中不满时,一道红sè的光柱从密林中喷shè而出———
“虾米”
光柱随后就将魔理沙吞没掉了。
树林中的空地上。
全身被外动力机械铠包裹的高大男人放下了手中的光束炮,观察自己的攻击结果
“打偏了吗?”
“搞什么啊,大叔,你不知道随便乱开炮是很危险的事情吗DA☆ZE”
平安落地的魔理沙气势汹汹地指责对方的不良行径(貌似就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阿嚏。”
追赶着极光的灵梦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咦,感冒了吗?”
“请放心,绝对不是···啊!”
灵梦转身就是一拳直击安神的小腹将他揍成曲虾。
“你是想说我是笨蛋吗,昂?”
“NO,咳,不是啊,咳咳,我是想说~~,咳,你可是博丽灵梦诶,碰上你感冒病毒也会绕道走的。”
虽然不清楚博丽灵梦为什么会跟感冒病毒扯上关系,但是灵梦只是哼了一声就转身飞走还是让安神松了口气———过关了,万幸她没听出来,要不然我坑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喂,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啊,受伤了的人就乖乖回去躺尸了。”
“如果说你将我从床上揍起来时说这句话我会很感激你的———不是你说‘期待我留下来的’”
“呃,啰嗦诶,那时只是安慰你了,别误会什么啊,我现在可是要去解决异变,如果碍手碍脚的话就先干掉你的。”
“是~~~~我知道~~~~我可是很有用的哦。”
忽然间,原本明亮的天空如同被黑幕笼罩一般瞬间变得一片漆黑。
这个是!!!
环境突如其来的诡异变化也没能让久经沙场的安神有任何的惊慌失措———他迅速调整自身姿势做好战斗准备。
但是带头飞在前面的灵梦却仿佛惊呆了一般,在黑暗中直楞在那里。
“灵梦!!!”
轰
从远处看去,在空中形成的黑sè圆球从内部发生剧烈爆炸而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嗨咻,小瑶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你要去?”紫喝着老人茶,吃着灵梦珍藏的小零食(红白回来会发飙的)问道。
“嗯,只能在这里看着师傅和老哥出风头挺不爽的哦,紫大人也不是说这次的六面BOSS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哦,由师傅去摆平妥妥的哦,我就陪着老哥去刷刷小怪,打打中BOSS哦。而且啊———”
面对紫好奇的目光,小瑶恬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坏笑。
“总觉得再跟紫大人面对面喝老人茶会老得很快的哦,啊啊啊,对不起哦。”
“小丫头,敢调侃姐姐你还早个几千年呢,姐姐干坏事找借口也没你这么笨。”紫用拳头用力的钻着小瑶的脑袋,让这个女孩泪眼婆娑的拼命求饶。
人偶,在林间的草坪中到处散落着。
但是这些做工jīng细的人偶被冰雪和火焰撕成碎片,残骸横七竖八地散落在草丛中。
“属xìng弹吗?快回来上海,蓬莱。”随着爱丽丝手指舞动着两个小人偶立刻回到了她的身边并躲到了她身后。
“没错,我的枪能够通过切换不同的子弹来打出各异的效果,无论是冰冻,火焰或是雷击———倒是你,失去了人偶保护的人偶使有多脆弱,你知道吗?”
话音未落,女枪手米娜特飞快地冲到了爱丽丝的面前,手中的钢枪狠狠的砸向爱丽丝。
原本运动神经就不发达的爱丽丝似乎根本就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自动手枪向自己的脸飞来···
“停下来。”
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变化,不是命令,jīng致的如同人偶的女孩只是单纯直述的一句话。
自动手枪的拍击攻击堪堪的停在了离爱丽丝脸不到两厘米的位置,强烈的劲风在她的脸上带出了一道红痕。
攻击,真的停下来了?
攻击,是被停下来了———米娜特持枪的手臂青筋暴露,自动手枪的枪管不断颤抖着试图贴近目标,但是无论她这么用力却始终无法跨越雷池一步,仿佛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束缚着。
“这,这是!!”
米娜特可不是战场上的菜鸟,只是视线一撇就发现在自己身上那些时隐时现的细线,她的心立刻往下一沉。
“对于人偶使而言。”
爱丽丝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蓝sè花边裙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纤细的手指灵活的在空中舞动着,伴随着她手指的节奏米娜特的身体也开始不自然的诡异扭曲。
“整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存在其上的万物都是这出舞台剧的演员,而我则是cāo作这一切的···”
“导演。”
双手交错再分开之后,爱丽丝对着已经消散的以太尘埃行了一个标准到难以挑剔的挽裙礼。
“感谢你参与最后的演出:落幕。”
PS:前段时间家里出大事了,是在没心情更新——他妈的还都是老乡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算是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