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几个人到了黑龙江省省会,冰城哈尔滨。
八月份的哈尔滨气侯凉爽,同南方城市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黄毛刚一下火车就叫道:“我草,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以后夏天要来哈尔滨避暑。”
A在车上睡了一路,下了车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过往的行人和这个从未来过的城市。他问黄毛:“怎么样,兄弟,在火车上收获如何,泡到几个小妹啊!”
黄毛嘿嘿一笑,“贫道潜心静修,不入红尘太久。这位施主不可口出罔语,诋毁贫道声名!”
A见黄毛想在小美面前装纯洁,大骂道:“你个黄毛小道,别他妈的装了,再装小爷把你干的好事都给你抖出来,你信不信!”
小美伸着懒腰,站在出站口一会单脚直立,一会像燕子飞,不知道在练什么功法。两个男人的斗嘴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她心想,这两个生瓜蛋子不无是想引起自己注意罢了。
这种小把戏她见得多了,她现在想着的是组织上派来接他们的人,怎么还没有来,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状况。
黄毛气道:“好啊,你敢叫我黄毛小道。贫道何时何地做了何种荒唐之事,你倒是说说看?”
A坏笑着,心想黄毛还挺能装,前些天在河边的混乱野战好像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吗?那天也不知道是谁跟眼镜哥还有胖子,在小河边……”。
没等A的话说完,黄毛恶狼一样扑过来要捂A的嘴,低声叫道:“我的爷,祖宗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的形像可都要让你毁了。人家还想泡泡那边的大姐呢,你就不能让我装一下啊。”
A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如此啊,你早说嘛!放心吧,兄弟定会大力相助。”
黄毛抱着A说道:“你真够哥们!”
A道:“不过,得有个条件!”
黄毛在心里暗骂,这个子一定还在记我的仇,报复我在古墓里敲他竹杠。“什么条件,你说吧?”
A刚要提条件,就看小美在一边接起了电话,神情严肃,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
小美接完电话,朝两个招手,示意两人过去。
“怎么了,领导,出什么事了!”A问道。
小美拦下一辆出租车,说道:“来不及了,快上车,到地方再说!”
小美上了车,对司机师傅说:“大哥,我们去平房区,一定要快,我们有急事!”
司机师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让人诧异的事,这老哥还戴着一副绣花的套袖。他细声细气地说:“嗯,我知道了啊,放心吧!一个小时到100,四十分钟到200,三十分钟到500!”
A瞧着这位老哥说话有些娘,心想不是说东北人都是纯爷们吗?这怎么还出了个伪娘啊,这语气真是让人受不了。
小美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司机师傅,说道:“能多快就多快,你这车要是能飞最好!”
司机师傅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捂着嘴嘻嘻地笑了一下,高兴地说道:那啥,你们坐好了,我这车要是疯起来老快了!”说完,拿起车里的对讲机,叫道:“各位兄弟,姐拉了个大活,去平房的,现在报告路况,报告路况!”
不一会里面叽里呱啦的传来的哥的姐的回信儿,简直比交通台的直播路况还牛,最后有人说:“大姐,你悠着点,现在查的可JB严了!”
黄毛朝A挤了挤眼睛,小声说道:“这位纯爷们,还是个‘玻璃’!”
A对于别人的xìng取向没有歧视,说道,“那是人家的爱好,是人家的zì yóu,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司机师傅突然说道:“大老爷们说什么悄悄话呢,哥就是玻璃,想说就说吧,能咋JB地!哥就是不稀罕老娘们,从小就这样,你说咋整吧!”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载车A等人到了平房区的某工地。
下了车,黄毛就双手扶着大腿吐开了。吐了一会惊魂未定地骂道:“哎呀妈啊,这个老玻璃还真他妈的疯狂,这哪是出租出啊,插俩翅膀就是他妈个B的飞机!
A有些佩服黄毛的语言天赋,这短短的二十多分钟,黄毛已经将东北话说的像模像样。
工地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已经被jǐng察戒严封锁起来。
小美去和一个jǐng察交谈着,像是在了解情况。A看着眼前的工地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父亲就是搞房地产的,他有时也会去工地帮忙。这个工地刚刚开工,正在挖地基阶段,三十多米深近百米长宽的土坑看起来也颇为壮观。
此时的深坑中横着几台挖掘机,各种工具都混乱地放着,看来施工人员撤离时很仓促也很混乱。
A问旁边的一位农民工兄弟,说:“哥们,这是啥情况啊?”
农民工兄弟所纪不大,二十岁上下,穿着打扮也和城里人没什么两样,只是皮肤黝黑。jǐng觉地问:“你是干啥地,问这干啥,老板不让说!”
A掏出一盒中华烟,给小兄弟点了一根,剩下的塞到小兄弟手里,说道:“我妈就好打听,听说这边儿出了事,非要让我过来打听打听。哥们要是知道就说说,我这回家也好和老太太交差!”
农民工兄弟抽了一口烟,说道:“还是你们城里人有钱,都抽这好烟,抽起来可真香啊。就冲你这份孝心,我就跟哥交个底,今天啊,底下正挖着地基呢,突然有人咋呼着叫起来,我们跑过去一看,只见底下挖机挖上来的全是白耗子……”
A听农民工兄弟说完,道了谢,黄毛已经吐的差不多了。脸sè蜡黄,像是把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美从jǐng察那里得到了第一手的信息,回到A和黄毛身边,说道:“走,我已经看守现场的jǐng察同志说好了,咱们下去看看吧!”
黄毛摆摆手,说道:“我不行了,两只脚直发软。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在这儿歇会儿!”
小美白了黄毛一眼,说道:“真没用,就这水平还想进西南局,连那老玻璃都不如!”
黄毛听小美一激,跳起来说道:“怎么说话呢,谁不如老玻璃!”撇下A和小美自己先冲到前面,沿着陡峭的土坡朝底下跑去。
A看着黄毛,笑着对小美说:“行啊,这请将不如激将,黄毛这个二货青年被你耍的团团转!”
小美脸上表情严肃,说道:“这傻小子也就是个愣头青,我不是有意想耍他,我把他支走是想和你说一件事情。”
A见小美认真的样子,当下也收敛嬉笑的态度,问:“什么事,你说吧!”
小美说道:“想必你也打听出来一些事,不过,我告诉你,这个工地不仅出了白鼠,还出了十几个恶灵。东北局的同志们都去追那十几个恶灵了,所以才没有人来接应我们。”
A心中并未起多少**澜,要是放在没有二进二出古墓之前,他也许会吃惊。可现在他对于这些事已经能接受,而且有了相当大的免疫力。他只哦了一声,等待小美的下文。
小美看A平静的样子,心中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此时的他的表现与那些首次执行任务的生瓜蛋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接着说:“不知道你对rì本人的731部队知道多少,这次事件和当年的731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来之前,这里的同志们接到线报,说是一个rì本人的社团又要在这里搞恐怖活动,代号就是‘恶魔的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