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并非十八般武艺样样jīng通,可是对于手上双戟却是运用如飞,世间鲜有敌手。面对浮云的长枪,典韦左手戟轻轻一拨、一绞便将长枪磕飞,趁着浮云空门大开之时右手戟已到,正斩在浮云腰间,将浮云一劈两段。浮云惨叫一声,半截身子几乎与黄龙同时落马。
徐晃、典韦分出了胜负,史阿和周仓两员步下将也都解决了对手。史阿的对手名为罗市,此人长得要诀。
有诗赞史阿斩罗市这一剑道:史阿剑法妙入神,近身一式定乾坤。身若惊鸿莺穿柳,剑似追魂不离人。非同凡技如歌舞,剑斩罗市技艺真。输赢只须出半手,纵是越女也失魂。
史阿得了王越真传,周仓又何尝不是得了典韦的真传。这次周仓遇到的对手是青牛角,别看此人与张牛角都叫牛角,可是二人的武艺却相差甚远。
那张牛角能坐上黑山群贼之首的宝座显然不是易与之辈,78的武力值虽说不高,可比起一般山贼来也算厉害了,一把牛角弯刀运用随心自如在群贼之中鲜有敌手,这才得了张牛角的名号。
而这青牛角却不通武艺,不过倒是有把子力气,66的武力值估计全是力量加成。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断了的牛角,头上还戴着一个牛角钢盔,所以得了青牛角的称呼。
据说青牛角脖子上戴的断牛角还有些来历。在他起兵以前曾以放牛为生,都说驴脾气倔,牛脾气拧,这青牛角放牛时自然也会遇到那些拧脾气的牛。其中有一头牛脾气最拧,总与青牛角做对,他往东赶,那牛就偏往西去,他往南赶,那牛就偏向北行。
有一天青牛角的脾气也上来了,见那牛不听话,便硬掰着牛角和牛较劲,要让牛掉头。那牛也犯起了牛脾气,顶着青牛角寸步不让。一人一牛便较起劲来,最后牛犄角竟然被青牛角硬生生的掰断了。
这事如果放到现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是放在古代便完全不同了。在古代,牛是非常重要的一种物资,其地位与马并列。秦朝法律已经明确规定,盗马者死,盗牛者枷。这就是把牛作为一个重点保护对象。
到了汉代杀牛更是死罪,在汉朝《风俗通》这本书里面讲,牛是重要的战略资源,国家因为牛而强或者弱。在《三国志》当中曾经记录这样一个故事,当时曲周县,有一个农民因为自己的父亲生病了,于是杀了一头牛,作为牺牲来进行祭祀,向神进行祈祷,结果就被县令判了死刑,而当时的太守陈矫却认为,此人是真正的孝子,于是特意上表请求赦免他。
由此可见,牛在当时一直是作为一个重要的战略资源来进行保护。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牛不仅可以用来耕田,还可以用来制造各种军用物资。牛皮可以用来做护身甲,牛角是用来做弓的,牛筋可以做弓弦,牛的骨头还要被熬制成骨胶制作羽箭。
青牛角给人放牛,掰断了牛角怎么行?他怕牛主人责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牛宰了吃肉,还把牛肉分给那些已然快要饿死的穷苦人家,而后便落草为寇直至今rì。那半截青牛角也一直被他挂在脖子上当成了吉祥物。
周仓可不知道青牛角的来历,之知道自己的对手打扮怪异。不但头盔怪异,佩饰怪异,就连武器也很怪异。那青牛角所用兵器乃是一对铁鞭,这铁鞭可不是赶牛的那种软鞭,而是一种硬鞭,属于十八般兵器中的一种,铁制有节,无锋刃,因形似竹节,又叫竹节钢鞭。
青牛角用的是双鞭,周仓用的是双戟,这二人还都是以力量见长,按道理这一战应该是棋逢对手才是。可那青牛角不论是武艺还是力气都与板肋的周仓相差甚远。
周仓一上来也没用什么典韦所教的jīng妙招式,而是用了一套自创的戟法出来。他这套戟法其实便是他以前用双锤时的锤法,起名为乱披风。
说白了便是卯足力气一通猛削,以前用锤之时,他就常用这招,经常可以出其不意,达到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效果。典韦觉得他这招不错,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便让他改进一下用到戟法之中。
这招乱披风讲究的便是一个“快”字和一个“疾”字,并没什么特别的套路,只是双戟单纯的疯狂上下挥动而已。可就这么简单的招式,一般人还真挡不住,原因就是周仓的力气太大了。
普通士卒遇到周仓这招乱披风那是一下都挡不住便要被劈为两半,力气大的或许能挡住周仓几下,可是架不住周仓这招连绵不绝,挡得住几下却难挡住几十下。除非是在力量上能与周仓抗衡的牛人才有机会在其手下存活反击,否则只能被周仓一下下将防御破除。
青牛角便属于那种还有些力气的,他见周仓二话不说上来挥舞双戟便劈,他也举起双鞭招架。一下、两下、三下……青牛角高举双鞭连挡了周仓十二戟,到了第十三戟时,他是实在顶不住了,双手掌心已然被震得稀烂,血水顺着双鞭滴滴答答直往下淌。
周仓这第十三戟正好又是左手戟,他是个左撇子,左手戟比右手戟还重上一分。这一戟下去,青牛角再挡不住,双鞭被周仓劈开的同时脑壳也被一戟劈开。周仓就仿佛敲碎了一个大西瓜,红汁白瓤溅了他一身一脸。
运戟如飞的周仓一时打得兴起,能扛住他十戟以上的还真不多见,于是便忘了收手。青牛角脑袋都碎了他还连续劈了数戟,直将青牛角斩成数段。若他再劈下去,恐怕便要将青牛角变成牛肉馅了。
典韦、徐晃、史阿、周仓四人都分别解决了眼前的对手,没有分出胜负的就剩下管亥和韩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