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待南烨走后心中惴惴,便找来文武商议道:“光华法师席间所言诸公以为如何?”
还没等三位智囊开口,夏侯惇便道:“巫卜之言不足为信!”
夏侯渊道:“定是法师与那陶谦相交甚厚,这才为其求情。”
曹仁摇头道:“这倒未必!我看法师倒是与主公更为亲厚,这才特意赶来相救。”
曹cāo本也不指望这些武将能提出什么建设xìng意见,便看向左手边的荀彧、荀攸、程昱三人。
荀彧摇头道:“光华法师天下奇人也!料事无所不中,征战无所不胜。此人若争天下,则天下无人能敌,可此人偏偏不争天下之地。可若说其无yù无求,偏偏又迁各地之民入交州,尽取董卓搜刮之财物。主公恕我直言,光华法师行事非我能看透,法师之言我也难辨真假。”
程昱道:“文若所言不错。先帝称法师为西方大道圣人,我观此人行事真像圣人所为,不是凡人可以参悟。据我所知光华法师所言之事还无有不中者,此战还是谨慎为上。”
荀攸道:“光华法师战无不胜不假,可若说料事如神却未必。若真能料事如神,可知天下命运因果,那他定可在董卓入京之前将其铲除,也可阻止李傕、郭汜攻打长安。又何必等大乱之后再来除贼?我看光华法师厉害之处在于其人有勇有谋,麾下兵强将广,而非占卜之术。此战只要法师不助陶谦,我等又如何不胜?”
曹cāo觉得荀攸之言甚合心意,南烨法师能有今rì可是靠着实打实的战功。于是点头道:“公达所言甚是!战事成败皆在庙算人为,岂看天意?我有诸公辅佐又有青州兵何惧陶谦?”
众人见曹cāo心意已决便商议出兵。为了保险,曹cāo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人等杀奔徐州而来。
曹cāo虽然下令不得屠城杀伤百姓,可是身为先锋的夏侯惇、夏侯渊二将却有心为曹cāo家人报仇出气。他们倒是不敢杀敢杀尽百姓,但是却放纵士卒劫掠jiānyín,并刨坟掘墓尽取财物以充军饷。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人死了钱没花完。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什么?人还没死钱花完了。徐州百姓被曹cāo人马搜刮的一干二净,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除了一条命在什么都不剩了。而那些被jiānyín的妇女虽未被杀,但受尽凌辱之后还要遭家人白眼,被丈夫抛弃,更是苦不堪言,跳井投河者不计其数。
这些没了活路的百姓只能背井离乡沿路乞讨向南迁移,流民所经之处的百姓也都知道了曹cāo大军将至,纷纷逃亡。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交州。因为南烨早将张闿劫杀曹嵩一事的始末原由散播出去,并暗示百姓战乱将起可到交州避难。
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子仲,东海朐人。原为徐州富商,徐州牧陶谦辟其为别驾从事,陶谦死后与其弟糜芳跟随刘备,在刘备被吕布击败,穷困潦倒之时给予了刘备很大的帮助,蜀汉建立后为安汉将军,地位在诸葛亮之上。与孙乾、简雍同为蜀汉最高待遇的老臣子。
将星录:糜芳,字子方。东海朐人。本为徐州牧陶谦部下,后与其兄糜竺拒绝曹cāo任命,一同投奔刘备。刘备称汉中王时,糜芳为南郡太守,与荆州守将关羽不和。后因未完成供给军资的任务而被关羽责骂,心中不安,在孙权的引诱下与将军傅士仁一同投降东吴,导致关羽兵败被杀。此后在吴国任将军之职。
将星录: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人。为人爽朗,xìng格沈静,智谋过人,少年时有扶世济民之志,并且博览群书,学识渊博。二十汉瑜,下邳人。汉末名士,广汉太守陈亹之孙,太尉陈球之甥,陈登之父。曾任沛相,后虽养老在家,却常被请出参谋政事。
将星录:曹豹,东汉末年徐州牧陶谦部将。曹cāo伐徐州时,曹豹与刘备一同在郯县以东迎击曹cāo,却被曹cāo击破。后仕刘备为下邳相,刘备与袁术交战时守下邳,反迎吕布入城,后被张飞所杀。
南烨一见这五人便看出陶谦麾下文强武弱,曹豹南烨看不上眼,不过糜竺、糜芳二人的商才技能倒是被南烨看好,这两兄弟完全是苏双、张世平二人的加强版。汉末重农而抑商,能以富商身份出仕,可见二人本事不小。另外陈登的博学和养民技能也十分实用,弄回去做个太守绝无问题。
陶谦哪儿会想到名扬天下的南烨法师一见面就开始琢磨着拐带人口啊。落座之后他先向南烨行礼致谢道:“此次多谢法师救援曹公并为老夫求情。未曾想张闿如此小人,老夫悔之晚矣。不知法师到孟德处又回徐州可是有何交代?”
南烨叹了口气道:“我来救曹公非是因为与孟德亲厚,而是由于曹公委托我震远镖局护送,若路上出了差池,我也难脱干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令曹家人蒙难。此去兖州,孟德虽不怪我,却深恨陶公,任我再三相劝也不肯善罢甘休。我此来徐州也是想将此事告知陶公,也好早作准备。”
陶谦闻言大哭道:“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这该如何是好?”
南烨没想到这白胡子老头说哭就哭,难怪他会将徐州让给刘备,都是哭神级人物啊!陈珪在一旁劝道:“陶公莫要悲伤,今rì法师既来,定可有计破那曹cāo。”
糜芳也道:“法师百战百胜,若能助我等,定可战胜曹cāo。”
陶谦闻言擦擦眼泪对南烨道:“看在满城百姓面上,还请法师救救徐州。”
南烨此来徐州是为了百姓不假,可却不是为了陶谦,更不想因为陶谦与曹cāo交恶。于是便道:“陶公与孟德皆与我立有盟约,商定互不攻伐。我亦不想大战一起生灵涂炭,这才前去劝阻孟德。陶公若让我做一信使,左右调停,止息干戈尚可。但若让我违背盟约起兵相助令战局更加糜烂却是不能。此话到了孟德那里也是一样。”
陶谦一听南烨两不相帮有些傻眼。陈登却眼珠一转出言道:“曹cāo表面是为报家仇而来,实则贪图徐州物阜民丰。其前部人马在我徐州境内四处劫掠,令百姓流离失所。如此不义之师,法师也坐视不管吗?那法师还有何仁义可言?”
南烨早不是点火就着的愣头青了,听陈登挤兑,便笑道:“元龙此言差矣!保境安民乃州牧之责。若有人劫掠我治下百姓,我必出兵迎之,绝不会坐于堂中责怪盟友不仁。”
曹豹拍案而起道:“法师此言才是正理!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我愿助主公破之。”
陈登没想到一席话非但没有将南烨激怒,反而激起了曹豹,顿时有些傻眼。陶谦也觉得南烨又是救人又是调停又是报信也算仁至义尽了,实在无法再指责什么,只得硬着头皮亲自引兵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