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南烨无将可派的周瑜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要战胜了南烨的第四员将领,那就可以将缴获少分南烨一成。可别小看这一成战利品,要知道袁术二十万大军的辎重、粮草、军械,便是一成也数以万计,绝对不是小数目。
周瑜策马而出对南烨拱手道:“法师之前曾言,有四员战将可让江东诸将挑战。如今法师三将皆已出战,确实个个勇武过人,我等不敌也。敢请法师让第四员上将出阵一见,不论胜负如何,也让我等见一见法师麾下上将的风采。”
孙策闻言皱了皱眉,觉得自己这边败了三阵就够丢人了,何苦再死皮赖脸,非要输上四场才罢休。便小声问张昭道:“公瑾这是何意?”
张昭附在孙策耳边道:“我等料定光华法师再无上将,这第四将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主公若此时作罢,便中了法师之计。公瑾便是看穿此计,想让主公胜上一仗,找回颜面而已。”
孙策对于一成的战利品倒是并不放在眼里。可是这面子问题他确实放不下。刚才三战自己这边输了两场,平了一场,这对麾下将士的气势可是不小的打击。此时南烨站在自己一边还好,将来若万一与南烨为敌,恐怕自己将士就该不战先乱了。想到此处孙策便没阻止周瑜。
南烨听了周瑜所言哈哈一笑道:“公瑾对我恐怕有所误会。不是我小气不肯派齐四员将领,而是有一将正在我营中领兵,未曾与我同来。公瑾若一定要见,且容我回营一趟可好?”
周瑜一听南烨推脱,更加断定南烨麾下再无上将。便道:“若能一睹法师麾下上将威风,便是等待一时又有何妨?”
南烨微微一笑道:“那
便请公瑾和伯符稍后,我去去便来。”说罢南烨便带着周仓策马出了校场,让典韦三将先在此压阵。
孙策和江东诸将都不知南烨麾下还有何人能强过场上的典韦、赵云,纷纷议论起来。南烨并未让众人久等,片刻工夫便与周仓又打马回到了校场,身侧还跟着一将。
周瑜见这员武将一进校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只见此人生得气宇轩昂,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狻猊铠甲,腰系狮蛮宝带,手中持方天画戟,胯下坐赤兔胭脂兽,正是大汉猛将排名位居榜首的温侯吕奉先。
众人只见吕布进了校场之后便一催赤兔马来到阵前,与典韦、赵云、杨雄三将并立道:“何人愿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孙策和麾下诸将一见南烨最后压阵的是吕布,谁还敢上前交战?这不是纯粹找虐嘛!周瑜急忙打圆场道:“我等不知吕将军竟在营中,法师麾下果然人才济济!今rì能一睹将军风采,已然是一幸事,这第四场就不用比了,我等认输便是。”
南烨见自己控制吕布出场震慑果然好用,心中不由暗笑,控制吕布朝孙策拱手行礼之后便回到自己身后。孙策、周瑜见吕布这猛人都被南烨收服再没什么好说的,都认同了南烨的实力,谁也不敢再小看南烨的三千镖师和麾下众将。当rì便按周瑜之计给曹cāo下书,约其一道进攻袁术。
却说曹cāo战败袁术回兵许昌,忽闻孙策遣使下书,便召集众谋士商议。待众人看罢书信,曹cāo问道:“之前我下书光华法师、刘景升、孙伯符,三人兵皆不至,如今孙伯符却又约我共讨袁术,此意为何?”
荀攸道:“先前袁术来势甚急,法师远在交州一时难至,刘景升乃守成令主并无兴兵讨贼之心,孙伯符新得扬州立足未稳,又知袁术兵多一时不敢与敌,隔岸观火也是理所当然。如今主公以少胜多杀褚杀败袁术,孙伯符恐怕也看出袁术外强中干,这才下书相邀,我看未必是计。”
荀彧道:“公达所言极是,依我之见孙策决意起兵与光华法师难脱干系,若我所料不差,光华法师兵马已然到了曲阿。主公出兵正是时机。”
曹cāo听两个谋主皆说孙策并无他意,真心讨伐袁术,当即令曹仁、程昱守许昌,其余众将皆从征,发兵十万,粮草千余车进攻徐州。一面又下书刘备,相约一道出兵。
大军到了豫州边界,刘备早早引兵来迎。曹cāo命刘备为先锋,二人合兵十一万,直逼徐州。
袁术之前讨伐兖州不利,尚未回军寿chūn,而是驻扎在徐州主城下邳。当他得知曹cāo兵至,孙策起兵来援的书信也到了案头。袁术一面遣人催促孙策速往徐州进兵,一面命大将桥蕤、陈纪引兵五万作先锋去与曹cāo交战。
两军会于小沛,桥蕤当先出马。刘备命张飞出战,两马相交不到三合,桥蕤便被张飞一矛搠死。陈纪还想领兵再战,只问听四面金鼓响,好像无数兵马杀到,当时不敢再战,大败而归。
刘备追杀一阵便领兵而回向曹cāo表功。原来他知袁术兵多,早让士卒召集周围百姓敲打锅碗瓢盆以为疑兵,这才吓跑陈纪。刘备曾在小沛驻军,与吕布、袁术相比刘备可谓爱民如子,很受当地百姓爱戴,所以百姓皆愿出力。陈纪一逃,刘备也不敢过分追逼,便见好就收。
袁术折了桥蕤,急聚众文武商议。谋士杨弘道:“今年徐州旱情颇重,人皆缺食。曹cāo动兵扰民,民必生怨。陛下不如留军在下邳,不与其争锋。待曹军粮尽与百姓争食必然生变。陛下那时领兵出战,必可一战而胜。”
袁术用杨弘之计,命十五万大军全部龟缩徐州城中坚守不出,只等曹cāo粮尽。曹cāo之前因报家仇曾兵进徐州,将百姓祸害的不轻。此次曹军又至,百姓皆惧,不是逃亡在外,便是聚众守望,对于曹军十分敌视。
曹cāo深通用兵之道,当然知道民心可贵。便命人遍谕村人父老及各处守境官吏道:“袁术大逆不道,擅自称帝。我出兵讨逆,为民除害。如今麦熟之时,不得已而起兵,大小将校凡过麦田,但有践踏者尽皆斩首,其余扰民行径一律处斩。军法甚严,民众勿要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