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道:“废话我就不多了,把娃娃挖出来,然后,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林行言正在屋子里耐心等待含冬和夕照的消息,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惴惴不安的,她喝了几杯茶水下肚,还是没有丝毫缓和。
正准备去外面看看情况,屋门突然一推,含冬和夕照就出现在了门口。
她心中一喜,正待问话,却发现她们脸色不对劲,眸中甚至有浓浓的恐惧。
“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
“没怎么,只是让这两个丫鬟带我来见她们的主子,她们就被吓成了这幅样子。”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行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就见含冬和夕照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林若言无疑。
“七妹妹,我很好奇,你在大伯母的院子里埋这个做什么?”林若言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扎满了尖针的布偶,上面用鲜血写了一行小字。
林行言的脸色骤然雪白。
林若言将布偶捏在手上,静静地盯着林行言看,并不说话。
林行言被她盯得头皮发麻。却也不敢轻易答话。
沁凉的月色静静笼罩大地,微风轻拂。周身一片寒凉。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在屋外。一个站在屋内,互相对峙着。
终于,林若言勾唇笑了笑,将布偶重新放在怀里,“既然七妹妹不肯说,那我就只好去问问祖母或大伯母了。”说完,佯装要走。
“等一下!”林行言果然急了,仓惶道:“的巫蛊娃娃。
“招了,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石榴头上,还说要替我处置石榴,帮我解决后顾之忧。”
“她本就是这种人。”林昭言一点都不奇怪,“你怎么答的,没有露出马脚吧?”
“没有。”林若言摇了摇头,可不过平静了半秒,白皙的手背上立刻根筋分明。
“我没有想到果真是石榴害我!那个贱婢,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林若言被气得口不择言,眸中不断往外喷着怒火,想来也是刚刚在林行言那儿压抑得太久了。
林昭言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别气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就当认清一个人。”
“还有林行言那贱人,这次要不是需要她顶替我入宫,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进了宫日子不会好过的。”宫里的人都是从大宅院里摸爬滚打淬炼出来的人精,林行言想要跟她们斗,还差的远呢!
林若言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林昭言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正准备叫她一起去梳洗歇息,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听到丫鬟的禀报,“四姑娘、都吐不出。
林昭言单手撑在红木圆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既然知道该死,又为何要去做?”
石榴伏下身子,额头贴在冰冰凉凉的青石地板上,一字一句地开口,“因为奴婢不得不做。”
“就因为想要进宫?”林昭言知道她的目的。
石榴并不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是!奴婢想要入宫,奴婢来侯府的目的就是入宫,接近五姑娘也是为了入宫,可得知五姑娘根本不想要入宫,奴婢不想强人所难,所以只有换一个目标,也就是七姑娘!”
“所以你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背叛我,不惜用那样腌臜恶毒的手段来害我!”她的话震怒了旁听的林若言,就差没扑过去动手。
石榴丝毫不惧,依旧伏在地上,朗声开口,“奴婢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奴婢也并没有背叛五姑娘,奴婢接近五姑娘本就是别有目的,从来没有把五姑娘当做自己的主子,何来背叛一说?还有,那药材是调补气血的,只服用一次,对五姑娘的身体并没有损害。”
“你!”林若言差点气得浑身发抖。
“因为石榴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奴才,石榴只是自己,只为自己而活!”她虽然对接触了几个月的林若言心生好感,但那些感情在她的仇恨面前显得太渺小太微不足道,她不可能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感情放弃了自己重生而来的目的,她必须要入宫,一定要报仇!
可是,她毕竟太年轻了,就这样栽了个巨大的跟头,若不是她敏感,发现及时,恐怕明天,她只剩下躯壳了。
到时候这一方孤魂,又能寄往何处?
石榴的坚决和恨震惊了林昭言和林若言,她们此刻才明白,石榴要入宫,绝不是贪慕荣华富贵,想要靠侯府走捷径。
石榴,必是有什么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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