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卖了公主?鱿廷尉心中早已圈定了人选.但是鱿廷尉又知道,儿子很爱大蜊姑娘,所以不好直说大蜊姑娘叛卖了公主.而言下之意,却有明确的指向.这让鱿少爷非常不满,郁闷难受.
当天傍晚,鱿少爷想去约会大蜊姑娘,排解排解郁闷.不料在路上却遇上了小蜊姑娘。鱿少爷看见是小蜊姑娘,躲闪不及,只有硬起头皮朝前走。
三五几步小蜊姑娘已到了跟前。
只见他扭动着杨柳般的腰肢,笑盈盈的迎上前去,甜甜的道一声:“鱿少爷万福.”
鱿少爷只能是文质彬彬还礼道:”小蜊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小蜊姑娘心里顿时就感到甜滋滋的,便辣的望着鱿少爷的眼睛,询问道:”鱿少爷是来幽会大蜊姐的吧?”小蜊姑娘故意将’幽会”二字说得特别的响亮并且拖声拖气,酸醋十足。
对于小蜊姑娘的明知故问,鱿少爷颇覺尴尬,唰地红了脸。
鱿少爷只得硬生生地应道:“哪里的话,晚饭后,我出来随便走走。”
”啊哟喂,还保密呃,不好意思嗦?”小蜊闪动着大眼睛,盯着鱿少爷。
鱿少爷弄得真不好意思,脸也红了,筋也胀了。
这种表现,在小蜊看来就显得特别的可爱,表明他还很单纯,表明他还没有和女人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她渴望的就是这个。她梦想的也是这个。
原来小蜊姑娘也非常喜欢鱿少爷,深深的暗恋着他。觉得他出身名门,人又长得帅。知书识礼,还很有绅士风度,所以她有事没事总爱寻找机会与鱿少爷搭腔说话。
现在鱿少爷就在自己的眼前,就如猎犬看见猎物在眼前一样,那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小蜊姑娘有意和鱿少爷并排走着,默默地走着,像一对情侣似的。弄得鱿少爷很不自在。于是鱿少爷便加快步子和小蜊拉开了距离。
突然小蜊“唉哟喂”尖叫一声。
鱿少爷回头一望,看见小蜊姑娘痛得怪样,脸部扭曲。蹲在地上,双手捂着右脚踝骨,站不起来了。
鱿少爷赶忙走回去问道:“小蜊姑娘,怎么啦?”
“辇你嘛!鱿少爷走得好快啊!辇都辇不上。脚崴倒了!站不起来。走不动了!”
听小蜊如此一说,鱿少爷就有负罪的感觉:“小蜊姑娘,对不起了,咋办?”
“我也不知道咋办?反正站不起来了,鱿少爷看着办吧。”小蜊姑娘撅着小嘴说。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大蜊姑娘来扶你。”鱿少爷说。
“有你鱿少爷这样救人的吗?”小蜊问道。
“那咋个办呢?”鱿少爷搓着两只手,束手无策,毛毛汗都急出来了。
“你拉我一下不行么?”小蜊姑娘做起很生气的样子。
“男女授受不亲呀。”鱿少爷说。
小蜊姑娘挺大方:“这好办。你闭上眼睛,就不看见我是女的。然后伸出手来,我扶着你手臂就站起来了。”
鱿少爷想了一下,只好这样了,说道:“行,就这样。”然后就闭上双眼,伸出两只胳膊。小蜊姑娘脸儿一下笑开了花,顺着鱿少爷的两胳膊就搂着鱿少爷站了起来,这感觉,好温馨,好满足,好幸福啊!
小蜊姑娘面部几乎快要贴着鱿少爷的面部,几乎到耳鬓厮磨的程度了。她进而问道:“鱿少爷,请睁开眼,我就不明白了,难道我长得就那么难看?你从来就不屑于看我一眼,转身就走。”
对于小蜊姑娘的讨伐,鱿少爷觉得人家讨伐得似乎有理,那种对一个姑娘视而不见的态度是不礼貌,不尊重,况且小蜊又是大蜊姑娘的好姐妹好同事,于是便赔礼道歉:”小蜊姑娘多心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都是因为来去匆匆的缘故。”
小蜊姑娘的媚眼就在鱿少爷帅气的面庞上转来转去,舍不得离开,然后娇滴滴的说道:”这个态度还可以,我们拉钩,保证你以后见到本小姐绝不可以再这样没礼貌了。”
鱿少爷感到有点无奈,惹不起,被迫就范,说道:”小蜊姑娘,松手下来吧,我保证以后多远就招呼小蜊姑娘,拉钩就免了吧。”
”不行,你没有诚意,必须拉钩才算是。”小蜊姑娘松开双手不再搂着鱿少爷,自个站立起来,但首先伸出白嫩的右手,弯起小手指,等待鱿少爷的手。
在这种情况下,鱿少爷睁开双眼,只好也伸出钩起小指的右手。
小蜊姑娘立即钩住鱿少爷的小指,她感觉着有一股暖流立即流淌全身,人都酥了,这是她一个少女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肌肤,而且是自己喜欢的男人,那快感令她如痴如醉了。她双手把着鱿少爷的手不放。
鱿少爷有点尴尬,说道:”小蜊姑娘,你松手吧,我还有事,要走了。。”
小蜊姑娘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失态,脸上一阵通红,有些难为情地恋恋不舍地,终于松开了手,但还是不忘送给鱿少爷一个深情的厚礼:”秋天的波菜”
可是鱿少爷很木讷,好像没有触电,对小蜊姑娘飞送过来的”秋天的波菜”不大感冒,没有接受。
小蜊姑娘那少女的尊严再一次受到了刺痛,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她十分清楚,鱿少爷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感觉。于是冷冰冰的说:”鱿少爷,你要找的人在御花园。”
一听到大蜊姑娘的信息,鱿少爷来劲了:”谢谢小蜊姑娘。”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你怕是见不着你的心上人了。”小蜊又补上一句。
鱿少爷立马紧张起来了:”见不着了,为什么?”
”你想知道原因吗?”小蜊姑娘问。
”想知道,非常想知道。”鱿少爷实话实说。
”红跚瑚刺客案,大蜊姐,最有嫌疑。”小蜊语气很肯定。
”你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鱿少爷急了,近乎吼了起来。
”冷静点,鱿少爷,这案件,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是龙王说了算,是敖月公主说了算。”小蜊姑娘话中有话,暗藏杀机。
鱿少爷沮丧了,问道:”这一说,我是见不着大蜊姑娘了?”
”那也不一定,看你怎个见法?”小蜊姑娘好冷的一句。
”要怎么个见法才成?”鱿少爷着急地问。
小蜊姑娘居高临下地说:”要是本小姐带你去见大蜊姐才可以。”
“为什么呢?”鱿少爷不明究里。
”我是公主的保镖呀,大蜊姐与我姊妹相称,情同手足呀,你这个呆子!”
”好吧,小蜊姑娘,你可以带我去见大蜊吗?”鱿少爷恳求道。
“不可以!”小蜊姑娘显得很无情。
“为什么呢?”鱿少爷置疑。
”本小姐心不甘,情不愿。“小蜊姑娘瞥了一眼鱿少爷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觉得他很讨打,自己哪点比不上大蜊?他却不肯看自己一眼。但他此时表现得又很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他万恶的地方就是他对大蜊的恋情如此专一,专一到了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似的,甚至不肯多看我小蜊一眼,难道我小蜊就讨厌得如同一粒沙子了么?十足的苯蛋,蠢货!脑袋打不倒调;可怜的是他一个英俊少年竟为见不着大蜊就要哭了。
“小蜊姑娘,求求您,看在与大蜊姑娘情同姐妹的关系上,带我去看看大蜊姑娘,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好吧,看你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带你去见大蜊姐吧。”
“太感谢你了,小蜊姑娘。”鱿少爷感激涕零地说。
“你怎么感谢本小姐呢?”小蜊姑娘水灵灵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鱿少爷。
鱿少爷看了一下她的眼睛,觉得辣的有一股邪味,与大蜊姑娘纯洁的目光,不在一个品味上。他赶紧避开小蜊的目光慑慑道:“我给大蜊说,你真是她的好姐妹。”鱿少爷书生味十足。
“谁稀罕你这个廉价的说项。”小蜊很不屑地撇了撇嘴。
“请问小蜊姑娘,那你要我怎么感谢你呢?”鱿少爷书卷气好重。
小蜊本来想说我要你整个的人,但又觉得太露骨,太那个了,也怕把个呆子吓跑了,就换了一个稍为隐晦含蓄一点的说法:“你自个去慢慢解读吧。”
其实小蜊姑娘对形势作出了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