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它不是普通的石像?你总不至于,还想要将它吹嘘成一件宝贝吧?”方婧雨不屑的冷笑了起来:“我们大家伙的眼睛可没有瞎,怎么也不会像你这样,将这块石头当成个宝。”
周围看热闹的人,碍于林阳的身份没敢出言附和。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心里面就不是这样想的。
事实胜于雄辩,林阳也懒得跟方婧雨做口舌之争,捧着九灵元圣石像径直走到了一旁的窗户前,伸手撩起了那面绘有古装仕女图案的窗帘。
一束璀璨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投射了进来,落在了九灵元圣石像上面。
“他在做什么?”不少人的心里面都涌现出了这样一个疑问来。
方婧雨则是在微微一蹙眉后,又冷笑了起来:“装模作样,我看你待会儿怎么收场”
很快,人们心中的疑惑就被震惊所取代。而方婧雨和都俊熙两人的脸上,也布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约而同的惊呼道:“怎么可能”
在阳光的映照下,九灵元圣石像上面绽放出了一圈圈七彩的光芒,看上去格外的炫丽迷人,同时也为这尊石像,增添了几分神秘气息。恍惚之间,众人齐齐产生了一个错觉。仿佛这尊九灵元圣石像不再是冰冷的石头,而是活了过来,具备了生命,正在摇头晃脑一般
林阳没有让这个异象持续太久,一两分钟后,便收起了九灵元圣石像。而众人也是到了这一刻,方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有人在赞叹:“天哪,我看到了什么?这颗石头在阳光下,竟然能够绽放出七彩光芒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到底是颗什么石头啊?”
有人在惊呼:“看快看这尊石像在动它,它不会是活的吧?”
当然,也少不了抱头懊恼的人:“这哪里是什么普通的石头啊。这是奇珍,是至宝……这样的宝贝,居然只花了五十万,太超值了我当时也曾出价参与过竞争,怎么就没有坚持到最后呢?这样一个宝贝,就是砸下百万、千万,也是只赚不赔的啊”
“这……这是什么石头?”方婧雨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才憋出了这样一个询问来。
林阳这会儿,已经将九灵元圣石像装进到了箱子里。他回过头来,冲方婧雨笑了笑:“这叫七彩炫石。”
“七彩炫石?”方婧雨低声的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不止是她,此刻小楼里面所有的人,都在念叨着这四个字。
甚至就连拍卖会的主办方,在这个时候也是如此。随后,主办方的负责人跑到了隔壁楼的一个休息室里,找到了负责鉴定此次拍卖会藏品的鉴宝师,激动而又愤怒的咆哮道:“你们几个怎么鉴宝的?居然连七彩炫石这么一个宝贝也没有鉴定出来害得我们将它当作是普通的石雕贱卖……你们也好意思吹嘘自己是业内专家?也好意思拿我那么高的薪水?”
七彩炫石?
几个业内知名的鉴宝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脑袋的雾水。
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的业余水平差。而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七彩炫石。这个名字,根本就是林阳随口胡诌的。至于众人看见的那个震撼人心的异象,也是林阳施展的一个障眼法。
林阳可是修者,这种骗人的小把戏简直是轻而易举。
在众人羡慕、佩服的目光中,林阳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帮忙,轻松地抱起了这几只沉重的箱子,跟着马晓峰一块儿下了楼。
这个时候,人们口中的舆论导向也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再认为林阳是个只知道挥霍、败家的纨绔子,都觉得林阳其实是挺有本事的至少,他在挑选宝贝这方面的眼力,让人震惊
等到林阳和方婧雨离开,小楼里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后,神秘男子这才扛着装有水鬼尸蛹的木箱子走出包厢,快步下了楼。他先是站在门口探头张望,确定林阳已经走远、没有在这附近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急匆匆的跑向了自己停车的地方。将装着水鬼尸蛹的木箱子,放到了后座上,然后坐进到了驾驶室里,摁下无钥匙启动钮,发动了汽车。
一心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的神秘男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座位下面,贴着有一道图文玄妙的符篥——正是陆熙影按照林阳的吩咐,藏到了这辆无牌照轿车里面的追踪符。
虽然神秘男子没有察觉到这道符篥的存在,但他身上的那道符篥,却是发现了这辆轿车里面藏着有一个‘同类,。
嗡,
刺耳的尖鸣声,骤然在这辆无牌照轿车里面响了起来,惊得神秘男子下意识捂上了耳朵。与此同时,一束血色光芒从神秘男子的后背绽放了出来,化作了一团奇异而又玄妙的符文。
这符文,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毒虫。
血光如刀,直刺向了贴在座椅下面的那道追踪符。
血光与追踪符撞击到了一起。
追踪符瞬间化成了灰烬,而神秘男子后背上的那道血色符文也随之消失。
这两道符篥,竟是拼出了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神秘男子一脸茫然。
从他此刻的反应可以看出,他其实不知道在自己的背上有着一道血色符篥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短暂的犹豫过后,神秘男子驾驶汽车,飞快的驶出了这家高档会所。
与此同时,在京城里面另外一个高档会所中,原本盘膝闭目、坐在床上修炼的泰国巫师巴讼,突然睁开了眼睛。
一缕乌黑的鲜血,从他的眉心处流淌了下来。
“我的血符竟然被人给破了看来这个小子,已经发现我在他身上动了手脚,竟然找来高手破了我施加在他身上的血符。还好,我种在他体内的妖蛊,暂时没有异样。看来,我得加快计划的进行速度了……”巴讼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抹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