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潇潇同学的地盘,让她做东大吃一顿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本來以为她会叫上她的男朋友一起來,结果就只有她自己跟我们开餐,后來在我的反复追问下她才承认自己根本沒交什么男朋友,她跟我说她已经有心仪的人了只是不想让我有负担,不想让我以为她是在等我什么的。
她说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她好像就是为了那个约定而一直在等我。
或许也真应了她第一次在学校机房里说的那句话,我就是个不要脸的人。
当晚我和乔伟找了家酒店住下,次日一早我们便准备去血树林打个前站,先看看那里的究竟。
风潇潇当天也跟公司请了假然后开车带我们去血树林,我手头上有一个宋常发给我问出來的血树林地址,我也把这个地址给了潇潇同学,不过她所知道的地方似乎和我手上的地址不太一样。
我手上的地址是一长串的复杂说明,从市西出去到高速公路,然后再走四十公里会看到一家沒挂牌的路边饭庄……等等一大堆。
而潇潇同学告诉我的就三个字!!方家村。
根据风潇潇的说法,方家村是市东郊的一个小村子,那片血树林就在村子后翻过一座山的地方,村民都传说那里很邪乎,所以谁都不敢去。[] 阴阳诡探5
我本身也不清楚这东西到底该听谁的,所以索『性』就先按照我手上的地址去那瞧瞧,如果沒什么发现再转去方家村。
风潇潇开车速度飞快,绝对对得起她的名字,我们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我拿到的血树林的地址,那里就在从高速公路转下來的一个小山坳,山坳里有零零星星几棵树,有些树都已经枯死了,树根也『露』在外面,看样子确实是个适合寻找根雕材料的好地方。
不过这地方地势不平,树也不够密,跟我梦里梦见的诡异树林完全不一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戴上了灵视眼镜到这个勉强可以称作树林的地方转了一圈,而这一转还真有了收获。
在树林的地面明显有一层浅浅的黑灰『色』絮状漂浮物,即使是大白天我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用乔伟的话來讲就是:这地方阴气极重。
“这地方阴气极重啊!”
果然,乔伟只简单看了一眼就道出了这句话。
“这地方闹鬼吗。”风潇潇一脸紧张地问我。
我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乔伟,看他怎么做判断。
乔伟在林子里四处走了走,又在地上捡起來一些散碎的干枯树根在那观察着。
看了好一会他才抬头道:“有些不对劲,这里的阴气都是这些树根上残存的,不是这树林本身的问題,而且你看这些树根!”
说着,乔伟也拿着他捡起來的树根到我面前给我看。
我随便找了一个看了下,很快就发现了问題,这些树根都有明显的切断面,似乎是被人砍断而并非天然形成的。
“这是被人扔在这的。”我抬头道。
“嗯,看样子应该是了。”乔伟道。[] 阴阳诡探5
“哦,这里叫血树林,另外还有一个方家村后山也叫血树林,是不是有人希望把学术林转移到这个新地方來。”我猜测道。
“你的意思是这些散树根都是方家村的人扔到这來的。”乔伟问。
“这我可不敢确定,还得去另一个血树林看看再说!”
“嗯。”乔伟应了一声又回头看了一眼这片小树林,“不能放着它们不管,与其被人拿回去再出什么鬼夜哭的事不如现在就把它们全都毁了,把残魂都散了,危害『性』还能小一点!”
“全踩烂。”我问。
“对。”乔伟用力一点头,然后把手上的树干往地上一扔,再用脚使劲一踩。
咔嚓一声,那一小段树根被踩成了数段,一股黑烟也从树根周围散开,乔伟紧跟着将一张符纸扔脚下一丢,那团黑烟也彻底飘散不见了。
“你就像我这样见到有阴气的树根就踩一脚,把阴气踩散就行,其他的我來!”
“好。”我应了声,然后便在树林里开始踩树根,乔伟则完成后续的工作。
我们在这片小树林里折腾了大概一个小时才完工,虽然耗费了一些时间,但这些工作还是很值得的,起码现在再來看这片树林比开始那时候感觉要舒服得多了。
再回到车上后我们立刻赶奔方家村,车子又在高速公路上飞奔了一个多小时,在转到一条岔路上又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的山间里,最后在一个隐秘的小山口才终于见到了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村子。
进到村口后我才发现村子的规模比我预想的要大一些,目测应该有个百十來户人了,村子正中间有一条平整的砂石路,车可以一直开到村尾,如果潇潇打听到的消息沒错的话,从村尾出去再翻一座山我们就应该能到那片血树林了。
因为进入了有住家的地方,潇潇也把车速放得很慢,就在我们马上就要到村尾的时候,突然从右边的房屋后面转出一个中年男人挡在了路中间冲我们不停地挥着手,像是示意我们停下。
潇潇赶紧踩了刹车,拦住我们的那个人也立刻绕到了车门边大声道:“你们要去哪啊,是后山的树林吗。”他讲的是普通话!!潇潇跟我说过,龙岩这地方好像是闽南话也分好多类的,据说相邻的两个村子讲的话都各不相同,所以比起闽南话,倒是普通话在当地更为普及一些。
我拉下车窗问:“怎么了,有什么说道!”
“也沒什么说道,只是那地方不太吉利而已,如果你们一定要去的话最好拿上这个。”说着,那男人将一个好像是香包的东西朝我递过來。
“哦,护身符吗!”
我伸手要去接,沒料到那男人竟把那香包给收回去了。
“做这个东西也是耗费我们不是心血的,而且这个也是请人给开过光的,所以要收一些成本钱!”
看到这护身符我突然想到了我和乔伟经常卖给人的镇鬼扣子,那东西成本估计连十块钱都不到,乔伟去给弄一弄就收人两万,这简直可以看成是诈骗了,现在这个人也打算用同样的招数來对付我们,我自然不会上当了。
“多谢你的好意,我们还真不需要这玩意。”我应付了他一句,然后关上车窗示意潇潇继续前进。
那个男人也继续推销他的香包,也沒有追过來的意思,就这么让我们通过了村子。
车子开出了村到了后山脚下就沒有路了,我们把车子停在山口然后步行上山,只用了几分钟的功夫就翻过了那座山,在山后面有一片四面环山的开阔地,那里还真就有一片树林,而且跟我梦里面梦见的诡异树林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我惊叹了一声,同时也连忙将我的灵视眼镜戴上。
可让我意外的是透过眼镜我并沒有在这片树林里看到任何的阴气。
“怎么……什么都沒有啊。”我诧异地问乔伟。
乔伟也是一脸狐疑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们三个人顺着山坡下到平地,然后又在那血树林里转了一圈,但这里依旧沒有看到任何阴鬼之气,一切都显得十分正常。
“你们身上有刀吗。”潇潇忽然问我道。
“乔伟身上有,怎么了!”
“这地方不是叫血树林嘛,我听人说在树上割一下,这树就会淌血的。”潇潇一边解释一边在旁边一棵树的树皮上比划了一下,显然是想要试试割一下看看。
乔伟也对这传闻表示十分好奇,所以抽出他随身带的小匕首在潇潇指的那棵树上划了一道。
乔伟的小刀非常锋利,轻轻一划便将树皮切出了一道口子,而从树皮翻开的口子里还真的淌出了红『色』的『液』体,那『液』体有些发粘,看起來跟血非常的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甚至看到了这树自己轻微地摆动了一下树干,有几片叶子从树梢上掉了下來,一阵小风吹过,整个树林里也随之传來了轻声地啼哭。
我不禁全身打了一个冷颤!!这地方好像确实挺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