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被狗咬过也被猫咬过,跟小伙伴打架的时候也被咬过胳膊,但被人咬脖子还是平生头一遭,这滋味可真不好受,真是疼极了。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喊声起了震慑作用,风潇潇居然松了口,并且连连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最后躺在地上两手捂着自己的喉咙痛苦的挣扎了起來,那感觉就像是吃下了什么要命的毒『药』而让他痛苦难耐。
潇潇的痛苦挣扎并沒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她便平静了下來,更准确來说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而她脖子上的树芽也快速的枯萎并彻底脱落了下來,只在潇潇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小片血痕。
血树的种子无法在我身体里存活,我的血对血树傀儡來说似乎是一种最致命的毒『药』。
发现到了这一点要对付乔伟看來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想罢,我用力将脑袋向后一撞,用我的后脑勺去撞乔伟的鼻子。
砰的一下,乔伟被我撞得向后一仰,两只胳膊也确实失去了力道,趁这时间我用力一甩胳膊挣脱了乔伟的双臂,然后转回身快速伸手过去从乔伟的上衣口袋把他那把匕首掏了出來,接着又朝乔伟的胸口猛地踹过去一脚。
不过我的脚刚一伸出去我就后悔了,乔伟只一侧身就躲开了我的脚,接着两手一伸住住我的腿又向后一带。[] 阴阳诡探14
我被他拽得只能单腿向前跳,结果这小子快速朝我一进步,横着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拦,就这一下,我整个人被他给横着掀翻在了地上,后背重重一摔差点给我摔背过气去。
和风潇潇之前的套路一样,乔伟紧接着也过來想要彻底把握的双手、双脚压制住,不过我并沒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抬脚准备往我小臂上踩的时候我來了一个就地十八滚,往旁边骨碌出去六、七米,然后抽出匕首在我的手掌上划了一道。
血立刻从我手上冒了出來。
乔伟那边一脚沒踩到我,立刻又朝我奔过來准备发起二次攻击,我手上已经有最致命的武器了,所以也沒必要害怕他,我也是迎着乔伟冲过去。
在我俩的距离不到两米时乔伟突然出拳打向我的脸。
我也把牙咬得紧紧的,也不躲也不闪,就继续往前冲。
乔伟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很强的冲击力但意外的却并沒有让我感觉到疼,而我满是血的右手也已经捂在了乔伟的嘴上。
“给我喝!!,!”
我大喊着并用力把手往乔伟的嘴上按着。
乔伟的拳头又一次打在了我的脸上,但这已经根本不能阻止我了,在一连打了我四拳之后,乔伟的动作突然停住了,接着他也和潇潇一样躺倒在了地上,并用手捂着自己的喉咙。
很明显,我的血对他起作用了。
沒多久乔伟也昏『迷』过去了,他胳膊上冒出來的那个小树芽也从他手臂上脱落了下去,然后变成了一小段枯萎的黑黄『色』小树枝。
我过去探了下乔伟的鼻息。
有气,看样子只是昏『迷』过去而已,我也是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晚上树林里总是吹來一阵阵的冷风,体能的增加似乎并沒有增强我的御寒能力,我依旧觉得很冷,还在我不需要一整晚都在树林里面坐着,乔伟和风潇潇只过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先后醒了过來。[] 阴阳诡探14
“我的鼻子……好疼~。”乔伟坐起來后先是抱怨了一句。
“你还把我脸打得好疼呢。”我也回敬了他一句。
乔伟冲我嘿嘿一笑,然后扶地撑起身子道:“看來你的血是一种解毒剂啊!”
“解毒剂,我之前还觉得我的血是毒『药』呢,对血树來说!”
“反正都是同一个意思。”乔伟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下他的胳膊,之前长出树芽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了一圈红点,那些估计就是细针一样的根须脱离他的身体所留下來的。
我沒再去管乔伟的状况,而是到风潇潇身边询问她的感觉如何。
潇潇冲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估计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倒霉的事了,我还咬了你脖子一口,虽然我一直都想咬你,但绝对不是这个方式!”
“那是什么方式啊。”我明知故问地笑着问道。
“你就得瑟吧。”潇潇骂了我一句,然后抬脚朝我的腿上踹了一下。
乔伟和潇潇算是稀里糊涂地摆脱了血树的控制,我们三个人也回到公路边上车返回到了市区里,不过事情显然不会就此结束,我手上已经有了解救方家村全村人的“毒『药』”,我必须返回去救他们。
另外还有一件我必须要解决的事,就是我目前依旧存在的嗜血欲望。
在回到市区后那种对血的渴望就又开始隐隐出现了,我渐渐的开始听到各种嘈杂的咚咚声,那是潇潇以及周边街道上所有年轻女人的心跳声,我不清楚为什么我只对年轻女人有这种敏感的反应,但我似乎就是想喝她们的血,她们就是我的袭击目标。
我是强忍着冲下车的那股冲动和乔伟、潇潇一起回到了旅馆。
进到房间之后乔伟立刻把床单放在浴缸里泡湿,然后拧成一个粗麻花绳将我牢牢地捆在床上,之后他又让我使出全力挣脱,我也尽全力地配合着他的指挥,那湿床单绳非常的牢,无论我怎么挣都离不开那张床,在确定了我沒办法离开床之后,乔伟便带着风潇潇一起离开了旅馆房间去超市买一些可以止住我嗜血欲望的东西。
乔伟说孙坚告诉过他暂时缓解血瘾的方式,那方法非常的简单,简单到只要随便找一个小卖店都可以基本凑齐所需要的东西!!两瓶苏打水、一瓶番茄酱,如果要想止血瘾的时间更持久,那就再來一点血布丁,牛排,总之就是可以补充血红『色』铁的食物以及一些弱碱『性』的饮品。
对血的渴望比我想象的要來得更强烈,而且这种渴望让我的视线都开始变成红『色』,我的耳朵里充斥着心跳的声音,我的脑袋都快要被这些声音震得炸开了。
我说不好到底还能坚持多久,我的胳膊已经开始不受我控制地加力挣扎了,困住我的床单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挣脱出去了。
“我把他嘴敲开,你给他灌!”
我的视线已经全部变成了红『色』,耳朵里也都是咚咚声,我只是隐约地听到乔伟的声音,但我的思维已经快要接近空白了,忽然,我感觉嘴里流进來一股超级恶心的粘稠『液』体,那味道实在让我无法忍受。
我刚要往出吐,我的鼻子却被捏住了,我只能被动地把那难喝的东西吞进肚子。
渐渐的,我视线中的血红『色』开始消退了,耳朵里的咚咚心跳声也沒有了,但嘴里的东西依旧恶心、难喝,不过我已经清醒过來了,我知道那东西是对我有益的,所以我也不再挣扎主动地把它喝下去,乔伟的手也从我的鼻子上拿开让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