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风雨凌乱,丝毫也压制不住鉴兵台的热火,破损的广场台阶还有来得及修彻,今日的战火又重新点燃。
天梯阁正下方,依然是天之阙战场,酒恋生一身白色轻装喝酒而立,缓风而过吹起他飘飘白发,尽显舒展眉眼。
“呵,这个家伙怎么会如此嗜酒?”业修站立于天梯阁之上,真是身在高处才觉得众生不过蝼蚁。
迦叶也对这等豪情颇为赞叹:“世间万事累人,一壶酒才是解脱,三弟可知道这个酒恋生的来历。”
迦楼罗摇了摇头,也给业修递来一个眼色:“这等怪人我也不太了解,看之前的架势好像习得控骨之术,可是二哥在哪儿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这几日城中大乱,他带着侍卫巡逻了。”迦叶对自己这个兄弟的办事效率十分看好,即便他依然觉得迦南意气用事。
业修当然明白迦楼罗的意思,酒恋生算是他隐藏了多年的一张王牌。
“呼沙……”黄沙如同雨点缓落,沙粒平铺堆积逐渐幻成长刀厉行,燕伤城身影忽现与刀同奔朝着酒恋生汹涌而来,“死!”
“哧……”酒恋生酒壶一丢跪地滑行躲过横面一刀,只见他转身之际召唤白骨巨擎起来击中燕伤城腹部,将他整个身体都抛入了空中。
燕伤城眉眼冷峻看不出任何表情,此刻他手中长刀化为黄沙下落与酒恋生身旁,那黄沙乱起好似猎人陷阱朝酒恋生双腿夹去。
“铛!”酒恋生以白骨之盾挡在脚边,自己平云跃起双手交叉挥舞射出数道白骨飞刃,“难道你就这一刀而已吗?”
燕伤城当然不只一刀,可是他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用上自己的骨剑,他搅动手中刀柄,刀柄之上风沙盘旋而下就像两条飘舞缎带将酒恋生死死缠在中间。
酒恋生是典型的控骨之术,不过他最得意的还是骨剑的使用,自己的天骨剑诀也来自于迦楼罗,迫于刺客的关系他也不便于动用此招,于是两人你来我往都无法达到极招对抗的层次。
迦叶看着两人械斗颇感乏味,他转头看了看业修笑道:“业修,你可知道赢得了天之阙战场的胜利不光只是得到一把宝剑而已。”
业修看得出神,若不是迦楼罗在一旁拉扯他几乎没有听到迦叶的话:“还能够得到荒骨城皇族的身份吗?”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迦叶看了眼小妹云心,此刻云心的脸颊已然微红,按照她自己的心意对业修也算是满意的。
迦楼罗善意补充笑道:“只要迎娶了小妹云心,自然入赘荒骨城皇族了,业兄弟觉得呢?”
“作为一个剑者入了皇族便有资格习得天骨剑诀。”迦叶大声肯定,他认为这一点对于业修的吸引力更为巨大。
业修心中身怀死国及乱境大事,对于儿女情长自然不从过问,眼看着云心小妹对自己感觉很好不禁委婉道:“胜负未出怎么敢胡乱猜测,各位宗主的好意业修只能心领为先。”
“哼……”迦云心听闻业修此言不禁小小地哼了一声转回过头去。
“轰咚……”突然一声巨响,天之阙战场之中浓烟四起飞沙弥漫,雾尘之下只留酒恋生一人立于广场之上。
“咦!怎么回事?”场外观众之中发出了惊叹的叫声,由于昨日战斗过于激烈的原因,观众外圈纷纷围绕着荒骨城是的控骨侍卫,必要时刻可以结成骨盾阻挡刀光剑影,“那个蓝衣服的家伙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这个场景连业修也呆掉了,整个天之阙战场之上除了酒恋生一人之外就没有了一样东西,连刚开始的沙粒也都消失殆尽了,“酒恋生就这样杀了燕伤城?”
“怎么可能?”迦叶之前只是埋头和业修说话竟然也没有注意场面的变化,他吩咐了身边的侍从已确认下面的关系。
酒恋生酒意还在,刚才自己一招飞出与燕伤城对上一掌一刀,犹豫自己动用将酒壶高度加热燃烧起来,整个场面才烟雾荡漾:“燕伤城跑掉了!”
“哗……跑掉了!”前来询问的侍从听到这个消息如同噩耗,他们找来了周边的修为者确认,终于也统一了这样一个观点。
“天之阙战场,酒恋生胜出!”官员宣布之时还特意朝着场地看了看,在确认燕伤城没有出现的时候才举起了手。
业修看了看迦楼罗对于这个结果确实意外,按照他们的安排这样一来天之阙铁定就控制在迦楼罗手中了,这一切看起来未免也太过容易了。
“荒唐……”迦叶对于这样的结果极不满意,他脸色突变挥舞衣衫直接退出了天梯阁,“天骨鉴兵台进行了如此多年,还有这等事情!”
业修扶在栏杆之上远远看着酒恋生,从两人刚才的对决看来都有隐藏却也是旗鼓相当,怎么情况说变就变,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阴谋!
……
这一日款待胜出者的酒宴之上只有迦楼罗,而他的两大王牌皆是进入到了天之阙最后的争夺之中,另外一边天罚无弓的争夺要在日盲族与妖峰门之间,而收焰天匙着是一名道人与一名拾骨者继续对抗。
业修端着酒杯笑嘻嘻地冲着酒恋生而去:“想不到你实力这么强,好不轻松就拿下了整个局面。”
“那个家伙的能力应该在我之上。”酒恋生小喝了一口对于这种捡来的胜利始终心有不安,“燕伤城刀法变动很快,这只是修为,还有一点特别让我惊叹。”
“他跑了这点?”业修打趣地摊开双手。
酒恋生抿嘴严肃道:“和那个家伙对上几招感觉他的速度和力量是越来越强,时间越久胜算越低,至少我是这么感觉的。”
业修听到这话不禁也有些迷糊,只是天色又一次暗淡了下来他心中多有不安:“今晚的夜色也还不错,只是接连几次的刺杀事件让我有些不安,我得去看看我那些妖狐朋友了。”
“只怕你现在出去也有危险吧。”酒恋生说得有理,“那些刺客摆明了嫁祸大宗主的,完全可以相信和上次刺杀大宗主是同一伙人,你一个人冒然出去万一对上了怎么办?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业修回头看了一眼三宗主,一人挡酒喝得着实不少:“你还得照顾三宗主,我一人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了连白城那种实力我都能对付,你觉得我会怕那些刺客!”
“说得也是,你自己小心。”酒恋生绝对是一个忠诚的奴仆,凡是以迦楼罗的安慰最重点,他拜别业修还不忘打趣道,“我明天可等把你小子给打倒哦。”
“你这是自寻死路!”业修轻笑一声独立走出了大殿,天梯阁外夜色弥漫,却是让人心神不宁。
“姐姐你说业修明天能赢吗?那个酒恋生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厉害啊。”琪儿爬在桌子上满脸疑惑地看着阿碧,她认阿碧为姐姐一点也没有主奴之感。
阿碧已经脱去了碧色外衣,那透明的轻纱之下是她婀娜娉婷的润滑身段,她抚摸着琪儿的头发道:“放心好了,我看业堂主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那天之阙一定是他的囊中物了。”
琪儿憨厚地点了点头,她不时冲着阿碧做着鬼脸道:“我记得阿碧姐姐刚认识业修的时候,是不是不太喜欢他啊。”
“那是当然,一个冷峻神秘的家伙想要靠近妖后,我身为护卫自然要防范了。”阿碧说得是实情,不过她自己想起来都有点后悔,“现在说起来这个家伙也不是那么古板无情,偶尔也还有点冷冷幽默。”
琪儿看着阿碧说到业修时候那种柔和的态度也开起了玩笑:“哈哈,这么说来阿碧姐姐也是喜欢业修的了。”
“鬼丫头,你懂什么啊。”阿碧用力地揉了揉琪儿的脑袋,蛮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了头去准备上床休息,“早点睡吧,明天好看看那个家伙到底行不行。”
“是!知道了。”琪儿故意使坏大声道,“我怎么觉得阿碧姐姐害羞了呢!”
“你……”
“哐当!”突然一声隔壁的木墙纷纷垮塌了下来,住在那一个屋子的妖狐宫侍从全都扑倒了过来,他们鲜血布身死状十分凄惨。
“琪儿快躲过来!”阿碧飞身一走将琪儿丢在了自己身后,她长鞭一起将飞来的石块纷纷打散掉,而就在那残壁之后一个紫衣蒙面人冷冷伫立着,“你是谁!”
“大宗主迦叶派我来杀了你们。”此人又是燕伤城,他丢出迦叶的金牌毫无顾忌地进行着自己的报复,“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妖狐宫的人,全部都要死!”
“想得美!”阿碧长鞭游走直直地朝着燕伤城挥舞而去,那长鞭一出却被燕伤城稳稳接在了手中,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拉扯不开,“呀……”
“天骨剑诀!”燕伤城没有动用刀的意思,他一上来便使出剑诀绝招,突然之间一道光剑那骨剑化身巨大朝着阿碧冲刺过来。
阿碧见状心急丢开长鞭接连翻滚,可是她的速度毕竟太慢,那骨剑袭来之时直接洞穿了她右边腹部,将她整个人都钉在了后墙之上。
“阿碧姐姐!”琪儿飞针出来打向燕伤城,可是这东西对于燕伤城来说太过容易躲避,她奔向阿碧眼见那伤口之中流出的血液已经浸透了整个衣纱,“阿碧姐姐,阿碧姐姐!”
“是用的长鞭吗?”燕伤城单手一震取得了阿碧的长鞭,他看着面前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狠心一便而去,直接将阿碧左边上身的衣服都给剥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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