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个人把6瓶酒喝完以后，就没有再喝，酒足饭饱之后，午阳又一个个将他们送出了饭店的大门。黄继明、钟子才和陈磊故意落到了最后，午阳在门口和他们聊了一阵。黄继明上车之前说：“书记，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午阳回到裴学文办公室，看见裴学文，就说：“爸，对不起，刚才是我们县里的一帮同事，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认识你。”

裴学文说：“这些事我还看不开吗？走，我带你到处转一转。这里全部装修好，可能要到9月底，目前雏形已经出来了。”

先到饭店，裴学文领着上了二楼，“午阳，二楼和一楼一样，都是宴会大厅，中间的正厅可以摆1.5米的圆桌100桌，两头的两个小厅可以摆20桌，就是说，一楼、二楼可以摆280桌，任什么样的宴会都可以安排下了，平时就是我们的职工食堂了。”

两人到处看了一下，午阳觉得装修风格，装饰材料和桌椅都算高档次的了。搬动一下椅子，发觉比较轻，没有花梨木厚重。“爸，这是什么木材做的？”

裴学文笑笑说：“红松呀。这里只有3楼的桌椅是用巴西花梨木做成的，也就是50个直径两米的，50个直径3米的圆桌，1700把椅子，后来我发现造价太高了，你那些花梨木也不够，就全部改用红松了。你看看，烤上油漆以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那些包厢里面的木沙发。也是红松做成的。比花梨木是差了一些。但是比樟树就好多了。”

“爸。整个饭店是怎么规划的？”

裴学文说：“3楼到6楼是包厢，是由我们的厨师炒菜的，两层楼一个厨房，7楼到9楼是可以让客人自己炒菜，也可以由我们安排厨师的，每间一个厨房。10到46楼就是宾馆了，每层楼68个标准间，如果是商务套房或者总统套房。就相应少一些间数。”

午阳笑道：“爸，我们当时设计的时候，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可以安排5千人食宿，哪里会有那么多客人呀？”

裴学文说：“这个我倒是不担心。咱们也没有必要全部开满，每天有一半就足够了。我担心的是咱们的停车场不够。我们规划那会，一般都是几个人一台车去吃饭，现在的发展趋势，基本上就是一个人开一台车过来。我们的整个停车场，连办公楼、酒店和商场。也就能够停下1万辆，以后真没地方停车了。”

“但愿有那么一天吧。我们去商场那边看看。”

两人下楼到了商场。诺大的商场内，一边是卖食品类的，已经开业了，另一边是午阳规划经销汽车、服装和金银珠宝的，现在还在装修。

食品类商场是在裙楼里，只有5层楼，近千平米的商场，一楼就只经销肉食类，猪肉、牛肉、羊肉，还有各种各样的肉食制品，每条走廊两边都是货柜，里面的东西很少，营业员还在柜台后面砍肉，那里倒是排了不少人。

“爸，怎么不多摆一些货在柜子里？”

裴学文说：“柜子里的都是顾客挑剩下的，如果营业员没有在砍肉，这些东西肯定一块不剩，到了晚上9点下班时，也不会剩下的。”

“万一剩下怎么办？”

“那就只能委屈一下我们自己的职工了，第二天就上了职工的餐桌了，除了海鲜类，其它所有食品都是这样。”

“如果是这样的销售量，那我们庄园的饲养量就远远赶不上销售量了。您是怎么处理的？”

“现在是两个方法，一是增加庄园的饲养量，我们又扩大了将近一倍的饲养量，不过暂时来不赢，还没有长大，就靠韩建舟救急了。他那里出栏的生猪，被我们全部包销了，玉米也卖了，红薯稍微大点的也开始卖了。不过从下个月开始，韩建舟的生猪就不能给我们了，你父亲已经将他的产品全部包下来了，都用来供应学校。”

“也是啊，自己的工厂和建筑工地就有10多万人要吃，还要供应这里的商场，市里还有几个销售点吧。”

裴学文笑道：“还是我们的饭店没有装修好，完全开起来，要不然根本就供应不了这么多人了，9月份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供应昆仑山朱其斌那里猪肉、牛肉各170吨。这里供应牛肉还都是大宝从西部运过来的。对了，你有时间去大宝的养殖基地看看，那家伙已经搞得像模像样了。”

“爸，我们的蔬菜够不够供应的？”

“我们去二楼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二楼，这里也是采用超市的形式，走廊两边都是货柜，货柜里面空空如也。营业员都在聊天。

“午阳，你看看，这里的蔬菜根本没有存货可言，只要一上柜，马上就被抢购一空了。我们的老百姓苦啊，就是想吃一口没有残留农药的蔬菜都困难。”

“爸，我们的种植量也不可能供应所有的市民吧？”

裴学文笑笑：“午阳，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情，就是将那几百亩的花圃腾出来，种蔬菜怎么样？”

“爸，这个是没有商量余地的，绝对不行。其实我们的庄园里还有很多地方可以开垦，韩建舟那里也还有1万多亩地的，我们可以利用起来嘛。再说，地种多了，您也没有那么多肥料嘛。”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知道你就是为了给姑娘们送花的，韩建舟那里的地也是要种菜供应学校的。我们开垦一部分，再租一部分。臭小子，告诉你吧，我们现在的肥料多的不得了了。方以清的榨油厂这一季榨菜籽油的枯饼，将全部送过来，现在已经送来了5万多吨了。到10月底。还有将近5万吨送过来。那可是好东西。用水泡好了撒下去以后，种什么长什么，长出来的东西味道特别好。”

“方以清要收多少钱一吨？”

“外面的行情是每吨600块，方以清说给我们批发价，每吨400块，我们还没有打钱过去。午阳，这菜枯饼种的西瓜忒好吃，我们试着种了200亩迟熟的。早几天才摘收了第一批，我们本想送给那些建筑工人消暑的，没想到被顾客抢购完了，比别的西瓜价格高了一块钱一斤，自己家里留着吃的都差一点被抢了。你等会回去试试就知道了。”

午阳笑道：“爸，我看您现在是搞种植、养殖上瘾了，比您指挥千军万马那样的钢铁洪流还来劲。我们上3楼看看好不好？”

“3楼就没劲了，全是小谢送回来的海鲜，除了蟹以外，都是死东西。4楼是粮食和食用油。5楼是干货和调味品，你想看自己去好了。”

“好好。不去了。爸，咱们往哪里去？”

裴学文说：“你确定一下办公室家具的材质，就可以回去了。”

“咱们的办公楼是怎么安排的？”

“办公楼不是我安排，是熊刚强负责的，基本情况我还是知道的。一楼是接待和休息室，二楼是咖啡厅和茶馆，三楼以上就是办公室了。现在正在装修的是从一楼到27楼，熊刚强不知道你想要哪一层作办公室，所以暂时就没有确定下来。你告诉我，我来通知他。”

午阳笑笑：“爸，我不要办公室了，但是如果办公楼有地方，就给我将66楼装修出来，主要功能不是办公，是接待客人。比如像仇老板他们那样的客人，来了肯定在宾馆住，我这个幕后老板不能不出面接待一下，喝喝茶、咖啡，打打麻将、扑克，累了也有个地方躺一下。”

“办公楼的地方肯定有多的。现在需要搬进来的，除了董事局及下设机构以外，就是安保公司、工程机械公司、计算机工作室，还有就是我们庄园了，最多20层楼就够了。”

“爸，我想，尽管我们办公室地方多，也不能让进来的公司和人员占地方太大了，否则以后还要进来公司，让他们腾地方就会有怨言了。我觉得，办公楼是体现我们公司实力的地方，办公家具就必须上档次了，除了大会议室，全部采用巴西花梨木制作算了。沙发和其它用品，就不必要追求统一了，皮沙发、布艺沙发或者是木沙发，随大家自己喜欢，由公司统一配备。”

裴学文笑道：“这些花梨木的家具，用几百年以后，就变成古董了，价值还会增加。”

午阳也笑笑，“那就是后人的事情了。办公室9月底能不能装修出来？”

“很困难，我们办公室是准备在年底前搬家，进来就开始年终决算的。”

“好吧，还是按部就班搞好一点，免得赶了工，又影响了质量。爸，我回去了，您忙着。晚上还要定两个包厢，麻烦您安排两个相邻的，酒菜就按中午的规格就行了。”

回到家里，梦馨在走廊上面逗小獒玩，看见午阳，就说：“我洗手就给你切西瓜，稍等一下。”

午阳看看四周没人，就笑着说：“我要吃你。”

梦馨笑笑说：“先吃西瓜。”

洗手后，梦馨的西瓜切好了，就拿根牙签戳了一块，吃在口里，真是又沙又甜，就连着将一碟子都吃光了。

梦馨问：“还要不要？”

“算了，进入下一个程序吧。”

梦馨就笑着牵了他的手，一起上4楼了。进了午阳的房间，两人也不说话，就急急忙忙宽衣解带，到盥洗室洗澡。

过了一会，梦馨说：“午阳，我到了排卵期了。”

“你是想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午阳说：“那现在就不能行。这次党校一个同学的老婆是医生，他告诉说，女人在达到**以后，里面就变成了碱性，就生男孩，如果男人功夫不行，早射了，就生女孩。你现在都这样了。肯定是生男孩。这就是你姐妹们都生男孩的原因吧。不如你告诉姐妹们，想生女孩，就按这个方法来就行了。”

“好吧，我们出去，姐妹们都等急了。”

5点钟，往车上搬了3件红酒，带了小雅，让小石开车出发。到了坪里吩咐服务员将红酒搬上楼。来到3楼，安排的是另外的包厢，午阳看到桌布已经换了，心里觉得挺高兴的。

6点钟午阳和小雅就下楼迎客，朱市长一家人是6点20到的，周书记一家晚来5分钟。进了包厢后，小雅招呼爷爷、奶奶、阿姨，午阳和两位领导坐沙发上聊天。

周书记说：“小黎啊，这次市长安排我们一起吃个饭，其实我也有这么个意思。主要是有些话在其他地方不好说。今天只有我们3个人，就可以痛痛快快说了。”

午阳说：“请书记教诲。”

周书记笑笑。“有些话本来不应该跟你说的，看到你这么成熟稳重，就无所谓了。最近高层博弈了一段时间了，小黎，你知道这些派系吗？”

“不知道，没有听说过。”

“是的，你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你职务的提升，就是我和老朱的决定，没有人左右我们的意志。你也别过早的打上派系的烙印。”

朱市长说：“这次的博弈，作为最高首长一个派系的刘部长他们，是不赔不赚，张书记的派系是最大的受益者，其主要骨干可能在下一届进入决策层。”

周书记说：“是的。诺干年以后可能成为最高首长。所以在省党代会召开以前，张书记的职务可能变动，我的也可能变动一下。最高首长的派系，虽然没有大的斩获，但是说明地位已经很牢固了，没有必要急于大包大揽。”

午阳说：“恭喜你，周书记，您这次肯定到省里去了。”

“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这也有你一份功劳啊。我们市的税收收入去年底还是全省第四名，今年上半年就到了第二名，没有你们县那几十个亿是不行的。小黎，我现在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安排的，就是你，由于你任现职时间不长，最多就是给你去的代理二字，没办法提升你，你不要有意见。”

午阳笑笑，“书记，您对我恩重如山，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意见呀。”

周书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我和老朱就在常委会上力主你当选**代表，希望你能够在政治上走得远一些。”

朱市长说：“书记，你还在我们省里嘛，仍然可以直接关照小黎的。”

“不是我不关照，到了这个层次，老朱你也知道，如果没有派系力量的支持，就很难了。小黎，你现在也没有和刘部长他们发生任何的关系，不如就跟我好了。”

朱市长说：“是啊，小黎，刘部长也没有给你说过话，如果跟了书记，首长以后入主中央，两届就是10年，你那时候也40多岁了，政治上就完全成熟了，到了挑大梁的时候，书记还会荒废了你吗？”

“小黎，在派系博弈中，就是一个省级的一把手、行政首长，也没有什么话语权的，你跟了我，就一心一意做好工作，别的事情什么也不用管，刘部长是你干爸，高省长是你岳父，你还是和他们维系好亲情，孝敬好他们，就是以后需要进入博弈了，你缄口不言就行了。”

朱市长说：“小黎，其实每个派系都是需要搞好工作，服务人民的，就不能缺少干才，你就是一个干才，你也需要一个更大的平台的。”

午阳说：“书记，市长，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相信你们是一心为民的好领导，但是我如果跟你们，你们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立场不坚定、朝秦暮楚的小人？”

周书记笑了，“小黎，如果你自己的家族是中央的大派系，抑或你已经是省一级的领导干部，那我们就连今天这样的话都不可能和你说的。况且我们派系的领导，现在能不能上去还存在很大的变数，你这个时候过来了，就是跟我们一起创业的人，我们怎么会有那种看法呢。”

午阳给两位领导加了茶，暂时没有说话，其实脑子里在激烈的斗争着。

在进入体制以前，就一心想找个靠山，好不容易找到了干爸和高家岳父，现在还没有来得及承受他们的雨露，就来了一个周书记。

这可是自己的恩人，也是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的直接领导，县官不如现管嘛。自己尽管在生活上不检点的行为，被干爸和高家岳父知道了，可是作为亲属，他们应该不会坏自己的事。何况周书记允许自己不跟他们唱对台戏，自己也离那个层次太远了。

“书记，我听您的，以后就跟着您好好干，一切惟命是从。我会尽量处理好跟干爸和岳父的关系，只要不涉及到政治，我就会依着他们。”

周书记拍了拍午阳的肩膀，“这样好，这样好。以后遇到重大问题，就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做好了工作，我自然会作出安排的。当然，也不能拂了你干爸和岳父的好意。以后我离开渌江，就听市长的。上菜了，我们吃饭吧。”

朱市长起身时说：“小黎，你将我们家其斌弄哪去了？给你阿姨说清楚。”

午阳笑道：“市长，阿姨，其斌是有自主民事能力的人，你们怎么老是找我呀。其斌下个月就回来了。”

到了桌边，午阳又跟周夫人说：“阿姨，你这次没有在美国定居啊。”

周夫人说：“你个臭小子，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