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能不会举行婚礼,就是旅游结婚了。小锦家里的回门酒也不办了。”
“也好。我们那个时候结婚,根本就没有办什么喜酒,不是也挺好的?”婶婶说。
叔叔说:“小黎,你给唐河他们找到了金矿,帮了大忙了。现在他们兄弟干一天,就能够抵得上以前在钨矿干半个月了。可是我听锦儿说,他们3兄弟还有意见。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回来我要狠狠地骂他们。”
午阳知道唐绣父亲的话,是不能按原意理解的,那样就大错特错了,就笑着说:“叔叔,您也别骂他们了,这个事情也不能怪他们。我姑姑的小孩和他们在一个地方,但是他们自己找到了电源,就直接进行冶炼了,收入比唐河他们就高很多。现在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办法找到电源。我们已经在架设电线了,也许明年年底就可以直接冶炼了。”
婶婶说:“我就说小黎这么好的孩子,是不会厚此薄彼的,肯定是有难处。锦儿不是说,你那谭家老婆的叔叔们,不也和河儿他们一样吗?”
午阳说:“叔叔,以后还发现了金矿,你们年纪也不大,是不是也出去主持一座矿山的生产?”
叔叔说:“我们兄弟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就不出去了。一个是年纪有些大,二个是家里的钱也够多了,河儿他们是很孝顺的,他们有了就是我们有了。河儿兄弟打电话回来,准备将附近别人家的地皮买过来,在这里围一个大院子。建几栋大房子。我们就在家里种种菜。带带孙子。”
“也好。人生不过百年,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叔叔、婶婶,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婶婶说:“小黎,我们这里到县城,走高速只要40分钟。去早了不好。绣儿的婚礼是12点18分开始,我们在12点半进场就行了。去早了太多事儿了,可能还要上台。我不是在乎几个钱的见面礼,是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话。”
“婶婶,您家里有没有红包,我走的匆忙,忘记拿了。”
叔叔说:“小黎,你就不用再送什么东西了。你已经送了上亿的礼物了。再送,唐绣怎么好意思呀。”
“就是几百块钱,小小意思而已。叔叔。我开来的这辆车,就是送给唐绣的。”
叔叔说:“小黎。你真是太客气了。你也不是外人,我就告诉你实情吧。汪维习这个小伙子是不错,但是他父母特别小气,或者说是很不会做人,让绣儿都生气了。你送的那些家具,据说是几千万的东西,运回来后,绣儿想将新房的家具换下来,搬到他们在钨矿的房子里去,汪维习的父母坚决不同意。绣儿一气之下,就将家具都卸在家里了,你看看,这些盖着的就是你送的家具。你这么好的汽车,也不要开去了,免得又生闲气,我们坐的士去吧,我就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午阳就将汽车开到了唐绣家的车库里。然后将钥匙、购车发票跟合格证一起交给了婶婶。这个车库本来是为了停拖拉机而建的,拖拉机没有买,现在反而停了小汽车。
坐上出租车,几个人聊了一些午阳家里的事情,叔叔、婶婶都避开了午阳老婆多的问题。倒是午阳希望了解唐锦父母的真实想法。“叔叔、婶婶,你们对我现在这种情况怎么看?唐锦父母是什么样的态度?”
叔叔说:“小黎,本来我们家锦儿是大学毕业,又是空姐,各方面条件算不错的了。你如果没有那么多家里人,也确实是一桩不错的婚姻。现在你是这种情况,就有些委屈她了。不过锦儿自己愿意,她在你们家和大家相处都好,你妈妈他们待她也好,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她父母和我们都是这个意思。”
婶婶说:“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锦儿跟着你也不会吃苦、受累、被欺负,这就很好了。”
聊着聊着到了县城,午阳突然接到了谌建杰的电话,“黎大哥,我们已经到了中南国际机场,你能不能来接一下?”
午阳说:“好啊,我马上派人过来接你们。建杰,你怎么不早打电话,非要到了才打?”
“我们是从京城过来的,你24号离开艾州,25号我老爸就打电话让我们回京城,办理有关参加工作的手续。洪菲菲看到矿山没什么事,就让我们回去了。这几天就是在办理这个事情,昨天才办好,老爸看到我们比以前懂事了,虽然高兴,但是怕我们在家里呆久了,旧病复发,让我们今天就出来了。”
午阳笑道:“这跟你打不打电话有什么关系?”
“是英儿不让打。她想来你家里看看真实情况。”
“我家里的情况,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这样也好,最好是把你们吓走。建杰,我给你公司晏副总经理的电话,你和他联系,就去公司报到吧。我现在在外地,晚上赶回来请你们吃晚饭。”
“你在外地就算了,不用派车接我们了,我们坐机场的小客车来渌江,直接找晏副总经理办事吧。”
唐锦叔叔说:“小黎,你有事就回去算了,这个婚礼参加不参加无所谓的,你们当老板的,什么样的饭局没有见过呀。到了办婚礼的酒店,打电话让锦儿出来,你给她解释一下,就坐这台车回去好了。这个师傅是我们的熟人,技术很好的,你可以放心乘坐。”
午阳一想,这样也好,自己的出席,可能会引起唐绣和汪维习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参加也好。
到了酒店楼下,没有下车就打电话给唐锦。告诉她自己要回去了。
唐锦说:“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来。”
叔叔、婶婶下车后。婶婶说:“小黎,我要让绣儿两口子下来送送你。”
午阳说:“婶婶,不必要了,他们那么多客人,本来就招呼不过来,再说了,唐绣过两天就会来渌江,公司要组织年终财务报账。各矿山的老板和主办会计都会过来,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这是礼节问题,下来送送你是应有的礼貌。”叔叔说。
叔叔、婶婶刚走几步,唐锦和唐绣、汪维习就下来了。
婶婶说:“绣儿,这是你姐夫送给你的小汽车钥匙。”
午阳赶紧下车,“祝贺你们两位新婚快乐。”
“谢谢,谢谢姐夫。”两人异口同声说。唐绣又对她妈妈说:“车钥匙您就帮我先拿着,我这婚纱也没有口袋呀。”
唐锦说:“午阳,上去吃饭吧,吃过饭回家。唐绣因为要报账。家里就不办回门酒了,唐家的亲戚朋友都过来了。”
午阳给了的士钱。和他们一起上楼,悄悄找了个位子坐了,唐锦因为是上亲,去了上亲席就座。
婚礼准时在12点18分开始了,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话语中,进行了一项又一项的仪式,其中请了新娘的父母上台讲话和给新郎新娘祝福。
到了请证婚人讲话时,主持人宣布是请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张伦先生当证婚人。张副市长上台后说:“今天能够担任证婚人,我感到非常荣幸,因为是给本市最大的纳税大户的掌门人唐绣小姐证婚。但是,我有一个提议,就是请渌江市委委员、冶金工业总公司渌江冶炼集团的掌门人黎董事长上台,和我共同证婚,大家说好不好?”
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午阳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出,正在犹豫,主持人已经来到了桌旁,“黎董事长,请上去吧,大家都在等着你。”
午阳迈着大步走上去,和张副市长握手,“张市长,您亲自来给唐绣证婚,是我们大家荣幸,汪、唐两家应该谢谢你,我们大家都应该谢谢你。”
“黎董事长客气了。说要感谢,其实是我们市政府应该感谢矿业集团公司,几年来对我市经济发展作出的巨大贡献。矿业集团为国家获得了近千亿美元的外汇,创造了几百亿的税收收入。你这个真正的老板居功至伟呀。”
张副市长是用麦克风讲话的,全场都听到了。午阳没有料到他了解这么清楚,更没有料到他会说出来。“张市长,你的情报有误呀,我不是什么真正的老板,就是一个矿业公司的顾问而已。好了,不耽误你证婚了,我走了。以后到了渌江,欢迎来我们公司做客。”
午阳没有征求张副市长的意见,就径直下台回座位了。饭后出门,还跟唐锦说:“唐绣他们怎么搞的,将我的情况都捅出去了。”
唐锦笑道:“你能够参加婚礼,是给他们长脸,肯定会透露出去的。如果你嘱咐他们,也许就不会了。不过也没有关系的,婚礼上大家也就是凑个热闹,谁还会去记这些东西呀?将心放宽一点好不好?”
“没事,我也不能太在乎人家怎么说了。刚才没有和你父母见面,他们会不会有意见?”
“你还在乎他们有意见?他们的女儿都怀了你的骨血了,有意见又如何?”
午阳说:“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是你的亲生父母嘛。我爱你,也打算和你做长久夫妻,就应该让他们心情舒畅地过日子。要不你跟他们联系一下,我请他们过去过年。”
唐锦笑着说:“跟你开玩笑的。父母怎么可能对你有意见呢。不过他们肯定就不能来过年了,我们兄妹5个准备凑钱建房子,图纸都已经画好了,唐绣婚礼后就开工了,肯定会忙不赢的。”
“你哪来的钱凑份子?”
“管你要呗。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我是家里的人,你能不给呀?”
“其实我早就给你转了一笔钱,上次你不要,我就让你姐妹们在为你掌管着,炒股票和期货,估计现在又增值了。你接过来就行。这次你家里建房子。还是我另外给你好了。”
回到渌江。打电话给谌建杰,谌建杰说:“我们刚从晏副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他告诉我们公司董事会的决定,让我们留下手续,就会办理好。现在我们正不知道往哪里去呢。”
午阳还没有说话,就传来谌建英的声音,“午阳,我们去你家里住好不好?”
“建英。不行呀,我家里就是两卧一厅的房子,住不下。”
“那你家人是怎么睡的?”
“我父母一间,我女朋友一间,我睡客厅。”
电话里传来谌建英的哈哈大笑声,笑了一阵,“午阳,你个大骗子,你哄鬼去吧。你家族那么有钱,就住两卧一厅的房子。你女朋友住你家里,你们还会分开睡?假话都不会编。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姐弟来了,建杰就睡客厅,我们和你女朋友就睡你的房间。”
“建英,我家里的情况,让你知道是没事,最好能够吓走你,但是不能让建杰知道,他那张豁嘴,什么风都漏了,以后我在体制中还怎么混?”
“我本来就是以小三的身份来的,怕什么,他知道了也不敢乱说的。”
“建英,你加入我的家庭,恐怕不是小三,而是n3了。”
“这样就事态有点严重了,确实不能让他知道。我现在说话他听不到了,你是不是安排我们在宾馆开房,我找个理由支开他,然后我跟你回家?”
“也只能这样了,你们明天就回矿山吧。”
“那不行,我就是来给你做老婆的,怎么能这么急匆匆走了?”谌建英说。
“上次不是说了来日方长嘛。以后你安顿好矿山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过来了。再说,做了老婆就会怀孕,怀孕后就什么也干不成了,你还开什么金矿呀?”
“也对,一切都等矿山走上正轨以后再说吧。赶紧过来吧。我们现在就在你们公司,噢,是我们公司,我们在公司大门口等你。”
午阳在渌冶集团门口接到姐弟,谌建杰就说:“黎大哥,我来开车,你和英儿一年没有见面了,到后排去咂咂嘴。”
两个人都被他说得笑起来了。午阳说:“过了元旦就算一年呀?在渌江你不识道,技术水平又很一般,还是算了。”
到了原来张姿工作的酒店,现在已经没有露天停车场了,全部建成了房子。原先的停车场现在已经是两栋68层的楼房,1到6楼是餐饮部,7楼以上作为酒店的客房部,开业时,午阳也收到了请柬,但是他没有出席。
没有下车,午阳就说:“建杰,你拿建英的身份证,开两个房间,还让他们订机票,明天就回艾州。我和建英逛逛街去。”
谌建杰说:“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招呼自己。”
开车来到和园商场,径直到了内衣卖场,“建英,你自己挑,只要看中了,拿就是了。”
午阳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茶,刚坐了一会,谌建英就过来了,脸上显得不高兴的样子。
“建英,是不是没有你想要的型号?你应该穿34a吧,这里很少这种型号的,34d就多了。”
谌建英说:“午阳,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型号?你没有见过,也没有碰过呀。”
“你那么高个子,又那么瘦,肯定就大不起来了。”
“真是烦躁,我东西没少吃,就是不长肉。我们家,肉都长到建杰身上去了。”
午阳笑道:“别人想瘦还瘦不下来,你就别烦躁了。再说了,浓缩的都是精品嘛。你这身材,最好穿时装了,等会我们去挑选几件时装。”
谌建英笑笑说:“只要你不嫌弃,我就不担心了。这里有两种我可以穿的,就买了吧。其他服装就不要了,上次菲菲打电话,说你们送车的时候,带了服装的,买那么多,呆在矿山,穿给谁看呀。”
上了车,谌建英问:“午阳,去你家里,是不是要给婆婆买点礼物?”
“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如果嘴巴甜一点就什么都有了。”
“我尽量吧。午阳,我还真体会了嘴巴甜的好处了。以前吧,我很少叫我老爸老妈的,这次回去,我想到以后在家里的时间不会很多了,叫一声算一声了,就有事没事地叫着,我老爸听到就直夸我,事情也是他替我们给办了。”
午阳说:“觉悟不分早晚,能够觉悟就好了,以后就是爸妈的乖乖女了。”
“这个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做乖老婆、乖儿媳妇。”
进了家门,午阳给她介绍妈妈,谌建英就甜甜地叫妈妈,叫奶奶,还搂住她们亲热一会。午阳的老婆们下楼后,午阳介绍一个,就喊一个。午阳知道大家的年龄,姐姐妹妹的叫了一遍。到了刘荣时,午阳听到刘荣鼻子里哼了一声,脸色很难看,平时的温柔妩媚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再看谌建英,她的脸也一下子就垮下去了。午阳一想:糟了,她们两家的父亲是政敌。
“建英,这是我结拜的姐姐,刘姐。姐,这是谌建英,我不知道你们以前是否认识,是否有恩怨,我估计就是有恩怨,也是父辈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说开了吧。”
谌建英勉强地笑笑,“刘姐,午阳说得对,长辈的事情,应该与我们无关,别说我们个人之间没有恩怨,就是有,也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刘荣伸出手和谌建英握了握,“小谌,没想到你现在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了,我就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是出嫁的人了,丈夫也不在体制中,那些事情已经离我很远了。借用一句老话: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你坐,我和午阳说几句话。”说完就拉午阳上楼了。
上了4楼,刘荣问:“午阳,你怎么和她好上了?”
午阳说:“她父亲是我老板,将他们姐弟交给我,让我带到公司工作,建英看见我,就黏上来了,我能怎么样?”
“你不知道她父亲的派系,和咱爸的派系斗争很激烈呀?你这样做,是对咱爸派系的背叛。”
午阳没有想到,刘荣一个体制外的人,会对这些事情如此敏感,说话又如此直白。“姐,到今天为止,没有谁跟我讲过什么派系的事情,我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属于什么派系。咱爸的派系,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所以也就根本谈不上背叛了。”
“是,确实你不知道派系的事情,可是派系也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我说话可能措辞不当,但事实上谁都会这么认为。咱爸答应3年后开始关注你的事情,小雅父亲又远在西部,对你是鞭长莫及。你有现在的成就,都是你个人奋斗的结果,可是你和咱爸的政敌的女儿好上了,牵扯面就大了。我们就不能不作出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