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灿辉说：“不知道，柴书记说说。”

“现在是中央某部的常务副部长，下一届肯定要进决策层的，名师出高徒，我们书记下一届进省委常委，应该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刘灿辉笑道：“柴书记，你这话值得商榷，凭咱们书记的工作能力和政绩，就是干个省长，也绰绰有余了。”

午阳说：“你们就别替我吹了，我不禁吹的，容易被捧杀。上菜了，柴局长，小贺老师，来，我先祝你们新婚快乐，家庭幸福，白头偕老。”

下午都有事，喝了一瓶白酒就吃饭了。

饭后柴伟跟他的几个人走了，午阳3人就到另一头的沙发上喝茶。柴荣说：“书记、市长，这个地方怎么样？”

午阳说：“外表看不怎么样，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饭菜也很有特色。”

柴荣说：“我也是偶然和几个人过来打麻将发现的，据说是费锡明的点。这是12间包厢中间最差的两间之一了，其它的，都是带卧室的。”

刘灿辉说：“书记，基本上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点。”

午阳说：“我知道，我以前在县里当书记的时候，他们给我在航电枢纽一栋不起眼的四层小楼里，装修了两层，据说比五星级的宾馆都豪华，可以观江景，赏荷花，可以垂钓。可惜还没有去看过，就调走了。今天要跟你们研究的，是根据省委省政府关于交通方面的指示，拿出一套比较完整的方案来。”然后就将指示精神说了。

刘灿辉说：“上午我和徐平辉、邓启明两位副市长。交通、城管、国土等几个局的局长商量了一下。制定了两个方案。一个是一步到位。一个是分步走，我估计书记肯定是赞成一步到位方案的。”

午阳笑道：“我就是个急性子，你们都摸准了。”

“我们市没有航空、铁路和船运，所以相对比较简单。所谓的一步到位，就是将公共汽车公司、长途客运公司、出租车管理处都规划到交通局下面，另外组建市内客运公司管理县际班车，组建旅游车公司，管理所有的旅游大客车。交通局的职能。主要是统筹线路、车辆数量、制定票价、核发财政补贴。其它所有的事情，都由各公司自己负责。”

柴荣说：“书记，我们的想法，各公司都是要进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

午阳问：“好，这样可以使他们增强责任心，对车辆的维护保养、合理开通线路等方面的管理，都会得到加强。不过，让他们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了，我们还是要管的。对财政补贴的核发，研究了办法吗？”

“两个方法。一个是大补，本次购买车辆、修建车站即是大补，以后市民乘车补助，老人和残疾人、伤残军人的免票，中小学生的半票，就是小补了。”

“车辆数量大概需要多少？”

“这个暂时无法统计，现在的28条公交线路远远不能满足需要了，估计要增加到60条左右，主干线每5分钟一趟，支线和跨线每20分钟一趟，市区应该不能少于4000辆，每个县300辆左右，6000辆应该够了。”

“车站是怎么规划的？”

“在4个区各建设一个公共汽车和长途客车站，分别占地50亩左右，另外建10个加油站，停靠站就够多了。”

午阳问：“购置车辆的费用怎么出？”

“省际班车等长途客运车辆，都由个人投资，统一管理，市区和县城的公交车，由财政购买。另外交通局准备组建小客车公司和商务车公司，主要是走本省的几个大城市和外省区的大城市。同样是个人投资，统一管理。”

“这个不能马上就搞吧，搞起来对大客车客流量冲击应该很大的。”柴荣说。

刘灿辉说：“确实有冲击，但是必须兼顾各类乘客的需要。比如说到春城，大客车需要3个半小时，商务车要快50分钟左右。如果是到外省区，就要快3个小时以上了。”

午阳说：“各公司的运行方式研究了没有？”

“没有，就是研究出了个什么东西，也必须和运营商见面的，政府也不能包圆了不是？”

“灿辉同志，柴荣同志，我对这个方案基本上是赞同的，我要强调的，就是要有前瞻性。比如车站，要尽量建大一些。现在南区没有出城的公路，但是他们的商品辐射面越来越大，来进货的车辆肯定越来越多，其他区县都是这样。还有就是农村的乡镇，尽量都要通公交车，而且不能光是通县城，必须通市里和省会，要建立比较完善的公交体系。对了，这次规划，也别忘了给那些到处乱停的货车、渣土车建几个停车场。可以少量收费，以后再乱停，交警部门要进行清理。”

“好，书记，我们明天就开始搞方案，应该3天就可以搞出来送交给你了。”

“到时候还是我们讨论一下，再在人大、政协会上过一下，不要经过省委省政府批准，我们就可以搞了。”

柴荣说：“书记，不经过省政府批准，他们不会给钱吧。”

“省政府给不了多少钱，还是要立足于自力更生。”

刘灿辉说：“书记，如果能够找中央要一些就好了。”

“这种事情不知道要找谁开口，找部委要个几亿块，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聊胜于无罢了。如果我们的业绩得到了领导人的肯定，大老板大笔一挥，就解决大问题了。”

“书记，光是一件这种事情，大老板还很难肯定吧。”

午阳笑道：“其实我们有很多事情是值得肯定的，我们自己身在其中看不到罢了。我们的城市改造工程。城市卫生工程。沿江风光带工程。连在一起看，应该算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之所以我们看不到，主要是天天看到，就习以为常了，还有就是我们的绿化树种少了，种好了的，也没有长起来。还有就是油棕、松树，并不合适做绿化树，要多种一些杨梅、樱桃、枇杷、柚子这样的果树，还有就是大叶桉、小叶桉、大叶榕、小叶榕、木棉树这些本地的热带树木，当然，可以种的还有很多，我们就是要多种就是了。”

刘灿辉说：“种树是美化城市，造福万民的好事，做起来也不是很难，我明天开个办公会。将这些事情定下来。”

“好了，我们去政府拜年去吧。”

走马灯似的拜了年。吃过饭回到家里，没有生孩子的宝儿、贝儿、利凝、林华、阮娜、璞玉、爱中、爱华、爱莲、爱菊、爱竹、爱兰、爱梅、爱松回来了，看见午阳，贝儿就说：“午阳，我还以为是到了别人家呢，一下子就这么多新面孔。”

“贝儿，不乖了不是，快，过来亲一个。”

贝儿还在似乎不情愿地慢慢挪动，这边宝儿、利凝和一大帮人已经将午阳围住了，午阳一个个和她们拥抱、亲吻，最后抱着大肚皮的爱莲坐在沙发上，抚摸起她的肚皮来，就跟不记得贝儿还站在那里一样。

“爱莲，预产期是什么时候？”

“不算今天，还有20天。爱菊也只差一天。我们跟你一起去京城，从那里回国。”

“爱菊，过来，你们去京城，肯定是要坐另外的飞机了，我肯定还得随团走，如果觉得不方便，就让贝儿她们送你们到京城好了。”

贝儿站到了沙发靠背后面，抱住午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伸手去摸爱莲的肚皮，“午阳，我和爱莲她们同一天走，我们去缅甸，可以送她们到春城上飞机的。”

“真的，翡翠公盘又开始了，这次小妍也过去吧？”

“对，少了爱莲、爱菊、爱雪、爱娟4个，小妍、丫丫、琪琪补上，爱中她们几个还要几个月才生产，不碍事的，这次还有周可和蓝茵过去。”

“她们刚刚结婚，就舍得离开呀？”

“我们不也是聚少离多？年轻人来日方长，有什么关系啊。不过我们有了小妍的加入，就可去可不去了。”

“对了，可儿和蓝茵不是接管了缅甸刘将军那里的翡翠矿山么？”

阮娜说：“我大哥、二哥的同学和同事过来了10来个，正愁没事干呢，周可她们和小雅姐说想去缅甸玩，这边又要接手矿山，秦正元和我大哥聊天讲起这个事情，就一拍即合了。周可和蓝茵倒成了二道贩子了。”

午阳笑道：“她们又不是外人，让她们赚点小菜钱。”

阮娜说：“午阳，我家里矿山生产的翡翠，拉到小宝的加工厂去了不少，这些翡翠档次低，卖不起价，东西多了，也销不动，如果降价吧，又肯定会引起恶意竞争。毕竟是正宗的a玉吧。你给想想办法，既不降价，又要多销售一些。”

贝儿说：“想不出办法，姐妹们陪你坐一晚上。”

“我不陪你们疯，我明天要上班，洗澡睡觉去了。”

“午阳，你也太夸张了吧，现在还不到8点，怎么可能睡得着呀。”常菁菁笑着说。

午阳说：“我现在睡觉，等你们困了，我就往你们床上拱，你们拿我有什么办法？”

小妍说：“午阳，我走了，跟玫瑰她们住去了。”

“你不陪我呀，下面的门我没钥匙呀。”

“我还不是你夫人，怕姐妹们撕了呀。走了。”

午阳也不去拦她们，等她们走了，又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我其实早就想好了办法，就是急一下你们而已。”

阮娜说：“什么办法，快说。”

“是这样的，你们说，在我们省的几个著名景区，不要说我们的店铺，就是七彩云南那样名气特别大的珠宝店，有几个游客是敢买玉器的？是为什么？”

宝儿说：“人家不放心，怕上当受骗。”

“对。就是这个问题。那我们就要抓住它。解决它。怎么解决呢？让顾客放心。怎么放心？仅原有的产品出生证、发票都是不够的，人家远在东北，可能为了几千块钱专程跑一趟吗？”

宝儿说：“那我们将在全国各地的珠宝店地址都印成册，允许他们在任意一个店铺调换、退货，还要搞无理由退货，这样顾客肯定就会相信了。”

“是的，不过还不够，我们要给顾客按时间涨价。比如翡翠每年涨价一倍吧，我们就不能给那么高，给个5％就行了，最长期限定10年。不管什么档次的玉器，都可以退货，退货时还可以拿到50％的涨价利润。我相信，只要是有意购买玉器的人，见了这么优惠的条件，都会动心的。”

贝儿抱着午阳就亲，“你太聪明了。”

阮娜和宝儿也亲了一口。午阳说：“这里面还要将钻石和黄金分开，这两种受国际市场价格影响很大。不能都定那么高，定个每年1％也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要将咱们的每一件玉器拍照、编号，登在自己的网站上，最好是给顾客也发张照片，退货时就照片、出生证、发票一起带来。”

宝儿说：“午阳，我们这样搞，人家肯定会跟风的。”

“跟风好啊，那些以假货欺骗消费者的店铺就没办法生存了，珠宝行业的打假就不必要了。”

阮娜说：“午阳，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用为退货担忧吧，过了10年还以涨价50％来退货，这人可能自己就是苕货了。”

午阳说：“也不见得，有的人不了解行情，有的人急着用钱，没办法的。”

宝儿说：“午阳，你这么分析，我们的珠宝店实际上还可以兼做当铺的生意了？”

“你们和张一波商量一下，看看是否有必要开展这个项目吧。”

贝儿说：“午阳，我觉得你的主意虽然高明，但是我们在此地不要搞，要搞也只能悄悄地搞。此地是针对游客，销售量少，我们在其他地方的销售量就多。本地其他商家的玉器也是赌回来的，跟我们有得一拼，其他地方的珠宝商，就没有实力和我们拼了。”

午阳说：“本地必须要搞，而且要大张旗鼓地搞。这里紧邻缅甸，价格上还要优惠一些。其他商家愿意跟我们，对消费者是好事，不愿意跟，我们就趁此机会实现一家独大。”

利凝说：“我觉得吧，其实翡翠什么的，一直都在涨价，大家也不必要急于将其卖出去，大不了就是多建设一些仓库收藏就是了。”

宝儿说：“利凝姐，我们不是不知道涨价，只是娜娜姐家里的矿山开采要开支的，还有就是开珠宝店的，也不能老不卖东西，我们没有收入不要紧，店员就拿死工资，会没有积极性，以后就会走入一个恶性循环的境况，最后被人家挤死。我们现在积极组织销售，就有更多的资金用来收藏，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利凝说：“你们一个个都成了精了，大姐我甘拜下风。”

常菁菁说：“午阳，你说的财产最多的，就是宝儿、贝儿两位姐姐吧？”

“对，还有一个是慧娟，她还在非洲。”

“菁菁，想不想挣大钱呀，也跟姐姐去缅甸吧。”贝儿笑着说。

“我……”

贝儿说：“舍不得离开午阳是吧，也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午阳去开会，就过去半个月了。”

午阳说：“贝儿，你们不是够人了吗？”

“没事，找东海的曹老师带进去就可以了，然后我就去陈老板他们的矿山，点好了数，差不多就同时回家了。”

午阳问：“曹老师还在跑吗？身体还吃得消？”

宝儿说：“我们看他几年也没什么变化呀。他现在家业大得很了，一个儿子带着家人做进出口和房地产生意，一个儿子做珠宝生意，台湾、香港、日本都开了珠宝店了。”

贝儿说：“他一直说，是靠你帮忙才有今天的。”

“他这个人很好的。竹青当时一个穷学生，去向他请教珠宝知识，他很热心的。”

午阳一直没有抱贝儿的，这时贝儿就在旁边，就一把抱住了。湿吻了一阵，“贝儿，我怎么觉得你身坯大了很多，是胖了还是有喜了？”

贝儿说：“当然是有喜了，过年前如果不是为了保胎，怎么可能不回家，老呆在娜娜姐家呀。”

“宝儿呢，有喜了吗？”

宝儿说：“你摸摸肚子，是不是有了？”

“哎呀，这应该有5个月了吧。我也太粗心大意了。”

“4个月吧，也不怪你，刚开始不显形，这两个月胎儿发育快，又没有在一起。”

“你们去缅甸没有问题吧？”

“我们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能有什么问题？”

“事情多让小妍干一些，也别太累着了。我真是幸福啊，今年有10几个孩子出生了。”

菁菁捅捅午阳，午阳说：“你想去就去呗，反正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菁菁说：“我看到你房间的编织袋里面，有很多首饰，怎么都不拿出来送人呀？”

“我是觉得式样太老气了，不好意思送给你们。”

“哪里太老气了？这些东西比新款式的值钱多了，我以前在潘家园看到一个簪子，摊主说是前清的东西，还没有‘造办处’的字，就要28万，一点价都不还的。”

“好，你们喜欢什么拿什么，爱萍，你们也一样。”

爱萍说：“我们要黄金，可以吗？”

午阳笑道：“黄金就别拿了，乘飞机不好带，慧娟在你们国家会生产出来的，到时候你们去她的冶炼厂拿就是了，要多少拿多少。”

贝儿说：“午阳，还是明芳姐姐有心，上次抓了一些耳环、戒指回去，两位奶奶都特别喜欢，我看都别卖了，留着送人好了。婆婆那里，我们也捎几个去。”

“你们拿就是了，本来就没指望卖钱的。”

“好了，我们洗澡睡觉吧。”贝儿说。

初八，市委市政府组织去各重点税源企业拜年，刘灿辉、朱其斌和徐平辉都要研究工作，就是午阳和成林代表了。跟昨天去拜年一样，也是小客车，领导都不带司机和秘书，陪同的也就是国税局和地税局的两位局长。还有就是市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

大家到齐后，午阳问：“程局长、朱局长，我们今天需要跑多少家企业呀？”

程局长说：“我们今年将规格提高了一些，年纳税额在3亿元以上的我们才去。我们全市纳税3亿元以上的企业有43家，其中市区28家，我们计划只走这28家。”

“具体是分布在哪个区呢？”

程局长拿出一个小本子，“书记，东区6家，南区3家，北区1家，开发区18家。”

“北区是不是原西南公司留下来的冶炼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