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军司令部，老职务。”

“该提升了吧？”

“职务不知道会不会提，军衔肯定要授上校了。菲菲比我混得好，也会授上校衔，至于是任团长还是处长，暂时就不知道了。”

“好，但愿你们都进步，什么时候超过我，就更好了。”

“超过你是不太现实的。我现在是正团职3年了，过两年可以提个副师职，再过5年，我爸都过了63了，早退休了，我能不能顺利提升，就看爸爸的影响力了。菲菲的情况会好一些，尽管她爷爷去世了，她叔叔在军界的影响力已经起来了，他们家的门生故旧该报恩的报恩，该依附的还是要依附。不过就是这样，要爬到正师职，还是需要10年，你现在正厅级都已经5年了。”

“我现在暂时也难上，一个30出头的市委书记，已经是惊世骇俗了，按照现在的形势，没有几年工夫，副省部级都上不了，熬到40多岁，能够主政一方，也就很不错了。”

“慢慢熬吧，日子不就这么过？想想我们认识的时候，不过23、4岁，现在不马上30岁了吗？”

高奶奶招呼大家吃饭。午阳说：“奶奶，不等爱萍她们吗？”

“不要等，她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也可能吃了饭回来。反正都留了饭菜的。”高奶奶说。

这时手机响了，是洪菲菲打来的，“午阳。你快到御膳房食府去吧。爸他们在等你。有红酒带两瓶去。”

“你过去吗？”

“我妈都不去。我去干什么？”

“好，我马上过去。”挂机后，问高奶奶：“奶奶，咱家里还有红酒吗？”

高爷爷说：“有，那东西也就是小雅她爸回来开了一瓶，我们都是喝白酒的。你们这做酒生意的人可能为了省事，每次都运很多过来，地下室除了翡翠。就全是酒了。”

“爷爷，多一些好，免得您想喝的时候没有。”

抱了一件红酒，找黄鹂要了车钥匙，就出门了。刚到门口，爱萍和一个女孩正好下车。爱萍看见他就跑过来，午阳赶紧放下酒，和她来了个湿吻。

“午阳，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午阳突然想起，爱萍说的是汉语。“爱萍。汉语进步不小啊。”

“听是进步了，说。还是，不行。”

“好，慢慢来吧。”

“对，慢慢来。”

“师妹你好，辛苦你了。”

“黎师兄好，我是五爷的徒弟，郭瑞兰。”

“五师叔的徒弟，那剑术和暗器一定很厉害了。”

“可以是可以，就是不能跟黎师兄比。我学了3年，师傅骂我不如你学一天。”

午阳笑笑说：“那是五师叔激励你的。好了，你们进去吃饭吧，我要出去应酬。”

郭瑞兰说：“师兄，我给你开车吧，你带了酒，肯定要喝酒的，开车不方便。”

“这种场合不方便，到时候在酒店请人送回来就是了。”

“师兄，别人也要带司机的，我跟司机一桌就好。”

“好，那我们走吧。爱萍，快进屋，外面冷。”

到了御膳房，从纸箱里面拿出两瓶酒装在袋子里，就和郭瑞兰一起往里走，在门口看到，除了迎宾小姐外，还站着两个穿风衣、戴墨镜的人，午阳就感到肯定是有大人物来了。迎宾小姐领他们到了包厢门口，又看见两个同样的人，午阳心想，莫非是派系大佬来了？

进门一看，果然大佬端坐在上位，旁边分别是张书记、洪书记、谌董事长，中将是菲菲的二叔，还有两个50岁左右的人，午阳不认识。

“首长好。”午阳站在两米开外鞠了个躬。

二叔说：“小黎来了，坐吧，带司机没有？”

“带了。”

“安排去旁边的包厢吧。服务员，你带过去。”

洪书记说：“这两位不认识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姚书记，这位是陈部长。说他们的孩子，你就都认识了。”

午阳站起来又给他们分别弯弯腰，“是姚奇和陈一帆的父亲吧。”

姚书记说：“对。小黎呀，这几个年轻人在你的培养下，进步不小啊。希望你能够带领他们好好干事业。”

午阳说：“我还经验不足，不够成熟，也恳请各位首长多多批评、指教。”

这时大佬说话了：“小黎，今天我是要好好批评你，你有两件事情没有处理好，你知道吗？”

“请首长指教。”

“一个是不作为。大老板的公子，跟你称兄道弟是吧？他跟你联合开采南海油气田，这可是关乎国家战略的大问题，你一年来都干了什么？”

“没有干什么，我只是安排人去做了，我自己没有过问，具体情况都不清楚。”

“另一个就是太热情了。某领导安排你带两位夫人去购买翡翠，你丢下工作，一去就是半个月。这个事情你是事先请示过，但是点个卯就行了，用得着你去帮忙贷款吗？现在好了，两个人一个是口吐狂言，要垄断国内的玉石行业，弄得业内怨声载道，揭出了不少黑幕，如果查下去，势必引起一场政坛的大地震，只好劝他们离婚；另一个就是子女在国外大肆挥霍，弄得民怨沸腾，如果不知收敛，迟早是要出大事的。”

“首长，我真没有料到后果如此严重。”

“这个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人，其他人并不知道，就到此为止了。以后遇事要多动脑筋，尤其是遇到涉及上层的事情，要多请示，勤汇报。让高层掌握事情的发展动态。及时把握方向。”

洪书记说：“小黎。首长这是对你寄予殷切期望啊，一些省部级干部，首长都不会这样关切的。”

“首长，我一定牢记教诲，努力搞好工作。”

大佬说：“小黎，我们现在不知道张公子会跟你怎么说，我们商量了一下，他现在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加上国家战略需要，肯定是要搞下去的。你需要做的，就是积极配合他，千方百计尽早投入开采。关于你的工作，宣传部你可去可不去，市委的工作，我们将对班子作微调，也会跟省委打好招呼，你有事走就是了。但是这个市已经是我们的阵地，不能丢。”

谌董事长说：“小黎。你对兰江市委的掌控，已经是绝对的了。兰江市在经济发展方面，特别是改善民生方面的突出成绩，首长和我们都是清楚的，现在不需要你们再做出什么样突出的政绩，在那样一个落后地区，很多事情都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只要能够平稳发展就行了。”

大佬说：“小黎，你对今后的工作，准备怎么安排？”

午阳说：“对我们市的工作，还是要大力进行招商引资，加快工业基础的建设，争取将我们市成为西南的工业基地；农业方面，我们要在继续搞好种植花卉、水果、药材、烟叶和咖啡的同时，要把后续的初加工和深加工做好，使农民能够不用为产品销售发愁，真正赚钱，尽快富起来。社会治安方面，我们要积极想办法，抓好禁毒、戒毒工作，从根子上铲除毒瘤。”

“好，这样的安排，看来已经经过你的深思熟虑了，说明你是想事的。工农业生产发展了，毒瘤根治了，你的治下就是一块欣欣向荣的沃土了。小黎，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能搞好呢？”

“首长，建设比较全面的工业企业，取得效益，起码需要3年，要建立农产品的深加工，在全国或全球建立起销售网络，恐怕需要5年以上了。铲除毒瘤的工作，是不能安排时间表的，需要我们的基层干部、执法人员，经过耐心细致的工作，断绝毒源，发展生产，让吸毒人员觉得生活有奔头，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大佬笑笑说：“好，我们就给你时间。小黎，以你的能力，我觉得是可以让你负更大的责任的，但是你太年轻，基础还需要筑得更牢固一些。还有一个事，就是张书记去了西北，那里急需要大量投资来发展。当然了，也不光是他那一个区，还有其他省区都是这样。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你们家族的公司，是可以承担这个重任的。”

午阳说：“首长，现在可能顾不过来呢。”

“也不是让你马上就安排投资。我们的想法，你们现在就可以派人过去调查了解情况，寻找投资项目。过几年，随着我们的上位，到了必须拿出更多、更大的政绩的时候了，再大举投资。”

午阳说：“首长，经过几年的准备，肯定是没问题的。”

“我是相信你的，到时候听我的安排。我们不谈工作了，你这个高手在这里，你去通知保卫局的同志吃饭，上菜吧。”

午阳到酒店门口通知了两个人，又让服务员上菜，回到门口，又通知这两个人去吃饭。

吃饭时，大佬自始至终就是一杯红酒，洪书记他们也不是胡吃海喝的年龄了，午阳一个个到他们身边敬酒，也就是喝了一大口。

敬过了大佬，敬张书记时，张书记说：“小黎，最近买到了翡翠没有？首长去我家里，看见你送给老太太的雕像，是连声称赞，方便的时候，给首长雕刻一尊来。”

大佬说：“我夫人20年前收了一尊有机玻璃的领袖雕像，现在还摆在家里。小黎，摆什么质地的雕像都无所谓，只要心里喜欢就行了，你千万不要去弄，弄来了我也不会要的。”

午阳说：“首长，我去弄这些东西，就跟平常人买大白菜差不多，不值钱的，我争取在散会以前送过来。”

张书记笑道：“你有事就请假。雕像还是别弄了，要听打招呼，要不然首长是不会喜欢你的。官场上最重要的。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好的。我执行命令就是了。”

散席时。午阳说：“首长，我以后到了首都，想来给您汇报工作呢。”

大佬正在犹豫，张书记说话了：“小黎，地方官员不能随便进来的，除非是被召见。”

大佬说：“以后好好工作，我会关注你的。”

“谢谢首长。”

告别后，郭瑞兰开车出发。午阳说：“郭师妹，你慢点开，我还有事，还不知道要往哪走呢。”

掏出手机打林实的电话，“小实，在哪呢？”

“自己别墅里。姐夫，是不是进京了？”

“对。我想要一块上次的白色翡翠用，还有吗？”

“有，我们就是卖了几块小的，碎的。稍微大一些的，都留着呢。就在我和小梁的别墅里。你过来还是我送过去？”

“我现在在北三环，你的位置在哪里？”

“我在东四环，这里只有一个别墅区，你到了门口问825、826号，门卫就会告诉你的。”

“行。”告诉了郭瑞兰方位，眼睛就盯着前方看。

郭瑞兰看了午阳一眼，“师兄，最近去过张家湾没有？”

“没有，好几年没去了。变化大吗？”

“大极了。现在靠近小河的地方，建了一所学校，是各武术学校学生集中学文化的地方，6位爷都建了一所武术学校，地方不够，又将两边的山谷买下来，修了围墙，围墙里面修了跑道和马道，我在那里的时候，早晚或跑步，或骑马，每天都要走两趟的。”

“你在的时候，学生多吗？”

“不多，每家就是60人，分3个班。现在爷们招收学生可严格了，身体条件不好的，学习成绩差的，对习武没有兴趣的，都不要。”

“看样子你各方面都不错了？”

“就是脑子笨。”

“漂亮女孩，脑子都要笨一些。”午阳笑着说。

“哥，那嫂子们都笨了？”

“当然笨了，要不然明明知道是火坑，还往里面跳？”

“哥，妹子我也想跳呢。”

“瑞兰，跟你说实话吧，我现在自己都觉得是一个不了之局了。看见漂亮女孩就把持不住自己，收到家里，给大家物质上的享受是不成问题，但是，我毕竟是在官场上混的人，这种事情被人发现，是轻而易举的，万一东窗事发，岂不是害了大家？”

郭瑞兰笑道：“哥，其实你还是没有看透这个世界。这些嫂子们跟你，要么是奔着你的人才来的，要么是奔着你的钱财来的。到了家里，你果然没有让她们失望，过上了富足开心的日子，就都满足了。以前那些大户人家，皇宫里面，妻妾之间、后妃之间，争风吃醋，勾心斗角，那是她们要争权夺利，你家里吧，权是平等的，大家都没有，利不用争，要多少有多少，这样就没有了产生矛盾的基础了。所以我也就想加入了。你看看芸芸众生吧，很多女演员，长得漂亮吧？不也是拼命出名、捞钱，心甘情愿地接受潜规则，到头来，能有几个的人生是完美的？”

“这是你的思考？”

“我去过你家里，过年就在你家里，跟梦雨、梦馨姐她们聊起来的。”

“来京也是梦雨她们让你来的？”

“是我迫不及待想见见你，她们当然也是支持的。”

“好，我们顺其自然吧。”

郭瑞兰一听就笑起来了，“哥，我通过了？”

“嗯。”

“哥对美女的追求，还是一如既往的兴趣浓厚呀。”

“我也就剩下这一个爱好了。“

“也只有这个爱好是实在的。金钱、名誉、地位，哥要么有了，要么就不是能够强争得到的。“

“什么都是浮云。”

“美女起码可以愉悦心身啊。”

“嘿嘿，嘿嘿。”郭瑞兰偏头看见午阳一脸坏笑，“哥，你不是现在就想了吧？”

“正有此想法，我们开房去吧。”

“哥，你别急，我们回家吧。两会期间。京城抓得很严的。我无所谓。哥被抓了，就影响不好了。”

“跟你开玩笑的，我虽然色，也没有色到这个程度。看，别墅区到了，拐进去吧。”

问了门卫后，径直开到了林实的别墅门口。别墅区也就是在东四环上开了个口子，地皮是在四环和五环之间。林实的别墅在最里面，已经靠近五环了。

在铁艺的大门上按响了门铃，林实和林梁两个人都跑出来了。两个人边跑边叫姐夫，开了门，就相继来了个熊抱。

“你们两个人就买这么栋别墅呀？”

“不是，这后面两排16套，我们都买下来了。每套占地面积20亩，建筑面积正屋5000平米，杂屋200平米，游泳池300平米。售价5.5亿，没有装修。”

“你们住的这套装修了吗？”

“没有。我们就是买了一些低挡家具，开通了水、电和暖气，其它都没搞了。我们想以后上大学了，或者说需要了，再慢慢一栋栋装修。”

郭瑞兰说：“你们这里是有什么污染源吧，这么臭。”

林梁说：“我们请了姐夫的人来种树，坑底施了很多肥，是那种菜枯饼弄碎以后泡水，肯定是有些异味的。我们自己倒是习惯了。姐夫，屋里坐吧？”

“不了，我搬了翡翠，回去还要请人雕琢呢。在哪里，带我去吧。”

林实说：“就丢在客厅里，反正也没有客人来，猪窝、狗窝都是我们自己享受。这些翡翠也都是要卖掉的，搬来搬去难费神。”

午阳随他们进了客厅，客厅里就是吊着几盏白炽灯，一套沙发，一个吃饭桌，连电视机都没有。

“你们是怎么吃法呀？”

林梁说：“我们自己做晚饭。早饭在小吃店吃，中饭在学校食堂吃，饿不着的。”

“不错不错，你们以后的自理能力就强了，不过也要注意营养的搭配，要习武，要费脑子。”

“没事，我们也不在乎钱，什么好吃我们买什么。姐夫，这就是剩下的翡翠了。”

午阳看着堆了半客厅的翡翠，“你们的边角余料都搁这了？还有吗？”

林梁说：“当时山上不是3块嘛，我们一人要了一块，这块大的，切出来两个床垫后，被我们卖掉一些小的了，这些大的搬起来不方便，我们又不缺钱，就没有动了。”

“小梁，小实，你们要争取将这个别墅区都买下来，也跟现在这些一样，不装修，只种花木，以后肯定会赚钱的。”

小实说：“姐夫，我们这些就有7套是从别人手里转的。这些房主都是些炒房户，80套别墅就没有住一户。我和小梁是想买下来着，可人家都说买涨不买跌，所以我们就停了。”

“炒房户要加价多少？”

“他们只要我们交契税就行了，心里面还是怕跌呢。”

“你们买不买？不买我就下手了呀。”

“我们买还不行吗？可是我们要高考呀。”

“让这位郭姐姐帮忙，你们将靠四环、五环两边的围墙处给她，让她建房子开咖啡馆和酒吧、饭店什么的。我看这里都是高档住宅区，服务网点还是一片空白。”

小梁说：“那我们要免费喝咖啡、吃饭。”

午阳笑道：“，也学会了占小便宜呀。”

“郭姐姐是商人，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好了，你们留下电话号码，我选块翡翠。”

午阳在翡翠堆中，很快就选中了一块比较规则的长方体，宽和厚都是30厘米左右，高是60厘米左右，重量180千克左右。大小无所谓，主要是这块翡翠最纯净，整块就是有机玻璃那样的白色。当然，翡翠也是石头，不可能跟有机玻璃那么纯净、透明的。

抱起翡翠要走，郭瑞兰说：“哥，我不来这里开什么咖啡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