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比去年产量增加两成左右，每棵油茶树可以产籽12斤左右吧，很快就可以达到丰果期的20斤了。今年也是周小郎租地栽种的油茶树结果的第二年，每棵树结果两斤左右，他栽种的是23亿棵树，比这里多一亿棵左右，也可以生产茶油10亿斤，不过现在产量不高，租金就显得比较高了，大头都是他们赚，我们负责榨油、销售，每斤的利润也就是不到10块钱。”

“这些土地租了多少年？”

“签了60年的合同，我们可以收获50多年的丰果期，那时候租金和采摘油茶籽的工资，所占的比例将很小了。”

“油茶树的生命很长，存活几百年没有问题吧？”

方以清说：“跟茶树一样，应该是可以生长几千年的，可是这样成片的油茶树，因为没有香樟树等起杀虫作用，是很容易生一种钻心虫的，将树干、树枝从里面钻空吃了，树就枯死了。这种虫子还不好杀死，发现了只能锯掉，才能防止其蔓延。我准备在这方面进行一些研究，给后人留下一些方法。到时候即使油茶树不在我们手里了，也可以给他人留下一笔财富不是？”

午阳笑道：“你这个想法很好呢，人无百岁寿常怀千年忧呢。不过到时候还是要想办法延长合同期，争取利益的最大化。”

“书记，以前的恐怕不行了，以后的可以适当延长租赁期，应该增加一些租赁费就可以了。不过也不一定。我们去栽种油茶树的地方。基本上都是荒山。以前是没有任何收益的，现在每年都有租赁收入，已经不错的。”

午阳笑道：“就怕出周小郎那样的能人，哪个地方出了周小郎，我们就别想延长了。晓华的茶树种得怎么样了？”

“现在就是开荒和育苗，还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栽种，还看不出成绩。不过这小子不错，一个人能够支撑那么大场面。还算是争气吧。”说到儿子，方以清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你让他多尽可能地多育苗，我们易河的茶园县，有几十万亩荒地要栽种茶树，以后也让他一起管起来吧。”

“好，我打电话告诉他。书记，去看看我们的榨油厂吗？现在的条件，可不是渌江那个样子了。”

“好，看看去。”

“我安排食堂做饭。晚饭就在这里吃好不好？”

“不了，宾馆已经安排饭菜了。你也一起过去吃吧，我们好好喝几杯。”午阳说。

榨油厂坐落在一个大院子里，院子的边长应该有1000米以上，四周和院子中间，是十几栋两层楼房，高度20米左右，下层安装着无数台榨油机，上层是储存油茶籽、油菜籽的仓库，油茶籽运到了院子里后，用宽皮带的卷扬机送进仓库，然后自流进榨油机的原料进口。

方以清说：“书记，我们这里有16间仓库，如果装满了，可以储存6000万吨原料，生产1200万吨茶油和菜油。”

“你的加工能力有多少？”

“现在已经安装了的设备，每年可以加工3000万吨，如果有必要，公司的金属制品厂可以随时生产的。不过现在还用不上，我们自己生产的油茶籽，每年也就是2000万吨多一点，收购的油菜籽，不到500万吨。今年我们将油菜籽榨完了后，还放了一个月的假呢。书记，这是灌装生产线，这样的生产线我们已经安了8条。”

午阳问：“我们过来时，看到了很多槽车，是运输散装油吗？”

“是运输散装菜油。我们的菜油质量和颜色都是上乘，很多批发商和油料生产商，都从我们这里购进，我们都是送货上门的。”

“你们没有进行深加工吗？”

“菜油没有。我们没有其它油品，不能加工成色拉油，加工后虽然增值比较高，我也没有精力顾得过来。出售菜油的价格是每斤10块，有6块钱的利润，110万吨菜油，也能够赚132亿，主要是还有490万吨的菜枯饼作肥料，除了供应我们航空城和各地的耕地使用外，还可以卖掉300万吨左右，每吨400元，加上运费，收入也超过20亿了。”

“茶枯饼是怎么处理的？”

“油茶籽采摘下来，是有外壳的，跟茶枯饼一起，都当作发电机和生活锅炉的燃料了。虽然没有煤的热量大，但对环境的污染很小，也省了买煤的钱了。燃烧后的灰，都是种菜的好肥料，所以我们种菜、种瓜果，都不用化肥。”

“老方，这样很好。我以前搞这些事情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是想让自己家人和公司员工吃上放心的食品，没想到你和老李、老罗几个人这么能干，竟然搞出了这么大的场面，利润比几十家工厂加在一块都多。摊子大了，赚钱多了，可我们的产品质量一定要抓好，千万不能出任何的差错。现在我们的国人都不敢吃任何东西了，我们就一定要让消费者觉得还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品牌。”

方以清说：“书记，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干砸自己牌子的事情。现在有的品牌的食物油，都购进地沟油进行掺杂，我们的宣传，就强调纯天然，并且承诺，只要在我们的产品中检验出掺杂使假，或者含有对人体有害的成分，我们负全责。我想过，如果公司能够开发乳制品这一块，也能够以负责任的态度抓好质量，就能够让我们的消费者吃上放心奶和奶粉了。”

“你这个想法很好，现在有这样的人选了吗？”

“书记，举贤不避亲，还是让晓华去吧。晓华这孩子做事认真。可以说是少年老成吧。人缘也特别好。现在有10多个同学、朋友投奔他，种茶树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别人管了，你让他明年去草原吧。”

谢大侠说：“午阳，你不是去西部买了草原吗？”

“不是买草原，是买了一些地皮，修建水库种草，面积也不是很大。想养奶牛形成大产业还是不够的。大侠，你能够抽时间跟晓华跑一趟吗？我们西北公司的张立忱在那里搞这些，你们去了可以进行指导嘛。我们不一定非要买那些水草丰美的草原，就是沙漠都不怕，自己修水库，引水灌溉，几年就改造过来了。”

大侠笑道：“我正好想过去看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色呢，过几天我就过去。既然张立忱在搞了，我就不指手画脚了，玩玩就回来。”

“有时间都看看。我是安排了张立忱，要买就买大一些。我的想法，是在几年以后要取代那些黑心的奶商，让他们退出历史舞台，让全国的3亿青少年每人有20公斤的放心奶喝。但是我担心他格局不够，只有你们才最懂我。”

方以清笑道：“书记，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个决心的。如果是花几十亿、几百亿，我也能够拿出这些钱，早就让晓华去搞了，问题是那样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谢大侠说：“老方，你这些年到底赚了多少钱啊？”

方以清说：“我这是小本经营，没有什么钱赚的。我的公司也是自己成立的，董事会都没有任命呢。”

午阳说：“老方，前段时间我考虑了，我们要创品牌，就要发展多种经营，要成立集团公司。我已经安排在易河种水果、优质稻，建立蔬菜大棚和养殖基地，周小郎去西北协助曾昆栽种苹果树，晓华在种茶树，还有张立忱种草养牛，加上你们已经有的油茶树，老李养鱼，罗旭光办养殖基地，咱们的家业够大的了，可都不受董事会的管辖，恐怕连医疗保险和养老保险都没有买吧，这样也不是个事呀。你们成立个集团公司，将这些事情都管起来。至于以前我跟你们商量好的分红比例，都不变，另外发工资。”

方以清说：“书记，我有了分红就足够了，但是对你这个想法我有不同看法。”

“说说，什么看法。”

“我觉得，现在我们没有列入董事局管理，以后还是不要列入。我们干脆成立一个第二产业董事局好了，让各家公司都成立集团公司。我们的农业方面还刚刚起步，以后发展了，肯定不会比工业产值差多少。公司还要在第三产业方面下功夫，以后也成立一个董事局，让3个董事局成三足鼎立之势。”

“好，老方，你就来挑起这副担子好不好？”

“书记，如果你能够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干。”

“什么条件？”

“我觉得吧，因为这第二产业生产周期长，受气候影响也大，季节性强，还隔行如隔山，所以这个董事局只能进行松散型管理，设立一个董事局，董事都不在董事局上班，常设机构也就是一个财务信息部就行了，负责给各集团公司拨款，收回上缴款，还有就是联系各集团公司，将信息进行传递和沟通。至于买保险等事情，还是不要搞了，沿用过去的老办法就行了。”

谢大侠说：“给农民买保险太不现实了，人家高兴就做几天，不高兴随时就走了，难得麻烦。”

“老方，松散型管理可以，机构设置我也同意，就是这个买保险的问题，我必须坚持。农民在公司所属的部门做事，即使是临时性的工作，我们都要帮其买保险，以应付意外情况的发生。这个事情我们是有教训的。公司的一个建筑工地，请了一个暑假来打工的教师写宣传标语，这个教师没有见过这么热火朝天的场面，工余时间去工地看，不小心被挖掘机的挖斗碰到了头，造成了颅内出血，结果花了几十万。教师自己家里是倾家荡产了，这部挖掘机也是公司租来用的，主人卖掉挖掘机给教师治病还不够，到最后连住房都卖掉了，教师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写粉笔字。简单的字可以写。稍微难的字就写不了，大脑指挥不了手，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听说颅内出血，就一去不回头了，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我知道这个情况后，拨了两百万处理这个事情，暂时的困难解决了，可教师的事情。我们能够管他一辈子吗？”

方以清说：“书记，听你这么说，那还是要买保险的，不过就是我们悄悄地买就是了，没事我们就不要告诉农民，万一出事就找保险公司。不过我们是这么要求，底下的各公司怎么操作，由他们自己决定好了。”

谢大侠说：“午阳，老方，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我们听老板的就是了，回宾馆吃饭吧。”

方以清说：“跟你谢大侠一起吃饭。肯定又要喝酒，我让司机开车过去。”

方以清边打电话，几个人就开车往回走。电话打完，谢大侠笑着说：“午阳，我们以前的思想，是不是特农民意识？”

“怎么了？”

“我们的眼睛只盯着现钱，开矿山，建工厂，开发房地产，干什么都是为了钱，连建的别墅都卖掉了，就没有想到留着多建几个度假村，每年都正儿八经地休息休息。”

午阳说：“是啊，不卖掉那些别墅，建成度假村就好了。现在在椰岛的两个度假村，生意一年到头都红火得不得了，开在那里的宾馆、酒店，生意都是好得不得了，我都不知道是哪里来这么多钱的。”

谢大侠说：“现在人们确实比以前富裕了，消费观念也变了，还有就是业务应酬，公款消费，咱们中国这么多人都凑一块，生意当然好了。午阳，我想，我们公司现在有航空公司了，应该在世界各地多购买土地，多建一些旅游观光的度假村，加上老曹的宾馆酒店，一个比较完整的第三产业就形成了。”

午阳说：“那好，这次就一起成立第二、第三产业董事局，就以老方和老曹担纲好了。”

方以清说：“书记，我已经50岁了，恐怕精力不行了，误了你的事，还是让周小郎负责，我和晓华都当董事好了，我继续抓好食物油，晓华抓好茶叶，其他董事各负其责，就肯定能够搞好工作。”

“老方，我不是满足了你的条件吗？怎么就打起退堂鼓了？”午阳笑着说。

“不是打退堂鼓，小郎确实比我强，这是从工作出发考虑的。从私利出发，小郎出任董事局主席，就不要从我这里拿分红了，他自己栽种了油茶树，你这个老板再给他一些利润分红，他的收入也不会低。”

“那你们觉得给一个什么样的比例好呢？”

谢大侠说：“熊主席的分红比例是0.2％，我看周小郎和曹建国的，都只能按这个比例。”

午阳说：“老曹的现在是按1％分红，做了董事局主席了，分红反而低了，他会不会有意见？”

“有意见好啊，辞职就是了。不过我知道老曹肯定会算账的，以前只有宾馆酒店，现在加上度假村，还要扩大经营范围，利润肯定不是宾馆酒店能够比的，这样也有利于调动他扩大业务的积极性嘛。再说了，如果将他们的分红比例提高，那熊主席的是不是也提高？我们的也得提高吧？”

方以清说：“书记，大侠说的有道理，就都按这个比例好了，愿意不愿意，随他们，有的是人干。小郎才30多岁，老曹也只有40多，还可以干几十年的。”

“也好。大侠，你是跟我最初创业的，现在虽然管着这个航空城，可还是一名董事，收入也不多，有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

“想法肯定是有的，你不提我也就不好提的。说老实话，我的文化水平不高，管这个航空城也是勉为其难的。这个航空城比我们渌江市区的人口都多，gdp能够抵得上几十个渌江市，不是我这种高中生能够管的。”

午阳笑道：“你现在不是管得很好吗？”

谢大侠说：“现在管得好，是有裴叔在掌舵，还有这个管理团队都很给力。我这几年刻意培养了两个接班人，都是博士，一个是留学美国的。学的是飞机制造。一个是清华经济管理专业的。还是你的校友呢，他们现在都进入了董事会，一个负责技术，一个负责行政，我想将权力移交给他们，裴叔也同意了。”

“你自己去哪里？”

“我还是去管海里的事情。我们的海洋运输、捕捞、养殖，都已经成规模了，你如果同意。也成立一个董事局，我去任主席好了。”

午阳说：“我当然同意了。这些年我们的海洋产业，发展到什么规模了？”

“先说养殖吧，我们的鳗鱼、海参、鲍鱼、龙虾、蟹等主要产品，已经能够供应自己的宾馆酒店有余，其它的产品也基本上能够供应了。”

“海洋捕捞呢？”

“养殖还没有讲完呢，我们的咸水鳄养殖，鳄鱼皮能够满足嫂夫人皮具生产的需要了，珍珠蚌的养殖量，超过全国的一半了。捕捞业比养殖更做得好。捕捞量稳居全国第一，这还在其次。主要是我们的海蚌打捞和一些珍贵鱼类的捕捞，是其他公司不能比的。沉船的打捞，我们的作业船已经在我国的四大海域进行，成果你很清楚，就不用我说了吧？”

“这个我知道，你说说我不知道的。”

大侠笑笑说：“以前我们听说万吨巨轮就觉得不得了了，现在看起来，万吨轮已经是小得不能再小了，我们公司拥有的20余艘万吨轮，只能作为运力的补充了。”

午阳问：“现在我们有多少艘货轮？”

“除了万吨轮，5万吨级的有8艘，对了，这个月又有3艘下水；8万吨级的6艘，20万吨级的16艘，38.6万吨级的有3艘，最近还有3艘下水。总数量有60多艘了。”

“都是我们自己的造船厂制造的吗？”

“不是，开始的20多艘都是买的，98年我们自己生产的货轮下水，就没有再去购买了。”

“5万吨级和8万吨级的，是我准备作为航空母舰用的那些船吗？”

谢大侠说：“是的。这些船的造型不适合装货，钢板也厚一些，动力强多了，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航速比其他货轮快，可以达到22节以上。午阳，我的意见，是保存这些船体的图纸资料，以后没有国家任务，我们就不再生产了。现在国家一直在韬光养晦，不可能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也不需要大规模出动去维护世界和平，军队需要的航母，国家也完全有能力生产，我们不需要去操心的。”

方以清说：“书记，我们国家毕竟有那么多的国企，军工企业也是有很多，如果我们去生产这些常规武器，又没有销售，就运转不过来，会造成很多工人失业的。这跟生产第四代、第五代战机不同，军工企业还在生产第三代战机，如果发生小规模的冲突，不能形成足够的威慑力量，就与我们大国的地位不相称。”

谢大侠说：“不是不相称的问题，我们的战机性能不如人家购买的美国、俄罗斯战机先进，人家就不会将我们看在眼里，真正战事一起，我们的战机还没有发现人家的，就被击落了，那时候回过头再研制新型战机就晚了，所以军方的有识之士，对我们研制的新型战机也非常感兴趣，这个事情就值得我们搞，哪怕是没有订单，我们也要搞。”

午阳说：“不，我坚持一定要生产航母。大侠，老方，我国为什么不在南海采取军事行动？就是我们的海军力量不行，那些岛礁就是夺回来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守。补给线那么长，战机的作战半径也远达不到那么远，如果有航母在海域游弋，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是这样吧，如果生产这种以后改装的航母造成了浪费，我们就干脆生产4艘好了，两艘常规动力、两艘核动力，都按8万吨级的大小制造，航母上面的战机，也由我们公司生产，动力系统就由国家去安装。一些先进的技术和关键的设备，就由我们去购买好了。”

方以清说：“书记，一艘航母的造价，加上舰载机和武器系统，恐怕要超过10亿美元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