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前是他建了给我,现在是我们请他做工程,他肯定很高兴的。午阳,你能给我们60个亿吗?这样就可以建30个健身房了,以后要增加,用利润建设就可以了。”
之琴说:“蝶儿,还是建动力港那样规模的,恐怕不能适应以后形势发展的需要。再说了,在大城市买地皮很贵,只建几层楼浪费了,应该往高了建,7、80层都可以,我们用来做宾馆、酒店,也是一个经营项目呢。即使宾馆、酒店不赚钱,有房产在,肯定也能增值嘛。”
蝶儿笑笑说:“你的心倒是蛮大的呢。”
之琴说:“宝儿姐姐说过,午阳告诉她,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午阳,是不是这样?”
“对,这就是我办事的原则。蝶儿说了,经营健身房的前景非常好,现在我们就建大一些,反正都是框架式结构,多建一些,以后要扩大,重新装修就是了。如果要重建或者加层,就麻烦多了。蝶儿,叔叔的建筑公司在市里就建了不少高层建筑,资质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需要的资金就多很多呢。”
之琴说:“没事,宝儿姐姐答应我,只要我需要,她可以借给我的。午阳,你的资金都投入到企业去了,就别给我们了。”
午阳说:“上半年我在缅甸订购了很多翡翠毛料,需要支付的资金不少,但给你们的还是有的。你们放心。这不会影响企业的正常生产的。我暂时给你们每人一千亿。以后手头宽裕了再给吧。你们家里如果需要买房子什么的。先用着,车就不用买了,我送给你们。”
蝶儿笑道:“这么多呀,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呢。”
之琴说:“午阳如果给我们跟其他姐妹一样多的钱,你就知道什么叫多了。有了这么多钱,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呢,家里就有一帮姐妹每天打麻将,你也可以跟她们一样啊。可是。蝶儿,你知道宝儿、贝儿姐姐和彭妍姐姐,有多少钱吗?”
蝶儿说:“我不想知道,知道了反而觉得再怎么努力,反正也挣不到她们那么多,就没有干劲了。”
转了款,午阳问:“你们今天回市里吗?”
蝶儿笑笑说:“你要我们留下,我们就不回。”
“我不留,不怕你们飞了。菜地里那么多菜,去弄点回去吧。”
“好。我们走吧。午阳,你也去帮我们。”
拿了几个编织袋。就往菜地走。到了以后,白萝卜、红萝卜、芹菜、芫荽菜、大白菜、包菜、大蒜每样都要了一些。小白菜已经有零星的菜苔了,两个女孩奔奔跳跳去掐菜苔。一人装满了两个编织袋,午阳提了两个,她们自己提了一个往回走。蝶儿穿的是中跟皮鞋,走在一起显得比午阳高了很多。唐之琴看了想笑,蝶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午阳,看来我以后都只能穿平跟鞋,走路也不能抬头挺胸了。”
“没事,做女人挺好。征服了高个子女孩,我很有成就感呢。”
“看样子家里也有高个子姐妹了?”
“对,比我高的有谌建英、布莱亚两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就多了。”
“布莱亚,还是外国人呀?”
唐之琴笑笑说:“以前没有跟你说,午阳家里是八国联军,黑人、白人都有呢。”
蝶儿问:“午阳,跟别的人种女孩在一起,感觉是不是不同,很好吗?”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一个姑娘家家,好意思问这个?”
“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又不是6岁、16岁,如果命好,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别人,我怕什么呀?”
唐之琴笑笑说:“午阳,我们已经是鲜花盛开的时候了,你再不摘,恐怕就剩下空枝了。”
蝶儿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午阳笑道:“你们两个急着嫁是吧?明天就去家里,让小雅姐给你们办移民。”
“好啊,你打电话告诉小雅姐吧。”
回到坪里,将蔬菜放进后备箱,唐建强提着羊肉来了,“黎书记,今天杀了两只公羊,毛重有50公斤,除了晚饭吃的,我分成了6份,你们带回去吧。”
“我和李老板几个都不回去,就不带了,你给小唐和小胡吧。”
唐之琴说:“这一份有10多斤,我们要不了这么多呢。”
午阳说:“回去搁在冰箱里面冻起来,慢慢吃。”
“我们家的冰箱哪有这么大呀?还有鱼呢。”
“那就去买大冰箱,以后用得着的。”
“也只能买新的了。”
吃过饭,唐之琴和蝶儿回家,文兰说:“我们搭便车到易河吧。明天我们自己开车去南山牧场。”
桐花说:“你们回去,我留下来陪午阳。”
当着唐建强这么说,让午阳很难堪,她要留下来,就让午阳更为难了。自己下来检查工作,带着个小情人,用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易河的。可人家刚刚做了女人,有这个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要在各县看看,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行,就让她留下,到时候确定了行走的路线,让她坐公交车在前面等着就是了,权当是度蜜月吧。
送走文兰几个,当晚在唐建强这里住了。第二天早饭后下山,就安排她去前面一站了。午阳这次下来,没有特定的目的,但也确定了要重点检查的几个内容。一个是今年的丰收已成定局,农产品的销售工作必须跟上。稻谷已经建立了通畅的销售渠道,不要操心,但经济作物。如烟叶是不是都卖完了。水果的销售渠道是不是建立起来了。是必须过问的;二个是水利设施的建设,与航电枢纽工程配套的工程、山塘水库的修建工程,必须通过检查,做到心里有底,免得被欺瞒,花了钱,事情没有办,或者是没有办好;三个是市里组织选派的大学生村官的工作情况。这一点尤为重要。做好贫困村的经济开发工作,主要是靠这些村官了,如果工作做好了,就是村民的福祉,也就可以提高全市农村的人均收入,创造政绩,更能够发现和选拔一批想干事、会干事的干部,进而更好地推动工作的开展。
金秋十月,天气晴朗,头上蓝天白云。山川田野染上了一层金色。走了几天,看了不少地方。会见了一些基层干部和群众,了解的情况都很令人满意,心情很好。晚上有木桐花这个猛女陪同,尽管乡镇旅社的条件比较差,但只要心情好,什么都能够将就的。
这天转到了茶园县,午阳特意到廖明亮任职的乡看看。路边的稻田里,是已经金黄的稻谷,山坡上,栽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果树、葡萄,午阳能够分辨的果树,有枇杷、枣树、梨树,有的还太小,只知道是柑橘类的,具体分不清楚。还有的地里,玉米的秸秆还没有拨掉,可下面的红薯藤又将地面遮盖住了。地里也种两茬庄稼,相比去年看到的到处是荒山,午阳就知道廖明亮确实做了不少工作。
公路旁的坝边有一大群人,午阳觉得奇怪,这些天很少看到有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肯定有什么事情的,就停车看个究竟。
坝是一种介于河跟水沟之间的小河,是连接山谷与河流的出水通道,一般都在3、40米宽,有的地方为了提高水位,用坝里的水灌溉农田,也可能修筑一些拦水堤,这样的地方就比较宽,基本上就是一个鱼塘了。
聚集了人的地方,坝的宽度也就是3、40米,从远处蜿蜒而来,又蜿蜒而去,看不到头。坝里长满了荷叶。午阳走近了,看见一个人操作着一台挖藕机在挖藕,两个人拉着拖泥船在后面捡藕。
“师傅,这是在干什么呢?”午阳走近了问。
“是廖书记带着两个村主任在挖藕呢,让我们过来看看。”
“这坝里的藕以前没人挖吗?”
“坝里的淤泥有一人深,挖不到呢。我都在这里生活了40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挖藕。”
“这坝有多长?”
“20多里长,这里是中间,越靠河边越宽,靠山边越窄。”
午阳问:“廖书记这藕挖了是归他自己吗?”
村民说:“这些藕是无主之物,按理说他们挖了就应该是他们的。可廖书记说了,只要有人愿意买下挖藕机,他们就不挖了。”
“有人愿意接手吗?”
村民说:“这挖藕机是根据这种深泥特制的,人可以站在上面,比较贵,要一万多呢。”
“是贵了一点,拿出这么多钱不容易呢。”
村民说:“那倒也不是,现在一般人家还是可以拿得出的,主要是没有见过,拿不准。”
午阳说:“花这么多钱,挖完这里就没用了,不划算。”
“也不是,我们乡里这样的坝有几条,可以挖到冬天呢。”
“挖出来了藕,不好卖吧?”
“廖书记联系了人来收购,下午就会过来,给现钱。”
“那乡亲们怎么还拿不准呢?”
“老板,我们挣的都是血汗钱,哪个愿意花在这上面呀。我们出去打工,每天也有100多块钱的收入呢。”
午阳不禁无语了。如果换了自己,拿得出钱的话,会毫不犹豫买下挖藕机的。农民的目光短浅,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师傅,如果觉得这个挖藕机好用,你会买吗?”
“不会。廖书记是公务员,不可能老在这里挖藕,他上班了,我借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这么多人,不一定会轮到你呀?”
“没关系,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天,我们要廖书记主持,将这个坝按长短分给各村民小组。人家的挖完了。就轮到我了。”
午阳说:“如果有人买下挖藕机。你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守着这坝几十年也没有挣过钱,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午阳彻底无语了,真拿他没办法呢。村民陆陆续续走了,还留下一个大男孩,身高有1米70左右了,可特别瘦。
“小伙子,你怎么还不去打工呢?”
“我想跟廖书记说说话。”
午阳说:“你喊他嘛。”
“不行呢。人家是大干部,我怕他不理我,等他休息的时候我再找他吧。”
一个科级干部,最基层的领导干部,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大干部了。“我来帮你喊吧。廖明亮,廖明亮。”
廖明亮听到喊声,肯定是认出了午阳,赶紧将挖藕机开到坝边上,招呼另外两个人跑过来了。
小伙子说:“老板。你可以直接喊他的名字,是不是比他的官还要大?”
“对。我是市里的,你等会有话尽管说,我在旁边帮你,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的。”
“好,那就谢谢您了。”
廖明亮老远就笑着说:“黎书记,您又微服私访来了。”
午阳笑笑说:“你在加班,我也该履行我的职责嘛。这两位是?”
三个人身上都是泥巴,脸也成了花脸,午阳只能认出熟悉的廖明亮了。“书记,我是谭平。”“老板,我是徐杨。”
“小伙子们,你们很不错,星期六还在工作。”
廖明亮说:“没办法呀。这挖藕机买回来几天了,我让谭平和徐杨动员乡亲们来挖藕,可没人愿意搞,我们只好自己来做示范了。可示范了这么久,就没有一个动心的。”
“廖书记,我动心了呢。”
廖明亮说:“你是田俭,上半年父亲出了车祸的那个学生?你怎么没读书了?”
“读不起了。父亲去世,还是您让乡政府给木材做的棺材,家里还欠了账,母亲又有病,我只能辍学来养家了。”
午阳问:“肇事车没有赔偿吗?”
“跑了,找不到。”
午阳也不好追问了,“田俭,你是不是想接手挖藕机?”
“我不是想接手,是想来给廖书记干活。我没有钱付,打工人家嫌我太瘦弱,不要我。”
廖明亮说:“你先别付钱,什么时候赚回来了,再给我们就是了。”
田俭说:“不行呢。如果是我买下挖藕机来挖藕,上下邻居要借,我不能不给。大家都是对我有恩的人,一家借几天,这坝里的藕就挖完了。如果是承包下来,人家开口就可以拒绝了。”
徐杨说:“你来打工,也干不了这重活呀。”
“其实我很有劲的,只是看起来瘦弱。这事情我一个人干不了,我已经跟我舅舅、姨爹讲好了,只要承包到了,他们就可以过来。”
廖明亮说:“这个事情还有待商榷。黎书记,我们是公务员,不能干私活吧。”
午阳说:“你们买挖藕机,是为了带动乡亲们赚钱,出发点是好的。现在乡亲们不接手,田俭又没有钱,你们承包给他,是最好的办法了。你们放心,只要不耽误工作,我支持你们。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大胆搞就是了。我听说藕的销路已经找好了是吧?”
“对,我就是去蔬菜水果批发大市场找的人,正好遇到了您的司机徐哥,他愿意接受这个业务。”
“价格是怎么谈的?”
“在这个马路边交货,两块钱一斤。”
“太低了一点吧?”
廖明亮笑笑说:“老板,您别以为超市卖5块,就以为他有很多的利润呢。其实,他批发出去才3块,除了运费和损耗,他一斤也只能赚5毛钱呢。”
“如果田俭承包,你们给他多少钱一斤?”
廖明亮说:“我们真的不搞这个事,只要把机器的成本收回来就行了。”
午阳说:“那不行,你们买回来是为了乡亲们赚钱,可有本钱的人都不搞,田俭孤儿寡母的又怕被人欺负,你们只能替他撑起这个场面了。这样吧,徐正良的人出两块钱一斤。你们各得一块钱好了。如果你们周末不用加班。可以自己来做一两天。让田俭他们休息。”
廖明亮说:“老板都这样说了,只要田俭同意,就这样好了。”
田俭说:“我不同意呢。给我一块钱一斤太多了,如果没有挖藕机,我是挣不来这个钱的,当然要给你们多一些。刚才看了你们挖的藕,这才一个小时,就有两千多斤了。如果干到天黑,一万斤都有,给我5毛,每天就有五千块了。还有一个事,就是我妈妈和姨妈会做酸藕片、酸藕条,我们准备去买一些塑料瓶子回来,每天交完了批发商的藕,我们还可以自己再挖一些留下,这个钱也就不给廖书记了。多耗的油我自己买。”
廖明亮笑笑说:“田俭,你很诚实。不过你理解的不对,机器所有耗用的柴油、润滑油。都要你买,机器出了故障,也要你去修理,我们平时工作都忙,顾不上这么多。所以,黎书记讲的,我们一人一半,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呢。”
午阳说:“田俭,就这样定了,不要再说了。好了,你们继续忙吧,我走了。对了,明亮,这坝里的藕,今年挖了,明年还会长吗?”
廖明亮说:“长藕苗是在藕节上,我们还是留下了大部分藕节的,明年肯定能长,就是比今年稀一些。”
田俭说:“如果稀疏,藕就会更大呢。”
“好,明年我帮你们联系几家超市,价格可能会好一些。”
廖明亮说:“老板,超市的生意还是让徐哥去做吧。那您就好走,我们不送了。”
“工作搞得不错,有什么困难多汇报。”
“好的。老板,是不是带一些藕回去?”
“带回去是不带了,你给我拿两支来,路上当零食吃。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对苹果等水果不感兴趣,倒喜欢拿藕、凉薯、番茄等生吃。田俭,你家里做酸藕,注意好卫生,到时候我帮你销售一些。”
田俭说:“书记您放心,我妈妈做酸藕,就是乡下的土做法,只放冷开水、盐和红辣椒,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会有的。您说帮忙销售一些,大约是多少呢。”
午阳说:“是用那种装食品的塑料瓶装吧?一瓶大约3斤左右,你先给我送两千瓶,好吃再跟你订购。”
廖明亮说:“老板,如果这个酸藕能够打进超市,我们就可以作为一个产业来做了。”
午阳笑道:“好啊,你们去帮助联系嘛。”
徐杨笑笑说:“书记,您一个电话,比我们跑断腿都顶用呢,就麻烦您帮忙好不好?”
“好,你们必须有一定的产量,要不然也没意思。”
廖明亮说:“就用田俭的名义来搞,实际上由我来张罗,争取安排50个劳动力,每天生产5000瓶左右。”
“好,生产出来了,打电话给我。”午阳这么说是有把握的,易河、渌江、潭州这一带都有吃酸藕的习惯,大大小小的超市能够销售不少,自己和于慧娟在中南的企业,有几十万职工,每人发一瓶,就够他们生产两个月的了。这种东西肯定价格不会很高,两斤多藕,加上塑料瓶等材料,成本不到10块钱,卖20块钱顶天了。
廖明亮在清水里洗了两根藕,放到车上,“书记,您是老师,对我们的工作,要多加指点呀。”
午阳说:“对农村工作,我肯定还没有你们熟悉,但我觉得,总的一条,就是要实实在在为农民办事。你们现在这样就很不错嘛。明亮,你是市开发办的副主任,肩上的担子不轻呢。”
午阳的意思,当然是提醒廖明亮,他不能光是抓自己的乡,不能沉湎于具体的工作,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响鼓不用重锤敲的,能够听懂,就是可造之材。
廖明亮笑笑说:“书记,我将40多人分成了4个组,分别负责4个县市贫困村的开发工作。所有的开发方案,我都参与了制定,对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既找市长,也找市场,应该是都落到了实处。今年是起步阶段,只要产品的销路好,明年肯定会有大的起色的。”
廖明亮的话,让午阳比较满意,加上这一路上看到的,心里就很高兴了,“好,继续努力,一定要抓出成效来,市委给你们记功。”
“好的,我们会以优异的成绩向市委汇报的。”
告别几个人,继续开车走。午阳虽然没有专门管过农村工作,但对农村已经很熟悉了。看农村的工作搞得好不好,一是看庄稼长得好不好,二是看有没有荒田、荒地,三是看打牌的人多少,打牌的青壮年多了,肯定就不行,村民没有工资发,就靠地里长,或者出去打工挣钱,打牌是不能产生任何效益的。
将廖明亮管的乡都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挺满意的。跟桐花在约定的地点吃了中饭,午阳觉得应该去渔场看看,顺便看看那里的农家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