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说:“我觉得,还是在潭州任职比较好。与其在省府当个开会领导,还不如实实在在的搞好一个市。其实,我们的体制,也没有副书记出任常务副省长的先例,要我为全省的经济建设出力,就看省委主要领导了。”
老周问:“此话怎讲?”
“我现在挂着副书记,本来就可以管全省的事。如果信任我,不要让我管其他工作,只要让我主抓全省的经济工作,我在抓好潭州市工作的同时,给全省的经济建设把把脉,给省委提一些合理的建议。用不用要经过常委会讨论,具体执行,有省府各厅局和各市州,也不用牵扯我太多的精力。”
老周说:“这个想法好,我们可以报告给洪书记。”
老朱说:“这个提法还是有待商榷的。你黎午阳主抓经济工作,置省府于何地?如果将来的省长不同意,就是一锅夹生饭了,午阳你也不知如何自处了。老周,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午阳你也不要主动揽事。你将兰江搞好了,易河的发展也有目共睹,如果领导安排,你义不容辞,如果领导没有这样的考虑,你一心一意搞好潭州的工作就行了。”
老周说:“报告是肯定要报告的,要不然午阳用5年时间将潭州搞好了,其他市州就耽误5年了。我们中南这么好的条件,这些年发展一直不行,经济总量排在全国第20几位,如果再耽误5年,我们就可能垫底了。我们虽然离开了。但毕竟是这片土地培育了我们。这里落后。我们也脸上无光嘛。我考虑,将主抓经济工作,改为协助省政府抓好经济工作。这样,既有职有权,又没有架空省府的意思,有了成绩,还是省委省政府的,不是你黎午阳个人的。全省人民有福。你黎午阳也不会遭人嫉妒了。”
午阳说:“老领导还是很关心爱护我的,也理解我为了发展我们省经济的良苦用心。至于我个人的发展,顺利的话,在潭州干一届,在省部级干两三届,也就到了两位老领导这个年纪了,是去是留,都服从中央。”
老朱说:“个人的荣辱,不要考虑太多,做好工作。问心无愧就行了。午阳,你怎么将一些鱼放跑呀?”
“我喜欢吃鱼籽。只要母鱼。”
“那给我吧,我家里那几个家伙,可能吃了,前天晚上,一条6斤多的草鱼,连汤都喝光了。”
午阳说:“鲫鱼汤更鲜,我安排人送一些,您把游泳池准备好。这里面已经鱼满为患了,正好要捕掉一些。孩子们还喜欢吃什么菜?土鸡、牛肉、羊肉可以吗?”
“那是一帮饿牢鬼,逮着什么吃什么。午阳,让你送就不好意思了。”
“他们要练武,要长身体,当然能吃了。我不是送,其斌在兰江主持翡翠矿开采,给我分不少钱呢,拿出一点零头,孩子们就吃不了。”
“午阳,你们当年一帮毛头小伙子,没想到能有今天的气候呢。以后还是要多提携其斌,共同进步啊。”
“这是应该的,您放心吧。”
这时,管理菜地和鱼塘的大叔带着一大帮老人、妇女来了,每个人都拉着板车,板车上面都用竹篾围成了一个大框。安排其他人去收菜,大叔过来打招呼。“几位领导,今天有空过来呀。”
午阳笑笑说:“对,过来玩玩。大叔,今年的夏季蔬菜都已经下来了吧。”
“对,除了西红柿和冬瓜,其它蔬菜都上市了。”
老朱说:“老哥,你们这个时候来摘菜,是要等露水干了是吧?”
“我们今天是第二次出来了。早上6点,我们就出来采摘丝瓜、空心菜,现在露水干了,来采摘辣椒、豆角、黄瓜、苦瓜,下午还要出来一次,割韭菜,摘豌豆、蚕豆。”
老周问:“这么大面积的菜地,这些人不够吧?”
“这些菜地都承包给他们家了,平时除草、收菜,这么多人够了,到了蔬菜换季的时候,他们各家的男劳力要来翻耕土地的。”
老周问:“蔬菜长势这么好,他们的收入不低吧?”
“还可以吧。每家大约承包了20亩地,老板家提供足够的菜枯,水也近,韭菜种下去可以收割几年,所有菜收获了,拉到宾馆和蔬菜店就可以了,不愁销路,每个家庭每年小10万的收入吧。”
老朱问:“午阳,你们这个菜地,每年能够收入多少?”
“这里总共是两千亩地,鱼塘加水沟大约占了300亩,每年能够收入两千万吧。”
“种菜能有这么高的收入?”
“产量高,味道正宗,销路好,收入当然高一些。”
“为什么不扩大一些?”
“不能再扩大了。我在易河搞了蔬菜大棚,在五堆山和南山搞了反季节蔬菜,这里再扩大,菜农就挣不到钱了。”
大叔说:“我们这里的蔬菜,是不洒农药化肥的,比别人的贵,是有固定的客人买的。比如我们的空心菜,比菜农的高5毛一斤,上面有被蝗虫吃过的洞眼,看起来还不如菜农的漂亮,但我们的绝对不喷洒农药,吃起来可以放心,所以买的人就多。黎书记,这个鱼塘每年就钓两次鱼,没有任何效益,还不如干了做菜地呢。”
“不行。我这里刚刚答应朱省长送鱼,你就要干塘,那怎么行?大叔,以后我堂弟可能要来买鲫鱼,你用黏网给他捕捞一些,平时也捕捞一点,送到朱省长家里去。”
大叔说:“好,这样我的收入就增加了呢。”
“我堂弟叫黎向阳,是开饭店的,他来要鱼。要多少都给他。反正捕捞了大的。小的还会长大。朱省长家在市委大院,你可以问到,每个星期送4、50斤就可以了。”
“以后这里不够了,在马路对面的河里、湖里捕捞,都可以吧?”
“可以,所有鱼塘都可以捕捞,只是这里不对外钓鱼就行了。”
“好,你们玩。我摘菜去了。”
老周说:“午阳,你们家还有什么生意呀?”
午阳笑笑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到了外省,如果需要招商引资,你可以安排吧?”
“可以是可以,但倩姑娘也有钱啊。”
“她不行,她们的实体几乎是空白。”
“好,我可以安排工农业和商业部门过去投资。”
老周问:“为什么局限在这些领域?建筑业、城市改造不行吗?”
“不行。建筑业会与当地商人争利,城市改造工程,利益太明显,容易被人诟病。我们公司在外地。基本上不去做这些项目。你们到了外省,能够招来几家实业。可以产生实打实的税收,招商引资就是成功的了。”
“对,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自己不需要得实惠,就没有必要去惹他们。建工厂,办商场,开发农业项目,谁有钱都可以搞,不存在与谁争利的问题,实际上是利用当地的资源,得到的是长期的利益呢。午阳,你高明。”
“高明不敢说,但比较隐蔽,不会招人羡慕嫉妒恨。”
老朱说:“好了,网兜都装不下了,收竿回家吧。”
“在酒店吃了饭回去,您可是难得吃一餐安静饭啊。”
“不了,家里保姆休息,我不回去,老婆子肯定被吵晕了。早点回去,也免得鱼死了。”
“两位老领导,什么时候想钓鱼了,过来就是了。进入盛夏后,就可以在小河里钓青鱼、鳊鱼,青鱼5、60斤一条,鳊鱼也有10多斤了,过瘾呢。”
“会来的,散了啊。”
午阳回到家里,将鱼儿交给厨师,厨师笑笑说:“中饭来不赢了,晚饭吃黄焖鱼籽,会回家吃吧?”
“不一定,没事就回家吃,反正不用等我就是了。”
还在吃饭,潘小荷的信息就来了:舅,我想你,能过来吗?
午阳赶紧回:吃了吗?赶紧吃饭,饭后我就过来了。
从家里到电气公司,只有20分钟的车程。中午人少车少,15分钟就到了。潘小荷住在厂长楼的4楼,这是那种复式楼,客厅高达5米,房间就是两层了。
家里的装修极为简单,除了木地板,就是家电,还有就是饭桌、床铺了,连窗帘都没有安。
“小荷,这就是你的闺房呀?”
“不会收拾,也没有心情收拾。这屋里总有一样你看得上眼的吧?”
“没错,就是你小荷了。”
“那就行了。这里有茶,你是先喝茶还是……”
已经被盖住了嘴,大手也伸进了宽松的睡衣。
有了宽松的空间,潘小荷也变动疯狂起来,两人从站在客厅的地上就开始了。
看到窗外的阳光已经暗了,小荷说:“舅,今天不回去了吧?”
“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我等了20多年,她们等一晚上不应该呀?”
“小荷,不是这样说的。”
看到午阳笑了,“舅,我也去家里。”
“好,我们走吧。”
4号上班开始,小荷的信息就不断。好在易河只有扶桑几个,午阳不联系她们,她们是不会主动联系的。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进入五月中旬,午阳要进藏的事情,就开始进行安排了。公家的事情,跟张大哥进行联系,确定了日期和行程;公司的事情,由林志敏根据日期安排,自己的事情倒是不多,就是一个带谁去的问题,在家里进行了讨论。
小雅说:“午阳这次去,主要是进行公务活动,姐妹们去了有些不便,就由我陪同去好了。”
于慧娟说:“午阳去了,肯定要寻找商机,我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肯定得去。”
阮娜娜说:“你们以前都没有去过高原。我在那里实习过半年。了解那里需要注意的事项和要携带的药品,我必须去。再说了,我还有几个同学在那里工作,我很想念呢。”
午阳笑笑说:“还有想去的吗?”
阮娜娜说:“高原上不能剧烈运动,去了也只能分开住。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开始服用红景天、维c片、西洋参含片了。还要暂停运动,肌肉耗氧量越少,就越能适应高原缺氧的环境。必须提早停止运动。”
午阳笑着说:“娜娜,看样子今晚你不能在这里了?”
“才不呢,我去过高原,没事的。”
过了几天,谢大侠打电话来,“午阳,巴特尔出车祸了。”
“怎么这么凑巧,是小睦做的手脚吗?”
“真不是。小睦有这个心,没有这个胆啊。巴特尔骑部电动车,在一个路口拐弯时。被从后面超车的一部公交车带倒,又被后面的货车轧上。当场人就没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小睦去慰问家属了吗?”
“小睦跟他遗孀是熟人,去看望了。送了100万,带走了羊皮书和译文。已经过去十几天了,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给黄继明书记打了电话,请他严查。小睦如果真敢这样,那就要开除他、举报他,否则我们迟早被他害死。”
“对。我们公司有钱,世界上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绝对不要动杀人的念头。好几家大公司的老总,就是因为有了人命,被定性为黑社会,最后人头不保,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啊。”
谢大侠说:“小睦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一个半文盲都明白的道理,他不会不懂的。我已经转告他了,让他逐渐淡出生产经营。他表示愿意接受,将事情善后了,就去东北买地皮建大学。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大侠,你隔得远,不能光听他说,要抽时间去看看,别让他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27号,午阳和小雅、于慧娟、阮娜娜一行,在潭州乘航班去高原,在蓉城会合了林志敏3人,转机飞往自治区首府。
下飞机时,天空下着雨,气温低,但空气很潮湿。午阳走下飞机,只是觉得脚下有点轻飘飘的感觉,阮娜娜还是有说有笑的,于慧娟反应也不大,小雅却嘴唇发紫,路都走不稳了。欢迎的同志立即递上氧气瓶,阮娜娜帮她套在脸上。
自治区政府主席丹增、党委第二书记杨坤宁,带领十几个人来机场迎接。握手寒暄后,丹增说:“黎书记,我们曾书记带领党政军警领导,在区政府招待所恭候您,我们出发吧。请,您慢点走,走快了可能引起缺氧。”
“好,我们走吧。”
随丹增上了中巴车,就启动出发了。午阳看了一眼,他们这车上,只有自己的随员、丹增和杨坤宁几个。接过阮娜娜递过来的氧气瓶吸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感觉,就关上了。
杨坤宁笑笑说:“看来黎书记还是能够适应这里的。”
午阳说:“还好。杨书记,您上高原几年了?”
“02年上来的,差不多5年了。我刚来的时候,反应可强烈了,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慢慢适应过来。现在好了,在高原上跟本地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就是每年回去休假,会有醉养的反应。”
“还醉养?”
“对,内地氧含量太高了,身体机能陡然适应不了,就跟喝酒喝多了一样。去年我们就接到张主任通知,知道您要来,可这里条件有限,招待难免不周,请您海涵。”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来是工作的,不讲究生活条件,不能给你们增加负担。”
杨坤宁笑笑说:“张主任说,黎书记是个从不讲究条件的,看来果然如此。”
“杨书记跟张主任很熟悉吧?”
“对。我曾经给首长当过几年的秘书。”
“杨书记还是大秀才呢。”
丹增在旁边,也不能冷落了他,就找他说话了。丹增的普通话很流利,估计是在内地学习生活过的。聊了一会,觉得挺投缘的。
“午阳,我好难受。”高小雅摘了氧气面罩,有气无力地说。
午阳只好走过去,帮她将氧气面罩扣好,抓着她的手,真气就缓缓输送过去。才输送了一会,小雅就突然要作呕,阮娜娜赶紧拿来纸袋,让她呕吐了。午阳想起真气是给增加血液循环的,在这里肯定是起了反作用,赶紧停了。
丹增说:“只有等会到了招待所,去挂点滴输氧了。”
看着脸色苍白的小雅,午阳很心疼,可束手无策,心想,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看是李西泽打来的。“大哥,说话方便吗?”
“可以,你说我听。”
“大哥,告诉你的操盘手,这几天把股票都抛了。”
“好的。”
“大哥,这个电话我是拨了5个小时才通的。”
“我坐飞机上高原呢。知道重要性了,谢谢你。我也是临时成行的,你过来吗?”
李西泽说:“大哥觉得有必要去吗?”
“据说这里的矿产资源很丰富,来不来你自己定,来我就在首府等你一天。”
“好,我明天过去吧。”
挂机后,先给师棋打电话,“棋儿,告诉大家,这两天把股票都走了,空仓。”
“哥,你不是说要到下半年吗?”
“现在情况有变,马上空仓。”
“我手里的几只股票,都在上涨通道中呢。”
“让别人接棒吧,股市不是有谚语,不要想吃得最低,也不要想抛得最高。当涨到位了,谁来接棒呀?听话,赶紧出货、空仓。”
师棋笑笑说:“哥,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做新娘子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