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楼是青铜城最有派头的酒楼。(}社会名流,文人雅士聚集一堂,附庸风雅,风花雪月。
醉月楼赏心阁,举头有明月高照,远有山色隐于夜,近有夜市灯彩明。精致的美味佳肴满满的铺了一桌,斑蝶独自一人在味尝。周围的客人都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斑蝶,一个女孩子哪能吃得了那么多?
有谁知道,过去几天在山野之地,木蔚来天天就只会捕捉野猪烤着吃,斑蝶哪里吃得惯?她又不是野人。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好的,斑蝶才不理会别人是什么目光。
离斑蝶不远坐了三位贵妇,吱吱喳喳地讨论。尖锐的笑声令斑蝶直起鸡皮疙瘩,她便竖起耳朵。
大饼面贵妇:“嘿嘿,今天终于看到了!沙渡皇子帅呆了!我的鼻血啊!”
瘦柴干贵妇:“你怎知道他长得帅不帅,人家一直戴着头盔呀!”
大饼面贵妇:“那英姿飒爽的身影,那高贵典雅的王者气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实力,早就深深吸引了我。敏捷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是美男子来滴!要知道,太漂亮的外貌在战场上就没有杀气了。所以,他非要戴个丑陋的头盔掩饰。”
瘦柴干贵妇:“我就认为,沙渡皇子的头盔之下,一定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平扁鼻贵妇:“好羡慕那个流氓,别说是一袋金子,就算是赏我一杯毒酒,我也心甘情愿喝呀……”
瘦柴干贵妇:“听说那个流氓在这哇!”
平扁鼻贵妇:“哼哼,我倒要看看那个流氓长成什么样,如果太丑吓到皇子,我可要找他算帐!”
大饼面贵妇:“那流氓不是跟坐在那边的丫头一起来的吗?”
三双怨念的眼睛向斑蝶扫射过来!斑蝶险些把口里的饭都喷出来,回瞪骂道:“一群大妈级的花痴!不知所谓!”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赏心阁已经刀光剑影了。貌似斑蝶与三花痴妇再这样对视下去,赏心阁真会闹出人命来!
翩翩蓝衣少年来是谁?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见着他也无地自容。三花痴妇看得呆掉了,张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桌上。
“真慢!灵姬宫主冲凉都没那么久!”斑蝶埋怨。
木蔚来白净的脸上飘起绯红的云,小声道:“尼卢奥的衣服穿起来太麻烦。”
的确,这里的衣服里两层外两层的复件式,带子打结错综复杂,再加上伙记给木蔚来送过去的是最华贵的衣服,穿起就像个姑娘似的更加繁锁了。他以这身打扮出现,也引起醉月楼其他人的注意。大概以为他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吧!
三痴妇不时色眯眯的向木蔚来望去,他全部没接收到。他实在饿了,坐下便吃东西。他吃得不快,但也不慢,就是吃个没停。伙记已经换上了一百多道菜式,可他还未吃饱似的。周围的人再一次目瞠结舌。
伙记又上了一壶酒。斑蝶道:“我们没叫酒!”
伙记笑嘻嘻道:“小-姐,这是老板娘请您们喝的。”
斑蝶道:“我们不认识老板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位轻纱薄衣,风情万种的女子笑盈盈走来,接过伙记的酒壶,给木蔚来和斑蝶满满的倒了一杯,娇柔的声音道:“小女子是此间老板娘,小-姐和公子不嫌弃可叫我醉月。这酒名叫的醉月酒,只会送给当天消费最高的客人呀!”那媚眼下的一点轻痣,犹如弯月下的星星。
斑蝶举起酒杯往嘴里灌了一杯,道:“没什么特别嘛!”
老板娘醉月又给斑蝶斟满:“好酒就如好的男人,要细细品尝,小-姐这种喝法岂不是暴殄天物?”伺候斑蝶喝酒的同时,醉月的一双媚眼在木蔚来身上搜刮着,让木蔚来很不自在。
一辆华丽的马车被前呼再涌的护着,经过醉月楼。那车厢中坐着一位温文尔雅的青年。青年怀里着抱着一只雪兔,手右轻轻的抚摸着那团雪白的绒毛,神情安祥,睿智的目光不经意望向醉月楼。酒气上胀,斑蝶的脸变成了一个红苹果。青年冲着斑蝶微笑间,那马车已徐徐远去。
“雪儿!”木蔚来突然站起来,朝那马车呼叫。
斑蝶一面不爽:“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一个大男人抱着只兔子,成何体统。”
“不,那只雪兔很像我要找的其中一个同伴!”木蔚来道。
斑蝶只是轻蔑一笑,不语。
那青年的出现,又引起三痴妇的骚动。
瘦柴干贵妇:“你们刚才看到了吗?是二皇子烙佚哪!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一天能见到两位皇子,开心死我了!”
大饼面贵妇:“烙佚皇子是奉陛下之命,代表红莲国到青铜城与欧巴代表谈判的。烙佚皇子可厉害了,才辩无双,谈笑间,已和欧巴签下了一百-年和平条约。青铜城战役起的一百-年内,红莲国与欧巴国承诺互不发动战役,欧巴国还要向红莲国割让城池五座,赔尝金币一百万个,牲口二百万头!”
平扁鼻贵妇:“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大饼面贵妇得意笑道:“当然,我可是石夫人。再爆些猛料,两位皇子今晚就住在我家府宅!我那个死佬又不知用什么办法千万百解讨好皇子了。”
瘦柴干贵妇:“我说你呀!好歹是铁石将军元配夫人,平时说话就不要那么招摇啦!”
大饼面石夫人冷笑:“那个死佬在外面沾花野草的时候,可曾想起我!他有他风流,我有我快活,谁也管不了谁!”
三痴妇的对话,木蔚来也听到了,他将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客人离散。木蔚来让斑蝶先回房间休息,自己悄悄的跟在“大饼面”石夫人后面。他要去“石府”一趟,如果烙佚皇子手中的雪兔是雪儿的话,他务必要把她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