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元帅大人,你对哪些地方不理解?我很乐意为您解惑”。
李永军笑吟吟的说道,同时脑海中迅速转动着应该怎么样和这两位解释一下这个颇为棘手的问题。
“来,请两位尝尝这咖啡,我觉得味道还不错。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试试中国这出名的绿茶西湖龙井,这个是外交部费了点力气才搞来的”。
李永军知道自己说的热情,但估计两位德国将领恐怕不会知道西湖龙井到底是中国什么样的茶叶,就是西湖具体是个怎么回事,这两位肯定也搞不清楚。
“这个......谢谢,我的元首,我们还是来点咖啡就行了,中国人喝的绿茶这饮料我还是前几年喝过一次,那味道......嗯,有点苦涩”。
布劳希奇于凯特尔几乎异口同声的谢绝了这位年轻元首大人的好意,各自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
“我的元首大人,主要是关于增兵波兰的事情,另外......嗯......对于您大范围的调整陆军军事副官的建制我也不是十分明白”。
布劳希奇端着咖啡杯,小心翼翼的严谨措辞道。他可不想在海因茨·冯·西克特这个名义上还是子侄辈的新元首刚一上台,就将两人原来相处甚欢的融洽关系弄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这位年轻元首和那个步兵下士可不是一码事,他是第三帝国的军界里各军种之间有着崇高威望,广泛人脉的军神人物。
布劳希奇自认有胆量对原来那步兵下士元首做些阳奉阴违的事情,那是欺负那小胡子根本上算是个外地户,拿他们军官团的人不敢怎么样,关于这点从对犹太人的清洗就能看的清楚。这么多年的通婚下来,他们容克贵族家庭哪一家没有犹太人的背景?连戈林那胖子的外祖母和教父都是犹太人,可是希特勒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不知道。
而且自己万一和元生争执,布劳希奇不认为有多少高级将领愿意帮助自己,最少陆军中那些象曼施坦因这样少壮派的人就肯定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边。
“哦,看来总司令阁下对于我原先透露的信息还不算很了解,这是我的疏忽”。
李永军短短的一席话让布劳希奇感慨良多,以前那小胡子独裁者一向的偏执刚愎且独断专行,发布的命令很少有人可以质疑,陆军中已经有不少人为了这点受到他的打击,有的已经被送上军事法庭后投进了军事监狱里等待身体发霉的那一天。相比之下,西克特元首平易近人的作风就使人感觉如沐春风了。
李永军也在酝酿怎么样和布劳希奇解释这件事情,这也怪不得对方不理解。希特勒当时对局势的把握是相当正确的,削弱了面对法国的西面防线兵力,集中了步兵师,装甲师,骑兵师,摩托化步兵师等合计六十二个师,分为南北两面集团军群五个集团军的向着波兰包抄。而且戈林的空军在第一时间已经轰炸瘫痪了波兰的机场,致使波兰的天空任由德国的飞机肆无忌惮的狂轰乱炸。另外还有三个师一个旅的后备兵力驻扎在德波边境,这时候调动狙击师增援,这些人有些其他想法也是正常。
可是困难的是,自己现在不能将预知的事情告诉他们。李永军清楚的知道,就在接下来的几天,那场著名的华沙保卫战中,聚拢在华沙城内的近二十万波军还是给了南面集团军群的第八集团军布拉斯克维兹上将迎头一击,使得一直面对波兰摧枯拉朽般的德军在华沙城内损失颇重。
现在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德军士兵都是李永军不想损失,也是损失不起的。但这事情假如自己不小心说了出来,第三帝国的将军们肯定会以为自己疯了,那时候自己这个新上任的第三帝国元首九成是要被人当成神棍看待了。
“亲爱的总司令阁下,昨天的波兰前线战报我相信你已经详细的看过了。你知道,我们的军队已经逼近到华沙外围,可是华沙的波兰守军暂时没有一点想要放下枪投降的意思,接下来的一步我们肯定要进行一场城市内部各个街道,甚至是各个建筑物之间抢夺的巷战。
说实话,波兰军队那些还保留在上次大战期间那些腐朽且落伍的战术和武器,实在不值得我们这样大动干戈。他们居然会认为我们的坦克是用铝箔包着的木块模型,是用那庞大的体积来吓唬他们的,竟然愚蠢到用骑兵进行集团式冲锋,妄图用马刀将坦克砍断。呵呵,这些波兰的军队将领在我看来,比1860年英法联军侵占大清国时,那个躲在皇宫里的那个邪恶的老太婆还要愚蠢几倍。波兰这个国家处于工业化高度发达的欧洲地区,居然愚昧落后到这般地步,也算是个异类”。
凯特尔一直默默的聆听元首的教诲,这时偶然插话道:“我的元首阁下,请问您刚才话里说的那个邪恶的老太婆是谁?”。
李永军脸上浮现淡淡的怒气,勉强微笑道:“那是个牝鸡司晨又胡乱指手画脚,一日三餐几天就能吃掉我们第三帝国一个团装备的邪恶老女人”。
陆军总司令和统帅部大本营参谋总长两位大人适时发出“天啊,太不可思意了,居然会有这样奢侈的女人”。
李永军摇了摇头,继续道:“我想总司令阁下肯定知道这几年我在这些狙击师这些部队身上所花费的精力,他们全部所有人都是城市巷战或者山林地带狙击的精锐兵力。我将这支部队送上前线,一是想让他们进行战争中实质上的锻炼和考验,二是不想我们德国伟大的陆军部队,在城市间那些各个街道的巷战中白白牺牲性命。不知道总司令阁下对我这个解释还满意吗?”
李永军说到这里,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精致的茶盏,轻轻的用盏盖拨了拨浮在水面的茶叶,空气中飘散起那股久违但又十分熟悉的沁人心脾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