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党卫军下士卡尔,安德里两人已经绕着他们所要巡逻的线路走了整整一圈,现在又回到了起点的地方。
前段时期,自从埃森市接到帝国元首要来视察的指令,整个驻防的国防军和武装党卫军的力量都调动起来了,盖世太保们更是不甘人后的四处出击暗访。要不是元首阁下事先严令不得扰民,估计这次又有不少倒霉蛋要进入集中营里凉快一阵子了。
卡尔与安德里两人的巡逻线路是按规定早已经规划好的,今天象他们这样的巡逻小组,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两人这一路上绕着火车站兜圈子的时候,一开始碰见熟悉的士兵还笑着开口打声招呼。随着时间推移,人数急剧的增多,两人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最后越来越多的巡逻小队几乎将火车站周围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时候,他们两人连点头都十分麻木了,只是机械的用眼神和对方碰一下就算是招呼了。
“安德里,今天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鲁尔的军队都调过来了?”卡尔一边说着话,眼睛还在周围的墙角,灌木丛中扫视着。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这样子,很可能是哪个大人物要来吧,你没见几乎所有的人都围绕着火车站附近在巡逻吗”。
安德里一边回答着对方的问题,一边正在努力试图控制住手里牵着的那只巨大的德国狼狗。这只军犬今天不知道是不是饿了,一路上见到小鸡小鸭的眼珠子就直愣愣的盯着。要不是安德里使劲将它的颈圈勒住,不知道会被这只狼狗吃掉几只小鸡仔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还听说好象是元首阁下要来视察......安德里,注意点,前面来的那几个象是盖世太保的人”。
两人迅速挺胸收腹的将精神振作了一些,眼睛警惕的注视着那几个穿着风衣,竖起衣领,并将手插在口袋中的家伙与他们匆匆擦肩而过。
“卡尔,你小声点。元首阁下这段时间正在各地进行视察,这些报纸上和电台都已经报导了很多次。但具体是不是元首阁下到埃森来,现在没人知道。不要乱说话,当心给那些家伙听见”。安德里小声的念叨着,并用手指了指和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些盖世太保们。
“我知道,知道,我不就是和你说说嘛,这里又没有别人”。
一向大大咧咧的卡尔小声的嘟囔着。
“安德里,我看见报纸上元首阁下视察波兰时的照片了,那些照片拍的真是英俊帅气啊。哦,对了,还有元首阁下那个美貌的未婚妻......安德里,我听说好象凯瑟琳·伊蔓小姐是个犹太佬?......”。
卡尔说着话,还羡慕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安德里这时已经管不了那只盯着周围的小鸡伺机而动的军犬了,他将手中那条牵着狼狗的绳索丢开,一下子冲上去紧紧捂住卡尔的嘴巴。
“呜,呜......干什么,安德里,你想闷死我啊?......”。卡尔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用眼睛瞪着对方,好象是责怪战友开玩笑不注意分寸。
安德里毫不示弱的狠狠回瞪着卡尔,之后他用眼睛不停的在四周扫视了一圈,象是从牙缝中阴森低沉的硬挤出话的:“卡尔,你这家伙真是不长脑袋的猪啊,这话你也敢乱说?哦,上帝啊,我怎么就想起来和你分配在一个小组巡逻?
你知不知道刚才你说的话被长官听见或是被那些盖世太保听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到时候就算进集中营做苦役大概都会觉得是件幸福的事情了,你没看见现在元首阁下出台的一系列优待犹太人的政策?你想将我们两个人全部害死?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求求你不要在乱说话了,好吗?”。
“哦,我知道了,对不起,安德里,是我错了”。
大大咧咧的卡尔被对方这样一顿恶狠狠的训斥,也感觉到刚才那个犹太佬的用词好象对元首阁下的未婚妻显得不是太尊敬。他耷拉着脑袋,害怕的向四处不停的瞅着,生怕那些象幽灵一样神出鬼没的盖世太保会阴笑着出现在两人面前。等过了好一会儿时间,确认周围没有什么人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才长长的输出一口叹息。
安德里对这个大嘴巴的战友很是无奈,心里正盘算着回去是否找到队长给自己调换一个巡逻的战友。要不然,不知道哪一天就被这家伙连累到了。
这时,他眼睛瞥见前方来了一个陆军上尉率领的小队陆军士兵,小声催促道:“卡尔,快走吧。陆军的人到了”。
李永军在到达埃森之前已经下令不要地方政府的隆重接待了,可是在走下元首专列的时候,他还是看见海量的人群拥挤在站台前。
地面上铺满了一溜长长的红地毯,地毯的两旁分别错开站满了两排全副武装的陆军士兵。
在陆军士兵的身后,不远的地方站着两排党卫队执棋手,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中都紧握着一面精致的纳粹旗标。后面又是一排人数更多的党卫队士兵,他们排成了整齐的警戒线,阻挡住身后无数狂热叫喊着的埃森市民。人群里到处飘舞着的都是小小的制作精美的纳粹党旗,无数的标语和横幅在四处招展飘扬。
当第三帝国元首从专列下来出现在人群的视线中时,所有的市民们爆发出一阵接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随即一阵激昂的军乐声响了起来,全部的军官,士兵们立刻全体立正向元首行礼致意着。
每到这种大型欢迎仪式的时候,算是李永军觉得相当郁闷的时刻。
来到这世界几年,大场面也经过不少次了,可前世这个敏于行而呐于言的小尉官总是没将希特勒那招滔滔不绝忽悠上几个小时的本事学到手。虽然现在早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不至于害怕或是惊慌失措了,但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演讲他依然觉得别扭的不行。可是作为一国元首,这项技能又是必不可少的,他每次也只能硬着头皮勉为其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