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之装了半天怂,哥长哥短地叫出了惯性,其实要是Maria听他的,安安静静地离开这帮人也没辙,已经动手伤了两个了,还能如何?
再说以夏夜之千机百变的性格,能被收拾了吗?
可是,Maria这拎包一跑就拆穿了,几个老油皮立刻翻了动手,还好小鸡快跑跑得不慢,转身就消失在北回归线外。
眼看一个肥膘男往出追,夏夜之一把拉住他脖子上狗链,哀求道:“哥,你就放了俺媳妇吧!她刚怀了我的孩子,禁不起你们五大三粗的折腾!”
“放,放你妈……”
肥膘男甩手一记耳光,不过耳光未到,夏夜之已经一个趔趄,向后跌出去足足两米,一个旋身,朝着后面赶上来两流氓,鼻梁上就是两拳,嘎巴嘎巴两声,鼻梁骨应声折断,那种巧劲并非向街头打架发了血性那种直捣黄龙的暴戾,而是在弹手间大巧若拙敲在两人鼻梁最脆弱的地方。
鼻子、耳鼓和下体几乎是人的死穴,这一下寸劲打了两个爷们扑腾扑腾跪倒在地,捂着鼻子翻滚。
夏夜之捂着脸颊跌倒在地,委屈道:“你怎么打人呢!”
肥膘男嘴巴长成一个“O”型,摊着手对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文华:“我他妈没有啊!”
“算了,算了,撤了!”
文华从刚才开始眼皮一直再跳,眼看这个青年有点邪乎,他心里没谱,一挥手招呼其他人搭起那两个不住从嘴里呕吐出酒水的同伴要走,就在这时,北回归线门突然被推开了,众人目光全部被吸引过去,只见适才出去的那个人扭着Maria的手臂将她推到文华面前,轻声道:“老大,这妞他妈跑了还不算,还想打电话报警!”
“这是她手机?”文华拎着那款N79一角,“妹妹,你不知道为什么服务员和这些人不报警吧?那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娱乐场恶件查的紧,稍微弄不好就是停业整顿,嘿嘿……”
随着文华两指松开,N79凌空坠落砸在大理石地面上,他那双意大利老人头像模像样地压在手机上,另一脚撑起,嘎巴嘎巴几声,以耐倒腾著称的诺基亚大概也废了。
文华对夏夜之道:“小子,你媳妇不是怀孕了?那哥哥也就不为难她了,但是身为爷们得有个担当,这样吧,你跪下来,将手机吃了,今天的事一笔勾消怎么样?”
“那能不能换个地方给我清蒸一下,拌上咖喱?”
夏夜之细长的眼睛弯了弯,很正经道。
肥膘男呸了一声,道:“都什么时候了,这逼小子还有胆子开玩笑!”
Maria对着夏夜之使劲摇头,见他衣服一片狼藉,想毕是刚才别这些人殴打了,自幼坚强的性格,让她站了出来:“你要来冲我来,不要欺负别人!”
深谙顺风逆风的文华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和娘们讲礼,胸有成竹地望着夏夜之,既然面前这小子要演戏,那么就看看他怎么收场。
“怎么样,如果不吃哥哥就带弟妹去医院检查下身体,这年头当男人的不要这么自信,说不定是谁的种呢,还是检查下比较好!”
蓝色荧光在场中飘来荡去,DJ摘下了耳麦摸弄着几个单调的音符,刘琨昏了,薛涛钻到桌子底下呲牙咧嘴,整个一层没几个有闲情喝酒谈天的,就连那些酒吧的托儿也加入了围观,想看看这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愣头青怎么把手机吃下去。
就在夏夜之权衡着有没有必要将这一窝杂碎全端了的时候,北回归线西边一个包房里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柔和而明亮的灯光渗出,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年纪在三十出头的女人不忿道:“你们这些人捣乱也就罢了,怎么还不依不饶?”
这一句话就像水库决堤前最后一拨激流,将那几个无处散发欲火憋得够呛的牲口的激情全部点燃,一个梳着中分头穿这件纪梵希扫货档次衬衫二十岁的男人叼着根牙签,淫荡道:“姐姐,你的胸胸真漂亮啊!起码也是D罩杯的吧?房间里有没有人,要不我们聊聊?”
操着一口方言的中分头晃着肩膀向那面走去,后面哥们们的起哄声更加剧了他的下体坚硬速度,眼看他凶神恶煞过来,女人急忙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可是刚拨通电话,一记耳光就摔了过来,连人带手机打飞。
中分头一把捏住娇俏女人的下巴,那张祸害过几个黄毛丫头的鲶鱼嘴便蛮横地咬住了女人殷红的嘴唇,两只手从她的裙摆里伸进去,熟练地将胸罩解掉,那手感带来的刺激竟然让他忘记了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
包房里这时操着酒瓶又冲出来三个熟女,连打带骂赶开了中分头,说实话,他们虽然胆大,干过不少霸王硬上弓的勾当而且背后有老婊子撑腰,但是真要说在这么多人面前强暴女人,那绝对是不现实的。
沾了满手滑腻的中分头嘿嘿一笑,退了几步,捡起掉在地上接通的手机,醋味浓烈道:“你马子的胸真坚挺,刚才配合地大爷好舒服……”
还未说完,电话那面就挂断了。
“忒,没种!”
中分头啐了口,拎着那款黛安芬黑色蕾丝胸罩来到同伴近前,深深嗅了下,得瑟道:“兄弟们,这不是一般的香,你们闻闻,香不?”
黛安芬内衣被五六个人轮番转了一圈,最后凑到Maria脸前,中分头一边说着挑逗的话一边用内衣蹭波西米亚面具,看到Maria浑身颤抖,他反而不着急揭开面具,他心里也明白,来这里表演的若不是丑八怪谁不想露脸,说不准被某位星探抑或钱多的花不完的款爷看上收入比这十倍不止。
虽然有句话是关了灯都一样,但现在没关灯,万一恶心地自己得了什么后遗症下面起不来就毁了。
曾经有过阴影的中分头还没来得及在Maria两点豆蔻上施为,门外咚地响了一声,紧接着汽车警报聒噪地鸣叫起来。
“这他妈什么停车技术啊!”
中分头看到那个杯具了的车主诚惶诚恐地拉开门,也望了过去,可是不等那个开着老板的奔驰车来这里炫耀的家伙出去,一票人大张旗鼓走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青年他们都认识,正是一直夹着尾巴度日的北回归线老板彭加,而身后跟着的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他不认得。
躲在桌子下面已经认命的薛涛踉踉跄跄地朝那边跑了过去,一见老板来了,委屈地差点哭了出来。
“彭总,这……”
彭加环目自己苦心经营了几年的酒吧又一次狼藉成这幅模样,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若不是薛涛样子怪可怜而且人也多,他早就耳光上去了。
好不容易压着火,彭加冷声道:“芸姐呢!”
“谁是芸姐?”
薛涛脑子有点不够用,老板来了不问谁闹事,先问什么芸姐?芸姐是谁?
“滚,滚滚滚滚……”
彭加没耐心,一把推开了薛涛,指点着那几个围观的保安气道,“囊货,把东西收拾下,赶紧清场!”
之后,三步并作两步上了舞台,拿起话筒敲了下,强笑道:“今天北回归线出了点事,对不起各位朋友了,现在我们要打烊,请各位朋友配合一下,如果愿意结账的卖我彭加个面子的,以后一律是会员优惠,若是觉得今晚不愉快不愿意清帐,我理解,明天见面大家还是朋友,不伤和气,这样好不好?请大家配合一下!”
在没有冰点之前,北回归线的口碑一直很好,所以纵使发生了几次假酒事件,老顾客们仍然会第一个念头想到这里,所以彭加一发话,一些上了年纪的都很配合,陆陆续续离开,只是一些年轻小伙为了看热闹暂时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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