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灭门
东来一行人等畅通无阻,没有一人胆敢阻挠他们。
可是东来的目标还不是白家宗堂,而是白沧海的庭院,原因无他,白厚的老父老母还在那里看家呢。作为兄弟的,自然不能放着兄弟的母亲不管。
东来他们都相信白家还不会小气到连奴仆也牵连到的,可他们真的猜错了,当白沧海回家的时候,家已不是家:白厚的双亲,与白沧海亲密的所有奴仆全部都被吊在白家的大门上,一个个都死不瞑目;特别是几个年轻乖巧的侍女,全部都有被欺凌过的痕迹。
白沧海看着对自己如儿子的白厚双亲,还有侍侯自己数年的美丽侍女,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神麻木,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大门口看着排列得很整齐的一列尸体。
东来知道白沧海的心在滴血,心境正走向崩溃,武道开始走向杀戮。二话不说,直接渡了一股真气过去,协助白沧海镇压暴动的真气,安抚他的心情。
“哈哈,我就说嘛,她家里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财富!”
就在此时,院落深处传来一个猖狂的叫嚣声。这还不止,马上就有一个马屁精附和道:“大人果然英明,白媚娘一家掌控着神木城最大药铺的一半所有权,财物自然是不少,大人这个漏拣得太美妙了。”
顿了一下,这个马屁精担忧道:“不过大人,白媚娘再怎么说都是白家血脉,我们没得到指示就私自过来抄家,会不会犯了家族忌畏?”
那大人冷笑着回道:“忌畏?你刚才不是玩得很爽么?她咬舌自尽你还不是继续快活,她的感觉还不错吧,听说她可是那个白沧海少爷未来的通房丫鬟,姿色比神木城的那些货色还要出色呢。”
“嘿嘿……”
随后就是一阵淫笑。
那大人也觉得这事必须说清楚,不然以后出了茬子就不好交代了,连忙提醒道:“我跟你们说,今天的事情是三老爷亲自下命令的,说是随便任我们怎么玩,但一定要白媚娘一家灭门,一个不留。以后你们给我悠着点,这一次有三老爷罩着,万大事也没问题,但也就这么一次,下不为例。”
“是……”
狗腿子们连忙应是。
“你们觉得自己还有机会么?”
东来带着白沧海慢吞吞地走进来,冷眼看着八个身材各异的白家卫兵分立在左右,坐在中间大位的是一个留着长长黑须、大约五十来岁的老态男子。
这个男子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大人,也是白耀麾下的最大走狗白枸,白耀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由他去处理善后,深得白耀的信任。此时的白枸正坐在只有东来夫人和白媚娘才能坐的大位,一边清点着财物一边记帐,倒是认真的走狗,只是看到东来后模样就古怪得很。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东来和白沧海身上。
白枸的眼睛充满了惊恐,牙齿打颤地问:“第一神将大人不是亲自出面对付你了么,你怎么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呢?”
“很简单,我把他杀死了。”
东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到白枸的跟前。
摄于东来的武尊之名,所有的狗腿子大气都不敢吸一口,更不说对东来发动攻击了。而白枸也是看得直吞口水,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你答。”
东来的语气不容拒绝。
白枸乖巧地点了点头。
东来问:“白耀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回不来呢,而且他又有什么把握镇压住白家人的悠悠之口呢,不然他是不会做出这么犯忌的事情?”
东来说问的句句都是核心问题。白耀只不过是掌握商队贸易,被白长天用来平衡白希势力的棋子而已,根本没什么底气,他是白家诸多势力中最弱最可怜的一个,试问这样的人如何有胆量屡屡挑衅东来的神经,试问他们怎么胆敢抄自己同族血亲的家,试问他们如何面对白家人的质问。
白枸直吞了一口水后答道:“三老爷已经与粘木家达成了协议,第一神将大人协助三老爷夺得家主的位置,而三老爷则将白家城免费开放给粘木家,并且将演武堂割让给粘木家作为栖息之地。”
“卖家求荣!”
白沧海气得几欲喷火。
东来以前听说过很多卖国贼、汉奸的故事,没想到今天自己居然看到了一个卖家贼的真实典范,实在叫东来哑口无言。
演武堂的外堂并不重要,只要再找一个空地就行了。可是演武堂的内堂,也就是寒泉,那可是白家持续强势的根本,若是没有了寒泉的辅助,那么精锐弟子的产出量将会大大减少,白家也会逐渐的没落,最终走向灭亡之路。
白耀不是白痴,但他怎么会选择如此自绝之路呢。
事实胜于雄辩,无论白沧海再是愤怒也无济于事。不过到了最后,白沧海却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还笑得很开怀。
在场的人也就知道东来知道白沧海为何笑,但他只能叹息一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妄想让白沧海对白家产生归属感,那就是痴人说梦了。虽然东来还记得白家是东来的娘家,白长天、白希等人还是名义上的血亲,可东来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样的血亲像他们这般无耻,靠着出卖自己人而求得一时的残喘。
白沧海笑到最后突然跪了下来哀求道:“师傅,让弟子来处理他们,给他们一个交代吧。”
可就在白沧海下跪的一瞬间,九个敌人居然不约而同地对东来发动了偷袭,其中以周天中期修为的白枸的攻击最是犀利和歹毒,隐藏在衣袖中的袖弩突袭向东来最为脆弱的眼睛。
当!
袖弩撞上了一面无形的气墙,弹射开去。这还不止,剩余的八个狗腿子还没爆发出全部力量就纷纷撞得飞弹开去,砸掉了不少桌子和椅子方才停歇。
凝气成墙。
用最简单的招数破去敌人的突袭。
以东来的修为,站着不动一样可以杀死在场所有的敌人。现在留他们的命,就是为了他们更为凄惨的未来。
白沧海仿佛预料到事情的开始和结果,慢慢地走到惊得傻住的白枸,问:“你知道我怎么白荣这个白痴,也就是你敬爱的小少爷吗?”
白枸再吞了一口水,眼睛中充满了恐惧。
白沧海拾起地上的袖弩,看着袖弩锋利的尖端,慢条斯理地说:“师傅斩掉了白荣的双腿,而我则挑断了白荣的双手手筋,切掉了白荣的舌头,最后还将打伤了他的脊椎骨。不过我没给他多少痛苦,从头到尾,我下手都很轻,甚至为了减少他的痛苦和流血过多帮他点了穴道。”
白枸马上跪了下来哀求道:“不!求求你放过奴才一条狗命吧!在沧海少爷的眼里,奴才连狗都不如,少爷就行行好废掉奴才的武功,别让奴才的鲜血玷污了少爷的手!”
“你想得倒美。”
白沧海摆弄了几下袖弩,说:“你最强的并不是武功,而是你的心机和脑袋。即使你没了武功,也可以靠着以前积攒下来的家底做一个快活的富家翁,我怎么会让你称心如意呢。”
“不……”
白枸继续哀求起来。
东来没心思去理会白沧海的报复。他现在的心境需要鲜血,需要发泄,不然扭曲的心境会让他走火入魔,甚至成为人人追杀的邪魔。
“啊……”
白枸的惨叫,表示了白沧海表演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