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冻白替绿珠解开绳索,绿珠对沐连白是有感激!情的冬万万没想到沐连鱼居然说出这番话来,不禁怒道:“沐公子,你这是何意?”
面对绿珠的质问,沐连鱼淡淡一笑:“绿珠姑娘何必动怒?本公子这不是在帮你么?如若这位刘兄真的在乎你,他会选择你的,你又行必对本公子声色俱厉?”
“你”绿珠顿时语塞,一时间无法反驳沐连鱼。
功名与美人,殃殃中华究竟有多少人曾经面临过这样的选择?恐怕数也数不清了。就在沐连鱼出诱惑的同时,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专注着刘彦博,想看看他究竟会如何选择。是抛弃绿珠保住自己的功名。还是为了美人从此退出名利场?
人性面临着考验,刘彦博额头顿时冷汗直冒。沐连鱼也不迫他,回到田义身旁坐下。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绿珠紧咬着朱唇,美目一瞬不动的望着自己的情郎,捏着裙角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良久,刘彦博终于抬起头来。同绿珠对视了一眼,随即对沐连鱼笑道:“沐公子,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情这东西,乎于心,表达乎态。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在下深爱绿珠,情有独钟。岂可以他人易之?也正因为有爱才有情,有情才有欲。如果随便换一个什么女人都可以的话,那岂不是如猪狗一般了么?”
这一刻,绿珠心头也仿佛放下一颗巨石,动情的叫道:“刘郎。”
“缘珠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含情脉脉相对而视。围观的那些逍遥苑的青楼女子们,就连一直妒忌绿珠的那些人也仿若在同一时间松了一口气。她们为刘彦博忠贞不渝的爱情所感动。或许在她们的心中,也时刻期待着有这样一段感情来临吧。男人们则都是喘嘘不已,看刘彦博那个穷酸样,绿珠姑娘那么风华绝代的女子怎么就看上他?
众人正各怀心思,老鸠尖锐的有些不屑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耳膜处响起:“说的真是比唱的好听,可哪个猫儿不沾腥?老娘过了几十年的卖笑生涯,偏就不信这个。你们男人不都是喜欢漂亮女人么?见你也是个雏儿,老娘替你找两个年轻漂亮又懂风情的姑娘来,保定你一夜风流之后就不说这话了。”
“妈妈不要费心了刘彦博笑道。“除了绿珠,其它就是月中妹娥,巫山神女,我刘某恐怕也无此雅兴了。”
老鹤不禁呆了一呆,逍遥苑上的阴暗处。夜叉静静的望着这一切的生,也不免为这位刘公子的痴情所感动。沐连鱼仿佛有所感应,抬头望去,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沐连鱼从夜叉的眼神中似乎看到了一种得意,一种挑衅。
这是沐连鱼从未在夜叉眼神中见过的情感,对于夜叉的愕意与挑衅。沐连鱼只是淡淡一笑以作回应。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天平。就看你怎用砖码了。在这个天平之上,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础码太低;女人也无所谓忠贞。忠贞只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
在这个寂静的空间内,一阵“啪啪”的鼓掌声响起,却是沐连鱼再次站起身来,轻易就汇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刘公子,本公子确实很欣赏你的爱情观,也很钦佩你对绿珠姑娘的忠诚,可是怎备办呢?本公子也看上她了。你现在就开个价码吧,我买了。”
沐连鱼的这番是对爱情**裸的亵渎,一时间所有在场的女人都哗然了,一脸鄙视的望着沐连鱼,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做?绿珠也万万没想到沐连鱼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禁气极反笑道:“沐公子,别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在乎钱,钱并不是万能的。”
“可是钱能买到一切,包括你们之间的爱情。”沐连鱼平静的望了一眼绿珠,转而对刘彦博笑道,“刘公子想必也不好意思开口,这样吧,五千两,五千两把绿珠卖给我
区区五千两?众人顿时讶然失笑,这位公子是打要饭的吧?谁都知道绿珠的身价起码三万两,五千两?来逍遥苑玩乐的这些人随随便便就可以丢出个五千两来,这位沐公子还真是喜欢开玩笑。
沐连鱼把众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嘴角边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缓缓的增加了筹码:“五万两。”
众人嘲笑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所有人的心里面也都开始暗暗算计。要知道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花销也只需花费五两银子左右,五万两就可以让一万户五口之家快乐的过上一年。若是买姑娘的话,又可以买下多少个姑娘?
“沐公子,你也欺人太甚了,五万两难道就可冉买下绿珠么?。绿珠终于怒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绝不是任人买卖的牲口。
沐连鱼丝毫不在意绿珠的怒气,对刘彦博笑了笑:“既然五万两嫌少。那就五十万两吧。”
足足五十万两啊,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一辈子也挣不了这许多。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都愣住了,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谈笑风生的少年。不知沐连鱼身份的人暗忖此人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开口就是五十万两,他能拿的出来吗?
青青却是面色苍白,昨日她帮沐连鱼更衣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厚厚一叠银票,都是一万两一张的。好奇之下。青青仔细数了数,居然有六十八万两之多。就在那一刻,青青也动了贪**,只是犹豫了整晚,最终也没敢动手罢了。
此刻,面对众人的质疑。沐连鱼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五十张丢在刘彦博的面前,冷冷的说道:“这是五十万两银票,只要你点头,随时都可以去沐家钱庄支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拿银子,就此带着绿珠远走高飞。”
娼妓们见到银票,顿时一阵惊叹。恨不得自己就是绿珠。如若真的有肯为自己一掷五十万银子的男人。他也一定是爱自己的,既然有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选择呢?
刘彦博是死死的盯住银票,豆粒大的汗珠也一滴滴的滴落下来。绿珠见状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拉着刘彦博劝道:“刘郎,这个人已经疯了,我们走,我们走,,刘郎,你到是走啊。”
绿珠语带哭腔,拼命的拉扯刘彦博。刘彦博却稳如磐石,脚下纹丝不动,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对绿珠勉强笑道:“绿珠,这可是五十万两啊。”
“不是的,这银票肯定是假的。他是骗你的,刘郎,你千万不要相信,我走吧
绿珠话还没有说完,田义就在一旁朗声说道:“本公公乃堂堂东厂厂督,一力担保沐公子这五十万两银子是真的,难道堂堂沐家钱庄的沐公子还拿不出五十万两银子出来么?”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也不敢再怀疑银票的真实性。就
此,川彦博突然甩开绿珠,对沐连白陪笑凿!,“沐公子。绿踩了。”
“刘郎?”绿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若鹃啼,冲击着集人的心神。
听到这一声悲啼,沐连鱼眼神中有一丝不忍闪过,刘彦博的身子也随之顿了顿,这一玄,沐连鱼真的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岂料刘彦博却是对绿珠开口劝道:“绿珠,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银子,我会用这些银子赚更多,以后一定会把你赎回来。”
“啪。的一声,绿珠一巴掌甩在刘彦博的脸上,朱唇上已经咬出血来,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外对刘彦博吼叫道:“你现在就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绿珠?”刘彦博捂着脸,还待再解释什么。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留。昭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满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这情意绵绵的《江城子》昨夜支撑了她的心灵,而此刻却似乎是对她的一种无情讽刺。
绿珠一字一泪,心中苦涩,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腥腥的,麻麻的,仿佛是痛,是流血,似近又似远。回忆起两人驿边桥头初次见面的场景,两人第一次的牵手,两人的相依相偎互诉衷肠,绿珠又感觉到一阵暖意在心中缓缓流过。
可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这个世界除了黑,已经再没有了其他的颜色。绿珠流着泪,呆呆的望着刘彦博,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东西,不是迷醉也不是清透,满是朦胧。等到泪逐渐干了,冷却了。绿珠似已心灰意冷!
被绿珠凝视着,刘彦博这张毫无愧疚之意的陌生脸庞终究露出少许尴尬。绿珠忽而一笑,只见她从地上捡起那厚厚一叠银票,在刘彦博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连同那薛涛笺一起撕扯碎片。
“不要”刘彦博见状心知不好。立即疯一般伸手来本。绿珠却是轻轻挥了挥手。
望着满天飞舞的纸屑,她笑了。在撕碎用来寄情的信笺的同时绿珠的心也早已经如同这碎纸一般被撕的粉碎。什么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一切是妄言。或许,爱在男人眼里就像这一堆纸片,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纸片。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就如同定格一般,所有围观者的表情在这刹那间凝固,而沐连鱼的心情也同样沉重。古语有云:以利相交者,利尽而疏。可如今的世情,那有顾的上缓急二字的?
在这个商品经济兴起和繁荣的时期。专门用于商品生产和交换的手工工场已初具规模。随着商品经济的迅展,金钱和利益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日益提高,传统的价值观**已经受到严重挑战,根深蒂固的封建门第也终于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开始动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之由宗法伦理向利益驱动转变。
沐连鱼亲手导演了这一场悲剧。挖出了人性最为阴暗面的同时也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可这能完全怪他么?刘彦博原本可以带着绿珠就此远走高飞过着幸福生活,但他却最后却选择金钱。不仅如此,纵观沐连鱼同田义,田义同沐连鱼,青青同沐连鱼,曹元再陈履常,绿珠同老鸠。甚至于刘彦博与绿珠之间也都是建立在金钱和利益之上的。这恐怕也正是绿珠不断积累银子的原因,她幻想着用自己卖笑得来的银子换取刘彦博的爱情。
绿珠无疑是一个,聪明,美丽而多情的女子,但因命运不辰落得风尘困瘁,饱经**的折磨和精神的蹂躏,过着人间地狱般的生活。她渴望摆脱这种非人的处境,做一个真正的有价值的人,因而久有从良之志。但是,一个女人,特别是处于社会底层的故女,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又谈何容易?更何况,绿珠所追求的。绝不是一时的欢爱,一般的婚姻。她要追求一种人间真情。
可惜她太天真了!这是一个封建礼教占统治地位,同时又交织着利害关系的社会。在这样的社会里。没有生长真情的土壤;在这样的社会里,真情就像柔弱的嫩芽,没有养料和水分,只有枯萎和死亡。
一个曾经对自己感激涕零的人,一个自己真心爱的人,只为五十万两。为个人私利。就不惜背信弃义。断然出卖自己,而且还面有喜色,心无愧意。试问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容纳下这样一个弱女子,可以容纳她追求美满的生活?试问。又有何药物可以治疗她那颗破碎的心。可以抚平她灵魂的创伤?
绿珠的心死了,令她心死的其实并不是刘彦博,而是人性,是道义,是良知,是人心。因为这个社会容不下这些东西。绿珠始终没能躲开礼教的罗网,成为一个金钱和利益的牺牲品。她看错的也不是刘彦博,而是看不透封建制度和礼教对人性的毒害和摧残,看不透金钱和利益对人间真情的践踏与戕贼。
绿珠最后望了一眼手舞足蹈如同小丑一般的刘彦博,缓缓闭上美眸,还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突然往一旁的立柱上撞去。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只听的一声闷响如同春雷在众人的耳边炸开,绿珠一头猛的撞在立柱上,鲜血四溅。沐连鱼心里一惊,赶忙冲了过去,田义同夜叉也是先后赶到。
“沐兄,绿珠姑娘怎么样?”田义一脸焦急的问道。
沐连鱼探了探绿珠的鼻息,心里面这才松了口气:“还有救
沐连鱼拦腰把绿珠抱起,就要把她送到房内救治,刘彦博却是一把扯住沐连鱼的衣袖道:“沐公子,银票是被绿珠毁了的,和小生无关,你要赔我。”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沐连鱼不禁怒火中烧,正待用脚踹他。田义却已经先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出老远,阴沉着脸道:“赶紧滚蛋。如果你再不走,本公公立刻送你进大牢,十八般酷刑伺候你这个***
绿珠早已经昏死过去,沐连鱼不敢耽搁,赶紧把绿珠抱回房,安放在床上。
“公子,让我来吧。”夜叉接替过沐连鱼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替绿珠止血。
沐连鱼在一旁看着昏迷不醒的绿珠,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也是直到此刻,他才真正了解这个女人,她太有尊严了。就算被心爱的男人背弃。她原本也大可不必走此极端,因为她还有青春,美丽,还有金钱,甚至还可以另结新欢。就算是独自一个人,依然也可以生存下去,但她却选择用死来反抗这个暗无天日的社会,来保存自己的尊严和清白
沐连鱼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田义察觉到沐连鱼眼神中的迷茫,在一旁对沐连鱼劝道:“沐兄,这里有夜叉姑娘照料,必然不会有事,走。在下陪你去喝酒。”
沐连鱼却是损摇头:“田兄。我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刁一
“也好。”田义也不强求,把其他人等都赶了出去。
夜叉望着沐连鱼欲言又止,最后微微叹了口气,也走了出去。沐连鱼在床边坐下,望着绿珠故好的面庞,一时间有些愣神。
沐连鱼心里面很清楚,在这个利欲熏心的社会里,在这个充满铜臭的人与人的关系中,绝对什么真情可言!绿珠的希望是注定要破灭的,她的悲剧是注定要生的。可如果没有自己那么做,至少绿珠不必过早的承担这一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绿珠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着又一声嘤咛。那原先覆盖着眼帘的弯曲柔软的捷毛,缓慢地抬了起来。
可原本明媚灵动的眼眸此玄是那么的暗淡无光,沐连鱼心中愧疚,赶忙握着绿珠的手,柔声呼唤道:“绿珠姑娘,你醒了?”
绿珠望着沐连鱼,嘴唇翼合之间。对沐连鱼轻声问道:“沐公子,你现在满意了?”
沐连鱼的嘴角边顿时露出一丝苦涩。“其实也不能怪你,是绿珠太天真了。”绿珠空洞的眼神从沐连鱼的脸上移开,呆呆的望着帷幕,随之一声叹息,“原来绿珠一直坚信的爱情居然如此脆弱不堪,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是绿珠痴心妄想了。”
沐连鱼不禁默然,谁都知晓厕情是一场游戏,可世间究竟又有几人能看透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本质?
“绿珠姑娘也许不信,其实连鱼到是相信爱情。”沐连鱼突然语出惊人。
绿珠闻言,眼神丰不再那么空洞,而是多了一次诧异。
“我相信爱情,也相信所有的人性。”沐连鱼同绿珠对视着,肯定的点了点头,“绿珠姑娘,实不相瞒。我也并不否认金钱的魔力,如果刚刚换成是我,我也不敢保证能坚持住不受到诱惑。”
“极是如此,那你还相信?”绿珠一脸不解。
“相信,也许在一般人眼中我已经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也许在一般人眼里,他们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不惜暂别心爱的女人走上仕途,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不希望我的爱情和人情受到别人金钱和利益的考验罢了。绿珠姑娘。爱情是无价的,就正如刚刚连鱼用银子买到的只是你的身体一样,试问你爱我吗?”
绿珠摇了摇头。
“绿珠姑娘还真是直言不讳。”沐连鱼苦笑着挠了挠头。
我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不希望我的爱情和人情受到别人金钱和利益的考验罢了。绿珠仔细揣摩着沐连鱼的这句话,似有所悟,随即瞥见沐连鱼略带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笑。
沐连鱼见绿珠笑了,心里面顿时松了一口气,心知她应该不会再寻死了,不过心底的创伤恐怕不会那么轻易恢复。沐连鱼转而见绿珠秀颜憔悴,柔声问道:“绿珠姑娘,耍不要连鱼去帮你弄点好吃的?有时候我心情不好,就命人做一大堆好吃的,吃啊吃的心情就好多了。”
“公子是怕绿珠再寻死吧?”绿珠看穿了沐连鱼的心意,冷哼一声道。“原以为公子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没想到公子却也有柔情一面。适才听闻公子说自己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她一定很幸福了?”
“应该幸福吧,其实我也不确定。”沐连鱼坦言道,“其实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可人总是要活下去的,难道不是么?”
“你说的没错。”绿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绿珠姑娘,这次算连鱼欠你的。”沐连鱼一脸正色道,“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连鱼一定照办。”
“真的么?”绿珠望着沐连鱼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绿珠希望公子能让天下再没有像绿珠这般时刻被金钱考验的悲剧生,公子能做到么?”
“这个不可能做到。”沐连鱼摇了摇头,对绿珠笑道,“不过我可以买下逍遥苑把她交给你,至于如何去做,你自己掂量着办。”
“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难道还会骗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不成?”沐连鱼郑重的点了点头,此复他又不禁想起自己在杭州买下的那个妓院。这段时间自己事情太多一时间就忘记了,看来有时间要好好思考一下了,在善待那些苦命的女子的同时。又能让她们的生活不至于太过凄凉。沐连鱼绝没有想到因为自己这一时的善**,为他日后的化解了一场危机。
绿珠见沐连鱼一口答应,想些自己那些苦命的姐妹,心情也舒畅了许多。可昨夜被束缚了整整一夜。早已经疲惫不堪,加上刚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原本就柔弱的体质顿时有些不支,同沐连鱼交谈了一会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沐连鱼望着绿珠熟睡的脸庞带着淡淡的微笑,心里面也松了一口气。温柔的替绿珠盖好被褥,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深怕惊醒她。
门外,夜叉依墙而立,见沐连鱼出来,表情怪异的望了他一眼:“沐公子,你刚刚对绿珠说的都是真的么?人间真的有爱情这东西存在?莫不是哄那傻女人,好让你良心稍安?”
“你,”沐连鱼气结,正待开口。夜叉却已经自顾自的走开了。
小心你以后没人要。”沐连鱼等到夜叉走远。这才哼了一声。
沐连鱼记起刚刚答应绿珠的事情,正打算去找老鸠,想了想,转而问清楚田义的所在,往田义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房门,沐连鱼推门而入,就见田义正伏案写着什么。田义见沐连鱼进来,对他招了招手道:“沐兄,你来看看,田某的措辞可算恰当?”
沐连鱼走到田义的身侧一瞧。原来田义写的是一份奏折。
沐连鱼顺着读下来,却是弹劾扬州知府陈履常的,奏折中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他强迫绿珠为妾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陈履常这些年贪赃枉法的一些事情,件件都有根有据。
沐连鱼心中凛然,一方面,田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这么多证据。看来东厂的势力真是不可小觑。另一方面,田义之所以把这份堪称机密的奏折给自己看,恐怕也有投石问路的事情。
果然,田义在一旁见沐连鱼良久不说一句,忍不住试探着问道:“沐兄以为这份奏折如何?”
“田兄大才,这份奏折写的是可圈可点。”沐连鱼回过神来,对田义笑道,“不过要想达到田兄心中所想,绝非除掉一个陈履常就可以达到目的。”
“沐兄的意思是?”
沐连鱼笑而不语,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案上写了数笔,随即用袖拂去,对田义问道:“田兄以为如何?”
“英雄所见略同。”田义同沐连鱼两人不禁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