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吴天正讲着《西游记》的故事,伊莲坐在椅子上正听得入神,吴天闻得一股幽香,却是从伊莲的袖中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吴天便要将伊莲的袖子拉住,瞧瞧袖中有何物。伊莲笑道:“荒山野岭,到那里去找香呢。”
吴天笑道:“既然如此,这香是那里来的?”
伊莲道:“连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你的鼻子出了问题,我怎么闻不到。”
吴天摇头道:“未必,这香的气味很是奇怪,不是那些香饼子,香料的香。”
伊莲冷笑道:“难道我有什么“神仙”给我些香不成?这里也只有你师傅是神仙啊,但他有大半个月不见了踪影,我到那里找香去。”
说到这里吴天猛然想起《红楼梦》里的段子,转了转眼珠子,正色道:“嗳哟!你们京伊府衙门里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
伊莲见他说的郑重,且又正言厉色,只当是真事,因问:“什么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吴天见问,便忍着笑顺口胡诌道:“京师有一座莲花山。山上有个莲花洞。”
伊莲笑道:“就是扯谎,我从来没听过有这山。”
吴天道:“天下山水多着呢,你那里全部知道。等我说完了,你再批评。”
伊莲一想:“也是啊!”便道:“你且说来听听。”
吴天又诌了起来,把那《红楼梦》里耗子的故事原版搬了过来,故事如下:
莲花洞里原来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腊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议事,他说:“明日乃是腊八,世上人都熬腊八粥。如今我们洞中果品短少,须得趁此打劫些来方妙。”乃拔令箭一枝,遣一能干的小耗子前去打听。一时小耗子回报:“各处察访打听已毕,惟有山下庙里果米最多。”老耗子问:“米有几样?果有几品?”小耗子道:“米豆成仓,不可胜记。果品有五种:一红枣,二栗子,三落花生,四菱角,五香芋。”老耗子听了大喜,即时点耗子前去。乃拔令箭问:“谁去偷米?”一耗子便接令去偷米。又拔令箭问:“谁去偷豆?”又一耗子接令去偷豆。然后一一的都各领令去了。只剩了香芋一种。因又拔令箭问:“谁去偷香芋?”只见一个漂亮的小雌耗子应道:“我愿去偷香芋。”老耗子并众耗子见他这样,恐不谙练,且怯懦无力,都不准他去。小耗子道:“我虽年小身弱,却是法术无边,机谋深远。此去管比他们偷的还巧呢。”众耗子忙问:“如何比他们巧呢?”小耗子道:“我不学他们直偷。我只摇身一变,也变成个香芋,滚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听不见,却暗暗的用分身法搬运,渐渐的就搬运尽了。岂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众耗子听了,都道:“妙却妙,只是不知怎么个变法,你先变个我们瞧瞧。”小耗子听了,笑道:“这个不难,等我变来。”说毕,摇身说“变”,竟变了一个最为标致美貌的姑娘。众耗子忙笑道:“变错了,变错了。原说变果子的,如何变出姑娘来了?”小耗子笑道:“我说你们没见世面,只认得这果子是香芋,却不知京师的伊莲姑娘才是真正的香芋呢。”
吴天说完故事就哈哈大笑起来,坐在椅子上伊莲猛然站了起来,笑道:“我打你烂了嘴巴,你胆子好大,竟然编着骂我呢。”说完,便一手抓住吴天,一手来拧他。
吴天连连求饶道:“好姑娘,饶了我罢,再不敢了!”猛然往后倒去,倒在地上,伊莲因抓着吴天前部的衣服,受他的带累,也向前倒了下去,一下扑倒在吴天身上,脸紧紧地贴了过来,吴天乘机抱住她的小蛮腰,对着她的樱唇紧紧吻了过去。
吴天这是前生今世第一次与女孩亲嘴,那香酥酥的感觉使他脑海成了一遍空白,两人就那样停顿在那里,似乎连时间都静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伊莲猛然把他推开,爬了起来,两眼汪汪地道:“你耍流氓,你欺负我……你耍流氓,你欺负我。”说了数声,跑进了她的房洞。吴天在那里愣坐着,不知如何是好。
吃晚饭时,吴天去她洞前叫了半天,连声说对不起,也不见她出来。吴天无可奈何,只好把食物放在她洞门前,回洞看书去了。第二天吃早饭时,吴天再去叫了她数遍,她方才出了洞门,但不敢看吴天,满脸羞涩。在饭桌前闷着头吃饭,无论吴天说什么,她都不说话。吴天实在忍不住了,灵机一动,跪倒在她面前说道:“昨日是小子鲁莽,得罪了姑娘,请姑娘处罚。”说完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
伊莲急忙拉住吴天的手,但马上又缩了回去,满脸羞涩地道:“公子不必自责,我并无责备公子之心,一切都是伊莲的错。”不敢再看吴天,匆忙回了房洞。
连续几日,伊莲都是吃了饭就回洞,吴天在吃饭期间试着再讲故事,看那伊莲也听得认真,讲到好笑处,也抿着嘴在低声的笑了,吴天终于放下心来,他们之间渐渐地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但伊莲看吴天的眼光变了,似乎其中包含着关怀和淡淡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