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团议事大厅里,灯火辉煌!
因为黑虎寨大当家聂邱庭的坚持,保安团的议事大厅基本上和原来的黑虎寨保持一致,只是座椅间缺少了那种独特的虎皮罢了。
议事的主题,自然是对三营营长蓝宝和如何处理!
“天戈,据我所知,蓝宝和的事情另有隐情。”马萧风坐得很沉稳,“那少妇和蓝宝和是两厢情愿,死去的男子恼羞成怒,就拿菜刀去追砍蓝宝和。蓝宝和被逼无奈,才开枪自卫。”
马萧风一直不叫聂天戈团座,而是保持原来的称呼,在军政会议上,颇有倚老卖老的意思。
“马参谋,此言不妥。”吴道士马上接话道,“据死者家属所说,蓝宝和有强抢民女之嫌疑,而且仗势行凶。再说,死去的男子是个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开枪自卫的说法只怕站不住脚。”
“蓝宝和那家伙一直欺男霸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九姑愤愤地说道,“这样的家伙,简直把保安团的脸都丢尽了,枪毙一百次都不过分。”
“九姑怎么说话呢。”马萧风马上打断了九姑的话,“蓝宝和好歹是一营之长,还是黑虎寨出来的兄弟。”
“他要是心里没鬼,为什么要跑?”九姑俏脸一板,可是谁的面子也不给,“蓝宝和分明是畏罪而逃。”
“是啊,光是按照军规,对逃兵就要处以枪毙的惩罚。”吴道士也顺势帮腔道。
“这可能另有隐情吧。”马萧风只好支吾着说。
“好了。”聂天戈一直稳坐钓鱼台,这才发话,“大家都别吵了,我们把蓝宝和叫过来问一问,不就事情清楚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蓝宝和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到哪里去叫他?
“天戈,依我看,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地方政府去处理。”马萧风冷声说道,“事情发生在地方上,又不是在我们军营里,我们何必自找麻烦?”
“马参谋。”聂天戈就有些不满意了,“既然事情牵涉到我们保安团现役军人,还是个中级军官,这事情我就必须管,而且还要管好,不让周围的老百姓说我们保安团的闲话。”
“那就算我没说吧。”马萧风的脸色有些难看,鼻子里面哼出一声。
“来人,给我把三营营长蓝宝和带上来!”聂天戈不急不慢地说道,却让马萧风心头一惊!
很快,蓝宝和就被五花大绑地推了上来,还满脸不服气地挣扎着。
“虎子,给蓝宝和松绑。”聂天哥沉声说道,“在还没有宣判之前,蓝宝和只是杀人嫌疑犯。”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聂天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站在蓝宝和身后的虎子有些迟疑,被聂天戈给瞪了一眼,这才老实把蓝宝和身上的绳子用匕首割断。
不过,虎子的手却马上伸向了腰间的盒子炮,以备不测!
“蓝宝和,你也是个营长。”聂天戈看了蓝宝和一眼,“痛快一些,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吧。”
“说就说,不就是杀了个刁民吗?以前又不是没有杀过?”蓝宝和牛气冲天,“谁让他坏了老子的好事。”
“好,既然蓝宝和已经招供。”聂天戈笑了笑,“带人证和物证。”
物证自然是从死者身上取出来的子弹,而人证,则是一个丰腴的少妇,有些妖娆。
“你有何话要说?”聂天戈的眼光看向了少妇,“尽管大胆说来,有本团座替你做主,不要害怕。”
此时的聂天戈俨然是个审判案件的法官了,依法办事。
少妇看了看蓝宝和,又看了看满堂的军人,还有一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在旁边虎视眈眈,觉得双腿有些发软。
“长官,您可要替民女做主啊。”少妇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指着蓝宝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是让人为之动情,“就是这个流氓,他半夜钻到我房里,想要强奸民女。我家男人赶了过来,他居然对着我家男人就是几枪。可怜我家那口子,死的凄惨啊。”
“你……”蓝宝和被气得不行,这个女人在床上风骚的不行,还一个劲让自己再猛烈一些,可就是这个曾经在自己**婉转迎合的女人,现在居然一点都不念旧情,完全是血口喷人。
“蓝宝和,这个女人说的是不是事实?”聂天戈好整以暇地问道,一点都不着急。
“就算是吧。”蓝宝和嘀咕了一声。
“那好,人证物证俱在,当事人蓝宝和又供认不讳。”聂天戈猛地一拍桌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蓝宝和又违反军规,成为一个可耻的逃兵。这样的人不枪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震我保安团军威!”
“慢着。”马萧风急急忙忙站了起来,“蓝宝和是气糊涂了,才说出糊涂话。另外,蓝宝和离开军营,也和我打过招呼,不算是逃兵。”
“马参谋,你是团长?”聂天戈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马萧风愣了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营长离开军营,和你打招呼作数吗?”聂天戈冷笑了一声,“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团长放在眼里。”
“你……”马萧风也是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被气得不行了。
“来人,给我把杀人犯兼逃兵蓝宝和给拉出去枪毙了!”聂天戈却不管这些,在桌子上面又是重重的一巴掌,怒吼了一声。
“是。”虎子一摆手,几个大兵马上拿枪逼住了蓝宝和。
“小兔崽子,你敢?”马萧风急了,把腰间的盒子炮拿了出来,吼道,“我看谁敢动蓝宝和?”
马萧风这么一动,大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拔出了手枪,士兵们则拉动着步枪的枪栓,一片响动声音。
只不过,大厅里分明是分两批人,对峙着,枪口怒向!
“马萧风,你骂谁呢?”聂天戈咽了咽口水,阴森森地问道,此时的聂天戈,已经是杀气毕露。
“我……”马萧风的语气略微有所缓和,“我骂这几个不开眼的士兵,居然敢真的要枪毙蓝宝和营长。团座,您就放过蓝宝和这一次吧。”
聂天戈心里一乐,这老家伙还知道在这里不是谁的对手,服软呢。不过,蓝宝和是必须枪毙,这没有价钱可谈。否则的话,光是现场闹出的风波,自己以后在保安团就威信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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