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话,再配合清幽此刻的眼神,听起来的弦外之音像是怕我身着女装多生事端,顺从的点了点头,我问:“容天和刘秀呢?”
“在车外候着。”她答完,便开始替我更衣。
在相处的这两天,清幽已经彻底对我刮目相看,不会穿繁琐的锦衣便是造成另眼相看的原因之一。
换好了男装,清幽不知从哪弄出了一把木梳,将我的头发用深紫玉带高高束起,而后又抚了抚我衣裳上的褶皱,到马车帘前准备搀扶我下车。
我心满意足的望了眼脚上的软丝黑底长靴,在清幽的搀扶下出了帘外,帘子一掀开,阳光倦怠着徐徐柔风照耀在我的脸上,我缓缓勾起唇角。
穿男装就是好啊,不像女服那么拘谨,而且穿男装就不用穿女装时的小绣鞋,走起路来,也轻快自如许多。
再望望腹部,幸而怀孕不是太久,否则就不能穿男装了。
容天见我们出来,先将清幽扶了下去,继而清幽向我伸出手来,“安公子,小心。”
我搭上她的手掌,回应着点了点头。清幽真不愧是大家户的丫鬟,这么快就改了称呼,下了马车,我望向周围,不禁愕然。
到处都是马车和马匹,看来这青舞楼的名气果然不小,人也果然是鱼龙混杂,不过最为惹眼的尤是方才才停在我们旁边的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较其它马车大些,也比其它马车精致华丽许多,幔帘上镶嵌着珍珠玛瑙,极为奢侈,不难看出这马车的主人身份高贵,地位定然显赫。
虽说凤离瑾也是个有钱的主,可毕竟这是在别国境内,显然不能太显摆。
正思索着,那辆马车内传出一道柔声:“小姐,青舞楼到了。”语毕,一只白皙的手便掀开了珍珠玛瑙幔帘,一个小丫头探出头来向四周望了望,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只见这小丫头生得清秀机灵,想来也不过十一二年华,身着湖绿色的碧螺小长裙,估摸就是方才在车内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