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厅,正面就是圣女贞德的塑像,两边分立的则是圣十字军十二神将,看上去让我有种错觉,就好像雅典娜和十二黄金圣斗士一样。
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得出杰路特•卡那也有其中,也难怪,他自从七年前的战争之后就神秘失踪,也许别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
“竟然把资金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小雪冷声说道。
“大概是精神寄托吧。”我说道,“自从七年前那场战争之后,EU再没有能与ROUND相抗衡的精锐了,正因为如此,才更加怀念从前的圣十字军。
“无论如何怀念,死去的人也不会复活了。”
“大概是吧。”我不置可否地说道。
今天不是例行的礼拜日,所以人并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游人在拍照留念,也有个别的当地人在做着祈祷。
真是讽刺啊,比起基督教会,人们更宁愿向已经死去的人祈祷。大家早就已经了然于胸,因为,神已经死了,向神祈祷是没有用的。
米蕾和夏莉去另一边参观了,而小雪似乎有意避开我似的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晃来晃去,而我找了前排的一个座位,坐到一个神父打扮的人旁边,而后者似乎还在做着祈祷。
看上去应该是这里的神父吧,问他的话,说不定可以问出一些关于小雪过去的一些事情。
“你好,初次见面。”我朝他伸出右手。
神父稍稍抬了一下头,掩藏在斗篷下的面孔看不出表情的变化,但是毫无疑问对于我打断他的祈祷不太高兴。
尴尬地把右手收回去,我继续说道:“我想询问一下关于当年贞娜•达鲁克小姐的事情可以吗?”
神父沉沉地看着我,然后才冷声说道“先生,虽然作为外国人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但是请你注意自己的用词。圣女贞德的名字,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有资格叫出来的!”
小雪,你真的让我从某个角度看到了你在法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啊。
“抱歉,”我连忙改口道:“请问贞德大人当年是什么时候参加军队的?”
也许是我一句“贞德大人”让神父心情好了些,他才缓缓说道:“贞德大人首次参战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我一下楞住了,这个时间点未免太过久远了,难道她十几岁就已经入伍了?
不过我也不好打断神父的话,只是继续听他说道:“那时不列颠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大,EU各国之间为了各自利益相互争斗。当时法国与德国开战,在德军打到巴黎城下的时候,是贞德大人带领我们重新扳回了战局。”
还有这样一段历史,这些事情对外当然是不可能公开的。
“是她把一度陷入内战的EU拉回到和平中来。”神父好像打开话屉子一样,没等我问就继续说道,“在EU各国之间奔走,从各国挑选中精锐建立起圣十字军,当时所有人都在想,只要有贞德大人在,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只要有……呢。
“七年前那场战争的大败吗?”我当然明白他想说什么。
“不,那不是贞德大人的错误,只是因为某个将军没有按照她的命令行动,只是因为那个人为了解救几个被不列颠军抓去的女人。”神父沉下头去,双手死死地握在一起,“只是为了这样可笑的理由,我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人!”
我无法说些什么,为了救人而失去更多,这样的事即使是我亲身体会也无法得出完美的答案,救人?还是为了更多的人而牺牲一小部分人?这样的问题,永远也不可能有答案。
“知道吗?即使犯了这样的罪孽,那个将军还是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因为战功得到了嘉奖,即使是犯下了那样的罪孽。”神父的话竟然还有下文。
“那个将军?”我突然对他提到的这个人有了兴趣。
“抱歉,时间已经到了,我要回去了。”神父突然站起来朝外走去。
咦?他不是这里的神父吗?
“等一下,你刚刚所说的是真的吗?”我猛地站起来追问道。
“说得也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呢?”神父脱下斗篷,“你就当作是一个中年人在独自地胡言乱语吧。”
我一下子惊住了,刚刚因为斗篷的关系没有注意到,现在猛然想看到他的面孔立刻让我知道了面前这个人的身份——法国总理兼任国防部长,拿破伦•波拿巴!
喂喂,这是开玩笑的吧,身为法国最高权力象征的拿破伦,竟然会悄悄地独自一人到这里来做祈祷?再怎么样也太过反常了吧。也许他认为我这个外国人不可能认出他来,但他难道不担心会遇到他国的刺客吗?
在我惊讶的时候,拿破伦早已经消失在门后。其实想想也能明白,拿破伦本就是军人出身,对自己实力有自信也无可厚非。
不过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竟然可以因为这样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让我知道了一个重要的情报。当年那个将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拿破伦本人吧。
“怎么了?鲁路修。”米蕾走到我旁边拍了一下我,“难道因为没看到我们,所以寂寞难耐了?”
“米蕾……”夏莉红着脸拉了她一下。
“你对拿破伦这个人了解多少?”我问米蕾道。
“很多啊,看你想要哪方面的了,不过私生活方面是没有的哦。”
“谁会问那种东西啊……”我一阵无语,“我是想问,七年前那场战争中,拿破伦身在哪里?”
“应该是在北线吧,具体我不太清楚。”米蕾说道,“哦,对了,记得当时他是和圣十字军在一起出发的,是北线,没错!”
果然……
“怎么了?”米蕾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仅有片段的情报,还不足以证明什么,不过或许可以成为法国之行的关键呢。